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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痛楚與恐懼,都會在回憶中被釋放得淋漓盡致。 有些人可能窮其一生都沒辦法憑借自己的能力掙脫這場真實的夢境。 有些人可能會在這場恐怖的回憶中蹉跎余生。 這是幻境,也是現(xiàn)實。 江雪深覺得被陽光照射到的皮膚冷得發(fā)毛,她往前走了半步,廊道外的枝葉擋去了陽光,斑駁的影子落在身上。她松了一口氣,卻不由蹙眉。 這種幻境,其實不算多么高階的結(jié)界,不會對人造成真實傷害,卻是最難破解的。 因為要打破結(jié)界,首先要打敗的,是自己。 該怎么做呢。 如果是慕朝會怎么做? 奇跡般的,在面對童年陰影的時候,江雪深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慕朝。 或許,他根本不可能被這種結(jié)界擾亂心智? 但如果是他真的遇到這種事情的話,這個時候應該會不屑地斜睨江文薏一眼,滿心滿眼都刻上“廢物”兩個字吧? 想到這,原本的心慌仿佛就消散了一點。 江雪深抬起頭,看向江文薏,走了過去。 只要把這些過去的情景都走一遍,應該就能出去了吧? 她將手抵在布裹上,指尖微顫。 下一秒,那布裹果然摔在了地上,將血rou模糊的尸體顛在了青石板上。 回憶中是一回事,真實地再經(jīng)歷一次,又是另一回事。 看著地上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面目的尸體,江雪深的呼吸還是忍不住窒了一下。 “江雪深,我可是在幫你毀尸滅跡,你怎么還愣了?”江文薏說著,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不過我怎么看不出你這么人面獸心呀,表面看著那么喜歡狗狗,結(jié)果居然將它活活打死了,你學的是什么邪術呀?” 是了,就是這個了。 她討厭江文薏,恐懼江文薏的初始并不是因為江文薏對她有多么過分,而是…… 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秘密。 一個連自己都半知半解的秘密。 狗不是江文薏害死的,而是被她自己親手殺死的,她將它傷的筋骨存斷,七竅流血。 聽著它不解的哀號,沒有任何猶豫地摘下了它的脖子。 做的時候有多狠,忘的時候便有多快。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扭曲的舉動,事后頭腦一片空白,根本記不起發(fā)生了什么,只一個勁地追著父親問,父親父親,小狗呢,我好些天沒見到它了。 父親怕她知道后難過,便將小狗的尸體偷偷埋在了庭院里,再不曾提起。 直到江文薏從庭院挖出了狗尸體,將血淋淋的現(xiàn)實猝不及防地擺在眼前,那朦朧的,塵封的記憶才像驚雷一般詐在了腦海。 當時,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凝了靈力,用力地朝江文薏打去。 因為太過驚慌,那一掌不慎擦過江文薏,落在了湖泊里,激起了三層浪。 “江雪深!你是想殺人滅口嗎!”江文薏被驚到了,開始口不擇言,“你娘是下三濫,你也是下三濫?!?/br> “我娘說過了,你娘是娼婦,你根本不是叔叔的孩子,而是你娘不知道跟哪個恩客的野種。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法術都是你娘跟恩客學的下九流!臟的很!” “你連自己養(yǎng)的狗都不放過,你跟你娘一樣,都臟的很!” 她的聲音尖利的像用指甲從墻面劃過,聽的人渾身不暢。 江雪深只覺得有一股guntang的怒氣從丹田一路往上升,喉間滿是腥熱,迫不及待地想有個出氣口。 再回過神來,已經(jīng)是被人一把抓起了衣襟,狠狠抽了一巴掌。 江雪深才忽然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她垂眸看向地上已經(jīng)暈死過去的江文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分明……分明只是在回憶。 卻不知何時,順著身體的本能,兩眼一片猩紅,居然真的想撕了江文薏的嘴,想殺了她,讓她永遠不能再講這些葷話。 如果說回憶里的自己還是個孩子,是非善惡觀還沒形成,學不會約束自己的行為,控制自己的舉動。 那現(xiàn)在的自己又在做什么? 江雪深發(fā)抖著抬眸看去,看到了一雙盛怒的漆眸。 “父親……”她喊了一聲。 回答她的是毫不留情的一個耳光。 耳朵嗡嗡作響,臉頰瞬間火辣辣的痛。 這是記憶中,父親第一次打她。也是第一次把她關了祠堂,用泄靈鞭,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她身上。 比起憤怒,她看到更多的,是父親發(fā)抖的手。 他說:“好不爭氣的女兒。” 幻境里的世界是個很奇怪的地方。 她看不清窗外形形色色的人,卻能看到青墻上的裂痕,能看到房梁上的斑駁。 模糊與清晰的邊界似乎都來源于她當時的記憶。 因此,當夜幕來臨時,連夜都比往日來得更加深沉。 身上的傷口在冷夜中潰爛,卻連疼痛的知覺都仿佛被冰封,但身體卻越來越燙,幾乎快燃燒起來。 江雪深知道,自己要被禁足在這里半個月。 她蜷縮在墻腳,拼命壓抑住體內(nèi)亂竄的靈力,開始思考,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記憶中,她已經(jīng)不止一兩次控制不住自己的靈力。 她想過是不是遺傳病,也曾問過父親,娘親是不是曾練過什么邪魔外道,才會導致她遺傳了那樣的邪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