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48節(jié)
“替身木,傀儡木,幻術(shù),分.身等,都能做到。”驚羽道君繼續(xù)傳音,“有烏薄在其中胡攪蠻纏,便算證明您的失蹤是因喻一塵之故,也拿喻一塵沒有辦法,除非您公布您的身份,借仙尊名義威壓天玄宗,天玄宗才有可能交出喻一塵。當然,更有可能是天玄宗為了維護一流宗門的名義,將喻一塵偷放出宗,再對外宣布喻一塵自逐出師門。于大宗門來說,迫于權(quán)勢,交出宗門弟子,是恥辱。” 宗門之間的事,最為復(fù)雜。 裴惜惜有些可惜。 驚羽道君又道:“您不必有顧忌,直接說出來也不妨。那喻一塵表現(xiàn)得并不認識您,您大可與他撕破臉皮?!?/br> 裴惜惜暗自搖頭。 撕破臉皮有什么意思。 欲魔表現(xiàn)得不認識她,便是為了在殺她時不引人懷疑;既如此,等她殺他時,也不會有人聯(lián)想到她身上,畢竟,她和他不熟呢。 她眉眼彎彎,望向喻一塵,道:“喻師兄,我能問問,一年兩個月前,您去過齊云山脈嗎?” 喻一塵笑道:“并沒有,一年前我正在閉關(guān)突破筑基后期,裴師妹瞧見的人,與我很相似嗎?” 裴惜惜道:“其實,我并沒有瞧清他的容貌,因為我當時還沒入道,只看到他穿著銀色袍子,身形與師兄也很相似?!?/br> “所以,我瞧見師兄,以為是那人又追過來了,才嚇得對師兄避讓三舍。既然師兄一年前沒去過齊云山脈,應(yīng)該不是殺我的那人。我對師兄小心戒備,師兄不會怪我吧?” 喻一塵笑道:“是我不該穿銀色袍子,嚇到師妹了。既然誤會澄清,師妹以后對我不會再這般小心避讓了吧?” “不會不會。師兄龍章鳳姿,親近還來不及,又怎么會疏遠呢?”裴惜惜笑應(yīng)了一句,又望向驚羽道君,道,“驚羽師叔,我是被一只狗妖擄走的,不干喻師兄的事?!?/br> 她又望向解暉,歉意道:“解師兄,因為我認錯了人,讓你也產(chǎn)生誤解,對不起啊?!?/br> 解暉搖搖頭。 烏薄道:“事情真相這不就清楚了,我可以帶我宗門弟子走了吧?” 驚羽道君頷首,道:“感謝貴宗弟子配合?!?/br> 烏薄冷哼一聲,收起大斧,大搖大擺地走出太淵宗駐守宮殿。 喻一塵臨走前,抬頭望向裴惜惜,正巧裴惜惜也直視他,眉眼彎彎,眸光淬冰。 兩人對視接觸瞬間,裴惜惜掀起嘴角,對喻一塵無聲開口,“伸長脖子等我殺,垃圾!” 喻一塵眸光霜冷,嘴角的笑卻愈發(fā)溫潤,他朝裴惜惜友好地點點頭,才轉(zhuǎn)身跟上去。 待天玄宗弟子離去,驚羽道君讓邵辰白安撫太淵宗其他弟子,示意裴惜惜跟上自己。 正巧裴惜惜也要將靈脈的事上報,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兩人走到偏殿,驚羽道君設(shè)下結(jié)界,道:“明珍師叔,事情經(jīng)過到底是怎樣的?” 裴惜惜坐在茶桌前,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喻一塵是欲魔,你能瞧出來嗎?” 驚羽道君吃驚,“您同族?” 裴惜惜點頭。 魔靈族入道后,便能傳承收斂氣息的法門,這法門很高級,只要魔靈族不主動外泄氣息,旁修便沒法窺破其身份。 裴惜惜入道后,顏今歌天天失憶,她要謀取顏今歌身上的魔念,故意不收斂氣息,后來要入太淵宗,想著自己身份敏.感,隱瞞身份入太淵宗,難免給人一種居心叵測感,干脆也不收斂氣息。 等入了太淵宗,才將一身氣息收斂。 至于欲魔,裴惜惜猜測他一入道,就隱藏身份了。 現(xiàn)在一問,果然,驚羽道君毫無所覺。 像她,雖然入宗后收斂了氣息,但太淵宗有心魔弟子估計是傳出去了的,其他宗門高層,肯定有個小冊子專門記載了她,不至于連心魔靈都不知道。 她道:“魔靈族可同族相噬,他對我出了手,不過,后來出了意外?!?/br> 裴惜惜將狗妖獸出現(xiàn),帶著她一處木靈氣充沛的地方,以及她靠法寶磨死狗妖之事簡單說了,又道:“這便是我要與你說的事了,綠楊秘境里面,有木屬性靈脈,這個不能動,但靈脈凝成的靈礦,宗門可以去挖礦。” 驚羽道君驚得起身,道:“明珍師叔,您說真的?” 裴惜惜頷首。 驚羽道君道:“明珍師叔,您立大功了,這次貢獻點,以及宗門獎勵少不了?!?/br> 太淵宗有規(guī)定,在太淵宗的地盤上,所屬礦藏,屬于宗門。弟子發(fā)現(xiàn)后,得立即上報宗門。 當然相應(yīng)的,對于發(fā)現(xiàn)礦藏的弟子,太淵宗也會有獎勵。 “我這就上報掌教?!斌@羽道君發(fā)出一道傳訊符,傳訊符似到綠光,憑空消失于空中。 這是更為高級的傳訊符,旁人無法攔截,更無法讀取里邊內(nèi)容。 驚羽道君重新坐下,沒問裴惜惜狗妖,以及法寶之事,只提醒道:“明珍師叔,您往外說時,別說狗妖被您用法寶殺了,只說您用遁空符逃了出來,恰好落到靈礦里面,才發(fā)現(xiàn)這一處靈礦。” 裴惜惜講述的過程,乍聽邏輯對得上,但經(jīng)不起細究。 若是有法寶能殺狗妖獸,為何沒用法寶對付欲魔?若這法寶是在靈脈得到的,那這法寶得多逆天,既能助裴惜惜短時間內(nèi)筑基且不會根基不穩(wěn),又能助裴惜惜殺了實力遠甚于她的狗妖? 別人聽了,難保不會生出貪戀。 裴惜惜點頭,過了片刻,回味過來,道:“多謝?!?/br> 驚羽道君笑道:“系出同脈,師叔何必與我客氣?對了師叔,您一下子增長好幾歲,沒問題嗎?” 裴惜惜搖頭,“我族一筑基,身體自發(fā)調(diào)整到最合適的年齡,直至死亡,都將保持這個容貌?!?/br> “那便好?!斌@羽道君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即又恨聲道,“那欲魔居然敢對您出手,我會讓我?guī)煾?,與天玄宗一些長老說道說道?!?/br> 日后那欲魔,將永遠排在天玄宗權(quán)利圈子之外。 而到那時,他悄無聲息死在外頭,天玄宗也不會花大力氣去追究。 裴惜惜不懂宗門之間這些事,道:“為我的事,這般大動干戈,不太好吧?” 驚羽道君道:“師叔,也不全是因為您,這事,您便別管了。也算是于天玄宗高層通下氣,您與那欲魔之間,是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便不會牽扯到宗門層面上來。 裴惜惜心暖暖的,很是受用,驚羽道君替她方方面面都考慮好,只待她修為高深,就可反殺欲魔。 她笑了笑,道:“好?!?/br> 等宗門來人,裴惜惜帶他們前往木靈礦,之后,她回到太淵宗無霜峰。 穿過梅林,裴惜惜沖進小院,跑向正堂。 她先探頭進門,看顏今歌在做什么。 顏今歌正躺在榻上看書,聽到動靜,開口道,“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師父?!迸嵯M房間,跑向顏今歌。 顏今歌聽裴惜惜聲音不對,抬眸瞧去,待瞧見猶如吃了激素增長的裴惜惜,他瞳孔震動,“你——” 他起身,握住裴惜惜的手。 沒發(fā)覺裴惜惜身體有什么不對后,他淡淡道:“你化形了?” 他只能想到這個原因。 “差不多吧?!?/br> 心魔筑基定型,與妖修化形性質(zhì)一樣,也相當于化形吧。 “怎么會忽然筑基?”顏今歌道,“不是讓你壓壓修為?” “我在綠楊秘境得了個大寶貝,控制不住,就筑基了?!迸嵯ч_口道。 顏今歌沒問是什么大寶貝,這事關(guān)個人機緣,便算是親生父母也不能過多過問。 他只要確定,裴惜惜筑基沒有后遺癥就行。 裴惜惜搬了個小凳子在塌邊坐下,不過很快感覺小凳子小了,屁.股坐著不舒服,手腳蜷著不舒服。 她搬張?zhí)珟熞畏诺剿?,坐下道:“師父,你這情咒,是找個情.人,就能解咒,對不對?” 顏今歌看書的視線一頓,握著書脊的手微微用力,他望向裴惜惜,眸子黝黑,眸光銳利,似是要將裴惜惜看透,“你要做什么?” 裴惜惜托著下巴道:“師父,你完全可以愛上自己啊。只要你愛上自己,就不必擔心情咒發(fā)作,情系旁人,身不由己了。” 顏今歌收回視線,嗤笑道:“小兔崽子,這不是你該擔憂的事。” 若是愛上自己也算解咒,他早八百年就解了。 “師父?!迸嵯Р粷M地開口,“我是小兔崽子,那你是大兔崽子?” 顏今歌順勢改口,“哦,說錯了,小心魔崽子?!?/br> 裴惜惜叉腰。 和他說話就生氣,真的是。 “我成年了,長大了,別叫我心魔崽子。”裴惜惜抗議,“我是說真的,沒跟你說笑?!?/br> 裴惜惜在生死關(guān)頭走一遭,最擔心的就是顏今歌又走上原著老路,所以,她想徹底解決顏今歌問題。 這樣,日后她萬一真出了什么事,顏今歌也能活得好好的。 “那你說,我如何愛上自己?”顏今歌無謂地開口。 裴惜惜靠近顏今歌,興致勃勃地問:“師父,我可以用你心魔海的魔念,構(gòu)造出一個心魔幻境。在心魔幻境里,我可以捏一個女裝的你,你自攻自受,和自己談戀愛。” “這個女裝的你,我會讓她合理存在,比如你愛上鏡中的自己,再比如劍靈化形容貌與你一樣等等。你喜歡什么樣的故事,追妻火葬場?青梅竹馬?養(yǎng)成?虐戀?打怪升級?” “你比較喜歡純甜感情文,還是喜歡劇情為主,感情日久生情?” 顏今歌視線從書上移開,落到裴惜惜身上,道:“你知道的還不少。” 裴惜惜心道,我當然知道的不少,誰讓我前世閱書無數(shù)呢。 她推推顏今歌的手臂,道:“師父,你別打岔,你快說你喜歡什么樣的故事,我替你定身量制?!?/br> “你不必擔心其他,我捏出來的女裝的你,是完全按照你心意進行的,我最多只維護下心魔幻境的運行?!?/br> 顏今歌盯著裴惜惜,匪夷所思。 “你,怎么,”顏今歌想了半天,沒想出合適的詞,“怎么想出這么個主意?” 這么不走尋常路? 還男裝自己愛上女裝自己。 顏今歌幻想下自己穿上女裝,就陣陣惡寒。 他都想剖開裴惜惜腦袋,看她整天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