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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早逝原配的女兒 第93節(jié)

    “我五哥,他打電話給我,說這周五要來京城。還有你外公的弟弟也要過來,他想要見你,你周五下午回來一趟,讓他先看一眼?”

    “我知道了。阿遠要回來嗎?”

    “阿遠不用,咱們周日,請他們來家里吃飯?!?/br>
    “那行,我周五回來。哎呀!你不要讓我再查崗查到加班加得很晚,行不行?”

    “知道了!小鬼頭?!?/br>
    許清璇掛了電話。

    周五上午,許清璇很早就去了機場,在塔臺看著飛機降落,開始滑行。

    她去到停機坪,飛機停穩(wěn),舷梯靠上飛機,看到舷窗內有人在招手,仔細辨認,正是自己的五哥許寒柏。

    機艙內喬炳榮老先生笑著伸手:“許老弟,你心最急,走第一個!”

    許寒柏笑著抱拳:“多謝!”

    艙門打開,許寒柏第一個走出來,看見遠處站在頭發(fā)花白,甚至看上去比他還年老幾歲的meimei,疾步往下走。

    下了舷梯,走上前去,許寒柏叫一聲:“小七!”

    許清璇快步走過去,被許寒柏一把抱住,許清璇:“五哥!”

    許寒柏緊緊抱著自己的meimei,一時無法發(fā)聲,許久,他才捧著meimei的臉,三十年?。?/br>
    從青春靚麗的美人到今日頭發(fā)花白的老婦人,許寒柏用拇指替她抹去淚水,用小時候哄她的口氣:“乖,不哭了。哥哥回來看你了!”

    “嗯!哥哥回來了!”

    許清璇還是忍不住,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燙著頭發(fā),穿著白色風衣的許太太遞過手帕:“小七,不哭了?!?/br>
    “五嫂。”

    許寒柏的兒子,許暉站在邊上,等許寒柏松開許清璇,許暉叫:“小姑姑!”

    那個追著她要棒棒糖的小家伙,也已經年近四十了。

    “小七!”莊雄走過來叫她。

    許清璇和莊雄年紀差不多,兩家又是世交,小時候成天打打鬧鬧,她伸手捶了莊雄一拳:“四哥!”

    莊雄伸手揉她的頭:“小哭包都有這么多白頭發(fā)了。”

    許清璇甩開他:“去去去,還這么沒大沒小?!?/br>
    “怎么叫沒大沒???你就是一百歲了,我還是比你大一歲。”莊雄伸手攬住她,“來,看看我兒子,長得神氣吧?”

    “姑姑好!”

    許清璇看著莊雄的兒子,笑:“得虧沒隨你,長得好看?!?/br>
    后頭跟著的藺金生和藺嘉旭走過來,藺金生笑著說:“七姑娘,多年未見。”

    “藺先生,還是老樣子?!?/br>
    “許阿姨好!”

    許清璇知道這是阿遠的生父,阿遠和玲玲都不準備跟他們有瓜葛,她淡淡地應:“你好!”

    許寒柏拉著許清璇到喬老先生面前:“清璇,這是喬炳榮老先生,你應該聽過大名?!?/br>
    “愛國商人喬老先生,久仰!”

    “不敢當。七姑娘當年毅然北上,才讓我們欽佩!”

    “我們一起出機場。請!”許清璇送他們出機場,在到達口看到閔玉儀等著。

    閔玉儀看見一行人出來,而且還陪同著一個許清璇,她這幾天跟許寒柏的秘書溝通才知道,許清璇不僅僅是民航局國際司的司長,更是許寒柏的胞妹。

    她的兒子原來是被這么一個人收養(yǎng),這個身份恐怕在藺家父子心中又不一樣了吧?自己不用小氣吧啦去透露,讓藺嘉旭去發(fā)現吧!

    許清璇送一行人到了外頭停著面包車那里:“五哥,莊四哥,那就這樣了,等下我和玲玲匯合之后來賓館找你們。

    “好??!我們等你們!”

    許清璇站在那里目送面包車離開。

    第110章

    容遠寫了一篇關于如何利用外資的文章,從民生保障衣食住行方面來分析,如何引導外資有序地,分步驟地進入各個行業(yè)。

    這篇文章被蔣教授送到了大領導的手里,得到了大領導的夸贊。

    當然,這篇文章的內容,有很大一部分是陳玲玲的功勞,上輩子有得行業(yè)引進外資早,但是開放給國內資本太晚,導致了發(fā)展遲緩。有的行業(yè),因為國內懂這方面運營的人少,外資進來之后,用的是熱錢思維,炒一把就走,導致某些行業(yè)過熱,而熱錢一走,免不了一地雞毛。

    所以陳玲玲跟容遠進行了充分探討之后,容遠在蔣教授的指導下寫出了這么一篇非常具有深度和前瞻意義的文章。

    喬炳榮老先生和蔣教授又是舊識,他看過這篇文章后說了一句:“有這樣一篇文章,作為我們這些商人,心里也就底了,哪些行業(yè)應該先進來,哪些行業(yè)不能碰,剛好這次跟參觀團的人士探討,與其說探討,不如說是給他們劃一道紅線,免得他們什么都去碰。”

    他又聽說這篇文章的作者是蔣教授的愛徒,所以臨時邀請了容遠和蔣教授師徒來研討會,來進行專題演講。

    因為蔣教授有事,不能來全程參與研討會,就約了三點左右進會場,師生倆到的時候兩點五十。

    容遠今天忙了一整天,最近國外回來的資料多,被兩位教授抓著布置任務,所謂能者多勞,他的英語好,領悟快,對經濟文章又有敏銳的嗅覺,總能把核心關鍵給抓出來。

    所以別說是蔣教授,其他幾位教授也喜歡抓著他,可著勁兒的用,這下好了,連上廁所都沒時間。

    “老師,我去趟衛(wèi)生間。”

    “去吧!”蔣教授剛才要急死了,去找容遠,容遠被鄭教授耳提面令,要不是他拖著孩子走,估計到晚上小家伙都跑不掉。不行得跟鄭教授說一聲,讓他自己去好好挑一個苗子培養(yǎng),別成天覬覦他的寶貝疙瘩。

    容遠去找衛(wèi)生間,進去站在那里釋放,他盤算著要跟老師們說說清楚,他就一個人,別以為他有三頭六臂,再說了他有些東西也沒鬧明白,也是回來問了玲玲才豁然開朗。

    而玲玲手里也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最近首航接到了很多軍機的資料,玲玲的英語水平和專業(yè)水準,成了絕對的主力,也都快忙哭了。

    他們倆想要一個禮拜抽一天一起吃個晚飯都快湊不起來了,老師們這樣實在不厚道。

    釋放完,去洗手,抬頭看見鏡子里出現了一個穿著西裝,戴著領帶,雙鬢斑白,一張臉跟自己有八九成像的男人,那個男人也盯著鏡子看。

    容遠立馬意識到,這是遇上了那位jingzi貢獻者?

    他洗了手,從口袋了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收好手帕放進口袋,往外走去。

    藺嘉旭趁著開會間隙出來上衛(wèi)生間,沒想到在衛(wèi)生間里會碰見這個少年,少年還沒長開,身材沒有他魁梧,臉上還帶著稚氣,可那張臉確實跟自己幾乎一模一樣。

    閔玉儀安排這個會議,所以她安排這個孩子跟自己撞上?以為自己看了這么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就會動心?哪怕這個少年剛才舉手投足之間氣質翩然,可這也是閔玉儀的兒子,那個女人之難纏,他是煩透了。再說了,閔玉儀的兒子,能有什么好的?也不過是為了藺家的錢而來。

    藺嘉旭快步走出去,一把扣住容遠:“你別走。”

    容遠回過頭,上下掃視了藺嘉旭一番,淡淡地問:“先生,您有事?”

    “不是我有事,而是,你為什么出現在這里?不是你有事嗎?”藺嘉旭看著眼前這個小小年紀就這樣心機沉重的小子裝模作樣,滿心地不舒服。

    “沒錯,我是有事?!比葸h看著扣在他手臂上的手,“先生,您可以放開嗎?我馬上要到時間了?!?/br>
    藺嘉旭怎么可能放開他?一把將他拉到角落里:“你開個價吧?”

    容遠聽得云里霧里,只有一種想法,這一對男女怕不是都有什么大?。?/br>
    他臉一沉,雖然小朋友平時都是溫柔可親,老師們差使起來特別好用,可也不代表他完全沒脾氣。

    容遠一張臉沉下來,居然讓藺嘉旭心頭一顫,這個氣勢頗得自己的真?zhèn)鳌?/br>
    容遠的氣勢是跟陳玲玲久了,陳玲玲翻臉無情的時候,那個表情很是駭人,再說進大學之后,他被蔣教授帶著出席了很多大佬云集的場合,進行了很多次的演講,也把他鍛煉地在大庭廣眾之下能夠表現自如。

    容遠與眼前的男人對視,他比眼前的男人還高出了小半個頭,他冷冷地說:“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br>
    還挺會裝的?藺嘉旭沒有想到這個小子還有這等氣勢,他氣極反笑:“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給你加拿大買好房子,你移民去那里,我保證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你不許再回大陸或者去港城。”

    “先生?您病得不輕?說什么胡話呢?我跟您認識?”容遠伸手掰開他的手指,“有病治病去,中醫(yī)西醫(yī),中西醫(yī)結合都可以?!?/br>
    容遠往前走,藺嘉旭看他往會場去,快步擋在了他的身前:“你要干什么?”

    “進會場?!比葸h不明白他還能去哪里?

    藺嘉旭決心先下手為強,反正現在港城商場上已經傳言紛紛,說閔玉儀找到了兒子,都在賭他們藺家會不會讓這個私生子進門。

    他看見容遠進門,為免得他當場鬧開,在這個地方鬧得顏面盡失,倒不如他把話說清楚,讓這個小子施展不開,他索性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進藺家是癡心妄想?!?/br>
    藺嘉旭的聲音,讓很多人回過頭來。閔玉儀剛剛見到蔣教授,還有點意外,她壓根沒想到容遠也會過來。

    她帶著笑容迎了過去:“小遠,你怎么來了?”

    容遠側過頭冷漠地瞥了一眼閔玉儀心里了然,這個女人不知道去港城搞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讓藺嘉旭以為他想要進藺家。

    他沉聲用藺嘉旭同等的聲音:“你在妄想吧?你們家就是有皇位,那又與我何干?說什么要把我塞到加拿大?誰給你的臉?”

    “我警告你,你要是真敢跟她穿一條褲子,我告訴你,你信不信,我寧可毀了你!”藺嘉旭額頭青筋爆出,指著閔玉儀說,沒想到這個小子這么難纏。

    在場的人看著兩張相似的臉,加上之前的滿城風雨,還有閔玉儀一臉慈愛的笑容,個個都震驚了,沒想到一個商務研討,變成了八卦現場。

    尤其是正在跟莊雄和許寒柏聊天的藺金生,他微張開嘴,這個孩子也太像他們家的人了。

    “毀了我?誰給你的自信?以為內地是什么地方?能讓你為所欲為?”容遠跟藺嘉旭對峙,“我怎么可能跟她穿一條褲子。你能不能腦子清楚點?她的褲子你認得,我可不認得。有一件事,我相信我們之間是可以達成一致的,那就是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有關系。請不要自作多情!”

    閔玉儀被容遠當眾說這種不尊重的話,她訥訥地叫:“小遠。”

    “閔女士,難道不記得我跟你說的話?您和我的觀念不合,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關系。”

    在座的人有人是當日聽到過閔玉儀嘚瑟地說,要來大陸陪兒子,現在人家壓根就不認她這個媽。

    一下子竊竊私語,莊雄和許寒柏看向藺金生,藺金生看今天鬧得有些不可收拾,他站起來走到藺嘉旭身邊,拍了拍藺嘉旭的肩:“行了,去坐吧!”

    藺嘉旭點頭去坐下,藺金生笑看著容遠:“小伙子,既然你也不想進藺家,你還在這里做什么呢?這是商業(yè)研討會,你一個還在上學的小朋友,應該在課堂里,而不是這里?!?/br>
    這句話就像是揭開畫皮身上一張皮似的,讓在場的人知道,不妄想的人,是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容遠看向會場里的鐘:“三點零三分了,下個議題即將開始,您能回到您的座位上嗎?”

    藺金生看著他想要發(fā)作,門口喬炳榮和蔣教授走進來,他們剛才在樓下私聊,看時間差不多了上來,沒有看到會場里精彩的一幕。

    蔣教授招手:“容遠?!?/br>
    容遠快步走過去:“老師?!?/br>
    蔣教授拍著容遠的肩膀說:“這就是那篇文的作者,我的學生容遠?!?/br>
    喬炳榮已經看到容遠身后站著的閔玉儀和藺金生,他后來是從其他人嘴里得知了兩人之間的陳年舊事,卻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幾個人會碰面。事已至此,就只能當成沒有發(fā)生過,這幾位也是行走商場多年的人,應該知道這是個什么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