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掌乾坤 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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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綠竹寨后有一座屬于桑神山諸峰中的不太起眼的小山峰,山腹中有一個巨大的溶洞,溶洞里一位穿著顯得十分奇怪的黑衣老者正靜靜趺坐,這老者修為不高,只有旋照后期修為,只見他戴著一頂桑樹葉制成的綠葉冠,身前放著一柄長長的木杖,臉上表情肅然,口中念念有詞,好像是在祈禱著什么。 這時老者身后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接著走過來一位身材瘦高,身著綠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這男子面貌普通,修為卻達(dá)到了融合后期,由于桑神的壓制之力籠罩著這塊神秘的土地,此人的修為已經(jīng)是桑神山區(qū)域的極限了。 戴著葉冠的老者沒有回頭,口中卻輕聲道:“教主,您來了。”原來這綠袍男子就是桑神教的教主王樹聲。 王樹聲點點頭:“大祭師,今天你和桑神溝通得順利嗎?偉大的桑神有沒有傳來什么啟示?” “教主,今天與桑神的溝通很順利,只不過這次桑神傳來的啟示晦暗難明,老夫也很難全部明白桑神的意思,所以才琢磨了那么久,不過老夫卻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先前有一點咱們桑神教做錯了?!?/br> “哦,是什么地方做錯了?要緊嗎?”王樹聲連忙問道。 “按照桑神的旨意,其實根本就不應(yīng)該干涉外來之人,所以我們在外圍拒絕所有商隊往來,實際上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并且這也與桑神的本意不合?!贝蠹缼熝缘?。 王樹聲遲疑道:“三個月前,事情就有些苗頭了,我和眾長老商討這件事情的時候,大家都認(rèn)為,如果不攔阻商隊往來,那就會混進(jìn)來很多教外修士,我們當(dāng)時認(rèn)為這些人恐怕都是來者不善的,所以才在各關(guān)卡設(shè)防,阻止外人進(jìn)入?!?/br> 大祭師沉默了一會,像是在傾聽什么,半晌之后,他說道:“偉大的桑神已經(jīng)預(yù)料到此事了,所以會有安排的,具體是什么安排我現(xiàn)在也不清楚,但是桑神的旨意有一點非常明白,那就是‘不干涉’?!?/br> 王樹聲聞言陷入了沉吟:“還是不干涉嗎……可是這次的情況真的很古怪,我桑神教百年一度的祭典,這次為何會來了許多外人,以往都不是這樣的呀,我懷疑,這些人都是沖著桑神葉來的,如果對此不加干涉,會不會破壞了祭典?” 葉冠老者道:“教主,偉大的桑神自然會處理好其中的問題,既然給出了不干涉的啟示,以老夫所見,我等教眾還是遵旨行事就好,所以就不必節(jié)外生枝,自尋煩惱了?!?/br> 王樹聲點點頭,肅然道:“大祭師說得對,是我們多慮了,那咱們的百年祭典,還是如期舉行好了?!?/br> 大祭師又道:“教主,那外圍的事情……” “嗯,我這就傳令出去,讓幾個關(guān)口的人都不必攔阻商隊了,既然桑神的意思是不干涉,那我們就遵照執(zhí)行吧,這次確實沒做好,商隊過不來,弄得民生艱辛,怨氣也不少,我意思是派劉長老出去巡視安撫一下,再拿出些物資救助一下那些因為商隊停運,變得特別困難的地方?!蓖鯓渎暣鸬?。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教主心系民生,偉大的桑神必然會保佑我桑神教的?!贝蠹缼燑c點頭:“派劉長老前去安撫,人選也很合適,還是教主考慮得周全?!?/br> …… 話說梁誠又飛行了兩個時辰,終于遠(yuǎn)遠(yuǎn)看到前方一片蒼翠的竹林,知道那里就是綠竹寨了,既然目的地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梁誠于是降下飛劍,來到了地上,信步順著寬闊的大路,來到了綠竹寨的門口不遠(yuǎn)處。 梁誠神態(tài)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打量著綠竹寨,只見這個山寨坐落在茫茫竹海之中,風(fēng)景十分秀麗。 他似乎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一直站在那里觀望著,口中似乎還忍不住在歡喜贊嘆,可沒人注意到,這時有大量細(xì)小的螞蟻成群結(jié)隊順著他的雙腿來到了地上,然后分散開來,朝著綠竹寨進(jìn)發(fā)。 不大一會功夫,梁誠已經(jīng)派遣出去五六萬只青蘿蟻國的螞蟻,這些小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地紛紛順著圍墻,墻上的縫隙和各種細(xì)小的渠道爬進(jìn)了綠竹寨。 不大一會功夫,梁誠等于是在寨子外圍布下了五六萬只耳目,相信不用多久,整個綠竹寨里發(fā)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就盡在掌握了。 做好了這一切,梁誠的目光這才看向山寨門口,卻發(fā)現(xiàn)綠竹寨很意外的卻沒有設(shè)置太多守衛(wèi),只有一位桑神教的長老帶著幾名教眾站在寨子門口,那長老身前放置著一面好像是鏡子一般的法器,每個準(zhǔn)備進(jìn)入綠竹寨的人,都必須走到鏡子前面照一下,也不知是何道理。 今天想要進(jìn)入綠竹寨的人倒是不少,現(xiàn)在已經(jīng)排起了一個長長的隊伍,這些人里面年青人居多,但是也有相當(dāng)一部年齡級很大的修士,他們的修為從旋照初期一直到融合后期都有,看上去像是要參加什么典禮的樣子。 梁誠暗暗開啟洞察天目觀察了一下這面鏡子法器,發(fā)現(xiàn)這東西雖有一點點洞虛破妄的效果,可是限于法器的層次太低,是不可能對自己產(chǎn)生什么威脅的。 換句話說,就是這東西根本就無法識破自己變化的面貌,于是梁誠放心地走了過去,排在了隊伍的末端,準(zhǔn)備先進(jìn)到綠竹寨里先找個落腳處,然后驅(qū)使那些螞蟻打探清楚消息,看看虛實,然后再考慮什么時候再與大玄國安插在這里的探子接頭。 排了好一會,梁誠終于來到了綠竹寨門前,那長老例行公事地問道:“姓名?來歷?來此何事?” 梁誠排在隊伍里很久了,早就注意到大多數(shù)人的答案,于是有樣學(xué)樣地走到鏡前,答道:“在下李漁陽,來自北章國固研鎮(zhèn),這次到貴寨是為了參加桑神山百年慶典?!?/br> 說話之時,那鏡子法器沒有任何反應(yīng),顯然是無法識破梁誠說法的虛實,那長老在梁誠回答的過程中一直看著鏡子,見這東西沒有什么異狀,于是擺擺手,說道:“繳納十枚上品靈石,你就可以進(jìn)去了?!?/br> 梁誠先前排在隊伍里時,就已經(jīng)看到非桑神教的修士進(jìn)入綠竹寨要繳納十枚上品靈石了,對于這個價格,梁誠也是暗暗咋舌,心想這綠竹寨還真是生財有道,這個價格可著實不低了,就此一項,這次就可以給綠竹寨帶來不菲的收入。 梁誠雖然身上有清涼寨的長老令牌,只要出示它,再自稱是清涼寨的長老杜言,那就屬于桑神教的教眾,應(yīng)該可以享受免費入寨的待遇,可是梁誠出于謹(jǐn)慎考慮,覺得暫時不宜使用這個身份,所以也就沒有拿出令牌,而是乖乖繳納了靈石,然后往綠竹寨門走去。 第三百五十三章 陳家世子 梁誠繳納了靈石,然后就進(jìn)入了綠竹寨,只見這個山寨頗為不俗,顯然被施展了空間之法,進(jìn)到里面之后感覺這宅子就像是個中等大小的城鎮(zhèn)一般,人口不少,完全不是一個山寨的感覺,規(guī)模比一般的山寨要大得多。 于是梁誠一邊在路上行走,一邊又悄悄多派遣了將近二十萬青蘿國工蟻出來,讓它們到處亂爬去打探消息,加上之前派遣出去的,總共已經(jīng)有了二十五六萬耳目,相信過上一段時間,自己就能知道許多有用的消息了。 在這之后,梁誠隨便找了一家客棧開了一間上房住下了,進(jìn)了房間便在床上躺下,看似在休息,實際上梁誠開始靜下心來接收那二十五六萬工蟻傳回來的各種信息。 這次派出那么多螞蟻打探消息,梁誠也是第一次這么干,這對于神識的鍛煉也是非常大的,因為傳回來的場景和聲音極為繁多,梁誠需要在這中間剔除無用的信息,再找到有用的,并且對這些螞蟻加以驅(qū)使,讓他們更加靠近自己感興趣的目標(biāo)。 時間過去了大約兩個時辰,梁誠放出去的這些螞蟻也漸漸往四處均勻分布開來,梁誠的視野就顯得更加寬闊了,除了綠竹寨最里面的一些區(qū)域螞蟻尚未到達(dá),還不清楚其中的狀況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有了耳目。 這時梁誠心中忽然一振,因為他透過螞蟻的視野看到了一個自己曾經(jīng)見過的人也來到了綠竹寨,只見這人剛剛從綠竹寨門口進(jìn)來,身材不高,面容俊俏冷冽,穿著一身青袍,卻是一位女子,正是自己在桑元小鎮(zhèn)酒樓中曾經(jīng)遇到過的那位青袍女子。 梁誠頓時大感好奇,心想她也是來綠竹寨的修士,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會不會與自己一樣,這些疑問讓梁誠立即仔細(xì)關(guān)注起這名女子的一舉一動,想看看她接下來準(zhǔn)備做什么。 只見這青衣女子朝四處看了一眼,并沒有急著往綠竹寨里面走,而是站在那里四處打量著,好像是在等待什么人一般。 梁誠這時也從螞蟻的視野里從頭到腳細(xì)細(xì)觀察著這位青袍女子,卻發(fā)現(xiàn)此女的整體形象與之前在酒樓中相遇時,好像有了一點不同。 梁誠細(xì)看之下發(fā)現(xiàn)此女的脖子上多出了一個式樣有些怪異的項鏈,梁誠頓時了然,原來自己的感覺沒錯,是多了點東西,難怪看著有些不一樣。 本來女子帶著些飾品,無論是手鐲還是項鏈,那都是很正常的,可是偏偏這位青袍女子身著男裝,這樣一來,戴在脖子上的項鏈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梁誠看到這里,忽然心中一動,從儲物鐲中摸出了裴明交給自己的那個手鐲,再看看青袍女子的項鏈,心中有所領(lǐng)悟。 心道怪不得她進(jìn)來之后就站在門口不走,看來這項鏈和自己的手鐲是一個道理,它們應(yīng)該都是接頭的信物。只不過自己比較謹(jǐn)慎,并沒有按照預(yù)定的法子在綠竹寨門口,帶著手鐲等待接應(yīng)自己的人。 果然過了一會,有一位外貌看上去三十來歲的中年女子朝青袍女子迎了過去,口中問道:“這位仙師,您住店嗎?小店在這綠竹寨也是有名的,清雅干凈,價格也不貴,您意下如何?” 那中年女子說完了話,右手好像不經(jīng)意地在自己脖子上摸了一下,梁誠從布置在旁的螞蟻視線中望去,發(fā)現(xiàn)這中年女子脖子上也帶著一個與青袍女子同款的項鏈。 青袍女子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于是點點頭,開口說道:“也好,趕路幾天是有些累了,既然你那里清凈,那就帶我過去看看吧?!?/br> “仙師請隨我來!”那位中年女子在前帶路,兩人一前一后往綠竹寨里面走去,走到無人之處,那中年女子低聲問道:“閣下是杜語道友吧?” 青袍女子答道:“是我,我來時被告知,接下來由你們安排?!?/br> 那中年女子輕聲笑道:“杜道友放心,一切都很順利,等到了安全之處,我們會細(xì)細(xì)告訴你整個計劃的?!?/br> 那自稱杜語的青袍女子點點,不再說話了,于是兩人沉默著一路朝著那中年女子所說的客棧走去。 因為在綠竹寨的大部分地方,尤其是進(jìn)門不遠(yuǎn)之處,梁誠早就布下了大量螞蟻,因此這兩人在路上的對話也被梁誠聽了個一清二楚。 聽完二人的對話,梁誠陷入了沉思,覺得這件事情透著蹊蹺,這女子自稱杜語,而老帥杜心泉給自己的化名則是杜言,杜言杜語,同款名字,聽著怎么這么像是一對啊,還有接頭方式也是大同小異,難不成這女子也是軍方派來的人嗎? 梁誠既然心中起了疑心,心想軍方多派了人來,卻不告訴自己,其中怕是有一些問題,自己必須要將它搞清楚。 既然梁誠關(guān)注這件事,自然是派遣更多的螞蟻朝著那中年女子所在的客棧爬去,螞蟻們到了客棧之后再往各個地方分開隱藏起來,很快,這些螞蟻便在客棧中分布開來,在整個客棧沒有留下多少死角。 與此同時,梁誠又在其它螞蟻的視野中看到了站在綠竹寨門口接應(yīng)自己的人,那人的打扮像是一個店小二,手腕上帶著一個和裴明交給自己的手鐲一模一樣的同款手鐲,站在那里不動聲色地靜靜打量進(jìn)寨的人。 梁誠現(xiàn)在并不急著和這些人接頭,而是通過螞蟻牢牢盯著這人,一面又到處觀察寨子里其他地方,就這樣梁誠足不出戶在客棧的房間里呆了一整天,打探了好些情況。 通過長時間的觀察,梁誠發(fā)現(xiàn)那站在門口等待與自己接頭的人有兩個,在綠竹寨門口固定處總是保持有一個人,兩人相互輪換,他們的身份正好就是現(xiàn)在梁誠所在客棧的伙計,然后每過兩個時辰就輪流換班休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保持有人在那里等著與自己接頭。 而杜語這一頭的客棧中卻沒有什么新的情況,那中年女子帶著杜語進(jìn)了客棧之后,杜語便開了一間上房進(jìn)去了,之后再也沒出來。 梁誠也曾好奇地派遣了幾只螞蟻想要進(jìn)到房間里面看看杜語在做什么,可惜這女子在里面布置了一個隔絕禁制,這些螞蟻便無法進(jìn)入其中,就只好躲在外面隱蔽處等待著。 梁誠經(jīng)過一整天的觀察,沒有看到其他的事端,覺得自己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了,于是打算和接應(yīng)自己的人聯(lián)絡(luò)一下,看看他們要怎樣給自己安排下一步的事情,搞清楚了這些,到時候自己就可以隨機應(yīng)變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梁誠便退了房,出了棲身的客棧,然后先離開了綠竹寨,出去逛了一圈之后,找了個荒僻無人之處,將自己的面貌恢復(fù)了本形,換了身上衣服的款式和顏色,然后將裴明交給自己的鐲子戴在手腕上,施展縮地挪移大法又奔回了綠竹寨門口。 來到綠竹寨門口,梁誠看到今天來的人很多,排隊等待進(jìn)入其中的隊伍格外長,梁誠也不著急,靜靜地排在隊伍后頭。 實際上他也沒什么好著急的,如今他派遣出去的青蘿國工蟻已經(jīng)均勻分布在整個山寨中了,除了山寨最里面的一些設(shè)有禁制的禁區(qū),梁誠的耳目已經(jīng)遍布綠竹寨,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了解的清清楚楚,那還有什么好著急的呢。 梁誠耐心排在隊伍中,忽然感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于是抬頭一看,見前面有一伙修為頗高的人,都達(dá)到了融合期,領(lǐng)頭的那一位穿著打扮頗為不俗,衣著用料極為講究不說,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種頤指氣使的氣質(zhì),顯然是權(quán)貴人家出身。 那人沒想到梁誠會忽然回望自己,目光頓時游移了一下,似乎想要轉(zhuǎn)開,但是估計自覺沒有什么意義,于是也回視著梁誠,嘴角還微微掛著一絲冷笑。 梁誠看了一眼這人,忽然想起來自己曾經(jīng)是見過他的,這人正是去年自己在北章國都,經(jīng)常與忠信王二公子陳文華一起廝混時,曾經(jīng)見過一面的陳文凱,這陳文凱是陳文華的大哥,頗為厲害,修為已臻融合后期,已經(jīng)進(jìn)階陳氏功法的二階,據(jù)說戰(zhàn)力十分強大。 梁誠和他也只見過一面,印象也不深,這陳文凱可是北章國忠信王世子,身份很高貴,當(dāng)時根本不屑理會梁誠這個與自家不成器兄弟廝混的所謂朋友。 只是后來發(fā)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梁誠被強迫代替陳文華參加太陰洞府的家族選拔,最后不但逃脫了反而還傷了陳氏家族的元嬰修士,估計從那時起,自己在陳氏家族里就算是留名了。 梁誠從陳文凱的表情上看,估計他現(xiàn)在是認(rèn)出了自己,可梁誠也全然不懼,現(xiàn)在雖然身處北章地界,可這里是桑神教的地盤,并不歸北章朝廷節(jié)制,所以陳文凱想要對付自己那就得親自出手,在這個區(qū)域,是沒有高階修士存在的,在這種情況下,梁誠根本不怕這幾個人。 第三百五十四章 報復(fù) 梁誠見陳文凱一直盯著自己,于是也抬眼冷冷地打量著他,嘴角微微露出諷刺的笑容。陳文凱見狀,面色一沉,卻沒有說話。 跟著陳文凱的那幾個伙伴見他臉色有異,便傳音交流了幾句,之后便一起回過頭來,目露兇光看著梁誠。 梁誠毫不在意,依然神態(tài)自若,不過陳文凱這一伙人,來到綠竹寨顯然是有所圖謀的,并不愿意在此時此地與梁誠發(fā)生什么爭執(zhí),只見陳文凱又與伙伴們傳音說了幾句,便一起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理會梁誠了。 沒過多久陳文凱等人已經(jīng)排到了綠竹寨門口,那守在門口的長老依律詢問了一番,梁誠在旁聽著,發(fā)現(xiàn)這些人果然都用了化名,當(dāng)然,目的也是說的要參加桑神山百年慶典。 陳文凱等人將事情辦好之后,卻不急著進(jìn)入綠竹寨,而是站在一邊冷眼觀看,梁誠知道,他們是想看看自己進(jìn)綠竹寨的說辭。梁誠也不在意,反正這些說辭都無所謂,他們既然愿意看著,就做給他們看好了。 不過,陳文凱他們注定是要失望了,因為自己這次進(jìn)綠竹寨,那是根本不需要準(zhǔn)備什么說辭的。 梁誠排到綠竹寨門前,不待那長老開口詢問,梁誠便道:“桑神保佑,長老,請您驗牌?!闭f著,將自己的那枚清涼山寨長老令牌遞了過去。 那長老連忙回了一句“桑神保佑”后接過令牌來看了一眼,然后笑道:“原來是杜長老,哈哈,歡迎光臨綠竹寨。”說完很客氣地做了一個請進(jìn)的手勢,連靈石也不必支付了。 “什么?不是漁陽派的李裕煬嗎?什么時候變成杜長老了,媽的!這不對??!”這時陳文凱的一個同伴見梁誠既不用準(zhǔn)備說辭,甚至連靈石也不必支付,就可以進(jìn)寨,心中不忿,頓時大聲嚷嚷起來了。 梁誠掃眼看過去,冷冷對陳文凱道:“喂,那個誰!牽好你的狗,別讓它亂叫,一驚一乍的成什么體統(tǒng)!” 那人聽見梁誠罵自己是狗,頓時臉色通紅,心怒氣沖沖,這人名叫齊超,雖然地位稍稍不如陳文凱,但卻不是陳文凱的跟班。 齊超也是北章國的大世家出身的人,哪里受過這種羞辱,聞言頓時神情激動,立即摩拳擦掌邁步走向梁誠,一副想要動手的模樣。 “哼!做什么!你是想要大鬧綠竹寨嗎!”梁誠還沒說話,綠竹寨的長老見此人似乎想鬧事,便大聲呵斥起來。 陳文凱一把拉住齊超,朝長老躬身道:“抱歉了,這是一個誤會!長老,我們對綠竹寨是非常敬重的,絕對沒有要鬧事的意思?!?/br> 綠竹寨的長老哼了一聲,然后說道:“你這年青人還算知禮,不過,你的這個伙伴出言不遜,還想鬧事!竟然出言侮辱我桑神教的長老!本長老取消他的入寨資格,讓他速速離開綠竹寨吧!” 那出言不遜的齊超見事情鬧大了,自己竟然因此被取消了進(jìn)入綠竹寨的資格,頓時大為后悔,連忙低聲下氣朝著那綠竹寨長老連連賠罪:“長老,是在下錯了,請您再給一次機會吧,不要取消在下的入寨資格。” “滾!”得到那長老的回應(yīng)卻是言簡意賅,齊超不由得臉色通紅,張口又想說什么。 陳文凱一把拉住齊超,低聲道:“齊超,你暫時就在外面吧,不要再惹長老生氣了?!闭f著朝他使了個眼色。 “好吧!”那名叫齊超的人不好違拗自陳文凱的意思,心中也怕將事情弄得更僵之后沒了轉(zhuǎn)圜的余地,只好忍住怒氣答應(yīng)一聲之后,轉(zhuǎn)身灰溜溜地離開了綠竹寨門口。 梁誠轉(zhuǎn)身走進(jìn)綠竹寨,然后站在路口之處等待著,他知道先前的小小爭執(zhí)肯定會落在與自己接頭之人的眼里,那伙計看到了之后會再等待一會,等大家的注意力離開自己后,才會上前與自己搭訕。 這時陳文凱也帶著剩下的六名同伙跟了進(jìn)來,他盯著梁誠,然后傳音道:“李裕煬,你不要得意!告訴你吧,你的那個漁陽派,已經(jīng)被我忠信王府派人前去盡數(shù)剿滅了,一個活口也沒留,哼,我看你這次也是在劫難逃了!” 梁誠聽聞自己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漁陽派因為自己已經(jīng)全派全部覆滅,頓時臉色蒼白,之后梁誠的雙眼之中露出兇狠的目光死死盯著陳文凱。 陳文凱在梁誠兇狠的逼視下,莫名心中一顫,微微有些后悔自己將此事說了出來,但隨即又哼了一聲,也強硬地回瞪著梁誠,不愿意當(dāng)著眾伙伴的面上在氣勢上輸了陣仗。 片刻之后,梁誠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只是神色冷冽,不再理會陳文凱這一伙人,陳文凱見狀朝幾個同伴道:“咱們走!”然后邁步朝著綠竹寨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