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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域神州道 第8節(jié)

    風吟秋一腳一個,踢在了兩個正捂著怎么看都不像是手的手慘叫打滾的大漢頭頂上,將這兩人踢得暈了過去,然后隨手提起兩個還在地上閉著眼睛努力想爬起來的漢子,像是對付待宰的雞鴨一樣在地上一摔,頓時兩個漢子就不動了。隨抓隨摔之下,其他幾個漢子也是立刻安靜了下來。還有一個卻是早就順著坡道滾了下去,落在十多米下的一個土坑中沒了聲息,也不知還有氣沒。

    風吟秋抓起一個摔得不是那么重,還能勉強發(fā)出呻吟的歐羅漢子來。封xue截脈的精細手法他用起來還有些吃力,遠不如這樣硬摔一下來的方便,當然這種看似粗暴的手法也是有獨門技巧的,這些只比普通人強些的壯漢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一下就被摔得全身骨節(jié)松動,氣血郁結。檢查了一下這歐羅漢子身上的東西,風吟秋將之遞給阿諾德牧師:“似乎只是普通的蟊賊而已?!?/br>
    “看樣子真的只是港口的黑幫。”阿諾德牧師頭頂上升起一團光球,將這一片已經(jīng)開始陷入黑暗的地方照亮,仔細看著地上這幾個人和搜出來的武器?!安贿^我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u擊我們。高文大人說得對,這些殘渣就是地溝里的老鼠,沒有足夠的好處,他們不會做出在這種敏感時刻偷襲神職人員這種蠢事來。難道他們就不怕被指認為邪教徒嗎?”

    “他們好像是沖著我來的?!憋L吟秋接口說?!皬闹伴_始,我就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探,剛才那些帶著敵意的視線也是單純地注視我?!?/br>
    “真是了不起的感知力?!卑⒅Z德牧師贊嘆。不過也不是太意外,神職人員都需要相當敏銳的感知,太陽神域中就有分辨敵意的神術,不少高階戰(zhàn)士的感知敵意更是本能一樣。這些不過是尋常的黑幫盜匪,就算是安排得再巧妙的陷阱也難以奈何得了高明的對手。

    “現(xiàn)在,這位朋友。能不能告訴我們,是誰讓你們來的?”風吟秋抖了抖手中的歐羅漢子。這漢子比他還壯一圈,但他提在手中就像提一只雞鴨一樣毫不費力。

    這漢子哼哼唧唧了幾聲,喘了兩口氣才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是港務總督大人……讓我們來的。他說你讓他丟了臉,他出一百個金幣要買你的腦袋……”

    “什么?”阿諾德牧師大驚失色?!傲_伊那拉大人怎么能這么沖動?這個時候還要挑起事端來,難道他就不怕……”

    “當然是這位朋友撒謊了。我不知道那位港務總督到底有多高的地位,但既然是貴族,怎么可能擺明自己的身份來指使這種人?還要對他們說明理由?”風吟秋淡淡一笑。無論東西大陸,這些偷雞摸狗之輩的德性倒都是差不多,這一張嘴就來的話怎么可能是真的。他伸出手拈住了這漢子的小指,準備先給點苦頭吃吃再說。

    “請等等?!卑⒅Z德牧師看向風吟秋?!澳窍肟絾査麄儯俊?/br>
    “難道不行嗎?”風吟秋倒有些意外?!斑@些人手上的人命大概不少,我想就算是殺掉他們,對奧斯星城來說也是好事?!?/br>
    “這些人主動襲擊神職人員,我們就算反擊殺死他們也是合理的。而且你說的對,這種人的歸屬只有絞刑架?!卑⒅Z德牧師倒也并不否認風吟秋的話?!安贿^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喪失行動能力了,定罪和拷問應該是治安官的工作。當然如果您愿意,可以向治安官申請參與拷問追查背后兇手,我想他會同意的。”

    “這個……”風吟秋有些哭笑不得,很難說阿諾德牧師的說法是迂腐死板還是恪守規(guī)矩律法,這歐羅大陸上的風俗人文到底和神州不同。不過暫時放過這幾個蟊賊也無所謂,他隨手也就將這漢子放下。

    這歐羅漢子落地卻連站都站不穩(wěn),膝蓋一軟就滾倒在旁,似乎是連站穩(wěn)也沒力氣了。只是這一滾就撲倒在旁邊另一個動彈不得的漢子身上,當他再直起上半身之后,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把精巧的小型手弩,對準了風吟秋就扣動了扳機。

    風吟秋微微一驚,他在摔這漢子的時候是留了些勁,原本只是想問些話,但留給這歐羅漢子的力氣也絕不足以反抗,他也就沒在意,卻沒想到這旁邊另外一人身上居然藏得有這樣的暗器。倉促間他身子一側就伸手去抓那激射而來的弩箭,卻沒想到這手弩雖然小巧但勁力十足,這距離又極近,他這一抓居然沒能抓住,一只筷子大小的弩箭就射中了他的肩膀。

    弩箭入rou不過半寸,立刻就被鼓起的筋rou給夾住了,只能說是輕微的皮rou傷,不過一股酥麻之感卻是在傷口周圍蔓延,這弩箭上居然有麻藥。

    “混賬!”旁邊的阿諾德牧師勃然大怒,抽出一直掛在腰間的一根木杖就朝這歐羅漢子抽去。這木杖原本就是太陽神牧師的隨身武器,質(zhì)地堅硬不輸于鐵石,他盛怒出手之下全力出手,杖上還浮現(xiàn)出一層白光,碰的一下抽在那歐羅漢子的腦袋上,那漢子的腦袋就像面包一樣凹陷了一半下去,兩顆眼珠子以平常絕不可能的角度怪異地轉了轉,連手中的手弩都還緊握著,就那樣軟軟地倒了下去。

    “風先生,沒事吧?有沒有感覺到什么”阿諾德牧師轉向風吟秋,一臉的焦急。他也算是有眼力的,知道這種小巧的手弩上經(jīng)常會附帶有毒藥。

    “沒關系……”風吟秋肩頭一抖,那弩箭就被肌rou逼迫得自動掉出。隨著鮮血流出,酥麻之感也很快消散,能夠讓他也感覺到短暫酥麻,這箭矢上的麻藥也算得上是相當厲害了。但想要真正地將這具承受過狼神之力的身軀給放倒,就算是神州上唐門的毒藥也只有屈指可數(shù)的幾種而已。

    但就在這時,一股極為怪異的感覺陡然而生。風吟秋順著這感覺看去,只看到剛剛才被阿諾德牧師一杖打死的歐羅漢子的尸體正像是吹氣一樣的發(fā)脹起來。

    “小心……”風吟秋只剛剛來得及出聲,那尸體就像是被漲破了一樣噗嗤一下爆開了。無數(shù)好像水里面泡了三天三夜一樣腐朽的尸體碎片帶著濃厚的死綠色煙霧噴薄而出,瞬間將半徑二十多米的范圍全部籠罩。

    咕嚕嚕,阿諾德牧師有些僵硬的身軀摔出了煙霧的范圍,滾下了幾階坡道之后趴在了地上動也不動,裸露在外的皮膚淡淡呈現(xiàn)出那種不詳?shù)木G色。而那些煙霧消散得也很快,不過三四秒鐘那些遮擋視線的綠色就全部消失了,其中再沒有一個能發(fā)出聲息的人,風吟秋也倒在了地上。

    “嘿嘿嘿嘿……”陰冷的笑聲中,一個有些瘦小的身影從下面的土坑里爬了出來,卻是之前被阿諾德牧師神術閃花了眼,失足掉下去的那個家伙,剛才還好像暈了一樣全無聲息地動也不動,這個時候的動作卻靈活矯健,根本看不出一點受傷的影子。

    阿諾德牧師剛才召喚出的光球還沒有消散,還是懸掛在原地,將這人的樣子也照得清清楚楚。和那另外幾個面目粗野,胡須雜亂的大漢不一樣,這是個面目清秀,面白無須,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這人滿臉得意地看著躺倒一地的人,邁步朝上走來,走過阿諾德牧師的身邊的時候還踢上一腳,頗為不屑地朝他身上吐了一口唾沫,僵直不動的阿諾德牧師當然是沒有任何反應。

    再走了兩步,這人舉手抬起放在眼前,曲起的拇食二指中浮現(xiàn)出淡淡的光暈,然后四周左右地掃了掃。這正是和羅伊那拉在鯤鵬號上做的那個探查生命的零階戲法,這人做得也很隨意,似乎只是習慣性地看看,但是當他透過光暈的視線掃過地上的風吟秋的時候卻全身一震,然后像受驚了的貓一樣向后跳出幾步,差點一個沒站穩(wěn)自己摔了下去。

    地上的風吟秋一個翻身已經(jīng)跳了起來,而正當他要起身朝那人追去的時候,卻看到那個剛剛站穩(wěn)的年輕人伸手一指,一團人頭大小的明亮火球瞬間成型,然后朝著他疾飛而來。

    不消細看,風吟秋就能感覺得出這團火球中蘊含著的狂亂爆裂的火行氣息,這是稍有觸碰,甚至不加觸碰都會爆裂開來將周圍化作一片火海的攻擊性極強的法術。小范圍的閃避沒有什么意義,風吟秋直接伸手按向了這個火球。

    依然是和面對羅伊那拉那一道閃電法術時一樣,就在與那火球?qū)⒂|未觸之間,彌羅神符之力便將那其中暴亂的火行之力完全包裹,容納,同化,分解,將這道法術的一部分“拓印”進神符之中的同時,那蘊含了極大熱量和威力的火球自然也煙消云散。

    “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不遠處的小個子年輕人的眼睛瞪的斗大,一雙碧綠的瞳孔中滿是不可思議,看起來就像只受驚的貓。而他旋即馬上也能從這種震驚中清醒過來,上前一步將手指向了地上不動的阿諾德牧師,對著風吟秋冷聲喝道:“別動?!?/br>
    風吟秋沒有動。他瞇著眼睛,回味著剛剛被彌羅神符吞噬同化掉的那一道火球法術。和之前港務總督大人的那一道閃電法術一樣,拓印下的元素構造和引起的魔網(wǎng)震動只是殘缺的一部分,畢竟這火球只是法術的“結果”,最為關鍵的“源頭”和“過程”他沒有觸碰到。他看向那年輕人伸出的手指,上面那一個小小的指環(huán)就是這一道火球法術的源頭。

    “那個指環(huán)已經(jīng)空了,你那樣指著阿諾德牧師又有什么用?!憋L吟秋淡淡說。

    “你看得出來?你是怎么看出來的?”那個年輕人的大眼睛又朝外用力瞪了一次,隨后又是冷冷一笑?!安贿^要干掉這只神棍豬,也用不著爆裂火球,一個力場飛彈就能把他的豬腦漿砸得從鼻孔里噴出來?!?/br>
    “力場飛彈?”風吟秋念叨了一下這個詞,咂咂嘴,然后忽然說:“對我砸兩個過來,讓我看看那是什么?!?/br>
    年輕人死死瞪著風吟秋默然不語,也不動,半晌之后另外一只手忽然從背后腰間抽出一根細細的木杖,一揮之間就有三團勁風呼嘯而出朝著風吟秋飛來。

    風吟秋伸手一觸,一個飛彈就直接如之前的火球一樣瓦解掉了,另外一只手則是單純地用勁力一拍,將那一團有形無質(zhì)的飛彈給拍開了,最后一枚飛彈則是正正地打在他胸口上發(fā)出嘭的一聲悶響,讓他后退了一步。

    “原來如此,利用魔網(wǎng)構造的單純力量沖擊。雖然實用,但實質(zhì)很簡單的法術,用你們的分類法,應該只有一環(huán)是吧?”風吟秋點點頭,經(jīng)過剛才的接觸他已經(jīng)將這法術的本質(zhì)看得清楚明白,故意受了那一記也是感受一下對人體的破壞力。也還別說,確實是當?shù)闷饘こH擞么蟀糁劐N之類鈍器的一記猛擊,打在毫無防備的頭部也當真能要人命。

    “你……”對面的年輕人雖然沒有放松姿態(tài),那鼓起的眼睛看起來差點就要瞪出來了。

    “之前忽然從那人身上爆炸出的腐臭毒煙也是法術制造的吧?完全地出其不意,倒是要比這個爆裂火球和力場飛彈高明多了。阿諾德牧師還警告我說法師的戰(zhàn)斗手段詭異多變,想不到你馬上就讓我見識了一下,果然是這樣?!?/br>
    “還有,偷走使節(jié)團禮物的法師就是你吧?派人一路跟蹤我,偷襲我們的也是你。我并不認識你,想來也沒有冒犯過你,那么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第十三章

    幾階的臺階下,那個小個子年輕人保持著單手指著地上阿諾德牧師的姿勢,一時無語,好像在愣神,又好像是想說的太多,不知如何發(fā)問。

    半晌之后,他才出聲問:“據(jù)說,你自稱是個法師?”

    “不是自稱,我本來就是個法師?!憋L吟秋淡淡回答。

    “西大陸的法師都是你這樣的嗎?腕力驚人,還會使用神術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稍微特殊一點。但是也有比我腕力更強的,也有神術比我更精通的?!憋L吟秋笑了笑,在那酒館中的事情都這么快被這人知道了,可見這年輕法師的手下絕不僅僅是幾個藏在暗處的蟊賊而已?!澳慊ㄙM這么多心思,又跟蹤又偷襲我們,就只是想知道這個?”

    “……”小個子年輕人又沉吟了一下?!拔铱匆娔阌檬纸幼×肆_伊那拉用出的連鎖閃電法術,剛才你又用手瓦解了爆裂火球和力場飛彈,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的?!?/br>
    “原來你在港口船塢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那里了?”風吟秋有些意外。當時在場的人太多,遠遠近近地看著熱鬧,他也沒法注意到所有人。

    嘭的一下,一發(fā)力場飛彈砸在阿諾德牧師的腦袋旁邊,將地面打得泥土飛揚,小個子冷冷說:“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

    風吟秋卻是沒一點被威脅的模樣,反而笑笑,說:“其實你大可不必用這種不友好的方式,我也很希望和一位歐羅大陸的法師好好交流交流有關奧術的問題?!?/br>
    “我用什么方式,是我的選擇?!毙€子雖然站在下面,但是那眼神和語氣卻好像是在面對腳底下的螻蟻?!白詈笠淮螜C會。如果你不想你的這個神棍朋友的腦袋開花,你就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

    “不,你沒的選擇。有選擇的是我?!憋L吟秋臉上還是帶著很輕松的微笑,聲音卻已慢慢轉冷?!鞍⒅Z德牧師的安危是你能威脅到我的唯一籌碼,是你能安全離開的最大依仗。你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珍惜?還有,你應該知道,我和阿諾德牧師認識也不過是剛剛幾天而已。憑什么你會認為我們的友誼已經(jīng)重要到讓我對一個有敵意的危險法師俯首聽命?”

    小個子愣了愣,眼角跳動了幾下,臉上依然有一種很堅定的傲氣:“說什么最大依仗?難道你還以為……”

    “還有,我告訴你吧,年輕人?!憋L吟秋打斷了小個子的話,他臉上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笑容,聲音淡然而平靜,那直直地看著小個子的眼神冰冷而堅硬,就像冷凍了一百萬年的花崗巖?!拔铱匆娺^很多人死在我的面前。有我敬佩的人,有我的朋友,有我愛的人,還有我的老師。有的時候我努力去挽救過他們,更多時候我什么都不能做。直面死亡對我來說并不是太難以接受的事情,我自己該做的事不會因此而動搖,我只能盡力讓為我死的人的死亡更有意義。比如替他們完成未盡的心愿,還有替他們報仇?!?/br>
    “所以,我給你個忠告,不要用別人來威脅我,更不要惹怒我?!?/br>
    風吟秋的聲音越見低沉,最后這句話從胸腔中壓出來的聲音都有些變形,他的眼神卻一直死死地看著下方的小個子,一直看到那雙碧綠眸子的最深處。

    小個子不說話了,只是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單薄的胸膛風箱一樣的起伏,一張白凈清秀的臉慢慢漲紅,太陽xue上的一根血管微微跳動。半晌之后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又自己用力抿緊了嘴唇,只是死死盯著風吟秋,好像要用眼中的怒火直接將他燒死。

    “好了,不必要的憤怒和情緒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既然大家都是法師,就應該盡量采取理性的溝通方式。”還是風吟秋先開口了,他的語氣又恢復了之前的平淡自如?!罢梦乙灿邢雴柲愕膯栴},你也有想問我的問題,我們?yōu)槭裁床粊斫粨Q一下答案呢?”

    小個子又用力喘了幾口氣,努力平定了一下情緒,這才點頭:“好吧,雖然你們那種原始低級的施法體系不值一提,簡直有辱法師這個高貴的稱謂,但我要承認你說得沒錯,理性才是法師最大的驕傲。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樣做到瓦解,cao控已經(jīng)完全成型的法術的。你想知道些什么?”

    風吟秋想了想,問:“剛才那個人死后忽然爆炸成一團毒氣,那是什么法術?為什么我之前沒有感覺到?”

    “次級腐囊爆裂,和爆裂火球一樣是三環(huán)奧術。我用初級觸發(fā)術恒定在那個家伙的身上,觸發(fā)條件就是那家伙的死亡。你似乎有一定程度上的奧能感知?但是觸發(fā)術和法術定序的隱蔽性都是非常高的,就算是最低級的都需要五環(huán)以上的偵查類法術才能察覺,你的那種和魔獸本能一樣的低級能力當然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

    “原來是這樣,果然是精巧的法術陷阱?!憋L吟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歐羅法術果真是別有神妙之處,類似的手段神州道法其實也不是辦不到,不過那就要是先天之上的法門了。而這可以設定條件觸發(fā)的法術,不過還只是后天法術的那種類似精密機關一樣的精巧,遠沒有那種自成生機意境的先天之境的高妙?!按渭壐冶??那么還有高級的了?初級觸發(fā)術又是多少環(huán)的?”

    “高級的那就是腐囊災變,腐囊幽魂之類七環(huán)之上的大法術了,只需要一個就能把這座城市里一半以上的人殺死。普通的腐囊寄生也是六環(huán)的高級奧術,可不像這個次級法術一樣只是麻痹性的毒性傷害,你應該慶幸我沒有帶那個卷軸,否則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該躺在解剖臺上了?!闭f起法術,小個子法師臉上的自信和光彩又重新回來了,口沫橫飛頗有些滔滔不絕的味道。“至于觸發(fā)術系列,從四環(huán)到八環(huán)都有,依據(jù)設定的觸發(fā)條件多寡,難易而不定。最高級的甚至有自身的智慧,其中深奧的原理和運作機制不是你們西方法師們所能想象的,我再說也沒用。好了,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用手接下那個閃電術,怎么消除掉剛才的火球術的了。該死,要掌控完全成型的奧術,那至少是七環(huán)以上的法則性奧術的能力,就算消除也不是那么簡單……”

    “很簡單。感覺法術中的法則波動,元素運轉,然后拆解掉就是了。無論是閃電還是火焰都是法則波動依靠元素運轉來體現(xiàn),掌控法則,平復元素,自然就能消除和掌控法術了?!?/br>
    “廢話。你這并不是回答?!毙€子法師瞪著風吟秋?!斑@就像有人問你怎么樣拿出埋藏在山底的寶藏,你回答把山抬起來就可以了一樣。很難為你這樣來自西方野蠻社會的法師,居然也能知道法則和元素這樣的詞匯,但是你怎么可能做到那樣程度的掌控?通過法則和元素是可以影響法術,但只是單純的破壞,不是分解,一棍子把人砸成一具尸體,和一棍子把人砸成排列整齊的206塊骨骼和639塊肌rou和各種臟器還有各種體液那是完全不同的。”

    “但我就是這樣做的。你不相信?”風吟秋笑了笑,看著小個子法師那連懷疑都沒有的堅定表情,說:“這樣吧,你把你那枚可以射出火球的戒指給我……啊,對了,那已經(jīng)空了,不行。你還有什么其他的存儲了法術的物品,或者卷軸拿一個給我,我可以展示給你看。”

    小個子法師默然不語,似乎是思考了一會,然后把手中那只細細的木杖丟了過來。風吟秋伸手接過。這木杖只有常人拇指粗細,木質(zhì)只是頗有靈氣,遠說不上堅硬,看來是不可能用來當做武器的,如果不是杖頭頂端上一顆鴿蛋大小的紫色水晶,簡直就像個木匠給小孩隨手削制的玩具。

    借助彌羅神符,風吟秋只是剛剛一觸碰就將這木杖中蘊含的法術機制感知得清清楚楚,他一手握杖,一手虛握住杖頭那顆水晶,以自身精神去觸發(fā)這木杖中一個很明顯的關節(jié)點,那水晶中銘刻的法陣就瞬間開始運轉起來。

    噗嗤,三發(fā)力場飛彈剛剛在水晶頂端成型的同時就消散了,只留下一陣空氣振動的微風。而這不到半眨眼的時間里,這一只木杖上所運轉出的所有力量,所調(diào)動的所有法則,全都在風吟秋心中流過,也被彌羅神符復刻下。他終于完整地將第一個歐羅法術“拓印”到了彌羅神符之內(nèi)。

    那是一層與魔網(wǎng)很淺也很單調(diào)的接觸,確實只是單純的一環(huán)奧術。脫離五行之力,脫離實物,純粹的將力量展現(xiàn)于虛空之中,這一點在神州道法中是極難做到的。但是在這天地法則有別的歐羅大陸,借助這與天地完全融為一體的魔網(wǎng),卻是可以輕易做到。

    三發(fā)力場飛彈從風吟秋指尖彈射而出直沖天際,跨越近百米之后力場才逐漸分解,最后消散成三股清風。因為只是從那木杖中復刻下的,這力場飛彈的數(shù)目,威力,自然也是完全一樣,風吟秋隱約能感覺到這其中似乎還有些許能提升的空間,不過那是對于真正完全掌握了這道法術的人來說才有意義。

    “你看到了吧?”風吟秋把木杖丟還給了小個子法師。

    “我看到什么?原來你會使用力場飛彈?”小個子法師好像不大明白。

    “不,那是我剛剛學會的。拆解元素,感知魔網(wǎng)和法則的波動對我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如果能拆解得完整,感知完整,我就可以完全學會這個法術。就像這個力場飛彈一樣?!?/br>
    “……不怎么好笑的笑話。還是你們西方法師笑話的笑點我理解不了?”小個子法師露出一個努力理解的表情?!澳闶钦f,你不需要用冥想感知魔網(wǎng),不需要記憶法術公式,只需要接觸一遍就可以靠感知法則和元素的動蕩瞬間分解奧術和學習奧術?這和一棍子把人打成一排排的器官骨骼肌rou,然后下一棍子又把這些骨骼肌rou器官重新打成一個人有什么區(qū)別。好吧,就算力場飛彈只是簡單的一環(huán)奧術,可以不用人體來比喻,但至少要算是蜥蜴,蛇,青蛙之類的。那同樣也是不可能的?!?/br>
    “……你還是不相信?但是我確實是這樣做的?!憋L吟秋攤攤手,想了想又說:“如果你還有什么復雜的,環(huán)數(shù)多一點的,你覺得我不可能在之前學會的奧術物品或者卷軸,可以再給我試試?!?/br>
    風吟秋這話只是姑且一說。按理說,在這敵對相持的境況之下,再有什么高階的法術物品那也斷沒有再送到對方手里,當場資敵的道理。但小個子法師愣愣地看了他一會之后,居然真的收起木杖,又從腰間掏出一只卷軸丟了過來。

    風吟秋半是愕然,半帶戒心地接過這個卷軸。但微微一感覺,這其中又沒有什么陷阱機關,當真是一張銘刻了奧術的卷軸。他當然也不多說什么,精神激發(fā)之下,卷軸在奧術靈光中化作一片灰燼,一道遠比剛才的力場飛彈復雜宏大數(shù)十上百倍的法則波動流過,但最終沒有并沒有生出法術,就那樣消失在風吟秋手中的同時,也銘刻進了彌羅神符中。

    這是一道頗為高級的奧術,比當初港務總督在船上施展的那一道閃電法術更為復雜更為強大。不過對于風吟秋來說就算再復雜上一千倍一萬倍也是一樣,因為并不是真的靠他來理解記憶,在他識海中的彌羅神符宛如無邊無際的虛空,銘刻下的法則印記再多,在風吟秋的感知中也沒有盡頭。

    而且風吟秋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通過這法術與魔網(wǎng)與天地法則進行了更加廣闊更加深入的接觸,萬有真符確實顯得更加“活潑”了一點。雖然離重新將其中的先天靈符展現(xiàn)出來還遙不可及,但確實是在朝這個方向發(fā)展。

    心念一動,剛剛才刻印在真符中的法則和波動就隨即浮現(xiàn),透過魔網(wǎng)那復雜難言的聯(lián)系和演化,以數(shù)種元素和能量交匯的方式浮現(xiàn)出來。一道由七彩光輝凝聚而成的長劍在風吟秋手中生成,他隨手一揮,小道旁一株胳膊粗細的小樹就被斷為兩截。小樹的上半截剛剛滑落,斷口處就忽然燒了起來,仿佛是被極高的溫度斬斷一樣,但那剩下的半截斷口上卻只有嗞嗞聲音,一陣濃重的酸臭味中那斷面附近的木質(zhì)在迅速變形中冒出氣泡。

    “這奧術……有些意思啊。是四環(huán)還是五環(huán)的?”風吟秋看著手中那彩光奕奕的長劍,也不禁微微動容,眼中露出贊嘆之色。他可說根本不會使劍,剛才只是隨手一揮,幾乎沒有感覺到任何阻礙就如切豆腐一樣將那小樹斬斷,可見這彩光凝聚的長劍實在是鋒利非常,而且居然一劍之下帶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殺傷效果來,真要挨上這樣一劍,所受傷害絕對遠在普通刀劍傷之上。

    “你……你……”小個子法師扭著眉頭,還是不大相信風吟秋真如他所說的一樣,努力想要從剛才的表現(xiàn)中找出最合適的解釋。“你是怎么樣把卷軸的效用延遲了一下是吧。卷軸的靈光和效果是短暫的消失了一下,不,是我感應不到了,然后才反應在你身上……”

    風吟秋也不多說什么,只是一揮手將這法術給取消了,拍拍手示意手中卻是再無一點異狀,然后伸指一點,又是三發(fā)力場飛彈飛出夜空,隨后再是虛虛一握,萬有真符中刻印下的法則再度流轉,又是相同的一把七彩光劍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上。

    “魔網(wǎng)確實是兩次波動,不是幻術。不,不……不可能!”小個子法師那雙碧綠色的大眼睛幾乎瞪得要飛出來,這一次他再找不出其他任何的可能性。他自小到大所受的是最為正統(tǒng)的法師教育,天賦既高自身也努力,奧術基本常識扎實非常,正因為如此也才能分辨剛才這一下展示再也沒其他可能。次級虹光劍是非常罕有的法術,復雜難學不說,適用性也窄,就算許多大法師也不會去學習,更不用說一個來自異大陸的西方法師了。而要暫時性的取消虹光劍,那必須是能熟悉使用這個奧術的法師才可能掌握的技巧,僵硬死板的卷軸效果是不可能做到的,更何況兩次虹光劍之間還有一個力場飛彈的法術。唯一的解釋就是,那真的是兩個分別開的五環(huán)奧術虹光劍。

    也就是說,那個西方法師真的是如他所說,只是單純的接觸,就從法則層面上瓦解了法術,然后從法則層面上學會了那個法術。

    “你還是不相信么?要不你再給我兩個法術卷軸試試?”風吟秋忽然覺得這真是一個絕妙的狀況。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不過小個子法師卻沒繼續(xù)的意思,傻了一樣的瞠目結舌,連一直指著阿諾德牧師的手指都收了回來,看起來如果不是最后的一點自制力和理智,說不定要沖上來拉著風吟秋仔細看個究竟。

    “我不是說了么?感知魔網(wǎng)和法則的變動,記下來,然后就可以照樣用出來了……你再給我兩個法術卷軸……”

    “不可能……不可能的……西大陸的法術體系很原始很落后的,我看過學院圖書館里的記載的,你們這些原始法師不可能有這么厲害的,這種事情就算是會長也做不到……”小個子法師一副喪魂落魄的模樣,剛才的傲氣自信什么的早不知道哪里去了,眼光散亂無神,好像連站都要站不穩(wěn)的樣子。“……在西大陸能做到你這樣的法師有多少?很常見么?”

    看著小個子法師眼中那最后一點希望的光芒,好像一旦破滅整個世界就要崩潰一樣,風吟秋覺得有些好笑之余也不忍開他的玩笑,于是老實回答:“不多,就我一個。雖然比我厲害的很多,但是能做到這一點的就我一個?!?/br>
    “原來只是變異性的特殊個體而已……”小個子法師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精氣神又恢復了過來?!澳敲础憔烤购推渌◣熡惺裁床煌?,那種不可思議的法則cao控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剛才說過……”

    “具體是什么原理?什么機制?”小個子法師有些激動起來,揮舞起手勢給風吟秋解釋?!安灰欠N概括性的語言,法師的根本是理性,是邏輯,是分析……對了,這幾個單詞你明白意思嗎?就是說……”

    “不是我不想說,是我說了你也不懂?!憋L吟秋搖頭,這歐羅法師還真和以前認識的神機堂那些搗弄機關的匠師一樣,很容易就進入忘我較真的心態(tài)。

    “我不懂?”小個子法師的眼中再度燃起熊熊的怒火,好像受了莫大的侮辱?!拔铱催^介紹你們西大陸文化的文獻,不要用你們那種原始低級的哲學系統(tǒng)來評判真正的法師!什么‘真正的道理無法陳述’這種廢話一樣的東西居然是你們的經(jīng)典?那不過是和那些神棍巫醫(yī)一樣糊弄傻瓜的玩意罷了。這世界上所存在的所有事物,都是可以通過分析,通過邏輯判斷來進行了解的。絕對沒有無法理解的事物……”

    風吟秋翻了翻白眼,他對這種嘴皮子的辯論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認真說來,他識海中的彌羅萬有真符到底是什么,具體的運轉又是什么道理,他自己也不能說是完全明白。佛道兩宗的高人,包括師傅對之是解釋過的,不過也只是微言大義的簡略幾句,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才能翻譯成歐羅語——近道之法,接近絕對真理的法則……不對,似乎也不能說絕對真理這么絕對,法則的翻譯好像也不準確,那該怎么說?真理的體現(xiàn)?法則的具現(xiàn)體?——這解釋連他自己都覺得越解釋越糊涂,至于佛門借用曼荼羅來說明那更是不知該如何說起了,難道還要坐下來拿出紙筆畫給這歐羅法師看看?而且這小個子法師分明在心中就早已經(jīng)坐實了老子歐羅奧法天下第一的念頭,和這種早已站住了自我制高點的人是永遠說不清的。

    看了看口沫橫飛的小個子法師一眼,風吟秋頗為不耐地說:“就像你沒辦法對一只猴子說明魔網(wǎng)的運轉機制一樣,我怎么說也很難讓你明白一個你根本無法明白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