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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姜:“???” 我的書招惹你了? “看它多無聊,你今日也累了,莫要看書了。” 他傾身靠近她,“看我吧?!?/br> 謝姜:“……” 今日的皇叔有問題。 男子溫?zé)岬暮粑M數(shù)灑在自己面上,謝姜下意識的想要避開,卻是被他先一步握住了下巴。 “姜姜?!?/br> 江溆緩聲開口,嗓音低磁而迷人,“及笄禮可還喜歡?” 謝姜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面上的熱度,她呡唇,努力用自己最平靜的聲音回答他,“喜歡的。” “那便好?!?/br> 他又是靠近了幾分,按住了她的手臂阻止她的閃躲,直接將人困在了自己與桌案之間,附在她耳畔低低的說了些什么。 謝姜直接紅透了一張臉。 他說:“可知跳脫是何意?” 小姑娘撇嘴,表示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江溆也不惱,拍了拍她的腦袋,“傻子?!?/br> 他道:“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啊?!?/br> 第33章 是表白啊,風(fēng)花雪月 “甚少見你嚴(yán)肅, 今日這般倒是頭一回?!?/br> 謝曙托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向面前之人,“真的生氣了?” 謝姜瞥了他一眼, “我能生誰的氣?” “蓁兒的?還是你那個大宮女月柳的?” 他“嘖”了一聲,“你平日里甚少體罰宮人, 更別說今日直接將那月柳趕出你這聆雪殿?!?/br> “她是我的宮女,自然只能有我能體罰?!?/br> 小姑娘撇嘴, 漫不經(jīng)心的晃悠著手中茶盞,“而且,我不該生氣嗎?” 謝曙當(dāng)即給她順毛, “該, 自然該。” 謝姜咬了口點心, 忽然想起一件事, “上次蓁兒去找你, 說了些什么?” “她只說,有人讓她在你及笄禮的時候?qū)庵阜诺侥愕罾?,其他的什么都不肯說?!?/br> 說起這件事謝曙也很是疑惑, 屈指敲了敲桌面, “我問她自己愿不愿意做,她也什么都不肯說,我就趁她不注意把扳指掉包了, 讓她回去自己定奪。” 頓了頓,謝曙揉了揉額角, 換了種低沉的語氣,“我本以為她不會放的,掉包也只是做個防備,沒想到她真的放了。” 謝姜咬了顆蓮子, 絲絲縷縷的甜意讓她滿足的挑了挑眉,“你一點線索都沒問出來?” “不然?” 謝曙面色古怪,說完也有些底氣不足,“你不也是什么都沒問出來?” 小姑娘攤手,“能一樣嗎?她在那之前沒來告訴我啊?!?/br> 兄妹二人的談話在傍晚時分結(jié)束,謝姜將人送走,籠著雙手坐在檐下的秋千上看書。 月棠上前替她在腿上蓋了條薄毯,“殿下今日是在此處用晚膳嗎?” 謝姜“嗯”了一聲,漫不經(jīng)心的翻過一頁,指尖與書頁間發(fā)出細微的聲響。 片刻后,注意到月棠欲言又止的面色,她才按下手中的書卷,“想要問什么?” 月棠原本還在糾結(jié),沒想到被她看了出來,下意識的驚了一下,當(dāng)即跪下來,“殿下恕罪,奴婢方才走神了,并非有意懈怠?!?/br> “慌什么?” 小姑娘稍稍傾身過去,一手按上月棠的肩頭,寬大的衣袂垂下,露出一截凝雪的纖細手腕。 “本宮看你今日心事重重的,有心事?” 她依舊是清洌的嗓音,語氣平常,讓月棠聽不出她的情緒,也猜不到她此刻心中所想。 “殿下……” 月棠深深的吸了口氣,聲音低低的,“月柳jiejie她……殿下打算讓她去何處?” 謝姜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將月柳送去重新學(xué)習(xí)宮中規(guī)矩,還說屆時再決定她的去向。 是“去向”,而非“去留?!?/br> 僅僅一字之差,卻是有著根本上的不同。 宮中貴人們體罰過的宮人不少,有的降了等級,嚴(yán)重的將人趕出自己寢殿,謝姜那句話明顯是不想要月柳了。 重新學(xué)習(xí)宮中規(guī)矩,不能回到懷玉公主的聆雪殿,那很可能等待月柳的……便是地位最低的灑掃宮女一位了。 “她違反了宮規(guī),自然要接受懲罰,如若不然,這規(guī)矩立了有何用?” 謝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聲音微凝,“你想為她求情?” “奴婢惶恐!” 月棠急忙叩首,頭一回面對這樣嚴(yán)肅的謝姜,她的脊背微微瑟縮了幾番。 她緩了緩,還是選擇開口,“殿下,月柳jiejie跟了殿下這么多年,一直是盡心盡力,不曾抱有任何異心,殿下看在……” “真的嗎?” 謝姜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撩了裙擺在她面前蹲下來,靠近了些,“月棠,你可是也想去重新學(xué)一學(xué)這宮中的規(guī)矩?” 月棠急忙叩首,蒼白的手按在冰涼的地面,手背蒼白,“殿下恕罪!” 平日里溫柔脾氣好的懷玉公主卻是遲遲沒有讓她起來,面色平淡的看著她,沉默了半晌,才站起身離去了。 沒有殿下的話,月棠也不敢起來,只能這么跪著。 懷玉公主罕見的體罰宮人,聆雪殿的宮人們也不敢去求情,一個個的都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哪里不注意惹惱了她。 此時正是春末夏初是交接時候,夕陽最后一絲光亮消失在天際,晚風(fēng)帶著明顯的涼意,吹過回廊,直直的吹過月棠單薄的裙衫,讓她下意識的縮了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