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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他忽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她曾唱的江南小調(diào),也想起了在和孝村的那幾個日月。 “江雪深。” 江雪深抬眸:“嗯?” 慕朝垂著眼睫,輕笑了一下:“從這里出去以后,我們?nèi)ズ托伞!?/br> 話題轉(zhuǎn)得有些快,江雪深愣了一下,剛要說話,腰間被輕輕一推,她沒站穩(wěn),踉蹌了兩步,水柱周圍勁風卷人,之間便將她卷入水柱正心,她心跳漏了半拍,原本以為的腐蝕之感卻沒有來臨,這里就像是最普通的水柱,將她席卷著往上推去。 慕朝雙指朝著溪面,見江雪深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水柱中,這才松了口氣,偏頭看向還發(fā)愣的眾人:“不滾我就自己走了?!?/br> 聞言,眾人也顧不上什么臉面了,匆匆道了謝,便忙不迭地奔向水柱。 顧輕塵目送著蕭圖南離開,這才走到慕朝身邊,看向他:“這樣的犧牲,并沒有人會感激?!?/br> “犧牲?”慕朝像聽到了好笑的發(fā)言,不禁瞇了瞇眼,“正道的腦子都如你這般不好使嗎?” 顧輕塵只當他是逞強,也不反駁他,復手沒入水柱中。 走在最后的是王知勇,他糾結(jié)了半天,最終還是耷拉著腦袋道:“那個,慕……魔尊大人,要不我?guī)湍惆???/br> 慕朝看了他一眼,難得地沒有嘲諷,只道:“王知勇。” “到!”下意識地回答之后,王知勇又后知后覺地睜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叫這個名字?” 慕朝道:“我還知道你是正道第一廢。” 被打擊到了,王知勇也沒有生氣,只是有些沮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自不量力?” 慕朝搖了搖頭,看向水柱之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極淺地笑了一下:“你們這樣挺好的?!?/br> 王知勇?lián)狭藫夏X袋,沒有明白和在哪里,剛要說話,肩上驀地一重,整個人被提溜了起來,還來不及驚呼就被扔進了水柱之中。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后,慕朝才收回了手,水柱漸漸縮小,整片林子中一時只剩下微弱的風聲水聲,一直昏昏沉沉的灰空逐漸暗淡下來,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一切都好像他沒有見到那片天地之前,回到記憶最初的闃靜。 外面的世界也恰好入了夜,只是今夜月朗星稀,天地萬物一片明媚。 江雪深在外頭呆了許久,才見到一個又一個的道友們出來,到最后王知勇出來,又隔了很久,都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江雪深探頭朝著洞xue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洞xue正在一點點慢慢收緊,愣了一下,忙轉(zhuǎn)頭問王知勇:“王師兄,慕朝他沒上來嗎?” 王知勇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地跟著她望了一眼洞xue。 江雪深的心沉了一下,剛下跳下去,卻被蕭圖南一把拉了回來。 “他一個魔頭,死地是他家,有什么可擔心的?他肯定另有辦法出來。” 江雪深沒有聽進去,拂開蕭圖南的手,又被顧輕塵攔下。 顧輕塵看著她急切的眉眼,眼底像被針扎似的:“他出不來的?!?/br> 江雪深沒聽清:“什么?” 顧輕塵道:“你還不懂嗎?他慕朝當初之所以能夠從死地里爬出來是因為破壞了這里的結(jié)界,現(xiàn)下結(jié)界被封印了他是不可能再自由出入的,最后一個人注定是被留下來的。除非他再次破壞結(jié)界……” 說到這,顧輕塵蹙眉朝仍在不停收緊的洞xue望了一眼:“不過他是魔頭,這么做也不稀奇,只是如此一來,我們就功虧一簣,一切重來?!?/br> 但是看這樣子,他似乎并沒有打算跟上來。 這句話顧輕塵沒有講。 眼看著洞xue即將復為平地,顧輕塵松了一口氣,回過頭卻看到江雪深無比認真的表情。 “顧師兄?!苯┥畹?,“請讓開。 顧輕塵卻一動不動。 江雪深終于失去了耐心,隨手挑過一枝便朝他攻了過去,顧輕塵下意識地往旁邊躲開,江雪深順勢踩到了洞xue邊,她抬眸看向慕朝,忽然笑了一下:“顧師兄,那是我喜歡的人,雖然我也不知道是有多喜歡,但無論生死,我都是會陪伴著他的。” 說完,在眾人的驚詫中,江雪深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在她縱身躍下的瞬間,洞xue也終于復為了平地,遮住了皎白的月色,將她封于漆黑之地。 她身上沒有火折子,在原地適應(yīng)了很久,才終于適應(yīng)了黑暗,好在這里雖然一片漆黑,偶爾還有點點螢火,順著水流聲,江雪深踩過黑暗,一路往前走,終于帶著螢火的微光找到了慕朝。 慕朝一直坐在原地的椿樹邊沒有離開。 在黑暗中太久,他似乎不喜歡突然出現(xiàn)的微光,蹙眉眨了眨眼,才偏頭看去。 黑暗中的輪廓越來越明顯,直到那人走到跟前,慕朝才終于看清她的面容,心跳頓了半拍,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講話,江雪深已經(jīng)沖了過來一把拉住他:“我們走吧?!?/br> 以為她會有什么責備的話,但她卻什么也沒講。 慕朝覺得喉間忽然有些干澀,這種干澀順著流動的血液,似乎逆向涌到了眼底。 他眨了眨眼,卻又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 江雪深沒有拉動他,只得低頭去看他:“怎么了?” 慕朝:“你怎么來了?” 他不講話還好,一講話,江雪深就覺得滿肚子的怒火,但現(xiàn)下又不是爭執(zhí)的時候,只能努力按捺下不滿,反問道:“怎么辦,還有辦法離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