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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只聽遠處傳來一聲厲喝。 “誰說我來不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話的正是張翠花。 張翠花進門,正是迎著朝陽,葉北辰抬眸看了她一眼,三年未見,她這位側妃絲毫沒有改變,氣色倒是比以往更好,甚至孫姒寶面容最是姣好時都有些比不過她這氣色。 居移體,養(yǎng)移氣,皇子府的風水果然養(yǎng)人。 陽光灑落,待到她移動時也跟著失去光彩,只見張翠花肩上扛著一根小腿粗的木棍,不慌不忙,氣定神閑的朝這屋里走了來,看她這衣衫凌亂,顯然是進來時又遇上了些“阻礙”。 狗蛋兒見了他娘就跑了過去,跟在她后頭,張翠花也只是笑笑,見了眾人還不忘記問聲好,而后又對著葉北辰親切的問候了一句。 “咋?王爺,聽說你不舉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章 張翠花也就是剛才在路上時聽到狗蛋兒這么說, 所以順口說一句罷了。 葉北辰倒是黑著臉沒說話,不過此話話剛一出口就聽孫姒寶如怒火中燒一般,接了一句:“此事我已下令讓府上的人不許討論,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而聽到這話,張翠花一手捂著口, 十分驚訝的大聲道:“不會吧, 真不舉了?” 葉北辰看了孫姒寶一眼,又默默垂下了頭,臉色已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張翠花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有些不信, 看她這表情和眼神, 孫姒寶哪里不知道自己剛才無意中已經透露了此事, 此時也是一臉難看。 偏偏狗蛋兒好奇心上頭, 拽著他娘的褲腿,還小聲多嘴問了一句:“娘,不舉是什么意思?” 他這聲音雖然故意放輕了些, 卻依舊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葉北辰嘴角狠狠的一抽,心中暗嘆, 狗蛋兒這孩子雖是長得像他,但內里卻像極了張翠花,氣人的功夫一個比一個強。 母子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想歸這么想,下一秒, 卻見張翠花順手拍了狗蛋兒后腦勺一把, 兇道:“小孩子問這么多做什么?” 狗蛋兒吃痛的捂著后腦勺,忍不住嘟囔了兩句, 都是叫他娘下手輕些,但張翠花卻是不管不顧, 心想著反正這小子扛揍,該教訓總要教訓的。 一家人見到狗蛋兒被打,想起翠花的手勁兒,忍不住替他抱屈,但沒等他們說話,才剛松了口氣,就又聽張翠花接著道:“誰叫你啥都問?你爹不能生了這種事情說出來多叫人難為情,咱們總得顧著北涼王和北涼王府的面子,他們丟臉也就罷了,別讓你六爹爹面子上不好看?!?/br> 說起魏璟逸,狗蛋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哦!” 在眾人耳中,她這話看似是在替葉北辰說話,但諷刺意味十足,連著老王妃都有些看不過眼。 事實上,打從張翠花進來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今日的事情并不會這么簡單就能夠收手,果然不出她所料。 本就是小輩間的事情,拌兩句嘴也就罷了,她原是不想管,但此時再不說話卻是不成,好在她說的話翠花尚且還能夠聽得進去。 但也僅此而已。 狗蛋兒畢竟是王府的孩子,不是她一個人的,如今,府里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能坐視狗蛋流落在外,老王妃自知狗蛋兒是翠花的逆鱗,也不提讓她把孩子留下的事,只說讓她帶著孩子一起留下。 “你一個女子,老是在外頭奔波總不是那么一回事兒,總得回家,也有個依靠。”翠花在六皇子府上給魏璟逸做事的事情她已經聽葉北辰說起了,所以才會有此言。 三年前,張翠花帶著孩子離開時雖是留下了和離書,但上頭的內容實在無法辯認,也沒在官府做過公證,做不得數(shù)。 如今回來,也是在理。 她說這話時并沒有與任何人提前商量,葉北辰不知,孫姒寶亦是不知,所以聽到這話時,本就怒火中燒的孫姒寶目眥欲裂,活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她好容易在王府站住腳跟,很快就要守得云開見月明,哪能再容得下張翠花來與她爭奪。 不可能! 難得這一次葉北辰倒是沒說什么,顯然是打算默認了他娘說的這話。 但他們想讓她回來,不代表說張翠花就愿意聽從他們的安排,從前沒這個機會,但她這幾年在外頭待的卻是挺好,當即搖頭拒絕道:“橋歸橋,路歸路,我與你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從前在一起迫于無奈,但如今卻是不必了?!?/br> 至于血脈不血脈的,狗蛋兒跟著她自然是毫發(fā)無損,日后也會成婚生子,以后的事情他不知,起碼北涼王府的血脈在她手上不會斷絕。 說完話,張翠花也不聽他們在后頭碎碎念,拉著孩子便要離開。 但今日他們卻是鐵了心要留下兩人。 葉北辰之前一直沒說話,但不代表他什么都沒準備…“你以為你今日能夠走得掉?” 只見床榻上的葉北辰一揮手,大喝一聲“出來”,便從各處涌出來一批人手,圍住了張翠花,粗粗一數(shù),足有幾十號人,放眼看去,都是精瘦的漢子,顯然都是練家子。 這些人手比從前更多,都是從各府借過來的精銳,為了借出這一批人手,他可是費了不小的功夫,就連孫尚書也跟著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 但這么多人要對付的終究只有一個張翠花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