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腰(重生)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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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璟淺淺得彎了眉眼,唇邊含著笑,語態(tài)最是溫柔。 可教賀瑤清瞧來不過是一條緩緩向她游來口中吐著信子的一條毒蛇罷了,教她唯恐避之不及,只她如今又能避去何處。 不多會兒,賀瑤清露在外頭的一雙手已然可以微微顫動了,雙腿好似已然有了些許氣力,可她眼下心如死灰,莫若動彈,便是緩緩唿吸都覺疲累不堪。 馬車又行了一陣,外頭車夫朝內(nèi)道,“主子,已然至郊外,可要放信號讓其他人來匯合?” “只可惜昨日沾既不曾得手,可惜了了?!蹦擒嚪蛉栽谛跣醪恍荨?/br> 藺璟聞言,略一挑眉,輕笑出聲,“無妨,總還有機會?!?/br> 隨即側(cè)身推開車窗掀起簾子向外看去,見四下無可疑之人,便略抬袖襟,想來是正要放響哨。 賀瑤清眼簾微掀,菱唇輕啟,“你要將我?guī)ズ翁帯!?/br> “回宮里頭么?”聲音虛浮。 藺璟默了默,“你想回宮里么?!?/br> 賀瑤清垂了眼眸,“是我想回何處便能回何處的么。不回宮里,回你的藺府?” “你先同我回金陵城去,我在郊外置了一處私宅,眼下局勢未穩(wěn)。待事成,我便向圣上求娶于你?!?/br> 聞言,賀瑤清心下震動,“你將我從雍州城擄走,圣上竟不知曉?” “你要將我養(yǎng)作你的外室?” 言訖,賀瑤清頓了一頓,心下稍一回轉(zhuǎn),復(fù)啟唇,“你說的成事,可是替圣上奪了雍州城的兵權(quán)?” “可這幾天來往這樣多的人,他們不會向圣上稟了你膽大妄為之舉?” “那些皆是我的人,你無須多慮?!碧A璟微微斂了眉。 “那與突厥人勾結(jié),是你一意孤行還是圣上默許了的?” 聞言,藺璟轉(zhuǎn)過頭來,默了又默,他真想告訴她,他原是已活過一回的人,既重來過,那便凡事皆在他掌握之中,他今日可以利用突厥牽扯李云辭,他日待李云辭身死,他亦可震住突厥各部。 昨夜不過是那沾既無用,壞了他的事,如若不然,眼下李云辭合該同上一輩子那般,焦頭爛額,被迫舉兵。而他只需要將秦氏帶去津沽曹侃處,再在城外設(shè)下埋伏,便能將李云辭折于箭下。 到那時,雍州的兵權(quán),便是唾手可得,有了這樣一支訓(xùn)練有素的軍隊,便也不用與突厥玩什么你追我趕,當(dāng)即便讓中原鐵騎踏平突厥! 半晌,藺璟兀自斂了思緒,唇口微張,正要說話之際。 隨即聽到馬車后頭有簇簇馬蹄之聲傳來,聽聲音,好似來人還不少。 賀瑤清自然也聽到了,一時心下怔楞。 那外頭傳來車夫略是驚慌的聲音,“主子,好似有人在追?!?/br> 藺璟一默,面色微沉,“可瞧清楚了是何人。” 不待車夫應(yīng)聲,那鐵蹄簌簌之聲已然至跟前,外頭傳來怒喝之聲,“下馬車!” 聞言,藺璟掀起車簾,面上掛著虛浮的笑意,“不知可是有什么誤會。” 那馬上之人卻道,“少廢話,快些下馬車!” 賀瑤清被擋在車簾內(nèi),外頭是何情景一概瞧不見,聽外頭說話的聲音和口氣,不似官兵,倒似是山匪,一時不敢輕易呼救,只怕剛出狼窩,又入虎xue。 那頭藺璟隨即笑開,“車上原是我得了病的母親,這位兄臺與眾位弟兄可是近來手中有短,我們生意人出門在外不過圖個平安。” 說罷,便兀自下了馬車,朝車夫抬眸示意,顯然是不想節(jié)外生枝,準(zhǔn)備拿錢消災(zāi)。 隨即又聽到外頭的聲音,“馬車內(nèi)的究竟是老嫗還是新婦,下車給我瞧瞧才作數(shù)!” 說罷,便見車簾被挑開,露出一個滿面黝黑的腦袋,果然是山匪! 賀瑤清心下一駭,在那人的注視下,顫顫巍巍得下了馬車。 那人一瞧,果然是個老嫗,便顛了顛才剛車夫給他錢袋,復(fù)道。 “馬車?yán)镱^還有旁的值錢的物件?” 藺璟聞言,顯然不想與這些人多糾纏,便道,“這樣罷,兄臺盡管將馬車駕去便是?!?/br> 話音剛落,身后又傳來篤篤的馬蹄聲。 速度之快,不過一晃眼的功夫,已至賀瑤清身后,連面都不曾瞧清。 一聲驚呼,賀瑤清便被那人伸手抄起腰肢,天旋地轉(zhuǎn)之際,人已坐落在那人身前懷抱之中。 那人隨即揚鞭調(diào)轉(zhuǎn)馬頭催馬前行而去。 賀瑤清已然魂飛魄散,腦中一片混沌,正要掙扎之際,便被那人修勁有力的手指一把扼住了手腕。 隨即從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 “莫要亂動,坐穩(wěn)了!” 聲音沉穩(wěn)有力,恍若黃沙中的甘霖,卻教賀瑤清急躁不安的一顆心倏地趨于平靜。 微風(fēng)各煦,輕而又輕得吹動著他的氣息從她的耳畔拂過。 先頭所有的擔(dān)驚受怕,都被身后這個寬厚又緊實的胸膛激得險些落下淚來。 馬兒不住地狂奔,馬蹄聲映著她的心跳心潮澎湃、熱淚盈眶。 是李云辭…… 他來了…… 他來救她了…… 第63章 “李云辭……你住手………… 藺璟給的解藥藥效甚好, 不多時,賀瑤清已覺得周身氣力回來了好些。 可她卻一動都不曾,從始至終連回頭瞧一瞧身后之人的勇氣都沒有, 也鬧不清在怕什么。 只于馬上,被圈在李云辭的臂彎之中,二人貼得這樣近, 近得她能將身后之人的“咚咚”心跳聲聽得那樣清楚。 她下意識地控制著唿吸,竟作出妄想要將二人的心跳趨于一致的幼稚之事。 她與藺璟出城時, 想來是正午, 眼下瞧天色, 已近申時。 身后的李云辭自始至終不置一詞, 只策馬向前狂奔。 - 徑直從東城門入鄞陽, 而后從鄞陽的另一處城門出了。 身下的馬兒一路疾馳,發(fā)出漸漸力竭的呼哧喘息之聲。 日頭西落, 暮靄沉沉,遠(yuǎn)處的城墻慢慢被天邊的夕陽融成淡淡的赤金色, 層層疊疊彌漫著,恍得人神思舒卷。 到最后, 那一點赤金色也漸漸消融, 賀瑤清忽然發(fā)現(xiàn),李云辭策馬從鄞陽出了后, 并不曾往往雍州梁王府去,而是一路往郊外。 身側(cè)有呼嘯而過的幾棵擎天松柏, 身下是人跡罕至的羊腸小徑,可她不認(rèn)得。 一時心下不解,遂開口道,“我們現(xiàn)下是要去何處吶?” 只話剛說出口, 便消散在迎面而來的夜風(fēng)中了。 李云辭亦不曾說話,回應(yīng)她的不過是復(fù)狠抽了身下的馬兒,和漸沉重的喘息,混著馬蹄聲,甫入她的耳畔。 一顆心緩緩?fù)咸?,她不知曉李云辭現(xiàn)下究竟要作甚,只斂著眉頭,背脊?jié)u僵。 - 終于,待馬兒跑至一條河邊還半點不見要停下的趨勢時,賀瑤清心下慌亂,正要問他為何來這處。 一回頭,卻撞進(jìn)了他晦暗無明的眼眸中,隨即心下一震。 她從不曾見過他這樣的神情。 眉頭輕斂,眸中卻恍如聚著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意。 幾乎是一瞬,賀瑤清沒來由的心虛,遂倏地想要轉(zhuǎn)過身。 可李云辭一手松了馬韁,攬住她的腰,氣力之大,直將她整個人都快要貼至他的胸口。 迫她仰面瞧他,迫她臨他儼然遏不住的滿眼怒意。 李云辭的眼神莫名駭人,惹得賀瑤清心下好一陣心慌,再加上她眼下原還是朝前坐在馬匹之上,腰際之上卻已然側(cè)身朝后了,姿勢之艱難委實教人難挨。 隨即便想要掙脫開復(fù)朝前去坐好。 哪曾想,李云辭當(dāng)即勒停了馬,兩手皆松了馬韁,一手?jǐn)堊∷暮笱?,一手托起她的后腦,隨即低下頭來,徑直將整個唇口都覆在了賀瑤清的唇瓣之上。 李云辭唇瓣干涸又冰涼,重重的壓在她柔嫩的唇瓣上,唇口撕摩,她甚至嘗到了他唇上的咸腥。 她滿心內(nèi)都教張皇失措充斥著,連反應(yīng)都不及有,只得抬起雙手推拒著。 可李云辭哪里容她躲閃,不過是加重了手臂上的力道,教她退無可退。 馬兒這樣高,李云辭這般癲狂的不管不顧之舉,將她扼得這樣緊迫,皆教賀瑤清陡生驚愕之感。 遂又是一個奮力掙扎,這回卻大腿一滑,整個人便要從馬背上頭跌落下去,唇口也順勢脫離了李云辭的包覆。 口中一聲驚呼,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噗”地一聲落了地,李云辭雙臂圈著她與她一道滑落了下來,她整個人順勢落在了李云辭身上,面頰磕在他堅硬的胸膛上頭,腦中泛起一陣金星,二人又因著慣性往河邊滾了兩圈才止住身形。 岸邊潮汐漸漸漫過周身,而后又緩緩?fù)巳?,不過一個來回,李云辭的衣衫便盡濕透了。 賀瑤清還不曾從才剛的張皇失措中回過神來,不過是撐起藕臂妄想從李云辭的身上爬下去。 那李云辭便不言分說又是一個翻身,他沉重的身軀便將賀瑤清牢牢的壓在身下。 不待她有應(yīng),重新覆上了她的唇口。 眼下不似才剛在馬上那般施展不開,李云辭好似是瘋魔了,因著現(xiàn)下就在河畔,潮汐漲落甫過二人身子,不多時二人皆是通身濕透狼狽不堪。 潮漲時,河水能漫過二人的耳畔口鼻,教人唿吸不能,耳邊只余水流咕嚕嚕流動的聲音。潮落時賀瑤清亦無法喘息,因著她的唇口從始至終皆在李云辭的唇下,唿吸喘氣皆靠李云辭來度。 先頭藺璟替她易的容早在河水的沖刷之下盡數(shù)脫落散去,露出了色若云霞一般的面龐。 可漸漸地,賀瑤清開始意識到,他的吻沒有半點溫柔曉意,倒似是帶著怒意的懲罰,這般攻城略地?zé)o所不用其極一般汲取著她檀口中的濕意,更在她唇瓣之上肆虐無及。 和著潮漲時的窒息之感,他突如其來的吻讓她從最初的心慌意亂至如今的栗栗危懼,她不知李云辭究竟為何要這般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