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只想當咸魚 第39節(jié)
“我不跑我留著挨打嗎?!”薄楠確定他爹追不上他后就扭頭朝他揮了揮手:“我出門幫我哥干活去了!晚上回來吃飯!李嬸我要喝龍骨湯!” 說罷他就立刻開門跑路了。 薄未平平復了一下呼吸——聽見薄楠要去幫薄宜真,他還是老懷大慰的,他最擔心的就是薄楠被慣壞了沒出息,他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薄宜真。 “爸?有事?”薄宜真的聲音傳了過來。 薄未平道:“阿楠好不容易想通了來上班,你悠著點,別又把他嚇跑了。” “……”薄宜真頓了頓:“他今天去仇家?!?/br> “去仇家談合同?”薄未平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也不錯,仇家我們熟,他說錯話仇家也不會生氣……” “不是去談合同?!?/br> “那去干嘛?” 薄宜真毫不猶豫地把薄楠賣了:“仇檀請他去開壇做法,咒仇六早日和現(xiàn)在這個對象分手?!?/br> 薄未平:“……?” 電話啪嘰一下摔到了桌上,薄宜真就聽見他爸在那邊吼:“來人,把薄楠那小兔崽子給我逮回來!今天我非得好好揍他一頓!讓他知道天高地厚,就是他媽回家也不好使!” 薄宜真掛了電話,愉悅地進了會議室,還順腳把門給勾上了。 今天的會議內(nèi)容是討論薄氏要為小青山投資多少比較合適,薄宜真想著薄楠第一次練手,怎么也得給弄得舒服一點,叫他不要太束手束腳——董事會之前都隱隱透露出不太贊同的意思,這場會議薄宜真主要就是替薄楠去和董事撕逼去的。 聯(lián)想到那小兔崽子的逍遙模樣,薄宜真看著就覺得不太順眼。 *** 仇檀今天看見薄楠就想起了昨天晚上抱著人家又哭又笑,還被自己老婆看見了,莫名就很尷尬:“阿楠,你來了啊,來坐來坐?!?/br> 仇家大部分人要么上班要么上學,也就仇檀今天請假在家……哦不對,還有個仇六,那是被仇檀硬生生扣下來的。 “檀哥?!北¢统鹛创蛄藗€招呼,隨即笑瞇瞇地看向仇梨:“仇六,你人抓回來了沒?” 不提這事兒還好,提了仇梨就也覺得挺尷尬的,隨意的向他點了點頭,悶悶地道:“回頭請你喝喜酒?!?/br> “那估計是喝不成了?!北¢锨耙徊?,抬手就拍到了仇梨的天靈蓋上,仇檀神情一肅,在仇梨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道:“成了?這樣就咒好了?” 仇六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頭頂:“你干嘛……哥,你說什么呢?!” 仇檀仗著客廳沒人,本性暴露無遺:“呆梨你給我閉嘴,老老實實給我坐著,我懷疑你那個女人給你下了降頭,請阿楠來看看到底有沒有?!?/br> 仇梨人都麻了:“哥你是不是有病,薄二不是烏鴉嘴嗎,他還會驅(qū)降頭了?!” “以毒攻毒,沒毛病?!背鹛凑f罷,又囑咐薄楠:“阿楠你下手可輕點,呆梨已經(jīng)夠傻了,你可不能把他拍得再傻一點……所以弄好了?” “沒有?!北¢谜韵镜墓雌鹱齑叫α诵?,將頭偏到一側(cè)抽了口煙,懶洋洋的吐出了一片云煙:“我就是想拍拍他,聽聽有沒有水聲?!?/br> 言下之意,仇梨腦子進水了。 “cao!”仇梨剛想跳起來罵人,被仇檀一手壓制:“給我坐下!怎么跟阿楠說話的!有你什么事,閉嘴!” 末了仇檀又滿是希冀地看向薄楠:“那呆梨他腦子里的水有出來的可能嗎?” “有的?!北¢獎傁胝f他剛剛來時覺得仇家風水不錯,仇六并不算是家中幼子,下面還有仇七小姑娘,才十六呢,雖然不是親兄妹,但既然居住在一起沒有分家,那么就算是大風水上有隱患,也不該是妨礙仇六,該去妨礙仇七才對。 現(xiàn)在滿門就仇六一個人有點問題,所以還是得去仇六的房間看看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就算沒問題,他也大可以給他們家布置一個利于姻緣的好風水,這朵爛桃花自然就會被攔截下來。 結果話還沒出口,仇檀就說:“阿楠,昨天喝多了我也忘了問你,你們做這種事得開壇做法的吧?我特意問家里阿姨要怎么布置法壇,豬頭羊頭牛rou都準備好了,黃紙元寶也有,要不你先帶呆梨去磕個頭?” 仇梨看向薄楠的眼光已經(jīng)跟看神經(jīng)病一樣了——哦,看他哥仇檀也像是在看神經(jīng)病。 薄楠聽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笑道:“先去阿梨的房間看看再說吧?!?/br> “好好好。”仇檀拽著仇梨就起來帶薄楠去他的房間看,見仇梨還是一副‘你兩都有病’的表情,忍不住道:“你看看人家,大家都是二十歲,人都畢業(yè)了你還在上學泡妞,人都可以為家里做事了,你呢?怎么就不能學學人家!” 薄楠那是早上學兩年!不是他牛逼跳級! 仇梨氣得罵罵咧咧。 然而卻無言以對,面對著自家哥哥充滿了威脅的目光,只能跟在后面一道走。他從微信的朋友列表里扒拉出薄楠的微信,發(fā)消息問道:【薄二,你到底干嘛來了?!】 【配合你哥一下,懂?】 仇梨一抬頭,就看見了薄楠意味深長的目光,頓時悟了。 ——薄楠是來給他打配合讓他追求真愛的啊! 他怎么這么笨! 第48章 仇梨在想什么薄楠無所謂, 今天是看在仇檀的面子上來的,不是沖著仇梨來的。 仇梨的房間面積并不算小,與其說是臥室, 不如說是個套間。進門首先是一只半人高的青花瓷花瓶,再轉(zhuǎn)進去是一個籃球框, 再進便是一個客廳, 左側(cè)有個書房, 雜亂的堆著不少課本, 再往里面走就是臥室,客廳外面還連接著大約六個平方的露臺。 算是一個兩室一廳一衛(wèi)的格局。 進門這個花瓶就讓薄楠覺得不好, 花瓶本質(zhì)是好的,可不能在家中空置花瓶——尤其是入口玄關的地方。 花瓶大家都知道是空心, 雖各種形狀不同但絕大多數(shù)都是有‘肚’有‘頸’, 因為這樣的形狀, 又放在玄關, 是個迎風透氣的地方,隨著人出入, 花瓶中便容易積攢陰氣、煞氣。 為何看見的花瓶中一般都供養(yǎng)鮮花, 便是要將‘花’作為花瓶的‘心’, 其一使它有心有形,其二便是供上鮮花后,就有一個由死轉(zhuǎn)生的過程,花枝吸收瓶中煞氣, 再經(jīng)由花朵發(fā)散去花瓶腹中陰晦。 有瓶無花,那便是有口無心、空心, 主爛桃花。還特指兩種爛桃花, 一種是遇到‘有口無心’的感情騙子, 另一種則是感情上無疾而終,竹籃打水一場空。 其他甚至不必看了,只看這只花瓶便算是有結果了。 但聯(lián)想到仇梨最后的結局,就算是遇上爛桃花,也不至于落得最后落魄苦難而死的結果啊——仇家可以不管他,仇檀總不會不管,就算是仇梨離開仇家,仇檀難道還養(yǎng)不起一個仇梨? 就如同他害死全家,雖然是重生回來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但薄宜真得知后第一個反應是安慰錯不在薄楠,第二個反應則是開始調(diào)查事情,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順道報復對家。 一小姑娘衣服穿得性感些出門被jian殺了,難道還是小姑娘穿得性感的錯?就算小姑娘赤裸出門,對她做出懲罰的也該是公共部門以觸犯《治安管理處罰法》逮捕她,根據(jù)相關法律對她罰款、拘留,而非隨便什么人去jian殺她。 當然也有小姑娘不夠強的緣故,但是不學散打搞不到跆拳道黑帶也不是什么特工殺手退役特警是小姑娘的錯嗎?那顯然也不是。 就是是jian殺她的人有錯。 對應到薄楠、仇梨身上也是如此。 自家人固然有不當心、不注意在里面,但那是錯嗎?錯的肯定是加害者!說得再難聽一點,縱使薄楠仇梨有錯,作為親哥親爹,那就是別人有錯,非要說道理那就是‘我是他哥/爹’。 故而仇檀怎么可能不管仇梨?仇檀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仇梨死? 肯定有其他原因。 薄楠停駐在花瓶上的目光吸引了仇家兩兄弟的注意,仇梨面露得色,又礙于仇檀在一旁,說道:“這是蕓……一個朋友送給我的,雍正年間的老東西,爺爺也看過,說難得品相這么好?!?/br> 他說著,目光中又流露出一點心疼。要不是蕓蕓急于和他在一起,生怕他家里不同意,這才去賣身換了這只花瓶回來,希望讓家里覺得她家有點底蘊。 薄楠側(cè)首抽了一口煙,唇邊露出一抹隱藏著譏諷的懶散笑意,云煙似水般的柔和地卷了過去,輕而易舉的自花瓶兩端飄了過去,半點都沒有滲進花瓶的廣口之中。 他微微挑眉,抬手一揮。 仇家兩兄弟只聽見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那尊青瓷花瓶居然就被薄楠手中那桿子精致又華美的煙感敲了個粉碎。 仇檀一驚,倒沒有放在心上,一個古玩花瓶那是真的看不上眼,別說薄楠敲碎一個,就是敲碎十個他也不會和他計較。就是薄楠這一手很有意思,這么大一個花瓶,他這么伸手一下子就把花瓶敲得連底座都碎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需知薄楠是敲不是砸也不是摔,他敲擊的地方是花瓶的大肚偏上一點,中間碎了那是正常的,可連底座都碎了那就不太正常了。 仇梨卻是目眥欲裂,心疼地想要撲上去:“你干什么!” 薄楠手一橫,就將仇梨攔了下來,他似是嫌臟,都懶得用自己那桿子寶貝煙斗去撥拉,直接用腳撥了撥碎瓷片,突地一個小小的紅布包著的東西就滾了出來。 薄楠淡淡的道:“你那個女朋友你帶她回來過沒有?” 仇梨看著薄楠的臉,拳頭捏了又捏,明明很想一拳頭揍上去,卻怎么都不敢動手,臉上漲得通紅。 仇檀看仇梨不太對,握住了他的手腕,低聲呵斥道:“仇梨!” 薄楠一口云霧霎時間撲到了仇梨的臉上,仇梨只覺得腦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嘎嘣一下斷了,整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從背上起沁出了一身大汗。 “……仇梨?呆梨?小梨?”這會兒是個人都能看出仇梨明顯狀態(tài)不對,仇檀連續(xù)晃了他好幾下他都沒有什么反應,轉(zhuǎn)而看向了薄楠:“阿楠,呆梨怎么了?他不是傻了吧?” 薄楠搖了搖頭,示意他把仇梨提溜到沙發(fā)上去:“給他灌一杯冷水就好?!?/br> 仇檀低頭看了看那個紅布包,雖然好奇,但到底弟弟要緊,他有運動的習慣,要不然扛個二十歲的壯小伙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猛地一發(fā)力,將仇梨扛到了肩膀上,三兩步到了沙發(fā)將他扔下了,又緊接著去給他找水。 等到好不容易將水灌下去了,仇檀拍了拍他的臉,見仇梨的眼神變得清明了些許,這才松了一口氣。再扭頭一看,薄楠已經(jīng)用仇梨搭在玄關的一件外套捏著那個紅布包走了進來,坐到了另一側(cè)沙發(fā)上。 薄楠舒服得靠在沙發(fā)上,不是很見外的自己摸了一瓶飲料喝,他問道:“清醒了沒?” 仇梨張了張口,什么也沒說。 薄楠又問道:“你還沒說呢,你女朋友把花瓶送給你后,你帶她回來過嗎?” “……帶回來過的。”仇梨沙啞的說道。 那種感覺很奇妙,似乎與之前沒什么不同,但是仇梨想起之前的事情就覺得自己宛若一個傻逼,不是很懂當時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想、會那么做,就是很奇怪。 “嗯?!北¢⑽㈩h首,這就對上了。 如果是仇梨帶過他女朋友回來,那么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他女朋友,如果沒有帶回來過,那問題可就復雜了——不同于薄家人口簡單,光看仇家這兄弟排名就知道是個大家族,大家族的陰私可太煩人了,薄楠也不愿意給仇梨看看問題結果摻和進人家家里的陰私里。 有句話說得好,家丑不外揚,仇檀和薄宜真再一條褲子長大那也不是一家的,更別提薄楠和仇檀還隔了一層。 仇檀好奇地盯著紅布包,幾乎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將它打開,卻被薄楠用煙斗抵住了手背:“不要亂摸,除非檀哥你想搞外遇。” 仇檀那手收的速度宛若是有火在燒他的手指一樣:“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我對老婆一心一意!” 末了他殷殷期盼的看著薄楠:“阿楠,這到底是什么?” 薄楠也不愛碰那玩意兒,撿它都是隔著衣服的,聞言就仍舊隔著衣服將那紅布包打開了——里面很簡單,是一個小玻璃瓶和一個掛墜。 那紅布一打開,薄楠就瞧見了一股濃郁的煞氣從中溢出,其中還有一點點兒粉色的氣場,只不過那粉色已經(jīng)被侵蝕得差不多了。 掛墜上刻著一只九尾狐,而玻璃瓶里頭盛著一些漆黑的液體,看起來油膩膩的,還有些隱隱約約的臭味飄了出來。 九尾狐是招桃花的玩意兒,與空心花瓶擺放在一處,將這爛桃花的威力發(fā)揚到了極致,它的功能主要有三種: 第一,吸引異性追求,獲得桃花運。 第二,戀愛中時用于催促對象與其訂婚。 第三,分手或者離婚時,可以助主人破鏡重圓又或者早日遇上心上人。1 九尾狐論格,那就不是正經(jīng)仙家,而屬于妖道,是需要供奉的,東北那頭雖說有家仙兒這個說法,卻也是叫的好聽,實則還是屬于妖,否則怎么會有一個忘記供奉又或者不恭敬的舉措就要倒霉呢? 九尾狐一般是由主人貼身配帶供養(yǎng),如今放到了仇梨這兒,自然也會需要供奉,它的主人不能時時在旁,又為了防止供養(yǎng)人從自己變成仇梨,那么那一小瓶東西就應該是貢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