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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每那時,父親就會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好像她提出的這些猜測是多么異想天開。 記憶中的這日過于黑暗。 她得知了自己親手殺了陪伴多年的愛犬,她再一次失控傷人,她被父親打,她失去了“江家神童”的稱號,泯然眾人,還再也無法邁入更深的道路。 這些黑暗的回憶現(xiàn)在想來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了。 江雪深嘆了一口氣,靠在墻上。 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掙脫這個幻境。 她自己都覺得其實(shí)這個回憶也沒有可怕到讓她難以掙脫,可幻境切切實(shí)實(shí)還存在著。 難道其實(shí)還有她自己目前為止都還沒寫發(fā)現(xiàn)的恐怖事情掩埋在這場幻境之中? 這也太嚇人了點(diǎn)。 搖了搖頭,讓自己別想太多,江雪深盯著黑暗的窗臺,開始思考要怎么離開這里。 總不能真的在這里呆上半個多月吧。 不知過了多久,黑夜已經(jīng)剝奪了所有的微光,蔓延至整個屋角。 江雪深才駭然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下最可怕的事。 黑暗會吞噬她! 黑暗降落在桌子上,她看不到桌子,降落在墻面上,她看不到墻面。 她原本以為這只是因為太暗了,以rou眼難以適應(yīng)這樣的黑暗幻境。 但其實(shí)并不是!黑暗降臨在她的腳上,現(xiàn)在江雪深發(fā)現(xiàn),她再也感受不到腳的存在了,就像一瞬間,被切割到了另一個地方。 她背脊發(fā)毛,攀著墻角,努力想蜷縮起來,但根本及不上黑暗攀爬的速度。 正在黑暗即將吞噬到腰部的時候,她腰間一緊,像是被誰提了起來,緊接著,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輕輕笑了一下。 第37章 “你在害怕什么” “江雪深。” 屋里一片黑暗, 只能聽到耳畔微微上揚(yáng)的聲音。 氣息吐在耳邊,微微有些發(fā)癢。 聽到了這個聲音,江雪深心中的恐懼終于消散了不少。 “魔尊大人?”她仰頭, 想去看身邊的人, 視線卻只能落在無邊的黑夜中。 腰間的觸感越來越薄弱,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江雪深心底一慌, 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抓住他,問道:“我該怎么出去?” “你在問我?” 江雪深覺得慕朝應(yīng)該是在笑, 卻聽不明白他為了什么笑,是在嘲笑她嗎?嘲笑她居然會將考核的希望寄托在一個大魔頭身上? 江雪深深吸一口氣,認(rèn)真道:“魔尊大人,我是在請教。以您豐富的人生經(jīng)驗,是否知道打破幻境的秘訣?!?/br> “請教?”慕朝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語氣陡然歡快起來, “恭喜你請教了天下第一?!?/br> “可惜的是。”他繼續(xù)道, “即便是我, 也沒辦法打破別人的幻境?!?/br> “這是你的世界。” 他的聲音在夜色里又沉又寒, 他問:“所以,你在害怕什么?” 你在害怕什么? 在這個幻境之中, 最恐懼的是什么? 是害怕江文薏?害怕父親?還是害怕自己? 她知道只要意識到自己最恐懼的是什么, 才能對癥克服, 也只有克服了恐懼, 才能掙脫幻境。 但,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江雪深語塞了。 “你呢?”她反問道,“這樣的結(jié)界對魔尊大人是否不起任何作用。” 慕朝默了一瞬:“這世界上,不存在完全不會恐懼的人。” 江雪深愣了愣。 這世界上, 不存在完全不會恐懼的人。 所以,即便如慕朝這般擁有著絕對實(shí)力的人,也會有恐懼的事情。 他又在害怕些什么呢? 而他,現(xiàn)在是否是打破了自己的幻境,來到了她的世界呢。 “你能看到我這里的情景嗎?”江雪深閉了閉眼,找回了思緒,問道。 提到這個,慕朝的語氣又歡快起來:“自然看不到,只能看到萬山之巔的論劍臺外,一群正道入了夢魘,在那表演雜耍?!?/br> 說到這,他扶著她的腰,借著剛剛的動作,一把將她推入黑暗之中。 眼看著漫無邊際的黑暗瞬間席卷全身,江雪深頭皮發(fā)麻:“怎么了?” “再后退,你是想從山峰摔下去?” 他說的輕飄飄的,江雪深卻背脊發(fā)涼。她的眼里只有幻境的世界,為了躲避黑暗,她一個勁地往墻角縮。 但現(xiàn)實(shí)世界,她所站的地方可是山頂,哪有什么青瓦灰墻的。若不是慕朝即使出現(xiàn),她恐怕早就墜下高山摔得血rou模糊。 “這種程度的幻境罷了?!彼f,“快點(diǎn)回到萬山之巔證明自己?!?/br> 慕朝的聲音還在耳畔,又似乎隔的很遠(yuǎn)。 頓了頓,他又補(bǔ)充道:“我相信你?!?/br> 話音剛落,周遭屬于慕朝的氣息徹底褪去,耳畔只余下她有些顫抖的呼吸聲,眼前依舊是那片不見底的夜。 就好像,慕朝的出現(xiàn),也只是幻境中的一環(huán)。 我相信你。 江雪深扒著幻境中的墻,有些無奈。她都不知道慕朝是哪來的信心替她“自信”的,她可擔(dān)不起任何信任。 但話是這么說,心里的恐懼卻因為這段耽擱,松懈不少。 無論如何,至少慕朝他確實(shí)看著這場比試,甚至就在她身邊。 那應(yīng)該不至于發(fā)生什么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