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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玲瓏四犯在線閱讀 - 玲瓏四犯 第66節(jié)

玲瓏四犯 第66節(jié)

    云畔道是,轉(zhuǎn)頭吩咐姚嬤嬤:“去把人請進來吧?!?/br>
    姚嬤嬤領命出去,不一會兒便帶了耿家婆媳進來。

    耿太夫人和胡太夫人差不多年紀,如今雖都是太夫人,但胡太夫人當初是先帝跟前最得寵的貴妃,要是照著帝王家的規(guī)矩來說,應當尊一聲皇貴太妃,身份自是天壤之別。耿家婆媳見了胡太夫人,首先氣勢上就矮了一截,小心翼翼上前行禮,說給太夫人請安。

    胡太夫人笑了笑,“今日老封君怎么有這雅興,上家里瞧我來?”

    耿太夫人滿臉的尷尬,僵笑著說是,“長久沒來看望太夫人了,心里惦念得很。這不,趁著今日天晴,我這老寒腿的病癥略松泛些,來給您請個安么。”說著微微挪動了下圈椅里富態(tài)的身子,輕聲細語道,“太夫人,咱們年輕時就認識,一晃三十多年了,如今因?qū)O子輩的婚事又聯(lián)系在一起,本就是緣分。前兩日我得知您家退了親,我那時正病著呢,險些一口氣上不來……太夫人,您是知道的,我最疼愛我這小孫子,原本一心盼著與郡主成婚,忽然出了這樣變故,豈不是要我的命嗎?!?/br>
    胡太夫人也是個善于虛與委蛇的,嘆了口氣道:“快別說要你命的話了,我聽說孫女進門就有庶子女,我也驚飛了魂兒呢。想我們好好的郡主,出身宗室,別人家巴結(jié)都巴結(jié)不上,偏偏你家……”欲言又止著搖了搖頭,“罷了,如今的孩子主意都大著呢,你家三郎既然舍不下那通房,抬舉著好好過日子就行了。我還沒向老封君道喜呢,再過三五個月,又有人妻母可當了?!?/br>
    這一番話,說得耿家婆媳都紅了臉。

    耿夫人猶豫著,壯了壯膽道:“太夫人,三郎年輕糊涂,都是他的錯。我們家下也合計過了,這通房是不能留的,昨日已經(jīng)灌了藥,把孩子打下來了,還請?zhí)蛉撕屯蹂⑴?,看看是不是瞧著咱們世代交好的份兒上,收回成命??/br>
    胡太夫人“喲”了聲,“四個月了,胎打了,那通房的命豈不也沒了?造孽得很,你們怎么下得去那手,無論如何都是兩條人命啊!”

    耿太夫人一見有緩,便道:“太夫人,咱們是真有斷腕的決心,還請?zhí)蛉丝匆娢覀兊恼\意?!?/br>
    可胡太夫人卻擺手不迭,“慢來、慢來……這個誠意我可不敢看,兩條人命,又不是兒戲,況且還是你家的血脈,叫你們這么一弄,真是嚇著我了?!?/br>
    耿太夫人立刻和兒媳婦面面相覷,暗里琢磨,怎么這么做又不對了?思量了下道:“太夫人誤會了,那通房沒死,還活著呢。只是傷了元氣,一時沒能發(fā)落,等過兩日就傳牙郎來發(fā)賣了她,若是這樣能令貴府上消氣,一切便都是值得的?!?/br>
    胡太夫人不接話了,轉(zhuǎn)頭瞧瞧云畔,“孫媳婦,你瞧人家掌家的手段,可學這點兒,別整日寬宏慈悲,該狠起心來時,也須殺伐決斷才是。”

    云畔笑著微欠了欠身,“咱們府里沒有這樣傷筋動骨的事,不過祖母的教誨,孫媳記下了?!?/br>
    她們祖孫一唱一和,愈發(fā)讓耿家婆媳下不來臺。耿太夫人見對方?jīng)]有松動的意思,只好又加開了條件,“太夫人,我曉得,這回是咱們家有錯在先,光是處置了通房,不能叫太夫人稱心。我是這樣想,等郡主過了門,把我手里的莊戶田地悄悄勻出一半來,給郡主做體己。剩下那一半,等我百年時再讓三個孫媳婦平分,橫豎絕不虧待了郡主。”

    耿夫人也接了口,“若是太夫人擔心郡主和長輩們住不慣,我也可打發(fā)人把另一處府邸收拾出來,讓他們小夫妻搬出去單過,一切以郡主高興為上?!?/br>
    胡太夫人聽了,又沖云畔一笑,“瞧瞧人家這心胸!”復轉(zhuǎn)頭對耿太夫人道,“父母健在,哪里有不事舅姑,分家單過的道理,傳出去,倒成了我們李家教女無方了。老封君,你們今日來所為何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可兒女婚事原就關系一生,我這做祖母的,也沒有權力定奪。我的意思是,既到了這個份兒上,索性丟開手吧,天底下好姑娘多的是,不差我們郡主一個??ぶ髯孕∈桥踉谑中睦镩L大的,這樣的女孩兒眼里不揉沙,將來郎子萬一要納個小妾,養(yǎng)個外宅什么的,總少不得一通鬧。為免將來愁悶,還是現(xiàn)在各自保命吧,如此你家公子心愿得償,我們郡主也不受委屈,不是挺好的嗎!”

    胡太夫人的話術,滿口沒有一個臟字,卻一刀刀扎在人心上。

    是啊,沒成婚就養(yǎng)通房的男子,將來納妾養(yǎng)外宅還能少?已經(jīng)不是正經(jīng)人了,還稀圖他往后干出正經(jīng)事來嗎??ぶ魅缃裢肆嘶槭潜C?,免得將來落在耿家手里憋屈出病來。胡太夫人只差沒有明著說他們不是良配了,耿家婆媳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

    可耿太夫人還不死心,她試探著說:“太夫人,要不再考慮考慮吧,畢竟許過人家的女孩兒,再攀高門也難……”

    話才說完,就發(fā)現(xiàn)自己活打了嘴。

    那廂公爵夫人笑吟吟望過來,和聲說:“也未見得,如今世道,訂婚退婚的多了。鞋穿在自己腳上,合不合適自己知道。”

    胡太夫人耷拉著眼皮,也來規(guī)勸耿太夫人一句:“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如今年紀大了,不再過問孩子們的事兒了,老封君何不學學我,閑著和女使婆子抹抹牌,多少日子過不得。像那等給孫子張羅女人的事,竟還是別干了,要是傳出去,到底也不好聽嘛?!?/br>
    耿太夫人被她說得顏面掃地,挨了數(shù)落也不好反駁,站起身勉強行了個禮,拉著臉道:“看來是咱們自討沒趣了,擾了太夫人清閑,還請恕罪。眼看天色不早了,那我們就告辭了?!?/br>
    胡太夫人抻著扶手站起身道:“往后得閑,過來串串門子,也不枉咱們相識了三十多年。”

    這話愈發(fā)讓耿太夫人無地自容,潦草地微呵了下腰,便疾步從茂園退了出來。

    第81章 叫個牙郎來,把這賤人給……

    “這老豺兒,上了年紀愈發(fā)酸氣沖天,竟是半點也不給人留面子?!瘪R車里,耿太夫人氣不打一處來,“婚事不議就不議,有什么了不起,也怪咱們糊涂,送上門去挨人家奚落。”

    耿夫人已經(jīng)沒什么念想了,臉色淡漠地望著車外,兩眼空空,失了魂兒一樣。

    耿太夫人由來看不上她一遇事就像個瘟雞,罵道:“別一副喪魂落魄的模樣,就算娶不著上京貴女,西華老家簪纓門戶也不少,至多不娶嫡長女,娶個次女總可以吧。好好的大男人,仕途也通達,難道還能打光棍不成!”

    耿夫人轉(zhuǎn)過頭來,遲遲望了她一眼,“母親,西華老家的女孩兒,和上京貴女能是一樣的嗎?什么簪纓門戶,老家有五品以上的官員嗎?要不就是做買賣的商戶,錢是有些,出身低微上不得臺面,要是拿來和郡主比……母親,您老不覺得難堪嗎?”

    一個做娘的,看著兒子婚姻前途盡毀,怎么能不痛斷肝腸!原本競成有大好的將來,娶得開陽郡主,魏國公自然拉這妹婿一把,萬一押注押得好,日后水漲船高,成就必定高過他父親。

    現(xiàn)在呢,徹底混成了糊家雀兒,和個通房女使見天廝混在一起,縱是個好好的人,也徹底被帶壞了。

    耿太夫人臉上不是顏色,她自然知道老家的女孩兒不能和郡主比,可如今郡主不肯嫁了,又有什么辦法!活人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實在沒有鹽,鹵不也好嗎,還挑剔那么多干嘛!

    最后婆媳倆各自沉著臉進了家門,分道揚鑣連招呼都不曾打一個。

    跟去的仆婦安頓好一切后,便要各司其職,姓汪的嬤嬤前腳剛邁入二門,后腳就被人請進了徐香凝的小院。

    徐香凝坐在門前太陽照得見的一小片光帶里,見人進來忙站起身問:“嬤嬤,郡主那頭怎么說?”

    汪嬤嬤早就被徐香凝買通了,一五一十將聽來的話都告訴了她,說:“太夫人和夫人這回是豁出去了,太夫人把手里的家私都許了一半給郡主,夫人還應準了,只要郡主高興,大可上外頭開府單過,就這,人家胡太夫人都沒答應?!?/br>
    “那最后到底是怎么說的?是一口回絕了呢,還是說愿意再商議商議?”

    汪嬤嬤道:“胡太夫人什么陣仗沒見過,當初可是禁中貴妃啊,那么點好處,哪里能打動她的心。當即便回絕了,說郡主斷不會嫁耿家了,姑娘就放心吧!不過胡太夫人問起姑娘,夫人給她的交代是已經(jīng)灌了藥,把姑娘的孩子給打下來了,不日就發(fā)賣姑娘?!闭f著一笑,“我那時候就想,這樣糊弄,已經(jīng)穿過一回幫了,要是再來一回,魏國公只怕會帶兵打到節(jié)使府上來吧!”

    可徐香凝的心卻冷下來,她知道這回不是扯謊,倘或胡太夫人答應再給一次機會,她相信她們回來之后頭一件事,就是照說的處置她。

    還好……那頭沒答應,自己白撿了一條命。有時候真替自己不值,生死榮辱全在別人一念之間??ぶ髡f的那些話,其實也不是全在慫恿她,果真只有當上正室,自己和孩子才能活得像個人。

    低頭摸了摸肚子,“已經(jīng)四個月了,又是自己嫡親的孫子,夫人好狠的心啊。”

    汪嬤嬤遲疑著,訥訥道:“不過是哄騙胡太夫人的說辭,姑娘大可不必當真?!?/br>
    徐香凝苦笑了下,“不必當真?倘或哪家貴女現(xiàn)在答應這門婚事,條件是必須先處置了我和孩子,你且看太夫人和夫人當不當真?!?/br>
    所以現(xiàn)在不能含糊了,耿方直就算再寵愛她,到底不能違背了父母之命,前兩日退婚的那把火尚有余熱,倒不如借著東風再添一把柴,讓全上京所有人都知道她。你既不忍,就休怪我無義,耿方直的名聲徹底臭后,就再也不會有人愿意嫁給他了,到時候就算不做嫡妻,也是一家獨大。至于他的仕途,她可管不上,反正憑耿家的家底,餓是餓不死他們的。

    打定了主意,說干就干,耿家東南角有個角樓,是當初監(jiān)造府邸時作觀景所用的,少說也有三層樓那么高。因是臨街而建,底下就是行人往來的街道,要是站在那里作一場戲,想必能引來不少人的目光,只要圍觀的百姓一起哄,她的目的就能達到了。

    “再過一柱香工夫,上太夫人和夫人院子里報信兒去,就說我要跳角樓了?!?/br>
    女使“啊”了聲,“姑娘,您怎么這么看不開呀?”

    這小女使腦子里由來缺根筋,她只好向她解釋:“是假的,嚇唬嚇唬她們罷了。要是不來這一手,我想當上正室夫人,這輩子都沒指望?!?/br>
    吩咐好女使之后,自己便轉(zhuǎn)身往外去,好在四個月的肚子,行動還算靈活。角樓欄桿外有個一尺來寬的邊沿可以供人落腳,她小心翼翼站上去,兩手緊緊扣著欄桿。西北風嗆得她喘氣都困難,但風越大,越能吹出她凸起的小腹。她頂著嚴寒,見底下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終于亮開嗓子,盡情地嚎哭起來。

    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這是怎么了?大著肚子要尋死,倒是一樁稀奇事。”

    也有知道前因后果的人在一旁解說:“這不就是魏國公府退婚當日,送回來的那個通房嗎??熳屇切幾龈蝗随?,不做窮人妻的看看,滿以為進了官宦之家就有受用不完的富貴了,可誰知高門顯貴的飯也不好吃,大著肚子還要掙命呢?!?/br>
    也有人嗤笑,“你以為通房丫頭和嫡妻正室有孕能一樣?男人一哆嗦,多少孩子生不得,只要肯播種,哪塊地皮上長不出莊稼!”

    一時間眾說紛紜,有揪心同情的,自然也有看熱鬧起哄的。

    得了消息的耿太夫人和耿夫人終于從家門上出來,繞到了外面的角樓下。耿太夫人十分不悅,斥道:“你這孩子,平時識大體得很,今日怎么這么不知事!你站得那么高做什么,快些下來,有話好好說?!?/br>
    徐香凝自然不肯放過這樣的機會,哭道:“太夫人,我知道我活著,難免會拖累三公子。今日你們又去魏國公府求情了,若是郡主回心轉(zhuǎn)意,想必沒有我的活路,但郡主若是不答應,又是我坑害了三公子,我左思右想都不得活了,還是死了干凈?!?/br>
    另一邊的耿夫人恨透了這小娼婦,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不就是以退為進,更加徹底地敗壞競成的名聲,讓他娶不著老婆,以便她坐實地位嗎。

    自己活了幾十年,什么齷蹉手段沒見過,就憑這點道行,也想鎮(zhèn)唬住她?

    “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干脆站得更高些,好讓滿上京的人都認得你這張臉?”耿夫人冷冷道,“戲做得夠足的了,還不給我下來!”

    可是徐香凝哭得更響也更慘了,嚎啕道:“我知道……我知道夫人容不得我,我今日就算下來也是個死,還不如從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耿夫人倒是很希望她能跳下來,幾乎忍不住想催促她,然而身邊的陪房嬤嬤卻提點:“夫人,這么多雙眼睛瞧著呢,千萬不能說錯話。”

    是的,一旦說錯了,市井里更會流傳出她逼死兒子通房的惡名,更何況這通房肚子里還懷著孩子。這么一來,耿家的口碑就會雪上加霜,影響的不光是三郎一個,而是耿家所有子孫。

    耿夫人忍氣,忍得牙都要咬斷了,這幾日是她這輩子最黑暗的經(jīng)歷,簡直像做了場噩夢,不敢回頭細思量。

    她很想一走了之,可這樣的舉動也會引得旁人憤慨甚至唾罵,她只好按捺住火氣,放平語調(diào)說:“有什么話,下來再說。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就是不為自己,也要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br>
    徐香凝又借著這話頭大放悲聲:“是我對不起孩子,讓他托生在我這個卑賤的母親肚子里,連累得他也幾次命懸一線。與其活著跟我受罪,還不如娘兩個一道去了,大家安生?!?/br>
    她是耿太夫人放在耿方直房里的,當初耿夫人極力反對這么做,因此這也是婆媳間一場看不見的博弈。后來漫長的幾年時間里,徐香凝就像一枚骰子,誰拋得好就是誰贏,這次也一樣,所以耿太夫人比耿夫人更著急,更希望她能從上面下來。

    “你究竟在混說什么?誰答應讓你們?nèi)ニ懒??我耿家從不虧待家里人,這些年下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太夫人不遺余力地誘哄著,“好孩子,你現(xiàn)在不宜激動,上面多危險,還是快下來吧!”

    徐香凝說不,“我要見三郎,我有話要問他?!?/br>
    耿夫人白眼翻上天,心想這小娼婦真是登鼻子上臉,一套接著一套。

    反正自己是不愿意被她耍著玩了,先前在胡太夫人跟前信誓旦旦說孩子打了,結(jié)果才到家,就鬧出這么大的排場,讓李家人知道,豈不是愈發(fā)沒臉了。

    自己一個誥命的夫人,被個通房丫頭弄得不上不下,恨不能立時打殺她才好,還管這賤人什么死活!便扭頭吩咐邊上嬤嬤:“讓人悄悄從后面潛上去,先把人按住了再說?!?/br>
    徐香凝是算好了時間的,耿方直一向這個時候從衙門回來,只要不出意外,他就能遇上這場盛宴。

    果然,遠遠看見長街盡頭,有人騎著馬過來,她眼里迸發(fā)出驚喜的光,人也凌空欲飛,高呼起來:“三郎……三郎……”

    耿方直策馬走近,看見半空中的她,嚇得魂兒都快飛了,慌忙跳下馬大喊:“你瘋了么,快下來!”

    徐香凝搖了搖頭,“三郎,我有三句話要問你?!?/br>
    這種時候,哪里還顧得上旁的,耿方直說好,“你問?!?/br>
    她吸了吸被風凍僵的鼻子,“我只要聽你的實心話,頭一句,你心里有沒有我?”

    耿夫人哼了聲,簡直要被惡心死了,腹誹著調(diào)開了視線。

    耿方直覺得女人總是執(zhí)著于這種事,實在無趣得很,便道:“孩子都有了,怎么還問這個!”

    答得好,孩子就是答案。徐香凝很高興,復又問:“第二句,我和開陽郡主,你究竟選誰?”

    這個問題好刁鉆啊,圍觀的眾人看著這出好戲,激動地催促著:“快說,你選誰,快說呀!”

    耿方直心里其實兩難,討好惠存的那段時間里,他似乎慢慢喜歡上了那個高貴驕傲的女孩子。畢竟男人大多喜新厭舊,郡主對他來說,是急欲征服的一座高峰,比起曲意逢迎的通房,有挑戰(zhàn)得多。

    然而現(xiàn)在徐香凝以死相逼,讓他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他只好先哄著她,“是你,我選你?!?/br>
    耿夫人覺得臉面如今就是腳底下的泥,不由絕望地閉了閉眼。

    那廂潛上去的家仆終于到了圍欄后,貓著手腳上去抓她,誰知一個錯手,只抓住了她的衣袖。

    徐香凝狠命掙起來,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有這么多人見證著,她還有最后最要緊的一個問題沒有問出口。

    可那家仆拽著她不撒手,她擔心他會強行把她拽進去,錯失了好時機,便使勁地推他,一面扭頭看向耿方直:“三郎……”

    結(jié)果因為她抗拒得太過情真意切,家仆抓她不住,在又一輪激烈地搶奪過后,終于被她掙脫了。她回手要去抓欄桿,可是卻抓了個空,在圍觀眾人一片驚詫低呼中,直直從高處墜落了下來。

    耿方直大驚,和兩個小廝去接,但一個孕婦從幾丈高的地方掉落,沖擊驚人。人雖接住了,但似乎又沒完全接住,自己被壓倒之余,聽見骨骼發(fā)出的脆響,他知道壞事了,劇痛之下想抬起右手,卻發(fā)現(xiàn)抬不起來。再去看徐香凝,她人還清醒著,但臉色煞白,額角豆大的冷汗?jié)L滾滴落,捂住肚子,痛苦地呻吟起來。

    嚇懵了的太夫人和耿夫人這才回過神,大喊著:“快,快抬進去……叫大夫來!”

    一時七手八腳將人搬進院子,耿夫人慘然看著面前忙碌的眾人,聽著徐香凝高一聲低一聲地叫喚,知道孩子大抵是保不住了。這也就罷了,更不幸的是發(fā)現(xiàn)競成被壓斷了右臂,這樣的年月,就算治好也會落下殘疾,這對于舞刀弄劍的武將來說,又意味著什么?

    耿夫人哭暈過去,只恨自己嫁到了這樣的人家,頭幾年過得稀里糊涂,終于釀成了大禍。

    耿太夫人這回也顧不上徐香凝了,只管盯著給孫子診治的大夫,急急追問:“怎么樣?將來能養(yǎng)好嗎?”

    大夫哪里敢打保票,只是支吾著:“這段時間不能再使一點勁兒,須得好生休養(yǎng)。我這里開些藥,吃上兩個月,每日再以接骨木水蒸洗,慢慢總會好起來的?!?/br>
    什么叫“總會好起來的”?這話模棱兩可,并不是一定能好起來?

    耿太夫人慌了神,望望站在一旁憂心忡忡的兒子,再望望一臉慘淡的孫子,一下跌坐在圈椅里,肝腸寸斷地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