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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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被拍的時候,緊張的連大腿嫩rou都在顫抖。 嗯,不錯的反應。 伏黑惠臉色漲紅,怒錘他的背,不許再說了! 好好好。 五條悟寵溺的點頭,打開車門把他塞進去。 老師不說了還不行嗎。 反正是事實。 第57章 不知道是玩雪的時候凍著了, 還是泡溫泉出來貪涼,惠偷偷吃了支雪糕的緣故,第二天一早, 他就有點不舒服。 頭昏昏沉沉的,整個人都沒什么精神,咽喉腫痛,清水狀的鼻涕跟水龍頭一樣止都止不住。 然而他們今天還要出去祓除咒靈。 食堂里,虎杖悠仁給惠端了一碗熱騰騰的小米粥。 吃不下就喝點粥吧, 喝完再吃兩粒藥。 海膽頭少年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頹成一團。 鼻梁以下全都縮在了巨大的毛線圍巾里,帽子也拉的很低,只能看見一點點蒼白的皮膚,和聳搭著的眉眼。 因為喉嚨很痛, 伏黑惠話都不想說, 單把右手的手套摘了, 拿著勺慢慢攪和guntang的熱粥。 虎杖悠仁見他無精打采, 便提議道,要不要加點糖? 甜粥應該比較能入口吧? 伏黑惠抿著蒼白的嘴唇點頭。 那你等我會兒。 虎杖悠仁端著他的碗找食堂阿姨要了勺白砂糖,放在惠面前讓他攪和。 天才亮沒多久, 食堂里都沒多少人, 空空蕩蕩的看著冷清極了。下沉的寒氣仿佛沿著腳脖子往上攀爬。 嘖嘖,生病了還得替咒術高專賣命。兩面宿儺看不過眼, 突然冒出來對虎杖悠仁冷嘲熱諷, 你倒是挺狠心。 虎杖悠仁痛快的說,我狠心?那你來勸他回去, 我把身體讓給你。 可以。 武力脅迫除外。 不讓強迫那說個屁。宿儺不說話了。 粉發(fā)少年知道詛咒之王跟他的想法一樣。 他也希望惠這時候能乖乖待在宿舍里休息, 可他不愿意請假怎么辦?總不能真把人綁起來吧? 再者, 惠的脾性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平時好糊弄,關鍵時候真叫人頭疼。 宿儺上次為了惠跟真人交手而暴走的事,虎杖還都記得呢,他要是有本事能管管,還至于這樣? 勸不了就別在那里煽風點火了。 虎杖悠仁見兩面宿儺歇了這個念頭,也就把他拋在一邊,壓低聲音跟伏黑惠說話。 抬頭讓我摸摸,看燙不燙。說著便彎下腰,把額頭抵在惠頭上,惠仰著頭任由他貼過來。 虎杖感受了一下,發(fā)現對方的體溫沒有明顯升高,稍微放心了點,還好,沒發(fā)熱,應該只是感冒。 嗯。 這時,惠覺得粥的溫度也涼差不多了,就舀起一勺送進嘴里。 溫熱的粥帶著甜滋滋的味道,其實是很好吃的,只是下咽的時候喉嚨很痛,他緊緊擰著眉才勉強吞下去。 每一口都在受罪,伏黑惠艱難吃了小半碗就不想吃了。 虎杖悠仁食量大,吃飯速度也很快。他早就把東西橫掃一空,托著下巴看惠艱難的進食,后者吃著吃著忽然放下了勺,把碗完往前面推了推。 虎杖問:不要了? 少年搖頭,右手手指指著喉嚨,言簡意賅,痛。 虎杖悠仁不逼他,端起碗三兩口喝掉殘粥,把碗碗碟碟收拾好,倒了杯溫度正好的溫水來。 張嘴。 啊―― 兩粒膠囊被放進萎靡不振的少年口中。 等虎杖悠仁確認他把藥吞下了,才開口道。 這次任務我會盡快做完,你堅持一會兒,餓了的話我還帶了巧克力。他說著,拿起桌上惠的右手手套,低下頭,動作很輕柔的給他戴上。 半個小時后。 兩人來到了任務地點,一處荒廢的公園里。 這是只剛剛晉級的一級咒靈,實力比普通的一級咒靈要弱上些許。 一般情況下,學校是不會給學生安排這種程度的任務的,但虎杖和惠都不是普通人。 他們一個是掌握了黑閃的體術怪物、兩面宿儺的受□□,一個是開啟了領域的天才咒術師,實力本來就不能按照常理推斷。 二級咒靈對他們來說,根本起不到鍛煉的作用,還是留給其他實力略低一些的咒術師解決更適合。 虎杖悠仁沖上去祓除咒靈,伏黑惠召喚出[渾]給他打輔助,自己則被虎杖和宿儺要求遠離戰(zhàn)圈外。 惠當然不同意! 可惜二比一,他反抗無效,只好生氣的跑到十幾米外的荒地上觀察戰(zhàn)況,以便能及時支援。 吃了藥,喉嚨的疼痛雖然減輕了一些,可藥物的副作用也讓惠越來越困,眼皮跟有千斤重似的。 虎杖悠仁毫不含糊,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咒靈,就在兩人被輔助監(jiān)督接回校的路上,伏黑惠被車內熱烘烘的空調吹睡著了。 等他迷迷糊糊醒來,才發(fā)現自己已經回到宿舍了,而且還能隱約聽到悠仁壓抑著怒氣,在宿舍外的走廊上打電話的聲音。 語氣全是質問和不滿。 你昨天到底把他叫出去干什么?害的他現在重感冒,喉嚨腫的都吃不了東西。 電話那頭的伏黑甚爾:? 我沒叫他。 他現在正忙著賺錢,人都不在東京。 虎杖悠仁也是一臉問號,那昨天叫惠出去的人是誰? 伏黑惠在床上躺著,幾乎要失去表情掌控能力: 原來他昨天撒的謊這么快就會被拆穿,關鍵還是被被欺騙和背鍋俠兩個當事人拆穿的。 綠眸少年都能想象到,甚爾八成會冷笑一聲,告訴悠仁說: 也許你應該去問問那個六眼。 怎么辦? 難道五條老師追求他的事情就要這樣滑稽的暴露了嗎? 伏黑惠尷尬的腳趾頭在被子里動來動去,接著,他就發(fā)現走廊上沒聲音了。 也不知道悠仁準備去找五條老師,還是來找自己質問。 黑發(fā)少年揪著被子把頭都埋了進去,背對著門側躺。他的本意是想假裝睡著,以便躲避悠仁闖進來后投射的目光,可裝著裝著,藥力發(fā)作,他又真的睡過去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連手機收到消息振動的聲音都沒把他吵醒。 等到下午五點,伏黑惠終于睡醒了。 他發(fā)現自己的手被人攥住,溫溫熱熱的,還有非常細微的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 少年撩起眉眼,發(fā)現坐在他床邊的是五條老師。 明明是個身高一米九的高大男人,此刻卻只能憋屈的盤腿坐在矮桌邊處理文件,空閑的手還要安撫的握著自己的,好像要把力量都傳過來似的。 五條悟很快注意到伏黑惠呼吸的變化,一抬眼,便對上了后者認真的綠眸。 男人伸手擰了擰他紅紅的鼻尖,生病了怎么不告訴我?真是老師的小瓷娃娃。 五條悟其實有點后悔。 畢竟要不是他,惠也不會生病。 我以為吃了藥就會好。 少年說話時的吐息打在五條悟手背上,比正常的溫度要燙一點。 下次生病不許再瞞著我了,你就是想讓我愧疚死吧。五條悟重新撕了張退燒貼,貼在他腦門上,轉身去泡退燒藥。 嘴里嘀嘀咕咕還說些什么―― 你睡著后悠仁跑來找我,質問我為什么要帶你出去,還說我教你撒謊。哈,我都不知道,原來昨天跟你一起出去的人是叫伏黑甚爾? 伏黑惠人傻了。 為什么他好像一下得罪了三個人?明明生病的人是他啊 惠沉默著不說話,五條悟更酸了,把杯子遞到黑發(fā)少年面前,意有所指的說。 算了,反正便宜老師怎么也比不上從小把你撿回去的人。 惠不知道老師是從哪里弄來的特效藥,味道聞著就特別苦,他皺著眉想往被子里縮,男人手急眼快摁住他,別躲,喝了就退燒了。 天知道他從虎杖悠仁那里得知惠被自己害得生病,拋下工作趕到他房間,又看到少年病情加重,燒的臉頰紅紅的模樣時,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 總之,這個藥肯定是要喝的,撒嬌也躲不過去。 伏黑惠見五條老師態(tài)度堅硬,只能喪著一張臉,就著他的手去喝杯子里的藥。 苦 惠被苦的直吐舌尖。 要不是身體重要,五條悟也根本不舍得讓他苦。男人低下頭舔走他舌頭上的苦味,又往他嘴里抵了顆橘子味的糖果。 黑發(fā)少年皺著臉,等甜味完全壓倒苦味時,忽然說了句。 不是。 五條悟把杯子放回桌上,回頭看他,嗯? 伏黑惠又重復了一遍。 不是比不上,老師也很重要。 會隱瞞是惠自己的問題,是他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心意。 少年心想。 但如果連親吻都可以毫無芥蒂的接受的話,就算不是喜歡,也應該相差無幾了吧? 老師能再親親我嗎?這個不討厭惠似乎是覺得很羞恥,低著頭去看自己緊張到不斷撫平被子的手指。 五條悟的笑容加深了許多。 啊,原來惠是想把感冒傳染給我~ 被誤會了想法,惠倏然抬起頭來,搖頭否定道,不 他話還沒有說完,白發(fā)老師已經湊到他面前,俊俏的臉上表情很晦暗。 樂意之至。 他說完,深深的吻了上來。 是甜甜的橘子味。 第58章 五條悟陪伏黑惠一起吃過晚飯才走。 臨走前還搶過少年的手機, 給夜蛾校長發(fā)了條請假消息。 夜蛾正道不知道拿著伏黑惠手機的人是五條悟,不僅秒同意, 還問了他的身體情況,[病情嚴重嗎?] 五條悟摹仿惠語氣回道:[五條老師已經給我?guī)Я怂?,休息兩天應該就會好。] 五條悟? 夜蛾正道心說這家伙原來還記得自己是一年級班主任啊,總算是做了件符合身份的事, [那就好,你在宿舍好好休息養(yǎng)病,有事一定要跟五條悟或者我說。] [了解。] 五條悟啪嗒啪嗒打完字,把手機往伏黑惠手里一塞。 好了, 給你請了兩天假, 這兩天你就乖乖在宿舍里休息,明天我給你帶早點。 伏黑惠看了眼消息,發(fā)現五條老師沒說什么出格的話, 也就放下心了。 雖然老師沒有明說, 但他們現在應該是情侶關系了吧?伏黑惠沒有拒絕他的好意,點頭答應, 那我等你。 乖。 五條悟收拾好文件資料, 離開了房間。 黑發(fā)少年今天躺了好久,現在一點瞌睡都沒有, 他想了想, 決定先去洗個澡,然后刷一下手機,看看男朋友都需要做些什么。 不管怎么說,他既然有接受五條老師的想法, 了解一些相關知識也是應該的, 畢竟這是作為男朋友的責任啊。 等伏黑惠洗完澡, 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了。 他穿著毛茸茸的冬季睡衣,正在側對著門的方向吹頭發(fā)。吹風機呼啦啦在耳邊響著,以至于他完全沒聽見虎杖開門的聲音。 惠。 直到虎杖悠仁走到他身邊,伏黑惠才瞥到了他的身影。 黑發(fā)少年有點心虛,關掉吹風機時還在想要怎么跟悠仁道歉,對方才會原諒他。 那個我可以解釋 虎杖悠仁根本不在乎他磕磕巴巴想解釋的話,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語氣很生硬,你跟五條老師在一起了? 粉毛少年剛好逆著燈光,伏黑惠看不太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臉部輪廓。 惠莫名有點不太敢直視他,稍微往下偏移了目光,忽然看到站在他面前的男生,正淌著血絲的手指關節(jié)。 你手怎么受傷了,跟別人打架了嗎? 伏黑惠立刻放下吹風機,站起來準備去找醫(yī)藥箱。 隨著起身的動作,他終于能看清楚虎杖的臉了――后者好像剛從雪地里滾過,頭發(fā)有點濕,還有一些將化不化的雪粒,以及一點枯葉碎屑。 他臉上還有著青青紫紫的傷痕,尤其是嘴角處破了一個大口子,說話時總是會扯出血來。 伏黑惠看他身上傷痕竟然還不少,有點急了。 正當他準備從虎杖身邊穿過去拿醫(yī)藥箱的時候,突然被拽住了手腕,后者臉上表情不怎么好看,握著伏黑惠的手掌也特別冷,跟冰塊似的。 先回答我的問題。 虎杖悠仁又重復了一遍,你是不是跟五條悟在一起了? 其實下午他跟伏黑甚爾通過電話,去找五條悟問清楚的時候,心里就隱約有答案了。但虎杖接受不了,也無法親眼看著五條悟照顧惠的親密舉動,才一直沒進他房間。 五條悟在惠房間里待了多久,虎杖悠仁就在宿舍樓下的長椅上坐了多久。 他眼睜睜看著太陽西沉,天色越來越黑,如同冰雕般沉默著,連室外冰冷的溫度好像都感受不到。直到白發(fā)老師嘴角勾著笑出現,沿著小徑走到長椅邊時,一拳擊出! 虎杖悠仁自然是打不過最強的。 五條悟也沒對他下死手,見虎杖一頭栽到雪里還想彎腰拉他。 抱歉啊悠仁,沒控制好力道 老師嘴里說著道歉的話,可是他大抵沒察覺到,自己眼中始終帶著心滿意足的喜悅,對待以下犯上學生的寬容和退讓,在這種情形下也仿佛充斥著勝利者的傲慢。 虎杖打開五條悟的手,壓制著宿儺,腳步沉重的往宿舍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