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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自己的大宮女出宮,就為了送個簪子,順便邀請何欣媛下次去東宮賞雪,謝姜此舉,明顯就是來給何欣媛?lián)窝摹?/br> 既然懷玉公主落水一事不會牽連到何府,周氏當即讓何欣媛早些回去休息了,面上泛起思索的神色。 *** 江溆此次回來的比較急,本來是想著直接去見謝姜的,但還是先回府打理了一番自己,換了身衣裳。 將瀚城的主要布置和一些計劃匯報完,江溆將一些卷宗遞給圣人,這才自己安靜的飲茶。 圣人細細的看過去,自然是滿意江溆的安排,便暫且放到一邊,“辛苦了?!?/br> “應該的。” 江溆含笑放下茶盞,“瀚城那里陛下可以放寬心,臣留了心腹在那里,若有異動,可以當即得到消息,至于現(xiàn)在……” 他頓了頓,收斂了幾分笑意,“姚氏是該清理清理了,若是臣猜得不錯,此次姜姜落水,應當是她的手筆吧?” “定然與她脫不了干系?!?/br> 圣人沉沉嘆息,“園園不愿說,是不愿意朕為難?!?/br> “您是陛下,如今朝中局勢緊張,自然需要時刻注意?!?/br> 說著,江溆垂眸,斂去眸底的翻涌,“姜姜她……是個懂事的孩子?!?/br> 提起這個圣人更是心疼,“朕倒是愿意她驕縱一點。” “陛下寬心,總歸臣回來了,會照看著的,公主府那邊,臣會讓人守著?!?/br> 江溆深深的吸了口氣,眸底的情緒漸次褪去了,抬眼看向圣人,語氣篤定,“這個孩子……確實討喜?!?/br> 圣人點頭應下,神色稍稍動容,“讓你多費心了?!?/br> “無事?!?/br> 江溆細微的笑,眸光閃爍,“應該的。” 寒風又開始肆虐,江溆沒有多留,直接回了侯府,將自己關在書房內(nèi),小半個時辰后,召來自己的心腹楊西,將手中卷宗交給他。 “你即刻啟程前往苗疆,找尋這種蠱毒的解法,不能有半點消息泄露,更不能耽擱?!?/br> 江溆瞇起眼,加重了語氣,“此行必須隱秘行事,更要保證速度,我讓你人與你同去?!?/br> 楊西顯然意識到了此事的重要性,他當即跪下來,鄭重接過卷宗,深深頓首,“侯爺放心,屬下定不負所托。” “若是發(fā)現(xiàn)可疑的線索,立即通知我?!?/br> 江溆放緩了語氣,拍了拍楊西的肩,“一路小心?!?/br> 知道此事對于江溆來說非同小可,楊西也沒有耽擱,收拾了一番行禮便是與幾人暗中喬裝出發(fā),快馬加鞭趕往苗疆。 待楊西順利離開華京的消息傳來,江溆才松了口氣,剛站起,卻是身形一晃,扶住了桌案才堪堪站穩(wěn)。 他揉了揉額角,看向一旁搖曳的燭火,面上漸次蔓延起惆悵。 他記得當年他親手攬她入懷,在她耳側說著動人的話,她主動依偎入他臂彎,紅著臉說“此心亦是。” 他本以為迎接他與她的會是甜膩的美好,他惦念了許久的美好愿景,卻是在第二天她高燒醒來后被她深情不復的眸頃刻打碎。 直到最后,他的姜姜都不曾記起她與他的深情,連帶著那些帶著溫情的回憶,都被她身上的血跡撕扯成為了蒼白的雪,成為了折磨他下半生的夢魘。 姜姜死在自己的十八歲,御醫(yī)說了,這種蠱毒至少需要十年的醞釀,那此刻的姜姜是已經(jīng)中了蠱毒的。 他上一世查了許久,直到自己生命的盡頭,都不曾查到那個人是誰。 江溆敲了敲桌面,薄唇呡成冷硬的線條,面色冷肅。 是誰呢? 在重重保護下,去給懷玉公主種下蠱毒,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能夠完美的瞞過眾人呢? 第4章 我們本就是一家人 高燒過后的虛弱讓謝姜蔫吧了不少,加上寒冬本就是讓她懶得動彈,她索性抱著手爐靠著窗看書,一邊看外面連綿的白雪。 當珠簾碰撞發(fā)出清越聲響時,青年含笑的聲音亦是傳入耳中,“園園這么好興致,還在看書呢?” 謝姜放下手中書卷,對來人展眉,“三哥,四哥,蓁兒。” 三皇子謝匯、四皇子謝鴻,與謝蓁同為貴妃所出,是皇子中算是年幼的,性子跳脫,最是能活絡氣氛。 “園園你不公平,為什么先喊三哥,我和他明明差不多大?!?/br> 謝鴻速度比較快,挑了個離謝姜最近的位置坐下來,示意了一番手里的食盒,“你看我還給你帶了你喜歡的點心?!?/br> “你別理他?!?/br> 謝匯斜了謝鴻一眼,帶著謝蓁在一旁落了座,“我提著食盒從母妃那里走到你殿外,這小子在殿門口才將食盒搶過去的?!?/br> 說著,他又是將食盒搶過來,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我道這小子怎么這么積極,原來是邀功來了。” “什么小子小子的?” 謝鴻對此很是不滿,拍了拍桌案,“我和你差不多大,只是你先出來而已。” 事實上,他比謝匯小了兩歲。 謝匯淡定的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回了他一嘴,“弟弟就是弟弟?!?/br> 謝鴻重重拍了一下桌案,聲音陡然提高了不少,“你不要欺人太甚!” 不就是比他早出來那么兩年嗎? 哥哥了不起啊? 謝匯皺眉,“你小點聲,園園身子正虛著,別嚇到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