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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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堇回想起自己今早和他說的找找自己的興趣愛好這件事,頗為欣慰地笑了笑。 緊接著,賀俞又發(fā)了一段語音,說是自己特意錄的一段歌,準備開始向這個方向努力發(fā)展。 賀堇點開聽了,一時愣住。 關(guān)鍵是,他沒帶耳機,而且公放了。 聲音不大,但他看見傅容介臉上明晃晃的震驚。 賀堇連忙點了暫停,然后打字。 唱的很好,下次不許再唱了! 第15章 要收拾誰? 賀俞立即在群里發(fā)了一長串問號。 你弟弟? 不等賀堇解釋,傅容介出聲問道。 嗯。賀堇把自己替別人尷尬的毛病壓了又壓,才莞爾道:看來得給他報個班。 要不讓他試試學(xué)樂器吧。傅容介垂腕支在課桌上站起身。 他往身后的門口望了一眼,陸續(xù)有自習(xí)的人回了班,有人看見他在這里,驚異地小聲討論,目光在他和賀堇兩人之間流動。 蕭明策拎著打包好的飯出現(xiàn)在門口,小跑著往里趕。 我先走了,你整理好筆記再聯(lián)系我。傅容介伸出手將微信點開。 極其自然地加了聯(lián)系方式,傅容介從蕭明策手里接過自己的那一份,轉(zhuǎn)過賬就找了個理由離開。 蕭明策腿一跨坐在賀堇前座的椅子上,你怎么又遇見他了?還直接來我們班里了。 下樓做康復(fù)訓(xùn)練遇見的。賀堇將卷子拍給他,拿過午飯。 共過患難就是不一樣哈,貼吧里到現(xiàn)在爭論你倆的帖子還能時不時看見呢。蕭明策接過試卷,喜笑顏開,謝謝??! 賀堇打開盒飯,吃了幾口,放在一旁的手機屏幕亮了亮,來自剛加完改過備注的人。 傅容介:學(xué)長,這幾天你放學(xué)早點回去。 賀堇有點莫名,但還是回了句好。 傅容介放下手機,瞟了一眼在一中門口湊頭傳話的兩個叼著煙的痞子。 其中一個赫然是方才窺視賀堇的男生。 . 一連兩天,賀堇都按他答應(yīng)的那樣一放學(xué)就早早坐車回了家。 這其實對他很有好處。 這個時間點賀俞也剛放學(xué)沒多久,兩人碰到一塊兒還能聊兩句有的沒的,不像之前想有點交集都得看運氣。 賀家一樓的陽臺很大。 花草堆在角落,在這個季節(jié)也依舊茂盛生長,生機勃勃。 賀堇回來的時候,就瞧見賀俞坐在陽臺的搖椅上,趴著扶手用手指逗石坑里的小花。 賀堇抬眸看了眼窗外天際的綺麗紅云,心情松快起來。 他走過去低下身,撥開賀俞的手,不怕它咬你? 賀俞皺著眉看他,小花才沒你這么小氣。 小花龜甲上的傷其實已經(jīng)痊愈,只是留下了難以抹除的疤痕。 賀俞盯了那疤一會兒,拿出手碰了碰。 賀堇看著他的動作,沒有再阻止。 他這幾天才把小花重新放到陽臺活動,之前都是在他屋里的飄窗上養(yǎng)傷。 如果不是賀俞的態(tài)度有了很大的轉(zhuǎn)變,小花可能會一直待在他屋里。 歌學(xué)的怎么樣?賀堇坐在一邊的軟椅上支著下巴問。 不學(xué)了。賀俞低著腦袋,對這個話題很沒有好感。 為什么? 賀俞抬眼瞧他,得保護嗓子這不能吃那不能碰,好麻煩。我打算學(xué)吉他。 賀堇挑眉。 雖然看得出來賀俞在唱歌方面沒什么天分,但一遇到挫折就退縮也不是好事。 你確定吉他就能學(xué)的好?賀堇很懷疑他會半途而廢。 學(xué)著玩玩唄。賀俞隨意道。 如果真要學(xué)的話,還是好好鉆研,說不定會很厲害,像邱光一樣。賀堇斟酌著說。 邱光是這個世界里從中國走向國際的非常著名的吉他手,火了十幾年,每次寫歌發(fā)行都能帶起新的浪潮。 據(jù)他所知,賀俞也很喜歡邱光。 果然說到偶像,賀俞雙眼一亮。 真的嗎?能像他一樣?他有點不確定。 不試試怎么知道?賀堇畫著大餅,根據(jù)自己看過的資料繼續(xù)說:但我記得他說過,做音樂人很累很辛苦,只有天分遠遠不夠。他前幾年還去海外進修,悶在房間里幾年不出門磨煉技術(shù)技巧。所以他的彈奏才很有藝術(shù)感,被全世界的人喜歡。 看著就是一種享受,更別說他作的曲無一不好聽。 你想這樣試試嘛?賀堇轉(zhuǎn)向賀俞,輕聲問,像發(fā)出走向另一個世界的邀請。 想啊!賀俞被他說的心動不已。 這次考試排名進步就給你請老師。賀堇瞇了下眼睛,狡黠地笑。 賀俞一愣, 賀堇仰起下頜,沒信心? 賀俞一臉難色,不自在地偏過頭。 賀堇放寬條件,那什么時候進步什么時候請,今年年末之前總能進步吧?學(xué)習(xí)上不會的可以來問我。 賀俞看著他好幾秒,想確認什么似的,過了好一會兒才連連點頭。 這回有沒有信心?賀堇笑著問。 有。 有沒有信心?!賀堇提聲。 有! 真有信心? 有?。?/br> 你跟豬有沒有區(qū)別? 沒有! 賀俞急匆匆地答完,他聽到問題不一樣就立刻改了回答,一答完就發(fā)現(xiàn)中了套。 他一仰頭皺起眉就生了氣,然而怒氣還沒能涌出來就被堵了回去。 他面前驟然一暗,突然被擁進一個暖和又清爽的懷抱,他嚇得雙眼圓睜。 賀堇松松地抱著他,雙臂輕攬著,用手拍了拍他的肩頭,你真正喜歡的東西盡管去做,不影響別人就行,下了功夫總會有實現(xiàn)的一天。 這是賀堇來到這個世界的初期,很失望難以接受的時候體會到的事。 沒誰能活著離開這個世界。 凡是過往皆為序章,凡是未來皆有可盼。 所以他才想試著改變賀俞。 賀俞難得訥訥地不知道該說什么。 眼前昏暗溫暖,仿佛能給人帶來極大的安全感。 他哥哥哪怕是以前也是沒怎么抱過他的,總是很害羞。 賀俞下意識揪住了賀堇身前的衣服,莫名地想多這樣待一會兒。 剛下班回家的賀正華一進門就被安蓉拉到一旁,指著陽臺上的兄弟倆輕聲笑,和好了。 賀俞驕縱,但幾方一教育,早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前幾天道過歉,碰到賀堇動作不便的時候還會幫忙扶一把。 安蓉看在眼里,也改了自己之前放縱溺愛的教育方式。 賀正華欣慰地笑了笑,將公文包放到一邊,先去洗手了。 賀堇松開懷抱,放開的同時余光掃見賀俞鼓囊囊的褲口袋。 他皺著眉盯著那形狀,趁著賀俞不防備探出手拿出來看,是一包煙。 賀俞還有點暈乎乎的,看到煙被發(fā)現(xiàn),還有點興沖沖的,他從賀堇手里拿了一根出來,哥,你試試唄,習(xí)慣了之后超爽的! 賀堇低眸接過,過濾嘴在長直指節(jié)的指縫中夾捏著,遞到自己唇邊。 賀俞看他接受了,又有點高興。 他知道男人很多都要抽煙的,應(yīng)酬嘛,又不是什么壞事。 賀俞從另一個兜兒摸出打火機,點著了拿到賀堇面前。 賀堇看了他期盼的樣子一眼,低聲笑了笑,從咬著煙的唇縫里呼了一口氣,將打火機上燃著的火苗吹滅了。 賀俞一愣,手里的打火機忽然就被奪了過去,他還懵著,腦袋上又落下一只手大力揉了揉。 就你還抽煙!你才初三啊不要肺了?!賀堇揉了好幾下才解氣。 難怪說學(xué)唱歌條件多呢,敢情還想抽煙。 他把煙和打火機丟到一邊垃圾桶里,合上蓋兒,從手機里搜出一張照片放到賀俞面前,眼睫下投落的目光警告性地盯著他,你抽個十幾年,肺就會黑成這樣,年紀輕輕牙齒都是黑的。 顯然生物課也沒好好上。 賀堇收起手機,站起身,語氣一貫的利落,這事我就不和爸媽說了,趁沒成癮,你別抽了。 他也不管賀俞看了照片有多震驚,走出客廳后就看到了賀正華的身影。 他頓住腳步,敲了下一旁的門框,爸,你現(xiàn)在有空嗎? 有什么事? 我想和您聊一聊。 聊什么?賀正華回身往前走,示意賀堇跟上。 我聽mama說,公司出了點問題賀堇快走幾步,說。 賀正華倒沒有避諱,質(zhì)控部門負責(zé)檢測溶解度的員工渾水摸魚,發(fā)現(xiàn)問題卻沒有上報,導(dǎo)致產(chǎn)品流入市場。已經(jīng)辭掉了,產(chǎn)品回收處理,罰了幾十萬,當(dāng)長個教訓(xùn)。 賀堇想了一會兒,就聽賀正華回頭看他,怎么突然關(guān)心公司了? 賀堇抬起頭,爸,這是不是說明公司的體制有漏洞? 月朗星稀,街市如晝。 白石街的小攤販多不勝數(shù),生意紅火,倒襯的臨街的正經(jīng)店面有些冷清。 見有人牽著條漂亮柯基進了店,燒烤店老板笑容滿面,帥哥,又來啦! 傅容介掀開塑料門簾,應(yīng)了一聲,從玻璃柜里挑了幾樣菜遞過去,自己找了靠里圈的老位置坐。 燒烤店內(nèi)裝潢很講究,看著干干凈凈,而且寬敞。 這個時間點,坐了一半人,邊吃邊嘮。 隔壁幾個聚餐的女生多瞧了他幾眼,目光又很快被他身旁的柯基吸引,亮著眼睛小聲地發(fā)出愉悅的夸贊。 豆包扭頭沖她們憨憨地笑。 其中一個女生彎下腰想逗逗它,忽然見幾個街痞晃晃悠悠地從門口走進來,頓時收回手,老實吃自己的燒烤。 航哥,老邦那伙人這段時間都不敢出來了,上次那事可還沒收尾呢,就這么放過他們? 倪一航踢了一腳過道旁的凳子,找了張空桌,早晚要解決的事兒,別著急。上次那個報警的查到了沒有? 沒,不好查啊,當(dāng)時亂,又沒監(jiān)控。二毛坐在他對面,拉著身邊的黃毛小弟坐下,八成是找不著了?;逇猓Φ奈遗沙鏊蝗沼?! 二毛支使一個小弟去拿菜,斜著肩膀問:小魚不是說他也幫忙找么,有沒有消息? 倪一航抬起眉,擠出兩道抬頭紋,他沒跟你說?他不跟我們干了。 二毛一頓,俯低身子,真不干啦?我以為他只是初三家里管得嚴他可跟著航哥你屁股后面跟了一年了 倪一航往嘴里丟了個脆香的花生米,我也郁悶吶。本來還打算明年我搬走之后,就把手頭這些事兒交給小魚。他家有錢有閑,人又聽話,潛力大。誰知道不行,嘖。 他哥的進度呢?倪一航揉了把頭上紫色的短毛,問。 沒逮著空。二毛抓了把花生米,在手里慢慢數(shù)著,搓開皮,一臉郁悶,他一出校門就有車接。這兩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中突然管嚴了,沒穿校服不是老師的,進出一律要問,還得打電話自證身份,我就沒進去。 倪一航從他手里捏了幾顆沒皮的,斷眉皺著,這么麻煩。你速戰(zhàn)速決,免得被發(fā)現(xiàn)。 又補充:尤其別讓小魚知道,這幾天我找他聊聊。 二毛發(fā)著愣,怎么速戰(zhàn)速決?溜進去套麻袋還是 二毛正琢磨著做法,一側(cè)的桌子角突然被敲了兩下。 二毛順著那只素白好看的手往上瞧那人,一時愣住。 他記得這人剛才就坐在他們后面那張桌,背對著他們。 現(xiàn)在一看正臉,他突然想起來,這不是上次跟賀堇一塊兒的那個嗎! 你有事?倪一航抬起一條腿架在椅子上,懶散地抖著肩問。 他認出來這個是誰,饒有興致地看他的反應(yīng)。 一旁的黃毛站起來嚷嚷,知道我們是誰嗎就來你大爺面前耍! 傅容介掃了他一眼,將自己的手機翻轉(zhuǎn)過來給他們看,你們剛剛說的話我錄了音,音頻發(fā)給賀俞了。 我草你x!你有病吧!二毛一鼓勁猛站起來,沖著他罵。 說老實話,他和倪一航都挺喜歡賀俞,賀俞人也大方,一大伙人出去吃飯,經(jīng)常被賀俞搶著付款,家伙什兒也幫著置辦。 他們可沒想和賀俞真搞出什么矛盾鬧掰。 傅容介乜著他,沒聽到他的惡言惡語似的,給你個機會。 他點開語音通話,你們解釋一下剛剛說的話,要收拾誰? 第16章 什么符?為什么寫了我的名字? 片刻后,電話接通。 賀俞前兩分鐘還在奇怪傅容介怎么會突然發(fā)消息給他,他一邊點開音頻,一邊嘀嘀咕咕,什么事啊,我不是道過歉了嗎?還送了兩大袋狗糧,還不夠? 嘀咕完才認真去聽那長達一分多鐘的音頻。 小魚?倪一航對著手機說,狹長的眼睛卻盯著傅容介,鷹隼似的兇狠。 嗐,都是說著玩的,你別當(dāng)真啊,你知道我從來不搞兄弟家里人的。 怎么?你跟你哥和好了?倪一航假模假樣地笑。 電話掛斷,二毛剛試圖搶傅容介手里的手機被躲過去,現(xiàn)在又伸出手要扯他的胳膊。 傅容介退開一步站定,問倪一航,你叫什么名字? 倪一航仗著自己人多,也不怕他手里有證據(jù),讓二毛坐下之后,語調(diào)輕佻,為什么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