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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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四九扶著他,重新站直了身體:今日就到這兒吧。他掃了一眼郁修錦腰腹:不然皇上要難受了。 黎四九聽說,那方面不行的人其實也會有**,只是無法起立,而這種情況會讓不行的人覺得痛苦,不光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黎四九怕郁修錦難受,便趁著兩人尚還冷靜時及時叫停。 郁修錦用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黎四九話里的意思,臉上頓時閃過不自在他當(dāng)初有多信誓旦旦地告訴黎四九自己不行,現(xiàn)在就有多后悔。 郁修錦覺得,這個謊言是時候叫停了,他深深看了一眼黎四九:其實朕行。 黎四九想都不想,滿是憐憫地道:別勉強,皇上。 郁修錦: 他總不能現(xiàn)場撩開褲子,給黎四九看吧? 談何不雅! 正覺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時候,二人卻聽到耳邊傳來了嗡嗡的聲音,黎四九轉(zhuǎn)頭去看:哪兒來的蒼蠅? 這三九寒冬的,怎么會有蒼蠅? 黎四九正想找張紙去拍,卻聽到一道憤怒的聲音:你才是蒼蠅,我是蜜蜂!蜜蜂?。?/br> 蒼蠅,不對,蜜蜂說話了? 好在這只肥碩的蜜蜂很快交代了自己的身世:黎四九是吧?你的系統(tǒng)編號是樹b08815,現(xiàn)在它退休了,由我來接替它的班。 黎四九震驚道:我以為它退休了,我也能跟著退休了,原來不是的嗎? 當(dāng)然不是。蜜蜂的語調(diào)聽起來很奇怪,像是外國人在說話,但是比起那片樹葉,這只蜜蜂語速很快,而且相當(dāng)流利:為主系統(tǒng)奮斗是終身事業(yè),你見過哪個穿越主角的系統(tǒng)說沒就沒了?你怎么這么沒有上進心? 郁修錦安靜地站在旁邊,聽到這,沒忍住輕輕笑了一下。 黎四九: 不過。蜜蜂的六條腿成雙成對地抱起來:你的情況比較特殊。 黎四九心中一驚,還以為是自己和郁修錦刷積分的事情暴露了,強裝淡定地問:情況特殊?我怎么了? 蜜蜂道:拜托,你綁定的是妖妃系統(tǒng),妖妃!我們妖妃的最終目標可是亡國!你看看你,你都干了什么,兌換轉(zhuǎn)基因種子、兌換醫(yī)書、兌換手術(shù)刀你這哪里是妖妃會做的事情? 蜜蜂沒給黎四九說話的時間,自顧自道:盡管你能賺到很多寵愛值,但是你的價值觀和我們妖妃系統(tǒng)不合,我會向上級稟報,不再綁定你。 本來,黎四九一聽到自己又要刷寵愛值時,還覺得麻煩,而且他也不想再被那片樹葉以外的系統(tǒng)綁定了,一聽到蜜蜂這么說,頓時樂了:那太好了,謝謝你了哈。 蜜蜂點了點頭,嗡嗡地朝窗戶外面飛,一邊飛,還一邊嘟囔:再說了,妖妃,是不可以和皇帝產(chǎn)生愛情的,你可真是我見過最沒有天賦的宿主,樹b08815究竟是怎么找上你的。 黎四九聞言更樂了,他朝蜜蜂的背影喊:謝謝夸獎嘿! 第40章 養(yǎng)心殿內(nèi), 少見地沒有再傳出爭吵之聲,而是一片安靜。 黎四九面帶笑意地看著眾人郁修錦神情放松,趙錢孫李四位大人用灼熱的目光看著郁修錦, 郁言禮倒是沒什么表情, 垂著眸,端坐著。 黑瘦的趙大人早已一改之前的狂妄, 欽佩地對郁修錦道:皇上,您真是、真是他卡了個殼,似是沒想到什么好詞兒, 便淳樸直白地道:您真是太厲害了! 郁修錦捧起熱茶輕抿一口, 道:朕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罷了。 趙大人一愣, 和三位同僚對視一眼后, 后知后覺地恍然道:皇上還真是字字珠璣。 郁修錦道:這并不是朕說的話。這是一位叫牛頓的科學(xué)家說的,可惜趙錢孫李四人并不能懂得其中奧妙。 黎四九: 看這樣子, 郁修錦最近應(yīng)該是從政治書改看物理書了。 至于趙錢孫李四人為何突然夸贊郁修錦,是因為有了系統(tǒng)兌換的東西后,郁修錦參照現(xiàn)代條例, 又結(jié)合大周的國策進行修改, 有了現(xiàn)代的基礎(chǔ),就像在已經(jīng)打好了地基的地上蓋房子,比起之前本就不慢的進度更像是坐了火箭,愣是在一月之內(nèi)將聯(lián)盟計劃制定出了完整構(gòu)架, 只等著年后召集各方附屬國的使者前來,再做商討,若無問題, 便可動手鋪設(shè)通路, 進行試運行了。 那四人歡天喜地地走了, 郁言禮突然道:皇上,臣有話想要和皇上說。 他這話說得正經(jīng),面上少見地沒有任何笑容,一雙總是溫和的眼眸變得深沉、望不見底。 郁修錦和他對視了幾秒鐘,問:皇叔想和朕說什么? 郁言禮看了一眼一旁的黎四九:臣想單獨和皇上聊聊。 黎四九聽出來郁言禮話中的意思,便道:那臣先回避了。 他正要起身,郁修錦卻道:不必,阿九亦不是外人。 黎四九聽到這話,第一個念頭竟然是:要是系統(tǒng)在的話,也不知道郁修錦這句話能給他加多少寵愛值? 不過郁修錦雖然這么說了,但黎四九還是打算將空間留給他們叔侄二人,還是站起身道:臣還是先回錦簇宮了。 他朝養(yǎng)心殿外走,路過郁言禮身邊時,聽到郁言禮低低對自己說了一聲:多謝。 黎四九走后,郁修錦問:皇叔想和朕說什么? 皇上郁言禮低沉道:難道皇上真的要將這計劃推行出去? 郁修錦問郁言禮:皇叔覺得不妥? 郁言禮沒有正面回答,道:皇上事事躬親固然是好事,可到底還是他頓了頓,問:若別國不同意呢? 若聯(lián)盟計劃開始施行,對周圍所有國家都是提高經(jīng)濟的好事,有利無害,為何不同意?郁修錦道:不同意,游說便是。 郁言禮又道:可,與世仇交好,并非民心所向。 郁修錦深深看了一眼皇叔:吃飽穿暖,安居樂業(yè),才是民心所向。 郁言禮深深看了一眼侄子:皇上還是他沒顧忌禮數(shù),竟冒著觸犯天子的風(fēng)險輕輕吐出二字:天真。 郁修錦并沒生氣,坦言道:朕是天真,有何不可? 先不管他現(xiàn)在才十九歲,就算他到了二十九,三十九,四十九,不管他失敗了多少次,他亦會這般天真,亦要去做這件事。 郁言禮輕輕搖頭,似是在不贊成什么,但最后他只是輕輕吐出四字:臣知道了。 * 黎四九不知道郁修錦和郁言禮都談了什么,總之,那天之后他再沒有在養(yǎng)心殿看到過郁言禮,李其告訴黎四九:靖王殿下身體不適,已經(jīng)好些天都沒有上朝了。 待他再見到郁言禮,是在除夕那天的晚宴上。 除夕當(dāng)天,郁修錦照例醒的很早,可卻一直沒起床,硬生生在床上躺到了日上三竿,黎四九閑得無聊,去拽他被子:皇上,別賴床了,快點兒起來吧。 郁修錦死死拽著被子:朕不。 除夕這天是他一年里唯一能休息的一天,多躺一刻賺一刻。 黎四九哄他:皇上起來吧,起來的話臣給你發(fā)壓歲錢紅包。 郁修錦: 他嚴肅地看向黎四九:你別把朕當(dāng)小孩兒。 黎四九笑起來,用手指去勾他的頭發(fā):皇上可千萬別因為自己年齡小而自卑啊,在我們那兒有個詞兒叫年下,別提有多受歡迎了。 郁修錦: 什么亂七八糟的。 倆人正說笑,卻聽婉芝輕輕敲門道:公子,起來了嗎? 起來了,進來吧。 婉芝端著早膳走進屋,見到郁修錦躺在床上,黎四九趴在他床邊兒,一派溫馨和諧的模樣,竟覺得煙火氣十足,心中不知為什么有些發(fā)暖;黎四九道:謝謝了,哦,對了,這個給你。 他伸手從懷里拿出一個紅色的,拳頭大的小布口袋,示意婉芝上前來拿。 婉芝走上前,將那布口袋接在手里,手腕就是一墜:公子,這是什么?怎么這么沉? 黎四九道:給你的壓歲錢,你不是喜歡數(shù)錢嗎?我特意讓李大人兌的銅錢。 一瞬間,婉芝覺得這屋子里的煙火氣更濃了,心里也更更暖了。 她攥著一整袋銅錢,感動地道:公子,您可真是菩薩下凡。 因為郁修錦要去沐浴更衣熏香、準備出席今晚的宮宴,簡單吃了口飯便要走了;分開時,黎四九聽到郁修錦邊走邊問常順海:各宮的東西都送去了嗎? 常順海道:送去了,各位小主收到后都很開心,還說,想當(dāng)面感謝皇上呢。 郁修錦頓了頓,輕聲道:這就不必了。 常順海暗藏嘆息地應(yīng)了聲:是。 黎四九知道常順海嘆息,是因為他覺得那些妃子可憐,實則,郁修錦同樣知道。只是他體諒那些妃子歸體諒,卻從不肯主動去看她們,他怕那些妃子對他產(chǎn)生情感,因為他知道自己無法回應(yīng),他能做的,僅有保證她們溫飽與平安,和在她們愿意吐露心聲與理想時,去幫上一把。 待晚宴時,黎四九照例出席,前朝和后宮聚在一起慶祝除夕。一片歌舞聲中,坐在黎四九身邊的黃昭儀少見地低落道:上次吃飯還是十個人,現(xiàn)在就變成八個人了。 大過節(jié)的,黎四九不愿意看到黃昭儀如此黯然,便意有所指地道:你總有一天會再看到她們的。 黃昭儀臉色怪怪地看著他:你是說我也要被送到尼姑庵嗎?還是說我也會得肺癆? 黎四九: 黎四九不知道怎么接話,只有神秘莫測地道: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他正和黃昭儀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卻感覺到自己正在被人盯著。 黎四九下意識轉(zhuǎn)頭看過去,卻意外地見到了許久未見的郁言禮,他的目光深不見底,見黎四九向他看去,有些生硬地扯出一個微笑,遙遙對黎四九舉了舉手中酒杯。 宮宴結(jié)束時天又飄起了雪,郁修錦似乎又有些喝多,沒乘御輦和黎四九一路走回了宮,一路上,他都揚著唇角,伸手去接飄落在他身旁的雪花,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黎四九問他怎么了,他卻又不肯說話。 待到了錦簇宮門口,四周卻靜悄悄的,宮內(nèi)竟一盞燈沒有亮起,這場景,太像之前那些武俠劇中經(jīng)典的滅門場景了,黎四九頓時警惕起來,伸手將郁修錦攔在身后,輕聲叫道:婉芝? 回應(yīng)他的是一片安靜。 他一路小心翼翼地走近正殿,漆黑中,敏感地覺察到一個身影在黑暗中走動,黎四九悄無聲息地抓過旁邊燭臺,快速靠近對方,將燭臺抵在對方身體上,冷聲:你是誰? 卻聽婉芝急道:別殺我別殺我!我還有好多錢沒花完呢嗚 緊接著,蓄電燈被人擰亮。 黎四九先是看到了一臉驚恐的婉芝,接著,他看到桌上一個巨大的饅頭漢堡? 那是個巨大的,足有他一條手臂長的圓形饅頭,從中間被切成兩片,中間夾著一片巨厚無比的rou餅和許多綠菜葉,目前為止這都還算正常,可那饅頭上還盯著一層厚厚的,白色凝固膏狀物。 黎四九聽到郁修錦無奈的聲音在自己背后響起:朕只是想給你慶祝生辰,叫婉芝準備驚喜給你,你倒是想到哪里去了,快把燭臺放下。 黎四九一愣,訥訥放下燭臺:生辰? 郁修錦向婉芝使了個眼色,婉芝心領(lǐng)神會地退出屋子,還輕輕帶上了門,郁修錦道:今日是除夕,可亦是四九天的第一天,當(dāng)然是你的生辰。 黎四九一愣;郁修錦的沒錯,每逢冬天的四九天的第一天,就是他的生日,也是他名字的來歷。 以前每次一到這個時候,他媽就會念那首數(shù)九歌: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念完了,會懷念似的對黎四九說:當(dāng)初生你那天可真冷,凍得我都沒力氣了。 黎四九在現(xiàn)代,過的都是陽歷生日,陰歷生日只有他父母會記得,因為他懶得去記,更懶得數(shù)日子,后來他父母去世,他來到古代,天天奔波打仗,更是沒過過生日。 這是他來古代后過的第一次生日,一時間心中又酸又軟。 郁修錦語氣炫耀道:朕讓御廚學(xué)了你愛吃的漢堡,又告訴了他發(fā)酵奶油的手法,阿九可還喜歡這個漢堡蛋糕? 黎四九違心地說:喜歡。 郁修錦便滿意地笑了。 他們二人就著酒水吃了點那個巨大的蛋糕,黎四九被撐得不行,郁修錦卻醉得更厲害了,他握著黎四九的手腕:你的生辰,朕,朕要賞你東西。 黎四九有些好奇:什么東西? 郁修錦重重地咳了一聲:朕賞你,今晚你和朕一起睡。 他的聲音更大了:黎四九,你還不謝恩? 黎四九: 怎么總覺得這話很耳熟? 第41章 黎四九在床邊兒站著, 沒動,問:皇上不是不喜歡和人同睡嗎? 郁修錦:他惱道:朕現(xiàn)在喜歡了。 黎四九噢了一聲,翹著唇角:既然如此, 臣就多謝皇上了。 郁修錦往里面讓了讓,黎四九躺到空出來的半邊床上, 從郁修錦那兒扯了半個被子蓋在身上, 然后感覺到郁修錦一點點兒往自己這邊蹭過來, 最終, 兩人的肩膀貼在一起, 陌生的體溫透過碰在一起的上臂互相傳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