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96節(jié)
之前哀求裴惜惜的老嫗苦著臉,哭訴道:“仙人,您也不能怪我們,山間那妖修實力強悍,之前也有仙人說助我們斬滅那要妖修,但俱為妖修所食,又因我們助仙人對付那妖修,他吞吃我們村一對童男女當做懲罰?!?/br> “第二次,我們請了更強大的仙人,但那仙人依舊為那妖修所食,而那妖修,吞吃我們村六對童男女。他說,若下次我們還敢聯(lián)合仙人,他就將我們的村的小孩全部吃掉。我們哪敢再與他作對?” “他又說,如果我們協(xié)助他,將仙人捆了送到山上,他便不再吃我們村的小孩。我們只得照做?!?/br> “仙人,您心腸這么好,一定不會怪罪我們的是不是?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毫無辦法?!?/br> 好家伙,難怪沒有三到十歲的小孩,原來全被妖修吃了。 這些邪修,最喜這種童男女。 至于老嫗的話,裴惜惜一個字都不準備聽,什么被逼無奈,說到底就是自私;還不會怪罪他們?她又不是泥塑菩薩,沒有脾氣。 她手一用力,掙脫了繩索和兩個青年。 她猛地站起,道:“你們害了幾個仙人了?快說!” 見裴惜惜沒有失去靈氣,村長和村民面色皆變,膽小的腿軟坐不住,直接摔倒在地。 “你,你沒事?”老嫗又機友氣,身子往后一道。 裴惜惜一道靈氣打入她體內(nèi),避免她猝死,她威壓直逼村長,道:“說,害了幾個?” 村長顫巍巍地舉了個三。 “三十?好膽!”裴惜惜視線落到其他人身上,問,“你們都知道這事?” 被她望過去的村民都避過她視線,沉默代表著一切。 裴惜惜怒極反笑,“好好好,真是好樣的,你們的命是命,其他修真者的命不是命?他們好心幫你們,你們卻在后邊背刺,真是畜生不如?!?/br> 老嫗倒在地上,哭天搶地,“我們能有什么辦法,那妖修用全村小孩的性命逼迫我們,我們怎么能反抗?我們只是凡人,什么能力都沒有。能被藥翻的仙長,能頂什么用,還不是給那妖修送命的?我們求助他們,他們失敗,那妖修將我們村的小孩吃光了怎么辦?” “我們不像你們一樣能高來高去,我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沒法逃離,沒處逃?!?/br> “我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 村長也隱忍地掉淚,其他村民跟著擦眼淚,無聲哭泣,倒是弄得裴惜惜這個受害者,行了什么惡毒事一樣。 裴惜惜冷笑,“虛偽,將實情說與愿意幫忙的仙長聽,他們會不為你們解決這事?你們哀求他去殺妖獸前,將你們送到其他地方,他們會不同意?” “莫不是那妖修給了你們什么好處,才讓你們半屈半從了?” 她沒讓他們給他答案,神識直接在村里掃來掃去,待發(fā)現(xiàn)那些價值不算珍貴的靈草時,明白了,“還真是得了好處?!?/br> 那些靈草對修真來說不算珍貴,但也不是沒有自保之力的凡人能獲得的,家家戶戶都有靈草?怎么可能! 她用繩索將這些村民捆住,托著他們送入附近城鎮(zhèn),交于當?shù)馗锰幚怼?/br> 讓她滅村,她做不到,放過他們,她又不甘心,只能讓旁人判刑。 之后,她尋到附近宗門,將那兒有元嬰以上食人邪妖修之事說出,請他們幫忙誅殺。 在宗門長老答應之后,裴惜惜又被拉回空白空間。 空白空間內(nèi),那道女聲半晌沒有說話。 她道:“我以為,你會殺了犯事村民,留下無辜幼子安置。以及,你會親自上山,與那妖修一決勝負?!?/br> 怎么還帶擅自更改劇情,虛構(gòu)出一個凡人官府和大宗門。 裴惜惜道:“我覺得,這樣的發(fā)展最為合理。那些村民有罪,我身為修士,殺了他們沒意思;但是不殺他們,又咽不下這口惡氣,只能將他們交給能夠?qū)徟兴麄兊臋C構(gòu)?!?/br> “至于上山,那些村民一口一個妖修,能被喊成妖修的,基本上都化了形,沒有化形的,稱作靈獸,凡人見識短淺,會稱為妖獸。元嬰期以上的妖修,我一個小筑基,上山是去送菜嗎?” “這是幻境,怎么會給你安排一個元嬰期對手?!蹦桥曨H為郁悶,不過很快,她又高興起來,“這樣更好,謹慎,活得長久;不濫殺,心性有所保證;能篡改幻境,天賦絕佳。后邊考驗,不用再做,幻嵐仙尊幻道傳承弟子,就是你了。” 一枚球形乳白珠子從空白空中飄出,似閃電般鉆入裴惜惜識海。 下一秒,裴惜惜被踢出空白空間。 她還沒站穩(wěn),腰間被一股力量撐住,待她站穩(wěn),那道力量消失。 “傳承到手了?”顏今歌走到裴惜惜身邊,道。 “是?!迸嵯Ш苁情_心,“到手了?!?/br> 她笑容還沒完全綻開,先被诪張城內(nèi)的變化驚呆,“這,這是怎么回事?” 诪張城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丑? 屋前特別漂亮、充當路燈、漂浮著仿若會發(fā)光的蒲公英的夜光樹消失不見,夜夜溫柔、似水如紗的月光也暗淡無光,倒是往日沒有星星的夜空多了不少璀璨的星子,一閃一閃的,照不亮诪張城。 像是去掉了美顏濾鏡,夢幻高富帥诪張城一下子變成矮矬窮,對比不要太慘烈。 第46章 相聚 顏今歌道:“傳承有主,诪張城內(nèi)當年幻嵐仙尊留下的幻物一并消失?!?/br> 诪張城是依托幻嵐仙尊留下的幻物而建,剛?cè)胱瀼埑歉杏X景觀有多驚艷,此時幻物褪-去,真實的诪張城便有多粗糙。 裴惜惜捂臉,道:“明早起來,诪張城城民,都要懷疑人生了。” 雖然诪張城變化天翻地覆,但裴惜惜不會產(chǎn)生愧疚,這是诪張城規(guī)矩內(nèi)之事,诪張城城民都知诪張城有傳承,也知道這傳承遲早有一天會有人取走。 她的身前,那甘井幻物一道消失不見,徒留著捆仙繩掉在地上,看著有些滑稽。 裴惜惜撿起捆仙繩,催顏今歌道:“師父師父,咱們快些回去。” 偷溜溜的來,再偷摸摸的走。 哈哈哈,爽快。 顏今歌縱然地瞧了她一眼,與她一道往前行。 暗淡的星光透過結(jié)界灑在兩人身上,影子在兩人身后拉得老長,然這一幕,卻無人能瞧見。 出了甘井巷,主街側(cè)邊果然桃花流水消失不見,只能看到一條淺淺的小溝渠,小溝渠兩側(cè),長滿旺盛的野草。 再往前行,有石橋橫貫而起。 若還是桃花流水,這石橋是一道美麗的風景,但它跨在野草上邊,沒了那份江南婉約的精致,顯出曠野的粗獷來。 诪張城的城民被這動靜驚擾,紛紛從房間內(nèi)走出,望著半人高茂盛的草木,瞠目結(jié)舌。 片刻,取出鐮刀,開始割草,挖小河。 幻物沒了,他們可以整個與幻物別無二致的實景。 有了人帶頭,其他人家也紛紛上前割草,整小溝渠。 “嗨,我小時候還幻想自己獲得幻道傳承呢,結(jié)果活了幾百年,幻道傳承的邊都沒摸到,問其他人,都沒摸到過,我還以為這幻道傳承能繼續(xù)留存百千年呢,誰知一點招呼都不帶打的,就被人得了?!?/br> “也不知道那幸運兒是誰,不管那幸運兒是誰,幻嵐仙尊看上的人不會差,我幻道又該出一名大能修士?!?/br> “說不定也能成為仙尊呢?” “仙尊哪那么好晉升的,紅艷元尊最終也只止步于大乘,那還是幻嵐仙尊的真?zhèn)髂??!?/br> “可惜以后那些崽子咯,再也不能做得到仙尊傳承的夢了?!?/br> “哈哈哈,哪倒也是,不知道獲得傳承的那位幸運兒,日后會不會反饋咱們诪張城?!?/br> “隨便啦,以前誰也沒獲得傳承時,不也照樣做,沒必要期待著有的沒的,圖惹煩惱?!?/br> “你說得是。草根都割干凈,草種也挖出來,別留著?!?/br> 诪張城城民彼此相熟,說起話來沒多少禁-忌,肆意談論著傳承幸運兒,倒沒多少對诪張城此時變化抱怨的。 他們早早便知道有這么一天,此時接受得很快。 裴惜惜一路行走,聽到這些充滿生活氣息的對話,面上也露出歡愉之色。 她拉著顏今歌的袖子,倒退著行走,“師父師父,我們也快些回去,將家門口的草木,都給清理干凈吧?!?/br> 诪張城重建,城主府很快派出人過來主事,裴惜惜見了,認出是熟人——薛茜茜她娘。 她正帶著侍女替城民分發(fā)不老桃花。 不老桃花不會凋謝,花開不敗,是最接近幻物桃花的品種,至于桃花瓣雨,自能用幻物替代。 因雪姨在忙,裴惜惜只與她簡單打了招呼,沒有說上話,雪姨忙忙碌碌的,只來得及與裴惜惜說,要是她想離開诪張城,先去城主府一趟,有事相商。 裴惜惜答應了。 诪張城重建,花了半年,全民參與,負責自己家門口這部分,所以進度十分快,也不影響诪張城日常生活,待诪張城重建成功,景致與之前沒多少差別,不過少了之前那種夢幻感,多了幾分真實。 依舊漂亮,只是沒有之前的诪張城讓人驚艷。 裴惜惜一番比較,發(fā)現(xiàn)是打柔光精修和不曾精修的區(qū)別。 再經(jīng)過仔細觀察,裴惜惜恍然,原來是那一年四季每天每夜都頂在頭頂?shù)奶栐铝?,即仙器幻靈鏡,不見了,此時飄在城頂上方的,是真實的日光。 缺乏一種恰到好處,但更富有樂趣,可以猜測明天是晴是雨,也可以更多的見識自然變幻下,城中風景。 之前裴惜惜總覺得遺憾,诪張城沒有細雨煙蒙之時,不然煙雨蒙蒙,撐著油紙傘走上石頭拱橋,看下邊小舟撐開湖面,慢悠悠穿過橋洞,不失為一種意趣。 又一日,天降雨成幕,裴惜惜趴在窗邊,聽著雨打青石板聲,雨滴迸濺,在青石板上碎裂出瓊花,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更神奇的是,每一滴雨點似碎玉般濺起,聲音都不盡相同。橫向而聽,萬道高高低低但有志一同的清脆悅耳聲滑入耳中,豎向而聽,自然雨聲,鋪奏出一曲沒法再復刻的天籟之音。 ‘大珠小珠落玉盤’,莫過如是。 隔了兩棟樓的周毛毛趴在陽臺上用手接雨,發(fā)出驚喜的驚叫,他喊他弟弟過來,夸張地開口:“涼的,舒舒服服,不痛,快來摸摸?!?/br> 說著,不等他弟弟,他從二樓跳到院子,攤開雙手接雨。 裴惜惜:“……” 瞧,把從沒見過雨的孩子給高興傻了。 要是下雪了,他還不得樂瘋? 常年春和景明確實美,但人生更美的,還是見識更多的風景。 她朝周毛毛喊道:“毛毛,幻個油紙傘,油紙傘,見過么?” 裴惜惜掌心一動,一柄畫著碧色畫著錦鯉荷塘的油紙傘出現(xiàn)在她頭頂,“這個?!?/br> 周毛毛也弄了個油紙傘,不過他對油紙傘不熟悉,也沒見過傘狀法器,照貓畫虎下,雨滴很快將他的傘給滴破,化作靈氣消失。 他不死心地繼續(xù)幻化,最后幻化了一朵蘑菇頂在頭頂。 他仰頭望向裴惜惜,喊道;“惜惜jiejie,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