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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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謝朝有些好奇。 如果老丞相真的是什么好人,那當(dāng)初傅錚叛亂,謝以行下臺,謝氏一族滅族的時候,老丞相為何半句話都不說?333頓了頓,又笑道:對了,你知道之前的老丞相姓什么嗎? 被這么一提醒,謝朝皺起了眉頭,他垂下眸子,心中隱隱明白了333的意思。 以前的老丞相就是謝以行的外祖父,謝丞相。333搖了搖頭,他道:各取所需罷了,現(xiàn)在這位丞相比起謝丞相差得遠了,不過這個跟我們已經(jīng)沒什么關(guān)系了,只要他肯扶持謝清柏上位,至于這位以后是要如何,就看謝清柏怎么處理了。 外面驚雷陣陣,秋雨落在了院子里,帶著一些微涼,謝朝挑起眉梢,他看了眼333,許久后才道:這是你教謝清柏的還是謝以行教他的? 我。這次333倒是沒有再瞞著了,他目光微冷,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杯口,輕聲道:帝王權(quán)術(shù),他總得懂得一點的,若是能綜合一個謝以恒,謝以行和衡陽,那么他就能坐穩(wěn)這個天下了。 之前謝以恒說,要是當(dāng)初你沒出事,讓衡陽做了女帝,哪里還有這些事情。謝朝笑了一聲,他道:他說的沒錯,那就沒這么多的事情了。 可惜了,衡陽是個帝王人選。333開口道:當(dāng)初我在幾個皇族子弟之中挑選了一圈,最后發(fā)現(xiàn),她才是最適合的,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最后她還是走到了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條路上。 說到這里,333忽然停頓了下來,他看著謝朝,盯著謝朝有些不自在,皺眉問道:怎么了? 衡陽叫我義父,你叫衡陽皇姐,其實按道理,你不應(yīng)該叫我皇叔的。333眼中帶笑,他湊近了謝朝:朝哥,要不要試一試? 沒興趣。謝朝冷下了臉,將333推開,他道:你確定想要我叫你? 333察覺到謝朝的語氣不對,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立刻改口道:當(dāng)然不是,我怎么能讓朝哥叫我義父呢。 謝朝: 正如333預(yù)料的那樣,在他的支持下,最后老丞相猶豫幾日后,還是選擇了謝清柏,他帶著謝清柏在各個大臣之間游走,而傅錚遠離京城,即使有什么事情,消息到手的也很慢,更何況333還特地封鎖了京城往各地發(fā)往的信函,將所有的消息全部攔截了,再偽造假消息出去。 所以等傅錚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早就無力回天了。 傅錚一路到了洛陽,洛陽乃是皇陵所在,長明宮就在皇陵旁邊,他去的時候,路上泥濘難行,地方官員都不敢吭聲,一個個低著頭。 這里就是長明宮?傅錚走到了一處塌陷的宮殿前,因為宮殿被山上的落石沖垮,早就沒了形狀,只剩下一個個木頭和看不出東西的雜物,他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碎裂的長明宮牌匾上,這牌匾被落石砸碎,斷裂成了兩半。 回稟陛下,這就是長明宮了。木統(tǒng)領(lǐng)拱手道:前朝皇帝的尸身在偏殿處,只是尸身已經(jīng)殘缺不堪,著實不宜去看。 朕在戰(zhàn)場上什么樣的尸體沒見過,會怕這個嗎?更何況他就在攝政王府,怎么可能在這里,一定是有人在混淆視聽,想要騙朕。傅錚冷笑了起來,他緊緊攥著手,深吸一口氣道:給朕帶路! * 作者有話要說: 333:我突然想要聽朝哥叫我義父 主系統(tǒng):活著不好嗎? 第62章 被將軍背叛的小皇帝(16) 死去,布局,相逢 傅錚跟在木統(tǒng)領(lǐng)后面來到了偏殿, 這里已經(jīng)沒了往日的華麗,木統(tǒng)領(lǐng)說道:因為之前前朝皇帝謝以行一直被關(guān)押在地牢,出了事后才被挪入了偏殿。 傅錚將木統(tǒng)領(lǐng)的話直接忽略了過去, 他站在偏殿門口,卻遲遲沒有進去, 好一會兒后才道:朕不想聽這個,他沒死。 直到現(xiàn)在,他還執(zhí)著于這個,木統(tǒng)領(lǐng)和當(dāng)?shù)氐墓賳T四目相對, 紛紛低著頭,傅錚擺了擺手后,便徑自推開了偏殿的大門。 偏殿因為位置比較靠后, 倒成為了長明宮僅剩下的宮殿,外面的月光從窗戶里透出, 照在了地上, 傅錚看到地上擺著草席子, 一個人躺在了上面,滿身血污。 傅錚低聲道:肯定是隨意弄出的尸體想要蒙蔽朕, 都想要欺騙朕, 全部都想要騙朕。說著,他上前幾步, 距離這尸體越近, 傅錚強壓著的不安像是被囚禁起來的野獸, 即將沖破牢籠, 往傅錚最不想承認的方向沖去。 尸體正如木統(tǒng)領(lǐng)說的那樣, 已經(jīng)看不出來是誰了, 勉強通過滿是血污的衣服和身形能辨認出這是謝以行, 假的,都是假的,這人都不看出臉了,怎么可能是以行呢?他這么愛干凈,又整潔,平日里怕被先帝責(zé)怪,每日衣著都得選了許久,他怎么可能會穿這種衣服,假的傅錚仿佛是驗證了自己內(nèi)心的猜測,他笑了起來:幸好我來看了,不然真的被他們騙過去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要轉(zhuǎn)身離開,眼角余光卻瞥視到了這尸體的身下壓著一塊玉,傅錚瞳孔驟然緊縮,他全身都僵在了原地,一瞬間仿佛一盆冷水從他的頭頂澆下。 這塊玉他是認識的,他現(xiàn)在手上還有一塊,不過這是謝以恒的,而謝以行的那塊他也見過無數(shù)遍,曾經(jīng)他們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曾經(jīng)聽謝以行說過:這是父皇送給我的,我要一直帶著他,這是象征,玉在人在,玉碎人亡。 傅錚幾乎是想都不想,猛地沖了過去,他顫抖著手,從這尸體下面拿出了這塊玉,正是他曾看過無數(shù)遍的那塊玉,上面站著黑紅的血跡,血早就干涸了,隱隱能看到里面以行兩個字。 躺在他面前的尸體,臉上幾乎只剩下白骨,已經(jīng)看不出曾經(jīng)的容貌,傅錚握著那塊玉,將這玉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懷里,像是忽然反應(yīng)過來一般,幾乎是逃一般的往后走,沒走兩步卻腳下一軟,摔在了地上,懷里的玉也掉了出來,他連忙上前將玉撿起來,卻不想手卻觸碰到了碎成了兩塊的玉。 不,不能,不能碎,這個意頭不好,玉不能碎。他將這玉撿起來,低聲喃喃著:回去我找最好的工匠,我一定能把玉恢復(fù)到最好,玉不能碎以行,我等會就回來了,你的玉怎么丟在了這里,我我這就回來。他一手扶著地,勉強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身后的尸骨靜靜躺在了地上。 * 怨氣值下降了,現(xiàn)在還有三十。333看到了最新數(shù)據(jù),他道:傅錚已經(jīng)看到了謝以行的尸體了,但是他不肯承認那是謝以行。 這都看到了,還是不肯承認嗎?謝朝抬眸看了眼333,而后沉思片刻:自欺欺人。 無論是謝以恒還是那塊玉,甚至是他自己,其實應(yīng)該能猜到謝以行已經(jīng)死了。333頓了頓,開口道:但是他在逃避現(xiàn)實。 遲早都得面對的,當(dāng)初把人逼下了皇位,刀劍架在了脖頸上的時候,可沒見他這副模樣,現(xiàn)在這副深情又是做給誰看的,只不過讓死去的人覺得更加惡心罷了。謝朝垂下眸子,他倒了一杯甜酒:我最近在外面聽到了傳聞,說是傅錚瘋了。 他的確是瘋了。333笑著道。 不,我的意思是,一國帝王無論如何,也不至于將這些事情流傳于市井之間,除非,有人可以宣揚出去的。謝朝微微曲指,輕輕敲擊在了桌子:老丞相,謝清柏還是,你? 不是我。333十分坦然道:不過主意是我提供的,我只是這么一說而已,沒想到他們動作會這么快。 對于這個說辭,謝朝才不會相信,他嗤笑一聲道:我算是知道為何傅錚如此忌憚你了。 朝哥,你這可就說錯了,如今給他看的,不過是手段的萬分之一罷了,就憑他,還不值得我親自出手。333將暖酒的東西撤了下去,舉杯輕輕碰了一下謝朝的酒盞:不過我明白什么是適可而止。 看著333所說的話,謝朝總有種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的感覺,但他又確定自己絕對從未忘記過任何事情。 朝哥,傅錚吐血了。兩人洗漱之后,謝朝躺回了床上,333還在屋子里,他道:不過死不了,他抱著那塊玉,簡直陷入了魔怔。 他其實知道謝以行已經(jīng)死了,但是死活不肯承認而已,自己騙自己。謝朝開口道:如果他自己都不相信謝以行已經(jīng)死了,又怎么會吐血呢? 他要回京了,不過等他回京,就會知道,什么是絕望。333為謝朝將發(fā)冠解開,長發(fā)散落,他道:京城這邊的好戲,可不能缺了他。 現(xiàn)在京城的情況怎么樣了?謝朝忽然問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入秋了,他這副身子竟然受了點風(fēng)寒,咳嗽了好幾日還不見好。 老丞相基本把路都鋪好了,就等著傅錚回來了。333靠在床邊,低聲道:我阻斷了洛陽和京城的消息聯(lián)絡(luò),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京城發(fā)生了什么。 那就好謝朝許是甜酒喝的有點多了,稍稍有些頭暈,他躺在床上低聲喃喃了幾句之后,便陷入了沉睡之中,333垂眸看著睡在身邊的人,低聲嘆氣道:朝哥,我要怎么才能讓你記起來早知道,我就應(yīng)該 他停頓了下來,并未繼續(xù)說下去。 * 朝哥。謝朝聽到熟悉的聲音,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江耀,江耀穿著灰色的高領(lǐng)毛線,背著單肩書包,笑容清爽道:朝哥,我聽說你下課要去兼職,帶我一起吧。 你也要去?謝朝有些疑惑。 嗯,朝哥要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江耀低聲道:朝哥這次可甩不掉我了。 我什么時候要甩了你?謝朝頗有些無奈,他攤開手,嘆氣道:只是這兼職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容易,你確定要跟我一起去嗎? 一起去。江耀說道。 為了還債,謝朝在課余時間接了三份兼職,忙的團團轉(zhuǎn),幾乎沒有時間休息,但即便如此,也補不上他父親欠下的巨大債務(wù)。 從餐館里出來的時候,他脫下了工作服,換上自己的毛線衣,江耀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他了,見謝朝出來后,江耀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了謝朝身上,不等謝朝拒絕,便道:朝哥,別總是拒絕我。 謝朝的手微微一頓,旋即笑道:好。 大概是江耀離得太近了,讓謝朝有些不自在,他往后退了一步: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 我沒地方住了,本來的地方,房東說不租了,這里兩天也沒找到住處。江耀笑著道:朝哥呢? 我住外面,租了個房子,你說你現(xiàn)在沒地住了?謝朝問道。 嗯,今晚本來準(zhǔn)備去網(wǎng)吧湊合一下的。江耀笑了一聲,他容貌十分出色,謝朝見過很多好看的人,但從未見過江耀這種五官極為奪目,讓人一看便再也移不開目光了,謝朝嘆了口氣道:怎么沒經(jīng)紀(jì)公司來找你呢,你這樣子可比那些明星好看多了。 我這樣的人,哪家會要?江耀笑著說的,像是隨口一提,謝朝也沒放在心上,就當(dāng)是笑話了,他想了想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住我那里吧。 嗯?江耀似乎是愣了一下。 不過我那里有點擠,房子挺舊的,老小區(qū)了。謝朝說道。 我聽朝哥的。江耀笑道。 兩人一前一后往家的方向走去了,路上的時候,也看到了一些情侶牽著手從他們的身邊走過,謝朝問道:你你后來怎么樣了? 父母都沒要我,后來就住在親戚家了。江耀似乎是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他道:不過后來房子被親戚拿走了,我被送到了孤兒院,再后來,就被人領(lǐng)養(yǎng)了。 領(lǐng)養(yǎng)了?那挺好啊。謝朝說道。 嗯,挺好的。江耀的語氣為不可見的沉了沉,但很快便恢復(fù)了正常,他道:朝哥呢?后來怎么樣了? 破產(chǎn)了,我本來以為我是富二代的命,沒想到是負二代的命,負,負數(shù)的負。謝朝低聲咳嗽了一下,兩人在公交站等著公交,夜風(fēng)冷的厲害,謝朝想要將衣服還給江耀,可是江耀卻不肯收,最后只是道:不如這樣吧,朝哥你穿著衣服,像以前一樣,為我暖暖手吧。 謝朝愣了一下,兩個大男生,哪來的什么暖手的習(xí)慣。 朝哥不愿意就算了,我就是隨便說說的。江耀將手收了回來,卻不防被謝朝握住了,他道:你手還挺冷,無所謂,不就是暖暖手嗎,我都穿了你衣服了,還怕幫你暖手??? 朝哥。江耀距離謝朝很近,兩人的身子幾乎都快要貼到了一起,公交站等車的人不少,兩人被擠在了角落里,江耀低聲道:朝哥,小時候你說我最好看,現(xiàn)在你還覺得我最好看嗎? 謝朝有些無語道:你記性這么好嗎? 嗯,朝哥說的話我都記得,我去過你住的地方,但是你不住在那里了。江耀說道。 后來家里出了點事,房子被法院拍賣了,我就搬出來了。謝朝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和別人說同樣的話,從一開始的難過,到后來的麻木,直到現(xiàn)在早就看淡了:你去找我干什么? 沒什么。江耀低聲應(yīng)道。 公交來了,上去吧。公交車到了之后,兩人幾乎是被人擠上去的,下班的人特別多,兩人已經(jīng)緊緊貼在了一起,謝朝這才發(fā)現(xiàn)江耀比自己要高一些,以前靠在墻角哭的小孩,居然也長這么大了。 *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書是三線并進,穿插交織的,001就是謝朝,333就是江耀。 從頭到尾,他們所擁有的都是彼此,也只有彼此。 第63章 被將軍背叛的小皇帝(17) 見家長,瘋了,權(quán)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