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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眾人都已經(jīng)撐不住了,除了江雪深,幾乎所有人都半跪在地上,渾身汗流浹背,王知勇更是胃內(nèi)翻涌,幾乎要暈過去,他原本就沒有多少靈力,卻又不肯有半點保留,現(xiàn)在體內(nèi)早就沒有靈力,只是憑借著意志支撐著榨出自己剩余的修為價值。 眼看著就要暈過去,肩上一沉,雙腿反而被提溜起來。 王知勇愣了一下,轉(zhuǎn)過頭去,體內(nèi)傳入源源不斷的力量,說不上是靈力還是什么,總之在瞬間就讓頹靡的身體振奮起來。 “慕……”他剛要道謝,后腦勺就被拍了一下。 “別看我,看前方?!?/br> 王知勇點了點頭,忙全神貫注地盯著溪面漩渦處。 江雪深往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慕朝已經(jīng)走到了她跟前。 江雪深的靈力還未到盡頭,只是講話有些吃力,吸了口氣,問道:“我們還能出去嗎?” 慕朝看著她:“我們不是出去過嗎?” 江雪深愣了愣,很快抿嘴笑了起來:“嗯!” 第85章 但無論生死,我都是會陪伴…… 不知過了多久, 水面忽然冒起沸騰的浮沫,只聞一聲巨響,一股強勁的水柱撲涌而上, 泉眼處破開一道大口子, 又很快被回流的水柱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緊接著,灰沉沉的天空被撕開一道大口子,水柱破天而上, 連接著泉眼與天空,周遭狂風(fēng)四起, 到處是濺射的水沫,撲在身上很快濁開一片。 “我們成功了!”席卷的風(fēng)雨中,蕭圖南忽然大聲道,“長老們曾經(jīng)講過,死地封印之后,會出現(xiàn)唯一的離開通道!一定就是這個!既然出現(xiàn)了, 那我們便可以離開了!” 聽到他的聲音, 人群很快歡呼起來, 甚至忘了水沫濺射在身上的灼痛, 一股腦地就想往水柱里沖。 水柱還在拼命翻涌,江雪深探頭看了一眼, 馬上制止道:“別, 這里都是瘴毒!” 青寧剛好沖到了水柱邊, 幸好穩(wěn)住了下盤, 才避免被水柱翻涌時的勁風(fēng)卷入,但身上仍是被濺到了不少水珠,尖叫著想要拂開已經(jīng)來不及,衣衫很快腐蝕一片, 裸露的皮膚也很快化膿。 蕭圖南趕緊脫下外套遮住她往回帶了帶。 青寧有些后怕地發(fā)抖,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不是封印了嗎,怎么還會有瘴毒?我可沒有多少修為靈力可以揮霍了的?!?/br> 是啊,為了封印這處破溪塘,每個人都費心費力,現(xiàn)在出口就擺在眼前卻沒辦法出去,平時最瞧不上的低階毒瘴此時居然是無可抵抗的敵人,這不諷刺嗎? 原本歡呼的人群又恢復(fù)了死一般的闃靜。 江雪深盯著水柱瞧了一會兒,其實倒也不是沒法出去,這毒瘴還是能暫且屏蔽的,只是得有人在最后源源不斷地布著結(jié)界才能保證前面的人安全離去,這就相當(dāng)于和開啟終圈的那個機關(guān)差不多。 在場想到的人也不是沒有,只是現(xiàn)下大家都沒有多少靈力了,完全沒有人敢保證不會在結(jié)界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支撐不住。 更何況,就算可以,又有誰愿意做最后一個呢? 過于死寂的環(huán)境,連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都顯得格外沉重。 不知過了多久,顧輕塵扶著劍站起身,剛要說話,就聽到一個冰冷慵懶的聲音淡淡傳了過來: “我來吧?!?/br> 顧輕塵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了慕朝,卻發(fā)現(xiàn)對方也正看著他。 他張了張嘴,想說“不需要一個魔物假惺惺”想說“他可以承擔(dān)這個責(zé)任”,但話在嘴邊繞了一圈,卻到底沒有說出口,最后只抿了抿唇道:“這是你的責(zé)任,你愿意承擔(dān)是最好的,況且……這里也就屬你有這個能力留在最后了?!?/br> 慕朝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顧輕塵總覺得他的眼神像是一把火刀子,將自己千刀萬剮后又澆了層火油點燃,從腳底一路燒到了頭頂,他渾身別扭地別開了視線。 有人愿意承擔(dān)那是最好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魔尊慕朝。 別說這個大魔頭根本不會出什么事,就算有什么事,那也是他自找的,與天無關(guān),與人無尤。 但…… 所有人又都清楚地明白,這事并不光彩,而慕朝是完全有能力拋下他們自己離開的。 一時間也沒人提出贊同,每個人都埋著頭沒有吭聲。 慕朝掃了眾人一眼,只覺得正道一如既往地做作,又想活又要臉。 “我現(xiàn)在便要開始,你們想死便留下來。”他說著就走到水柱邊,狂風(fēng)席卷著水珠瘋狂地往他身上打去。 慕朝垂著眼睫剛要開始,手被飛快地拉了一下,偏頭看去,對上了江雪深微微攢起的笑容。 “我陪你?!彼f。 “怎么,覺得我做不到?”慕朝揪了揪她額頭微微翹起的碎發(fā)。 江雪深搖了搖頭:“那倒不至于,你是打不死的慕朝,我就是想陪著你。” 頓了頓,她又有些不好意思道:“雖然不一定能幫得上什么忙,但是,我還是很想陪著你?!?/br> 此處的天色已暗,晚霞不在,天空灰蒙蒙一片,卻又不像入夜后的深沉,反而還有一道烈日余光,只是那光被霧靄遮得暈暈沉沉,讓人看不透已至何時。 江雪深站的位置正好逆著光,慕朝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衣襟上灑落的白光,將血跡照得模模糊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