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美貌有何用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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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人多,她仍不忘作戲。但她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該悄悄向晉王坦誠。 兩人由假裝真愛變成被賜婚的夫妻,這是皇帝下旨,并非她能決定。但如今晉王不記得兩人之前的約定,她若一味隱瞞,那將來等他恢復(fù)記憶,可就不好說清了。 只是這件事,須得避過旁人。 沈纖纖斜靠在長榻上,默默思索著此事該如何開口。 忽聽房門吱呀一聲,接著是忍冬驚喜的聲音:“王爺,您回來了?” 沈纖纖抬頭望去,果真看見晉王的身影。他只輕輕“嗯”了一聲。 還以為他今晚去了書房就不回來了呢。 這樣也好,何不就此利用機(jī)會? 沈纖纖打起精神,揚(yáng)聲吩咐:“忍冬,你快去睡吧,這里有我就行了?!?/br> “是?!比潭膊欢嘣?,立即退下。 王爺王妃新婚夫婦,哪用得著她在跟前伺候? 房中只剩下了晉王和晉王妃。 蕭晟瞥了一眼長榻上的佳人。 身姿窈窕,長發(fā)逶迤,一雙桃花眼顧盼生輝。 她原本赤腳躺在榻上,這時掀被下床,雪白的雙足踩著嫩綠色的繡鞋,越發(fā)顯得腳踝白膩。 蕭晟一怔,迅速移開了視線。 估摸著忍冬已走遠(yuǎn),沈纖纖才問:“九郎,你去書房這么久,想起什么沒有?” 女子笑意融融望著他,眸中滿是期待。 蕭晟雙目微闔,不與她視線相對:“沒有?!?/br> “啊……”沈纖纖不免微覺失望,“你我之間的事,也不記得了嗎?” 如果他能回想起,那就不用她說了。 聽她語氣中有遮掩不住的失望,蕭晟抿唇,沒有作聲。 沈纖纖咬一咬牙:“既然你想不起來,那我索性跟你照實說了吧,其實我們根本就不是什么感情深厚的愛侶,都是假的。你對我一點(diǎn)情意都沒有,我只不過是個……” “王妃,你怎么能這樣說話?” 沈纖纖話才說到一半,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砀2詭Р粷M的話語。 下一瞬,一向知禮的福伯竟直接推開了房門。他手上還端著一碗藥,正一臉責(zé)備地看著她。 沈纖纖一驚:“福伯,你怎么在外面?” 她說話聲音不高,這必須是在外面刻意傾聽才會聽得到吧? 所以福伯是在偷聽他們講話嗎? 福伯皺著眉:“幸好剛才就在外面。不然還聽不到這些混賬話呢。” 這藥是根據(jù)杜太醫(yī)今晚新開的藥方而熬的。廚房的人熬好之后,要送給王爺。 福伯得知王爺同王妃單獨(dú)在房內(nèi),怕下人貿(mào)然闖入壞人家夫妻好事,就接過了藥碗,主動攬下此事。 敲門之前,他特意留心了一下,唯恐時機(jī)不當(dāng)。哪想到竟聽見王妃說這種話語? 沈纖纖皺眉:“福伯,你……” 福伯搖一搖頭,臉上盡是失望之色:“論理,王爺和王妃之間的事,老奴不該插手。但是王妃,你這么做是不對的。王爺他因為你才會受傷,不記得舊事。你怎么能因為這個,就全盤否定他對你的感情呢?他為了你,差點(diǎn)失去生命,你竟然說他對你一點(diǎn)情意都沒有?” “不是,我……”沈纖纖下意識就要解釋,但想到答應(yīng)晉王的,作戲要徹底,不能給任何人知道兩人的真實關(guān)系。 她只能吞下已到嘴邊的話,硬生生改口:“對,你說的對,我不該說這種氣話?!?/br> 第31章 哄人 哄人手段多的是 蕭晟一怔, 微抿嘴唇,心想:原來是氣話。她的氣性還挺大。 見王妃及時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 福伯的不滿稍微淡去一些。 他定一定神,溫言勸導(dǎo):“王妃,不要怪老奴僭越, 只是這事你確實做的不太地道。是, 王爺不記得你了, 你心里難過。這大家都能理解, 但你也不能說這種氣話啊。你也不想想,王爺是因為誰才會孤身犯險、受傷失憶?他要是對你沒有情意,會為你這么拼命?” 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jù),要不是她記憶不差,清楚記得自己和蕭晟之間的種種過往。沈纖纖幾乎都要信以為真了。 晉王救她, 是為義氣,是為承諾。但他們兩人真的不是愛侶啊。 可偏偏其中內(nèi)情, 又不能說與外人聽。 沈纖纖心內(nèi)欲哭無淚,卻不得不作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她微微一笑, 甚是誠懇:“是, 福伯你說的對,此事是我不好, 以后再不這樣了。” “這才對嘛。”福伯嘆一口氣,繼而又看向晉王, 語重心長,“王爺,聽老奴一句勸。你別怪王妃,她心里也苦。你們倆人之前感情那么深厚, 你說你一下子就不記得了,還對她冷冷淡淡的。她一時之間,怎么接受得了?” 起初對于這個王妃,福伯只知道是王爺?shù)男纳先?,日常伺候,從未有一絲怠慢。王爺因王妃而受傷時,他也曾暗自怨怪遷怒。但是王妃連日來在病榻之前照顧,謹(jǐn)慎細(xì)心。又有皇帝下旨賜婚,名正言順。他內(nèi)心深處,已漸漸接受了這個王妃。 王爺今年二十三歲,難得見他對一女子上心,而且這女子還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福伯作為跟隨晉王多年的老人,由衷地希望他們夫妻可以恩愛和睦,早育麟兒。 短短片刻之間,蕭晟的心情經(jīng)歷了幾起幾落。也就是說,他們確實感情深厚,而她因為他在失憶之后態(tài)度冷淡,才會負(fù)氣否定兩人感情? 她竟如此感情用事,真是麻煩。 可這麻煩,又是二十三歲的他,自己招惹的。 他總不能因為不記得了,就不承認(rèn)。 蕭晟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稍一沉吟,緩緩說道:“福伯盡管放心,本王心里有數(shù),知道該怎么做。” 他已打定主意,該擔(dān)的責(zé)任自會擔(dān)起,絕不做負(fù)心薄幸之徒。 福伯面露欣慰之色:“這就好,這就好?!?/br> 沈纖纖臉上仍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心里叫苦不迭。 好什么呀?若沒有福伯橫插一腳,說不定她已經(jīng)把真相和盤托出了。 “那,老奴就不打擾你們了?!备2πΓ巴鯛斢昧怂?,就跟王妃早點(diǎn)安歇吧,老奴告退?!?/br> 沈纖纖笑得甜美溫柔:“福伯慢走?!?/br> 待福伯的背影剛一遠(yuǎn)去,她臉上的笑容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容顏絕麗,眉目含情,此時倏無笑意,竟隱約流露出一些清冷之態(tài)。 蕭晟輕咳一聲:“你放心,雖然以前的事本王不記得,但是……” 沈纖纖抬眸,做個噤聲的手勢,放輕腳步,踱至門口,輕輕打開門,向外張望。 夜色沉沉。 看不見外人的身影,看來福伯已經(jīng)走遠(yuǎn)。 她這才重新關(guān)上門,回頭看向晉王:“你剛才要說什么?” 蕭晟神色一頓:“我說,就算我記不得舊事,也不會委屈你。” “不用說什么委屈不委屈,我們本來就是假的,是作戲給別人看的。剛才顧忌福伯,我才說那是氣話。事實上福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的話你也不必當(dāng)真?!?/br>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她特意壓低了聲音,為顯鄭重,也不再捏腔拿調(diào)。 燈光下,女子神情平靜,哪還有一絲一毫的嫵媚嬌俏? 蕭晟的視線自她一開一合的紅唇上移開,腦海里憶起的卻是自己剛醒過來時的場景。 她自稱是在給他喂藥。 再想到方才在書房看到的請求賜婚的奏章,以及那一沓沒送出去的情詩。 左肩的傷處還在隱隱作痛。 假的?怎么可能? 心知她多半還在氣頭上,氣他那句“就算不記得舊事”,蕭晟捏了捏眉心,有些生硬地安撫:“好了,卿卿,本王知道了?!?/br> 雖不喜她使性子,但終究是他自己找的,只能先受著。 沈纖纖柳眉輕揚(yáng),有些意外:“你相信我說的話了?” 她本以為這樣大的事情,要費(fèi)好一番口舌的。 蕭晟點(diǎn)一點(diǎn)頭,隨口回答:“嗯,相信?!?/br> 沈纖纖本要問他下一步怎么打算,見他這般回應(yīng),不由地皺眉:“你沒信?我是跟你說正經(jīng)的。咱們是假的,作不得真?!?/br> 蕭晟與女子打交道不多,但曾聽人說過,如果對方在氣頭上,不要與之爭論。 因此他也不多話,只簡單應(yīng)兩句,盡量誠懇:“嗯,你說的是?!?/br> 沈纖纖呼吸一窒,感覺胸口莫名發(fā)堵。怎么覺得他就是在隨口敷衍呢? “你是不是以為我在跟你說笑?” “沒有?!笔掙勺谧肋?,他端起一碗湯藥,一飲而盡,又快速漱了口。 “我說的是真的。”沈纖纖快步走到他跟前,在對面坐下,“我沒理由跟你撒這種謊?!?/br> 蕭晟靜默一會兒,眼神略動了一動:“那你倒說說看,本王有什么理由找你假扮心上人?” “擋桃花?!鄙蚶w纖脫口而出,“你說總有人給你身邊塞女人,你煩得很。有我在,方便拒絕?!?/br> 當(dāng)日在兗州沈家,他就是這樣跟她說的。 蕭晟眉梢輕挑,聲音淡淡:“擋桃花?別人送女人,直接拒絕就行。還用著特意找個女人幫我擋嗎?” 還天天給這個“擋桃花”的“工具”寫情詩,上書請求皇帝賜婚,甚至為了她差點(diǎn)丟掉自己的性命? 沈纖纖噎了一下:“可你的確是這么說的啊。” 她思緒急轉(zhuǎn),試圖再找些理由來佐證自己的話:“也許,也許是皇上的意思,或是哪位娘娘,你不好直接拒絕……” 蕭晟輕笑。他與皇帝一母同胞,也會意見相左,但還不至于因為怕皇兄塞女人,就給自己找個“祖宗”。 是的,根據(jù)那個郭明的說法,晉王覺得他對這位“卿卿”,簡直像是對待活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