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6)
書迷正在閱讀:勾引有婦之夫后(出軌高H)、逝者之書(出書版)、重生之絕世梟寵、天行、遠古種田:狼性夫君輕點纏、母老虎升仙道、禍亂君心(惡女+ntr+np)、絕世雙寶鬼醫(yī)娘親惹不得、惡果(1v1H)、挽銀河(古言 1v1)
這回絕對不是什么幻聽。 從楚家跑回時家,滿打滿算, 時景蘇已經(jīng)干過三次同樣的事情。 還是第一次,楚硯冬主動告訴他,他可以回到時家。 時景蘇眨眨眼,突然覺得眼前的楚硯冬好像平易近人得有點不像話。 他怕楚硯冬反悔, 趕緊追加一句:這可是你說的,那我現(xiàn)在就想回家。 當(dāng)然如果他回家之后, 楚硯冬還得跟過來, 像昨天晚上一樣,依然抱著他睡覺,那么回家的意義也等于沒有了。 時景蘇可不敢在他的面前表現(xiàn)得太過得意忘形,趕緊又說:老公, 你放心, 我都斷了一條腿了, 很需要人的照顧,行動方面非常的不方便,就算我回家之后,也不可能真的跑遠。你瞧,過幾天我還得去醫(yī)院拍片做檢查呢。到時候,醫(yī)院也會有我個人的記錄,你不放心的話,都能查到。 老公兩個字,果然只有像現(xiàn)在這種需要求助他的時候,才會如此自然生動地念出口。 楚硯冬不禁冷笑一聲。 可他的這聲老公,確實有一股嬌嗔的味道,每次都讓楚硯冬忍不住去答應(yīng)。 他沉默一瞬,才說:知道了。 幸福來的太快,讓人有點措手不及。 時景蘇的雙眸瞪得極大,生怕自己聽漏了一個字。 楚硯冬竟然答應(yīng)了。 竟然真的答應(yīng)了? 他現(xiàn)在就是大寫的后悔。 沒能把楚硯冬說的話錄下來。 不過,現(xiàn)在開始錄,好像也不遲? 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時景蘇雙眸都亮了片刻,對著楚硯冬的方向,露出一口整潔的白牙。 要不,你再說一遍?方便我錄下來? 有口氣堵在胸腔里不上不下,楚硯冬氣得牙有點酸。 他冷淡地重復(fù)了一遍:你可以回家。 時景蘇當(dāng)著他的面,用視頻拍攝功能,將說這句話的楚硯冬徹底錄下來。 拿到本段視頻,時景蘇還要在他的眼皮底下重復(fù)播放。 連續(xù)播放三五次以后,他才跟拿到什么寶貝兒似的笑嘻嘻地說: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能反悔。 胸腔里的那團怒火竄得更加厲害,幾乎有一種鈍刀子剜rou,讓人想要吐血的感覺。 但望見他亮晶晶的雙眸,仿佛看到希望之光,連帶著嘴角的笑容,都變得甜了許多。 有些煩躁不安的楚硯冬,又好像瞬時被撫平了怒意,不再覺得那么難受。 時景蘇做事情喜歡趁熱打鐵。 趁楚硯冬真的還沒有反悔,他忙讓楚硯冬趕緊將車準備好。 關(guān)于行李,也沒什么需要收拾的東西,時家那邊就有。 再加上他現(xiàn)在不怎么出門,穿的都是些家居服。 如果拿上白色行李箱,反而會讓楚硯冬產(chǎn)生一種有可能隨時跑路的印象。 時景蘇乘上專車的那一刻,都有些不敢相信。 楚硯冬竟然真的真的放他走了。 并且沒有要和他同乘一輛車,共同回家的準備? 大概是回家心切,心情都不一樣了,變得明朗許多。 時景蘇心情極好,難得乖巧地坐在車內(nèi),在升起車窗的那一刻前,沖著楚硯冬甜甜地笑:老公,不用送了,如果你很想我的話,可以隨時來看我。 這當(dāng)然是用來客套的話。 楚硯冬哪里聽不出他的意思。 但他沒有對這句話再表達太多的疑問,只是狀似不經(jīng)意的冷淡地嗯了一聲。 車身揚長而去。 時景蘇放飛自我的心變得越來越濃烈。 難以置信。 他居然居然真的離開楚家了。 還是在楚硯冬的同意下。 哈哈哈哈哈哈。 只要他回到楚家,還怕沒時間跑嗎? 身份證件那些,時景蘇早于很早之前就攜帶在身上。 他怕楚硯冬會發(fā)現(xiàn)他的證件,刻意用塑料薄膜裹好,用單面膠粘在自己的身上。 反正經(jīng)他觀察,楚硯冬確實很有可能想等到他回心轉(zhuǎn)意的那一瞬,再和他同房。 那么楚硯冬極有可能等不到這樣的日子了。 時景蘇不敢拿自己這條命去賭。 楚硯冬現(xiàn)在說愛他喜歡他,翻臉不認人的時候可難說。 世界上那么多的情侶和夫妻,起初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的也有很多,等感情破裂,互相謾罵、撕破臉的也不在少數(shù)。 窗口開了一條小縫,吹著送來的清風(fēng),時景蘇很舒服地癱在皮椅上,看著車窗外不斷飛掠而過的風(fēng)景。 只要他拿著自己名字的身份證件去乘坐其他交通工具,走到天涯海角,楚硯冬怎么都不會想到他的妻子,其實是另外一個人喬裝改扮,也就不會想到他這種金蟬脫殼的方式。 一想到很有可能要和楚硯冬說拜拜,不知怎么回事,時景蘇的心情竟然有一刻的低落。 回到時家時,林菁月和張嬸正在揉面團,不知今天又要做些什么好吃的。 廚房里傳來美妙的香味。 時景蘇被司機扶進門的那一刻,吸吸鼻子,感受著這家庭的溫馨氛圍感,笑著問:媽,張嬸,你們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呢? 林菁月有點詫異。 怎么這個兒子每次回家,都不知道要提前知會一聲呢? 上一次回來,他渾身衣裙沾著泥,這一次回來,居然打著石膏。 林菁月真的怕,下一次見到她的兒子,是不是就要在前往醫(yī)院重癥ICU的病房的路上。 呸呸呸。 她自然不是在咒她的兒子。 只不過,時景蘇一次比一次傷的嚴重,林菁月忍不住擔(dān)心。 她前去幫忙,等到時景蘇被扶上沙發(fā),楚家的專用司機向他們道別之后,林菁月才敢小心翼翼地說:是楚硯冬家暴你了嗎? 時景蘇搖頭:那倒不至于,我這是逃跑,從二樓跳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摔斷了。 林菁月微松一口氣。 她的兒子為了擺脫楚硯冬,付出的也真是太多了。 但就算再怎么想分手,也沒必要這么折騰自己,把身體都給賠進去。 林菁月忙問:之前的那些計劃呢? 時景蘇嘆息:都失敗了。 林菁月大為震撼:都失敗了? 在剛嫁人的最初的日子里,時景蘇就將他的計劃全部向林菁月交代,包括在楚硯冬的家人面前丟臉,在家里盡量做出讓人討厭的行為,楚硯冬越是不喜歡他干什么,他就越是要和他唱反調(diào),還有許多事,聽得林菁月瞠目結(jié)舌。 這些計劃不管針對誰,對方都不能忍受。 首先光是時景蘇在楚硯冬的親朋好友們面前,非常沒有節(jié)cao、沒有品行的樣子,就能讓不少人詬病。 就這也能嫁入豪門,作為豪門的闊太太? 結(jié)果,現(xiàn)在時景蘇告訴她,所有的計劃全部失敗了? 林菁月感覺有點不可思議:那這婚? 時景蘇的氣息聲嘆得更濃:離不掉了。 他望著這位娘親,真想說一句額滴個神唉,我也不想這個樣子。 時景蘇悲了個大劇地說道:楚硯冬不僅不打算和我分手,還和我表白了。 林菁月的雙眸頓然睜大。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時景蘇說的話。 就連偶然路過的張嬸,也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 林菁月:??? 她愣愣地重復(fù)一遍:楚硯冬和你表白了? 時景蘇非常悲痛欲絕地點點頭,一字一頓地復(fù)述道:對,他和我、表白了。 林菁月有點頭暈。 雖然的雖然,她知道自己的兒子長得確實不錯。 穿上女裝以后的樣子,可以以假亂真。 但是的但是,她是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女婿,依然還是她的女婿,只不過從原先女兒的老公,變成了兒子的老公。 時景蘇的態(tài)度在此時此刻,就顯得尤為重要。 林菁月心情激動,緊張地問道:那小蘇你呢? 他知道林菁月問這句話的意思是什么,就是因為知道,時景蘇才難以回答。 我不知道。 林菁月的頭更加暈了。 他說他不知道,而不是非常痛快地回答一句,怎么可能,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我倆絕對不會在一起,他愛的是身為女人的我,我也根本不會喜歡上作為男人的他。 難怪她的兒子這么關(guān)心jiejie的下落,原來還有這么一層意思。 林菁月心態(tài)有些不穩(wěn)。 頭暈暈乎乎的她,很快被張嬸扶進房間里休息。 進房之前,她動動嘴角,望著時景蘇站立的方向,想對他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 ** 回到家的感覺格外的好,盡管斷了一條腿,但是生怕隨時掉馬的壓迫感頓時減輕不少。 時景蘇又可以短暫的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快樂咸魚。 他本想從冰箱里撈出往常經(jīng)常喝的快樂肥宅水。 剛打開瓶蓋,忽然想起醫(yī)生交代的話,在骨骼恢復(fù)期間,像可樂這種有可能導(dǎo)致骨質(zhì)疏松的飲品少喝為妙。 為了自己能夠再次生龍活虎、活蹦亂跳,時景蘇悻悻地將快樂肥宅水放回冰箱中,改選成百分百濃縮橙汁。 健康美味營養(yǎng)好。 他拖著一張椅子,扶著椅背艱難行動。 雖然行動多有不便,但總歸有了支撐點。 就是上樓的時候,還得讓張嬸幫個忙,扶著他上去才行。 時景蘇在客廳里逗留了一會兒,感覺沒什么事可做,顯得有點無聊,居然在一瞬間有點想念和楚硯冬斗智斗勇的日子了。 一旦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時景蘇按下這種可怕的想法,趕緊找來張嬸。 在張嬸的攙扶下,他一點一點從第一級臺階,慢慢挪動到二樓房間門口。 有著人體標本杰克的那間主臥,他是絕對不會去的,這輩子都不想經(jīng)常光顧。 所以時景蘇選擇來到了擺有他心愛小電腦的次臥。 望著自家的親兒子,時景蘇熱情地撲了上去。 打算在網(wǎng)頁上搜索一下,研究研究這個小說世界國內(nèi)的地形,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他該往哪個方向而去。 最好把飛機票,火車票,動車票這些都看一下,大概估算一下未來一段時間的價格。 根據(jù)林菁月的短信內(nèi)容,時遷目前在海市尚未回來。 他曾經(jīng)上架的那款小游戲,也就一直沒有機會給時遷過目。 時景蘇嘆了一口氣。 看飛機票價格的時候,順便把許久未曾登陸的游戲小平臺賬號登了上去。 然后,他就看到私信那里,有人在聯(lián)系他。 還是加急件。 時景蘇在制作完游戲之后,在平臺上有留下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以及招聘方向。 一開始,他也期待著會有許多同好加入,大家共同組建一個全新的團隊。 但是果然想法還是太天真了些。 許多人都是半吊子的水平,大概沒有想過會在這樣的平臺上能找到正兒八經(jīng)的好工作。 大家都持著觀望態(tài)度,甚至有人覺得他說不定是個騙子,專門偷取人的創(chuàng)意賣給其他大型游戲公司。 更別說會有大佬主動上門進行投資。 戳他的那些人里,時景蘇已經(jīng)觀察過好幾個,水準都比較有限,和他想要的標準相差很遠。 果然還是缺少投資啊。 時景蘇嘆氣。 隨意地點開那封私信,他本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 但當(dāng)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時,時景蘇愣了。 一瞬間,時景蘇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私信的內(nèi)容。 第120章 像個膽敢蠱惑人心的小魅魔。 私信里面的內(nèi)容寫著愿意投資, 并且可以為他找到一個團隊共同奮斗。 時景蘇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畢竟他只是在平臺上寫了招聘職位的內(nèi)容,和大致方向。 并沒有公開自己會做的游戲類型和題材, 也沒有透露過一點游戲創(chuàng)意方面的內(nèi)容。 那這個人的留言雖然讓他很高興, 可同時之間, 也讓時景蘇產(chǎn)生一種對方是不是騙子, 或者過于沖動的想法。 為防止聯(lián)系不上時景蘇, 對方還貼心地留下一個手機號碼,希望時景蘇能夠盡快電聯(lián)。 他不是沖動型人格,所以看著這個號碼,時景蘇若有所思一番, 在想著要不要真的撥通一下試一試。 私信時間已是一周之前。 這段時間他一直待在楚家, 和楚硯冬周旋,根本無暇顧及游戲平臺的情況。 再三思慮, 時景蘇最終決定撥通號碼試一試。 不管成不成功,都不要讓自己產(chǎn)生后悔的想法。 一個鍵一個鍵輸入號碼以后,帶著忐忑的心情,時景蘇等著對方接通的那瞬間。 嘟嘟聲響, 不過數(shù)秒時間,對方很痛快的接了。 是虛月嗎? 一道有些年輕的, 聽起來甚至有些稚嫩的男音傳出。 時景蘇愣了愣。 他在游戲平臺用的ID名叫虛月。 這個人開門見山就問他是不是虛月, 也就表示對方不會輕易將自己的號碼外泄。 對方還挺小心謹慎的。 他很快表明身份:是我,虛月,您在云想游戲平臺上聯(lián)系過我。 真的是你啊。 年輕的聲音顯露出很詫異的感覺,因為那條私信已經(jīng)發(fā)出去一周時間之多。 按道理, 虛月早該看到他的私信。 可是一直沒有與其聯(lián)系, 就說明虛月把他當(dāng)做騙子了, 又或者有其他的顧慮。 年輕的聲音很是興奮:虛月,你終于給我來電了。你知道嗎?我等你這通電話等了真的好久好久。 時景蘇詫異一瞬。 總覺得這個人的聲音似乎在哪里聽過,但是一時之間,紛亂的思緒過于繁雜,讓他無法捕捉到那個真實的點。 時景蘇有點尷尬,這人的聲音彰顯出他的熱情,也太過自然熟了一些。 他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畢竟對方說是要投資,但萬一是假借投資的說法,其實是粉上他的作品,作為粉絲來接近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時景蘇對自己的作品非常的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