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九章 兵院終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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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伯倒不是故意為難江無浪,他只是還沒能從兵院沒落之中走出來,在他的身上,是兵院的尚存于世的那一口氣,并不是那么容易咽得下去。 耀日城搶去了他的弟子,他就想或許這個來自耀日城的年輕人,能將兵院的傳承延續(xù)下去。 老人心中是有所不甘的,兵院尚未在逍遙界之中留下屬于自己的光芒,就如同泡沫一般消逝,他感覺到自己正在老去,有生之年再找不到一個可以傳承兵院的徒弟,他就對不起一身所學(xué),對不起恩師教誨,這種不甘心,他不想帶入泥土之中,不想帶到冥境的恩師面前。 直到云葉潑了他當頭一盆冷水。 兵院一脈相承百年時間,而武道一途,卻有不計其數(shù)的人前赴后繼,這些人組成了一股無可阻擋的洪流,又有誰可以憑一人之力阻擋這洪峰大浪? 聽著三位后輩講述天屏山上的武道大會,老人眼神迷離,如果兵院不曾沒落,能不能將那些站在頂峰之上的武者壓在王道之下? 以前這種問題老人根本不會考慮,但是今天他猶豫了,武者入意之前,兵院還能有信心將他們壓制住,入意之后,就要看雙方修為,到如今武道已經(jīng)超越了意境,耀日城主昕竹更是發(fā)話要在明州鑄造武靈天光! 到了這種境地,兵院還有出頭的機會么?如果武道能夠凝聚出穩(wěn)固天地的天光,那兵院應(yīng)對的又是什么?難道他還敢對天光出手? 老人眼中已經(jīng)沒有了雄心壯志,他所期待的一切,都在聽到武道要鑄造武靈天光的時候湮滅了。 “兵院的將來又在何處?”老人沒有心情再吃早飯,幾人數(shù)次呼喚,他也充耳不聞,只是靜靜地看著樹葉稀疏的老樟樹,似乎看到了兵院枯萎的將來。 “我來照顧老伯吧,昊子,你帶云葉去見沈先生,咱們四人都要在太學(xué)院待一段時間了?!苯瓱o浪將老人的早餐用盤子裝起來蓋住,準備等老人安心下來,再熱一熱。 杜昊也點頭道:“可不能浪費時間,令哥有空的時候會給我找點事做,到時候有了正式身份,我也可以看太學(xué)院的書呢!” “你能不能看懂???”云葉有些擔心,杜昊從小生活在地中城,雖說有讀過一些書,但一一下子就跳到看太學(xué)院的書籍,會不會跨度太大了些? 杜昊笑道:“我又不是要學(xué)東西,只是增長見聞,等有了本事,還是要回無華城去的。” 云葉拍了一下他硬邦邦的身軀道:“這身子骨,就不像是普通的,以為誰都能讓昕言掙脫不開?你這輩子就注定了會出人頭地,還想回去過安分日子?難咯!” 少年郎嬉笑打鬧著,毫不在乎自己將來會怎么樣。 吃過早飯之后,兩人跟江無浪告別,向算院走去。 進入算院之后,云葉又覺得有些頭疼,這里的氛圍比起皇院那邊更加濃重,不過好在沒有第二個鐘問龜,這些人談?wù)摰脑掝}他倒是聽得出來。 只限于認識這些人說的話里面的字,具體討論的問題,云葉也是一頭霧水。 雖然進來之前,云葉是雄心萬丈的,到了如今境地,他才發(fā)覺星門一課不是那么好學(xué)的… 事已至此,也沒有退縮的余地了,云葉狠下心,跟著杜昊往里走去。 兩人來到了算院的中心,沈星樞正在畫圖,他畫的正是墜星箭的式樣,圖形旁邊,還有對圖中箭枝的數(shù)據(jù)計算。 高長令則在一邊審視,并指出圖形之中的缺失之處。 可惜高長令不是算院學(xué)生,讓他描述墜星箭的形狀,他可以說得舌綻蓮花,但是涉及到了具體數(shù)值,不好意思,文院的學(xué)生,說話總是有修辭手法!其中還包括夸張這種連他們自己都騙的修飾話語手段,搞得沈星樞都有些生氣。 “黑色就黑色!別整什么百年鍛玄鐵,千年見鋒芒!那東西有這么長時間嗎?”沈星樞罵了一句,然后又問道:“記得脈紋形狀嗎?” 事情過了這么久,高長令雖說當時有在礦洞之中仔細觀察,但到如今也只剩下一個大概的記憶,怎么可能準確描述出來? 看了一眼外面正在過來的兩人,他頓時有了解脫之法,當場就指著云葉說道:“這個人懂得通脈勁!” 云葉一個愣神之間,沒有想到自己剛見到高長令就被賣了。 看著沈星樞熱切的眼神,此行他還有求于人,就不好當面拒絕,只能乖乖的走進去,對沈星樞行禮道:“晚輩云葉,見過沈先生?!?/br> “不客氣,不客氣?!鄙蛐菢新牭皆迫~掌握了通脈勁,態(tài)度當時就變了,他笑瞇瞇問道:“一路過來辛苦了吧?要不坐會?我這里有上好的茶葉,十分清心安神?!?/br> 話說自己跟這位老爺爺不太熟悉吧?云葉懵懂地按照老人指示坐下,然后看見失去了用處的高長令被老人呼喝著端水遞茶。 接過茶之后他才清醒過來,趕緊說明自己來意:“沈先生,這次來是想和你請教星門知識的,我這有推薦信?!睂阎行欧饽贸鰜?,他可不敢在沈星樞面前炫耀,恭恭敬敬的雙手敬上。 這不是正中自己下懷?這兩天他早就從高長令口中知道了通脈勁的神異,還知曉蕭若佩在長生閣留下的星圖就是通脈勁的運用手法之一,能夠有一個掌握通脈勁的學(xué)生,使喚起來確實方便許多。 展開皇院的推薦信之后,沈星樞開始還有些皺著眉頭,這封信來歷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都是太學(xué)院出去,又沒有在王道之中效力的學(xué)生。 如今逍遙界人才儲備十分充足,想要在王道之中出人頭地,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許多人都要熬到中年,才能有放手施展一身所學(xué)的機會,其中大部分人都在這段時間里,將雄心壯志消磨得一干二凈。 所以太學(xué)院很多優(yōu)秀的學(xué)生都另尋出路,這是沈星樞無法改變的事實,這些學(xué)生偏偏又比那些熬過去的人更有前途,因為他們在精力最旺盛,思維最活躍的年紀,就能夠酣暢淋漓的釋放自己抱負,等到中年的時候,早已了無遺憾,將舞臺讓給更加有干勁的后輩,這種模式比王道利用人才的方式更加有活力。 偏偏王道并不適合這種做法,王道不容有錯,不能輕易將機會讓給沖動的年輕人,這就導(dǎo)致了人才流失的不可阻擋,而且這種趨勢逐漸明顯。 看完推薦信之后,在最下方署名之中,沈星樞還看到了鐘問龜?shù)拿帧?/br> 信中許下的條件十分豐厚,不僅對云葉聽課期間所有研究都無條件支持,還會把研究所得,全部交給太學(xué),期間所需費用以及器材,都由簽名的人提供,不管怎么看,太學(xué)院都沒有任何損失,只是出一個旁聽名額而已。 看完推薦信,沈星樞眉頭皺得更緊了,按照皇院的行事作風,不會做虧本的事情,他們舍得下此重注,所求一定比這還要大。 他們想借助云葉的手來達成某些目的…云葉又懂得通脈勁…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不單是云葉個人的事情了。 沈星樞仔細衡量其中得失,一邊問云葉道:“他們想要你做什么?” “前天晚上的星辰異象?!痹迫~看高長令和杜昊還在,沒有說出實情:“是皇院激發(fā)墜星箭造成的,他們想要用我的能力修復(fù)隱患?!?/br> “胡鬧!”沈星樞拍桌而立,那天晚上的事情,他知道不同尋常,但怎么也不會想到是人所為!還是出自太學(xué)院生之手! 相當于他沈星樞親自教出的人做出這等狂妄無知的事情,作為算院副院長,這些人大多數(shù)出自算院,他也難辭其咎! 沈星樞一時之間憤怒得不能自已,握住推薦信的手都在抖動,那些人怎么敢對天上的星辰出手! 這便是太過年輕就放縱自己才華的弊端,兩種模式相較,王道自然選擇更加沉穩(wěn)一些的方式。 “沈先生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暫時控制住了。”云葉生怕老人家一個不小心氣急攻心,出點什么事他可承擔不起責任。 沈星樞看了看信,又看了看云葉,然后問道:“你的通脈勁該不會比蕭若佩厲害吧?”那可是在人間凝聚出星海的人啊,有一個就足以讓人驚嘆了,再來第二個,逍遙界豈不是要變天? 云葉搖頭,如今蕭若佩以自身通脈勁掌控星辰運轉(zhuǎn),所囊括的范圍,已經(jīng)是籠罩一界,蕭若佩的通脈勁到了何等程度,云葉已經(jīng)不敢猜測。 他為什么在短短時間里突然掌握了這種力量?云葉也無從得知,但是蕭若佩如今需要他的幫助,這是云葉可以確認的事情。 認真說起來,造成如今局面他也有責任,墜星箭射出的時候,他是有預(yù)兆的,如果他沒有帶著水寧水墨離開,而是留在蕭若佩身邊,他就來得及示警,以蕭若佩的通脈勁,也能及時將墜星箭攔下來,就不會發(fā)生后面那么多事。 可惜沒有如果。 看到云葉承認自己不如蕭若佩,沈星樞已經(jīng)明白他所說的控制住了是什么意思。 不管從哪方面來看,蕭若佩都比云葉更適合到太學(xué)院來學(xué)習星門知識,以皇院的精明,也不可能舍近求遠,花這么大心思在一個通脈勁不如蕭若佩的人身上。 既然來到這里的是云葉,那就說明蕭若佩已經(jīng)無法脫身。 控制住星辰的人,只能是蕭若佩。 “都是年輕人啊~”沈星樞嘆了一口氣,“你跟著我吧,不過可要做好準備,我會將星門知識,在最短時間里,用最強硬的手段,灌進你的腦子里面,可別半途而廢??!” “絕對不會!”云葉的回答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