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大佬只想當(dāng)咸魚 第38節(jié)
“……!”柏焰歸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呆呆地看著薄楠。 薄楠湊近在他唇上啄了啄, 一觸即分, 清淡的氣息剛闖入他的鼻端, 薄楠便離開了, 柏焰歸捂著嘴唇, 雖然今天已經(jīng)被親了好幾口了,還是有點耳根子發(fā)熱。“那什么……” “下次?!北¢谒^頂揉了揉:“希望你能毫不猶豫的跟我下車?!?/br> 柏焰歸:……!我現(xiàn)在就可以! 然而回答他的是薄楠的背影。 干!他好后悔!悔得腸子都青了! 柏焰歸默默地趴在了方向盤上笑了起來,他內(nèi)心其實笑得好大聲,主要是怕被巡邏的保安以為是瘋子所以還是克制了些, 盡量沒有笑出聲。 ——雖然但是, 他今天已經(jīng)邁進了一大步!快樂! 薄楠好整以暇地看著柏焰歸的車子開走, 這才打電話給了工具人問消息:“喂, 哥,仇六的事情你知道嗎?” “……仇家的仇梨?”薄宜真微微一思索便想起了是誰:“你問他干什么?” “今天遇見他了……”薄楠毫不客氣的分享了一波自己得知的未來八卦,把仇家老底掀得干干凈凈。其實對比起薄楠,薄宜真倒是和仇家更熟——他與仇家老二就和薄楠與李洲之間差不多,一路長大的同學(xué),又聊得來,算是半個兄弟。 至于薄楠為什么知道得比他還清楚……兄弟兩之間有一種默契, 反正薄楠不說, 薄宜真也不問, 兩人心里各自有點底就行了:“……也不知道他老婆怎么想的。” 薄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薄宜真自然也不吝和他交流一番:“仇檀剛和我說完, 你的電話就來了……據(jù)他說是仇六的女朋友比較好面子。” 薄宜真未盡之語薄楠也聽出來了, 對方出身不太好, 但是好面子不想讓同學(xué)知道,為了維持表面開銷最后選擇了做樓鳳。 薄楠聽到這里就有些沒興趣了:“回頭還有新消息記得告訴我。” “還有事嗎?”薄宜真反問道。 “沒了。”薄楠話音剛落,薄宜真那頭就掛了電話,薄楠抬頭看了看時鐘,哦,才九點了,他哥八成還要趕工,趁著十點之前把工作做完才好下班。 朝九晚十,一個大權(quán)在握的總裁的標(biāo)配下班時間,沒啥毛病。 原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三天后的一個深夜,薄楠被薄宜真一通電話叫到了一間會所的包廂。 他普一進門,就敏感地躲向了一側(cè),叫原本打算摟他肩膀的男人落了個空。他抬眼看去,就見薄宜真坐在卡座里,面前擺著一杯只喝了一丁兒的紅酒,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而摟他的那個也是個半個熟人——他哥的發(fā)小仇檀。 “檀哥,你怎么了?”薄楠順手把喝得醉醺醺地仇檀給撈到了卡座上,仇檀倒入沙發(fā),又朦朧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認(rèn)出他是誰。 畢竟成年后的薄楠他還真沒見過,只是通過小時候的印象才給認(rèn)了出來。 “阿楠??!你給我當(dāng)?shù)艿馨桑 背鹛凑Z出驚人。 薄宜真眉梢微動,薄楠側(cè)臉看向他,卻見薄宜真舉起酒杯抿了一口,示意他往下聽。只聽仇檀接著道:“cao了,我家呆梨腦子是真的呆了,我才不要他當(dāng)我弟弟,我要你當(dāng)我弟!” “又省心又有出息還不惹事,我怎么就攤上了呆梨呢!”仇檀一個容貌俊美身家萬貫的總裁,還上過那種財經(jīng)雜志風(fēng)度翩翩嘴唇緊抿被譽為年度最帥氣的冰山總裁之一,居然反手抱住了薄宜真嘴一咧就想哭,然后被薄宜真冷酷無情地推了開來。 這話說的,薄楠都有點不太好意思了,要不是他吃了重生的福利,這三個描述詞他就沒一個能對得上的。 仇家如同其他大家族一樣,家里叔伯阿姨一堆,仇檀排老二,仇梨排老六,不過他們是親生的兄弟,仇檀自然撇不開仇梨的事情。 仇檀喝多了,這話匣子根本憋不?。骸澳悴恢腊㈤?,我家呆梨他腦子一定有問題,我明天一定要帶他去看看醫(yī)生,他怎么能這么傻逼!” 薄楠看了一眼薄宜真,薄宜真微微點頭,于是薄楠放心大膽的說:“對,他是傻逼?!?/br> “沒錯!他就是傻逼!”仇檀伸手抓住了臺上的紅酒直接連瓶吹:“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有多么傻逼!” “對,他就是傻逼!” …… 薄楠就這樣陪著仇檀罵了二十分鐘仇梨是傻逼,結(jié)果還是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終于忍不住問道:“仇梨到底怎么了?” 仇檀抹了一把辛酸淚:“他找了個女朋友你知道吧?他還想帶回來結(jié)婚的,家里是沒什么意見,他他媽的……哦不對他媽就是我媽,我媽沒錯,是他傻逼……他又不繼承家業(yè),對方人品好家世清白又不是非要拉他去聯(lián)姻的嘍,但是他也不能找個外圍女吧?!” “說外圍都是侮辱了外圍,他那個對象他媽的就是個樓鳳??!”仇檀說到傷心處,一仰頭又灌了小半瓶紅酒,薄楠眉間微動想要阻止,卻聽薄宜真淡淡的說:“沒事,讓他喝……早換成葡萄汁了?!?/br> “你媽的,不是沒見過愛面子的,但是當(dāng)雞都要充大頭的我是真的見得少!”仇檀吐槽了起來:“你不知道,這女的在學(xué)校里說家里父母早逝,是由祖父母帶大的,祖父母都是大學(xué)教授,家里挺有錢的,出手大方,還搞了個?;ǖ拿^,我那個呆梨就一頭沖了上去!” “后來我他媽查出來她家里就是撿垃圾的……這也沒事啊,我們家又不差那么幾個錢,再一查錢的來源就是她去做雞……”仇檀說到這里頓了頓,顯然是在忍耐什么:“我那個傻逼弟弟氣得要死,找人去報復(fù),結(jié)果三言兩語又被人給說服了。” “什么做雞是為了讀書,偽造家世出手闊綽是為了看起來和呆梨相配,不惜去賣身……把呆梨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還要和她提早結(jié)婚……阿楠,你說他是不是傻逼!這他媽也能信?!” 這話讓薄楠和薄宜真不約而同的都在心里罵了一句仇六腦子是有問題。 這世界上好人雖然很多,但是壞人也著實不少,并不以金錢為一個人好與壞定論。 就是有那么一撥人,他們苦心積慮培養(yǎng)少年,男女都有,有些甚至從孩童時期都就給他們進行培養(yǎng),培養(yǎng)他們德智體美勞各個方面,這些少年大部分都是窮苦出生,通過偽裝……對,沒錯,大部分都是偽裝,由培養(yǎng)人帶著去參加各種宴會,認(rèn)識各種富家子弟。 他們最終目的就是嫁入/入贅豪門,而培養(yǎng)人則向他們抽取大量的傭金作為報酬。 并不是所有的豪門世家出生都需要聯(lián)姻的,大部分比較有錢的人家就是子女自由戀愛,如果到年齡沒有對象就安排門當(dāng)戶對的相相親,能看中門當(dāng)戶對的最好,如果看中的對象家世一般,只要人品好那也沒什么問題。 畢竟這世界上大部分的問題都能用錢來解決,恰好他們又不怎么缺錢。 大多數(shù)家庭都耳提面命甚至帶著自家孩子去見過實例——是人都愛真善美,要是這種培養(yǎng)出來的少年男女真的人好,也無所謂是不是培訓(xùn)出來的,畢竟兩人相處之間感情是真的,但大部分人都會在婚后會變成一個麻煩的吞金獸,這就很讓人覺得蛋疼了。 ——指那種身上問題源源不斷給家庭制造麻煩,然后還不停問家里索要巨額金錢的類型。 仇六這對象不就是其中之一嗎?只不過她缺了一個前期投資人,所以只能靠賣身去獲得大量的金錢用以塑造形象罷了。 “劉家的那個父母從山里追女兒上門說劉家拐賣人口不給兩個億就吊死在劉家門口的事情他又不是沒見過,還有王家,王家那個女婿,等王家二老一死就把錢家閨女折磨瘋了,王家現(xiàn)在都改姓了——后來怎么著了?” 薄宜真道:“王離合送進瘋?cè)嗽汉鬀]幾天就死了,她老公接了他的初戀正大光明的結(jié)婚,還生了一對龍鳳胎,王離合生的女兒在龍鳳胎生下來沒幾天就說失蹤了,被拐了?!?/br> “對,沒錯!”仇檀張開手要抱薄宜真,見他一臉冷淡轉(zhuǎn)而又想去抱薄楠,然后也被薄楠冷漠無情地給推開了:“嗚嗚……你們都嫌棄我!” 薄宜真拿起手機:“你非要抱那也可以,我先錄個視頻,免得回頭弟妹誤會?!?/br> “……算了算了。”仇檀辛酸地抱緊了自己的酒瓶。 薄楠好奇地問薄宜真道:“檀哥找我來就是為了給我講這個?” 他覺得應(yīng)該是薄宜真的意思,薄宜真叫他來聽現(xiàn)場八卦。 仇檀插嘴道:“阿楠!有件事情你得答應(yīng)我!” 薄楠悠悠地答道:“當(dāng)你弟弟不行?!?/br> “我弟有好多個了,不差你一個!”仇檀翻臉無情,全然忘記了剛剛自己是怎么說的,只見他殷切地看向了薄楠,手指比劃了一下:“能不能那個……那個!” 薄楠警覺地道:“我雖然是gay,但是我有對象了!我是不可能去泡仇六的!” “什么你是gay?!”仇檀顯然有些震驚,隨即默默地靠向了另一側(cè)的薄宜真:“害……不是不是!是那個!” “什么?” “烏鴉嘴!”仇檀目光灼灼,在昏暗的包廂里可謂是熠熠生輝:“聽說你烏鴉嘴特別靈,能咒死人的那種,能不能幫我咒一下呆梨的那個對象?價格你開!我都可以!” 薄楠:“……” 薄宜真:“……” 第47章 薄宜真想要解釋的, 但一旦解釋薄楠用異術(shù)殺人全家這事兒就暴露了,仇檀固然可信,可不該說的事情就是不該說。 薄楠也想解釋的, 但作為仇檀的發(fā)小的他哥都沒說, 他有什么好說的,仇檀可信嗎?他的嘴牢靠嗎?他一概不知, 光憑著一點小時候的印象, 是不能做準(zhǔn)的。 兩人都沉默的結(jié)果就是仇檀勾住了薄楠的肩膀,以為他的沉默就是默認(rèn), 快樂地說:“我就知道你可以!你就答應(yīng)下來嘛!你檀哥不會虧待你的!等到事成我給你辦護照機票讓你跑路……” “哦也不對,烏鴉嘴是沒有證據(jù)的!你不用跑路哈哈哈!”仇檀醉醺醺地從桌上拿了個酒杯, 豪邁地往里面注滿了葡萄汁,往薄楠面前一拍:“喝!” 得了, 喝就喝吧。 薄楠眉目一動,叫了一聲‘哥’,仇檀瞬間扭頭,把葡萄汁倒進了薄宜真那杯喝了一半的紅酒中:“喝!老薄!不喝你就不是我兄弟!” 薄宜真對著薄楠挑了挑眉, 當(dāng)真就面不改色的抬頭喝了個干凈。 終于兄弟兩陪著仇檀那瓶酒給喝光了, 仇檀正鬧著喝下一瓶的時候, 包廂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外面闖進來兩排保鏢, 雙手負(fù)在身后, 大晚上還戴著黑墨鏡, 一眼看上去賊溜整齊有排面。 緊接著就是一個明艷大方的美人兒走了進來, 她看見仇檀左手一個高冷帥哥——這個認(rèn)識, 是仇檀的發(fā)小, 但右手那個大帥哥又是誰?! 仇檀下意識的一縮, 雙手立刻規(guī)整地回到了膝頭上,堪比小學(xué)生上課,隨即訕訕地和對方打招呼:“阿若,你來了啊……” 薄宜真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弟妹,你來了,阿檀喝多了你把他帶回去吧?!?/br> 薄楠也跟著打招呼:“若姐好,我是薄楠?!?/br> “麻煩薄哥了?!睆埲艉捅∫苏娲蛘泻敉辏乱豢叹偷搅吮¢媲?,那目光薄楠怎么看怎么熟悉:“你就是烏鴉……薄二少?” “聽說你烏鴉嘴很靈,是不是真的?” 薄楠陷入了沉默,他就說這目光怎么這么熟悉,不就跟仇檀一模一樣嗎?!他看向了薄宜真,他烏鴉嘴的名氣原來傳得那么廣嗎? 薄宜真露出了一個清淡的笑意,舉杯示意薄楠自己解決。 薄楠:“……” 到最后薄楠答應(yīng)明天去她家開壇做法,咒仇六和他對象早日分手。 *** 翌日,薄宜真這種社畜已經(jīng)去上班了,而薄楠則是剛洗了把臉下樓就遇上了正在看報紙的薄未平,薄未平看著倒是氣色好了很多,別說六十歲,就是說他剛四十出頭都有人信。 “爸?!北¢蛄寺曊泻簦孪群攘艘煌胂≈?,轉(zhuǎn)而將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塊玉佩給他:“我自己雕的,你戴著玩吧?!?/br> “豁?!北∥雌椒畔聢蠹?,拿著玉佩對著陽光看了下,溫柔的光一落在玉佩上就顯出了一抹瑩瑩如水的藍來,溫潤內(nèi)斂,論種質(zhì)都不錯。再看雕工,一條龍盤繞于上,不是那種常見的正背面才有雕刻,而是一條完整的龍形纏繞于玉上,氣勢凜凜,尊貴霸氣。 這樣的雕工不說是舉世罕見,卻也是算是數(shù)得上的好工藝了:“你自己雕的?不是從哪里買的吧?” 薄楠笑意盈然于眉,“哪里買得到我這樣的好手藝?” 他指點著薄未平看那條龍上:“瞧見沒,這龍鱗看出什么花樣了么?” 薄未平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什么花樣?” 薄楠伸手就把他爹的眼鏡摘了:“得這么看。” 薄未平剛想罵人,卻又發(fā)現(xiàn)在看不清的情況下那龍鱗居然形成了‘平生’兩個字,‘平’自然指的是他,‘生’字卻是指的薄楠和薄宜真的母親,何生燦。 薄楠和薄宜真的母親早亡,他以前喜歡叫她‘生生’。 薄未平看了許久,伸手愛惜地?fù)崃藫狩[片:“算你還有這份心,改天給你媽去上個墳磕個頭,我昨天還夢見她了,她說她很想你?!?/br> 薄楠咬著油條點了點頭:“老媽要是想我,怎么不托夢給我?” “那肯定是更想我??!”薄未平道:“兒子怎么能和老公比?” “兒子是親生的,老公是可以換的?!北¢f完就以掩耳不及的速度就跑,果不其然一雙筷子就擦著他的腿落到了地上,薄未平在后面吼:“小兔崽子你有本事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