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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翠花原打算著跟兒子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可被他這么一搞,母子關系直接宣告破裂,弄得張翠花都有些無奈。 “狗蛋兒,你其實不用這么防著我?!?/br> 狗蛋兒搖搖頭,嚴辭拒絕:“不行,我得守衛(wèi)我干爹的貞cao?!?/br> “我又不是外頭的豺狼虎豹,你這么防著我做什么?” “你雖然不是豺狼虎豹,但你比豺狼虎豹還要可怕,果然啊!難怪“娘”和“狼”長的這么像,無非就是差了個偏旁,多了個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br> 聽到這話,張翠花抽了抽嘴角,忍不住指著狗蛋兒罵道:“你你你……我當初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糊涂玩意兒,聽你這么一說,我真想把你塞回去重生?!?/br> “人家賭博都是買定離手,更何況是生孩子,娘我告訴你?。‖F(xiàn)在后悔,晚了?!?/br> 張翠花“……” 這糟心孩子! 張翠花被自己親兒子防的牙癢癢,不過還是趁著狗蛋兒不在家的功夫特別找到了魏璟逸。 見著這個始作俑者,張翠花氣不打一處來,咬著牙道:“你玩夠了?” 魏璟逸微微挑眉:“翠花jiejie覺得我是在玩兒?” “難道不是?我知道我有不對的地方,但你折騰了兩天也差不多了。”張翠花微怒。 “我才折騰兩天,你可是折騰了我兩年,這兩年我是怎么過來的你可知道嗎?”魏璟逸原本只是語氣淡淡的闡述,但說著說著也來了勁兒。 “狗蛋兒說你死了,連埋在哪兒都不告訴我們,可你倒好,似乎只是去外頭游歷了兩年,又死而復生的回來了?!?/br> 聽到這話,張翠花的神情變了又變,直問道:“他就是這么跟你們說的?” 說實話,這個說法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兩天光折騰小六和狗蛋兒的事情了,哪有閑工夫管別的? 她死了?什么時候死的?她要是沒記錯,她當初只是跟狗蛋兒說去參軍,沒說自己是死了。 但這個事情魏璟逸顯然是不知道的,只好反問道:“不是你教的嗎?” 張翠花搖搖頭:“不是,回頭我問問他?!?/br> “不過問他之前我想先驗證一件事情?!?/br> 張翠花不解:“驗證什么事?” 魏璟逸伸出一只手,“你把手我?!?/br> “做什么?” 雖是這么問,但她還是選擇把手遞了出去,可就在她伸出手的那一瞬間,魏璟逸也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小刀,直接往她手背上劃了過去。 感覺到手背一陣疼痛,還有血滲出,張翠花忙縮回了那只大手,藏在身后,也不管面前站著的這人是六皇子,脾氣一上來,只管皺著眉頭,喝斥道:“你有病??!” 換作旁人,被這么罵總該惱怒,但魏璟逸只是回了一句:“還好,不是什么大病。” 說著,他又拿那小刀在自己那只斷了胳膊的手背上也劃了一刀,他這一刀顯然比剛才那下要重得多。 “你瘋了?!?/br> “沒你瘋。” 見魏璟逸這會兒還有時間跟他斗嘴,張翠花瞥了他一眼,心道:神經(jīng)病,這孩子也不知是吃錯什么藥了! 打從一開始,她這皺起的眉頭就沒再放下過,雖不知小六此舉到底是什么意思,卻還是把他那只手拽了過來左看右看,顯然是比魏璟逸自己還要焦急。 有她在,想死都不容易,手背上的傷口自然也影響不到性命,所以她的焦急很快就從那道傷口上轉(zhuǎn)變到小六那只細長的手掌上。 跟臉一樣,小六的手指細長白嫩,看得張翠花都有些心癢癢,甚至還忍不住的吐槽道:“他娘的,這么好看的手,就這么讓你廢了,幸好我那有藥,回頭你抹上,保管連個疤痕都不留?!?/br> 說著,趁這個機會,她又多摸了兩把,顯然是回味無窮,看得魏璟逸直想笑。 “翠花jiejie上了兩年戰(zhàn)場,手上一條疤痕都無,看來便是這藥的功效吧!不知這藥是怎么做的,若是獻上去,也是大功一件?!?/br> 聽說他要把這“藥”獻上去,張翠花可是打了好幾個寒顫,她的秘藥,說好聽點是藥,說難聽點就是她的血…… 她自認不是個大方的人,又上有老下有小,還想再多活兩年,承擔不了拯救世人的重任。 頓了有一會兒,她才開口拒絕道:“算了吧!我這是祖?zhèn)髅胤?,只許自用,不許外傳,我這人比較自私,也沒那個普度眾生的想法,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一直在觀察著魏璟逸,就是想看看他今日此舉到底想做什么,但這小子實在滑溜的很,倒是叫她摸不著頭腦。 殊不知,張翠花在觀察魏璟逸的時候,魏璟逸也在觀察她。 剛剛劃傷自己的那一刀,正好叫她翠花jiejie把手背露了出來,雖然很快就收了回去,但還是被他看的真真的,那傷口分明已經(jīng)愈合了。 這么短的時間,又是在他眼皮子跟前,絕不可能是藥的原因,那就只會是因為體質(zhì)了。 盡管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親眼看見時還是覺得驚詫的很。 他不是不知道他們母子的不同,甚至可以說早有發(fā)覺。 這個并不難,不管是他們母子二人的力氣、還是五感,又或是愈合能力,都讓他覺得非同尋常。 當初狗蛋兒告御狀的案子是他來監(jiān)辦的,對這其中的事情,除了狗蛋兒之外,他比誰都清楚。換作一個正常人,受了張翠花那樣的傷,根本活不下來,甚至都活不到等人來救,偏偏張翠花撐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