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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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笑。 你剛才就是有笑了。時景蘇絕對不可能看錯。 要知道,想要楚硯冬笑一下,是比登天還要難得多的事。 時景蘇忽然就想耍個賴,故意掛在他的身上,完全無視海岸邊那么多人投來的目光,親昵笑說:好哥哥,我想再多看看你笑嘛,好不好嘛,你再多笑笑嘛。 他的肌膚緊貼著他,讓他的雙臂都不知道該怎么擺放。 附近還有那么多人那么多雙眼睛看著,楚硯冬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受,他從小接受的精英教育和禮儀規(guī)范,都要更加正派,更加嚴(yán)謹(jǐn),換句話說,就是更加的嚴(yán)肅板正。 何曾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哪怕很多人曾經(jīng)對他有意思,但也只是有賊心沒賊膽。 光是楚硯冬的一個凌厲的眼神,都能將對方秒殺得不敢再靠近幾分。 楚硯冬的耳朵頓時紅得能滴血,時景蘇的身體又暖又軟,在微有些涼意,又有點咸咸味道的海風(fēng)中,輕飄飄傳來一股香甜的味道。 像是水蜜桃和奶香結(jié)合的香味。 輕輕一聞,足以迷亂他的意志。 楚硯冬的耳根真的都快熟透了,皺著眉,聲音里盡是低低的呵斥。 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甚至還叫楚之煥他們聽出了一點寵溺的滋味。 胡鬧,不要在這種人多的地方做這樣的事。 有什么關(guān)系嘛,時景蘇靠近他,故意露出一臉哀傷的表情,連笑都舍不得給我笑一下,還說愛人家,都是假的假的,你根本就一點都不喜歡我 作精小嬌妻的人設(shè)真是YYDS! 看到楚硯冬的眉頭越皺越深,像是下一秒要大發(fā)雷霆一樣,熟悉的感覺重新回來,時景蘇見好就收,趕緊往海里跑去。 冰涼的海水不斷拍打在他的身上,又刺激,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清爽的感覺。 時景蘇其實不是什么旱鴨子,據(jù)他所知,原身應(yīng)該也不是旱鴨子,但夸下的??诓荒茌p易變化。 他待在原地,都不敢往前劃動,任由浮浪一遍遍拍打在他的身上。 隨后不久,楚硯冬和許樂寧、楚之煥他們已經(jīng)緊隨其后趕至。 許樂寧貼心地遞給他一個泳圈,時景蘇也不客氣,直接套在自己的身上,對他說了聲謝謝。 明媚的陽光下,大海、藍(lán)天、白云,那都是激情四射最為澎湃的好場景。 許樂寧還想拉著他去遠(yuǎn)處再玩玩,時景蘇直接拒絕:不用了,我一會兒就上岸了。 他已經(jīng)再三推拒過,此刻能夠下海,也是給足了他們面子。 許樂寧只好說一聲:好吧。那jiejie和楚哥哥在這里玩的開心。就拉著楚之煥去稍遠(yuǎn)一點的地方戲水。 時景蘇打算見好就收,他能感覺到楚硯冬在許樂寧他們走后不久,已經(jīng)往他的身邊貼過來。 要不是有這個對楚硯冬來說有點礙事的泳圈存在,時景蘇毫不懷疑,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海里已經(jīng)緊緊貼在一起,難分彼此。 想想都很刺激。 時景蘇低著頭,輕輕看一眼他顯得有些嬌嫩的皮膚。 沾著水的肌膚又滑又膩,和豆腐一樣雪白,水珠在上面都無法停留太久,很快又落回海面。 難怪剛才的楚硯冬會突然一笑,他這濕漉漉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很誘惑吧? 剛剛逗弄過楚硯冬,時景蘇已經(jīng)不敢再逗弄他,怕他起什么反應(yīng),今天晚上就會把他辦了。 出于私心考慮,他還想以這樣的狀態(tài),在楚硯冬的身邊再逗留久一點。 時景蘇待在泳圈里,慢慢往側(cè)邊劃了劃,想以此離開楚硯冬。 兩人再這么近距離待著,保不齊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花火。 卻不料,在他努力往前劃動的片刻,身后一道突然凌空而起的巨浪,居然打了過來。 毫無征兆的,時景蘇被浪卷了進(jìn)去。 時景蘇的嘴里灌了一大口海水,朦朧的視野中,他看到楚硯冬瘋了一樣朝著他的方向游來,應(yīng)是怕他葬送在這冰涼的海水中。 忽然就覺得他拼命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 時景蘇往上游動,感覺楚硯冬的手似乎在四處摸索他。 海水瞬息之間恢復(fù)平靜,很快,時景蘇一頭扎出水面,身上的泳圈在不知不覺間,不知道被沖到了什么地方。 但萬幸的是,剛剛被浪卷進(jìn)去的時候,他趕緊護(hù)住假發(fā),這才沒有被沖走。 見楚硯冬突然傻了一般愣怔在原地,時景蘇笑著潑他海水。 笨蛋楚硯冬,一道浪而已,我怎么這么輕易就死在這里?你怎么突然不說話,不會嚇傻了 吧字還沒出口,時景蘇忽然意識到哪里好像不太對勁。 身體前面好像一片清涼,再也沒有之前穿戴假胸時的負(fù)重感,以及衣帶的緊束感。 一道不好的聲音在心中作響。 順著楚硯冬微有些愣怔的目光往下,他低頭往胸前一看,原本應(yīng)該穿著的泳裝上半身,在浪打過來的時候,不幸被浪卷走。 享年還不到二十四小時。 第154章 掉馬來的如此之快。 掉馬來的如此之快, 讓人感到措手不及。 時景蘇想過在馬場上會掉馬,想過在睡覺的時候會掉馬,想過會被楚硯冬強行的時候掉馬, 想過澡堂里的時候會掉馬, 想過 但怎么也沒想到, 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掉馬。 抱著摟著楚硯冬, 黏黏糊糊地喊什么好哥哥, 矯揉做作地說什么人家,這些手握綠茶小作精的畫面不斷浮現(xiàn)在腦海里。 他的耳根已經(jīng)紅得不能再紅,有史以來最難堪,最羞恥, 最難為情, 最想死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五味雜陳, 讓他完全沒有勇氣再與楚硯冬的目光對視。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他真的看到了! 看到他的真實身體,究竟是個什么模樣。 隨著泳裝的離開, 那兩團硅膠假胸自然而然也跟著一起被卷走。 胸前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平坦得如同一馬平川的大草原, 都可以在上面開拖拉機。 時景蘇感覺先前的自己真的太膨脹了。 他為什么會認(rèn)為即使下海游泳,也完全沒有問題? 現(xiàn)在哪里是沒有問題,根本是很有問題。 他該怎么辦? 繼續(xù)和楚硯冬說,其實他的胸太小了, 又怕整容手術(shù)太疼, 才出此下策, 不敢真的往身體里做填充。 然后和楚硯冬作里作氣地說:人家不就是胸小了一點嘛,這樣你都要嫌棄,怎么,是女人就必須要有胸才行嗎?你還老說愛人家,我看你真的是一點都不愛。與其如此,不如你去找那些身材火爆,胸大腰細(xì)的漂亮meimei好了。你去找啊,去找?。?/br> 時景蘇可恥地咬緊了牙關(guān)。 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尷尬到腳趾都蜷縮起來。 根本說不出口。 而楚硯冬 面前的楚硯冬似乎完全僵住,根本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時景蘇更想死了。 也是,論誰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會感到非常意外,非常震驚,甚至可以用詭異兩個字來形容。 好端端的胸,怎么可能會像是手工搓出的丸子,海浪一打,就這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海面上現(xiàn)在是不是漂浮著他的硅膠假胸? 在哪? 什么方位? 時景蘇不知道這副羞恥到爆炸的場景,還有沒有其他的人看到。 他一個猛子重新扎進(jìn)水里,像是要把整個身體都埋在里面再也不出來一樣。 嗚。 這是時景蘇最想哭的一次。 丟臉,太丟臉了。 他為什么會覺得穿泳裝才是有史以來讓他感到最羞恥的行為? 明明是現(xiàn)在。 就在數(shù)個小時前,他還差點因為涂防曬霜的時候,不小心勾掉身后的系帶而險些掉馬。 那都沒有掉,他以為今天絕對能穩(wěn)住,結(jié)果這么快打出原型。 他肯定要被反應(yīng)過來的楚硯冬全方位打壓,時家徹底破產(chǎn),而他也會背負(fù)上巨額債務(wù),因償還不起,去睡橋洞,撿垃圾。 其實這些事情,他已經(jīng)反復(fù)在心中安慰自己,已經(jīng)做好一定的心理準(zhǔn)備。 被楚硯冬流放以后,也就意味著從今往后,他再也無法用這個虛假的身份,待在他的身邊,再也無法去陪伴他,和他一起生活。 時景蘇心如死灰,躲在海里完全不想出來。 他只露出一顆腦袋,一雙眼睛怯怯地看著楚硯冬,眼尾都有點通紅,近乎是一種哀求一般的目光。 他不想楚硯冬看著他,他害怕,楚硯冬肯定是討厭他了,覺得他惡心。 他想游走,想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要再被楚硯冬找到。 一個男人喬裝改扮成女人,騙他這么久,不僅是對他智商方面的侮辱,更是對他人格方面的侮辱。 楚硯冬說不定會想,時家的人是不是把他當(dāng)成猴子一樣耍? 每次他去時家做客,估計時家的人都在暗地里對他進(jìn)行恥笑,笑話他居然這么長時間了,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其實是個男人。 那他小處。男的身份也可能保不住了,和新婚妻子待在家里這么久,居然都沒有碰她,本身就是一個患了怪病,隨時可能病發(fā)的病秧子,不由得讓人懷疑,是不是不行? 曾經(jīng)看原作的時景蘇,也提出過相關(guān)的疑問,更別說其他人不會懷疑。 所以,時景蘇已經(jīng)能夠想象到,楚硯冬究竟會怎么怒火滔天,怎么對他大發(fā)雷霆。 再冷笑著將他拽向海岸,讓四名保鏢看著該怎么修理他。 他把楚硯冬的智商摁在地上摩擦這么久,楚硯冬能夠原諒他才會奇怪。 時景蘇的四肢一點點冰涼。 身體上的傷痛,其實都不如精神上的折磨,來的更加讓人難受。 當(dāng)他即將面臨著楚硯冬從曾經(jīng)滿眼的寵溺,化作冰涼徹骨的譏諷時,那精神上的折磨,比身體上的痛楚還要加倍。 又一個浪打過來,冰涼刺骨的讓時景蘇不由得哆嗦。 他努力穩(wěn)住腳步,才沒能讓恍恍惚惚的自己,跌倒進(jìn)海水中。 楚硯冬究竟會罵出怎樣的話來? 還是說,連理都懶得理他,直接把他扔在海里,都不愿意承認(rèn)對他產(chǎn)生過感情? 惡心惡心惡心 指責(zé)的聲音充斥著他的心。 但不等時景蘇再抬眸,楚硯冬已經(jīng)迅速游來,將他一把抱進(jìn)懷里。 時景蘇身體劇烈一顫。 隨即,他就是掙扎一下:不要、不要看我。 他現(xiàn)在的樣子太丑陋了,一個男人的身體,楚硯冬一定很討厭,很不喜歡。 他第一次厭棄自己是個男人的性別。 時景蘇繼續(xù)掙扎,卻被楚硯冬摟得更緊。 雖然感到有點離譜,也可能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但他剛才好像真的看到時景蘇的前胸平平坦坦,什么都沒有。 抱住他身體的那一刻,肌膚緊貼著相擁,嫩滑細(xì)膩的觸感讓楚硯冬不由得一怔。 時景蘇的胸是平的,真的是平的。 一個有些荒謬,甚至讓人覺得可笑的想法,在楚硯冬的腦海里生成。 難怪時景心只是上了一個廁所,回來之后就像變了一個人; 難怪時景心總是想著要和他離婚,想方設(shè)法都要離開他的身邊; 難怪時景心一點都不會愛他,甚至懼怕愛上他的模樣; 難怪時景心經(jīng)常想辦法回家,回到娘家后,一待就是十天半個月; 難怪時景心會對那些璀璨的珠寶完全沒有興趣,總是過得那么樸素; 難怪時景心很害怕和他圓房,總是用各種手段和借口,轉(zhuǎn)移掉他的注意力; 難怪時景心會問他,你會一直愛我嗎,并回答他,不,你一定不會; 也難怪時景心會想到說自己是個無法生孩子的體質(zhì),還找理由說自己的卵巢有問題 原來種種的原因結(jié)合在一起,都是因為時景心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男人。 關(guān)于他的身份,楚硯冬也從蛛絲馬跡中找到一個很容易讓人忽視的線索。 這個線索曾經(jīng)就被沒有興趣的他無視掉。 那就是,眼前的時景心一直都不是時景心,是由時景心的龍鳳胎弟弟時景蘇扮演。 這就好解釋,為什么他在上廁所的時候,時景心可以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的看著他上廁所。 因為大家都是男人,根本無所謂。 許許多多的線索串聯(lián)在一起,讓楚硯冬更加豁然開朗。 越想越感覺是這么回事。 他在時家看到的那個背影陌生的男性,誤以為是時景心勾搭的野男人,其實就是時景蘇本人。那是他的家,他當(dāng)然會回去。 以及他之前誤會的趙越洋,其實是時景蘇的好兄弟,那一次時景心從二樓跳下,也不是為了和趙越洋私奔。 甚至,楚硯冬想到更久之前,他和路容在洗浴中心,以及惠達(dá)廣場見到過趙越洋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的畫面。 還以為趙越洋是一個男女通吃的感情騙子,原來是因為時景蘇害怕被他們認(rèn)出來,假裝是趙越洋的小男友。 他現(xiàn)在都有點懷疑,那次的小酥酥事件,是不是也是時景蘇安排好的劇本。 難怪時景心的VX名稱叫蘇,因為他確實叫蘇,時景蘇的蘇。 可是他的聲音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聽,都是一個女人的甜美的聲音。 不過,既然身份可以捏造,身材可以作假,那么聲音也同樣可以。 世界上能人異士那么多,會點口技的高手也大有人在。 嘴角微妙地翹起一個弧度。 越是往深。入去想,楚硯冬嘴角的弧度,越是加深。 最后摟著時景蘇,居然抑制不住地笑出聲來。 時景蘇有點呆滯,也有些錯愕。 完全不知道楚硯冬的腦海里究竟腦補了些什么。 難道此刻的他,不應(yīng)該是感到生氣的嗎? 不應(yīng)該是怒火滔天,怒發(fā)沖冠,怒不可遏,怒形于色,怒目而視的嗎? 時景蘇把能想到的關(guān)于憤怒的成語,都想了一遍。 但楚硯冬和瘋了一樣,不僅沒有按照劇本該進(jìn)行的那樣,對他怒目而視,反而還笑得幾乎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