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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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們已經(jīng)見了親長,手邊恰好又有茶,親長(無知無覺)喝了他敬的茶,之后兩人又喝了交杯酒,那么這個成婚儀式在他看來已經(jīng)是非常非常正式的了。 身為大佬就是那么任性。 敬茶? 薛羽嘟囔著似乎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卻忽地被身旁的人一把抄了起來。 他趕忙抱住岑殊的脖子:做、做什么? 洞房岑殊托著懷里人的屁|股隨口說。 ??!薛羽瘋了,快撤回快撤回! 清冷師尊怎么能說這種話! 他們當(dāng)然沒有去洞房,只是出了屋子,在附近轉(zhuǎn)了一圈。 回來時,雪麒已經(jīng)第二次轉(zhuǎn)醒了。 兩人進門的時候姿勢還沒變,要說起來薛羽也沒有矮到那種程度,但岑殊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喜歡用這種抱小孩的姿勢抱他。 因此薛羽坐在人臂彎中進門的時候,那場景看起來就有點辣眼。 他那便宜爹看了一眼,兩只大眼珠子翻了翻,好歹沒第三次厥過去。 薛羽嗖地飛去床邊,眼疾手快地把雪麒的眼皮撐住了:堅持住別暈!我們有事要問的! 雪麒被他撐著閉不上眼睛,只好邊翻白眼邊抽抽:孫孫、孫砸! 想什么美事兒呢!薛羽嗆聲道,除非這世界變態(tài)了,不然您老人家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孫砸了! 他招呼雪豹從岑殊衣襟中跳了出來,跳上雪麒懷里:仔細看看,不過平平無奇身外化身罷了! 他眼珠子好歹不翻了:身外化身? 薛羽:昂。 他看了眼自己,補充道:中途出了點事,一不小心沒長大。 雪麒捧起家貓大小的豹崽仔細看了看,確定是自己的兒子,明顯地吐出口氣。 他眼睛悄悄向不遠處站著的那人瞥了瞥,眼神希冀道:那仙、仙尊 薛羽:哦那個沒騙你,我倆確實好上了。 頓了頓,他像是想起什么般又道:剛剛我?guī)煾覆皇沁€給你敬茶來著。 嘎! 等等!撐??!爹撐住別暈!深呼吸!深呼吸! 雪麒身上忽然爆發(fā)出一種驚人的力量,他一把將薛羽推開,摔下床去撲通一聲跪在了岑殊面前。 那動作快極了,岑殊甚至沒有來得及托住他。 主人!他沉聲道,屬下當(dāng)年私自下山多年不歸,自知無可饒恕,只需主人一聲令下,屬下便可以死謝罪。 稚羽稚羽只是我兒子,他罪不至此,主人若是缺一介玩物 住口。岑殊低聲說道,聲音有些冷。 雪麒自然不愿意閉嘴,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連身體也自己站了起來。 薛羽在一旁暗暗嘆了一口氣。 他們倆在別人眼里到底是什么設(shè)定啊,怎么每個人都覺得岑殊把他當(dāng)玩物? 修仙文怎么也這么狗血??! 今日容你一跪,你我主仆情分便算斷絕,此后,你亦無需再稱我主人。 岑殊大概是真的生氣了,薛羽也不敢讓他再說什么,趕忙竄進了兩人之間。 什么跪啊跪的,我二百年前都不跪他了。 薛羽振出袖風(fēng)吹吹雪麒沾了土的膝蓋,兩個號一邊兒一個,雪豹踩著他的肩膀當(dāng)做跳板,無聲落進岑殊懷里。 雪豹踩著岑殊的胸口,兩只前爪搭在他肩頭,舔著岑殊側(cè)臉撒嬌,口中發(fā)出幼豹嬌滴滴的咪咪聲。 岑殊沉著張臉任他蹭了一會兒,還是緩緩抬起胳膊托住了雪豹的后屁|股。 他爹抬起一張宛若黃花大閨女受辱的臉,沉痛囁嚅:稚羽 薛羽指天發(fā)誓:我們真是自愿結(jié)合! 岑殊修為高深,雪麒看不出來,但薛羽元陽明顯已失,通身氣息外溢,整個人都被睡成了岑殊的形狀,就差在腦門上刻上人家名字標明所有權(quán)。 雪麒氣得呼哧呼哧:我不同意! 薛羽眨了眨眼睛:為什么? 你你叫他師父雪麒咬牙,連敬稱都不叫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們?nèi)绱水?dāng)真是是罔顧人倫! 薛羽嚯了一聲,拍拍手稱贊道:爹您老人家一句話的功夫,就把自己抬到跟我們天衍宗最大的祖宗平輩了,這做夢速度比我御劍還快呢! 你! 雪麒被他自己親兒的垃圾話氣得又要抽。 其實稱呼這個無所謂,我叫他主人也行的。 嘎! 岑殊抱著雪豹,沒忍住勾了勾嘴角。 他忽地想起最早之前,在收小徒弟入山門的時候自己曾為他卜的那一卦。 私德有損。 原來早就注定是應(yīng)在這里了。 薛羽拍著自己爹的背給他順氣:哎呀,都說六十而耳順,你這都一大把年紀了,怎么還聽不得人說實話呢? 這氣是越順越氣,雪麒猛地拍掉薛羽的手:我是你爹!我不同意! 薛羽真是不知道他是軸在哪里:所以到底為什么??? 我是你爹! 雪麒啪啪拍著自己大腿,痛聲道:我是你爹!我是你爹! 嘖,雖然是實話,但怎么就是聽起來那么像罵人呢? 見自己這便宜憨批爹翻來覆去就是這么幾句話,再說不出什么有用的話,薛羽顯然也有點興致缺缺。 嗯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什么。 一直拍著自己后背的手放下去了,雪麒下意識抬頭望向自己兒子,只見那雙瞳仁依舊是獸態(tài)未褪的淺藍,浸了一汪碎冰似的,帶著些陌生的涼意。 生養(yǎng)之恩我很感謝,但也僅此而已。我說知會一聲,就真的只是知會、一聲。薛羽咬著某些字眼,接著很好脾氣地笑了一下,沒有征求你意見的意思。 雪麒呆若木雞,一時之間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薛羽暗暗嘆了口氣:唉,他便宜爹真的好憨。 畢竟薛羽穿過來還沒多久就被岑殊領(lǐng)走了,跟爹在一起的時間還沒跟岑殊的時間長,因此他對自己這個便宜爹其實是沒什么父子情的,也只是禮貌尊重一下。 再加上這人還欺負了岑殊,薛羽對他其實沒什么好感。 只有前世的那一雙父母才是他真正的親人。 然而隨著前世記憶如玻璃上的水汽那般悄然散去,薛羽連自己那對父母是否是真實的也不敢保證。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沒有家了。 不,是有的。 雪豹緊了緊爪子,悄然往岑殊頸窩里使勁埋了埋。 他可是有家室的人。 岑殊頸間似有若無的冷香仿佛給予他某種力量,薛羽看著雪麒,說出仿佛已在他心底埋藏很久的怨懟:你覺得師父把我當(dāng)玩物,那你呢,你有把我當(dāng)兒子嗎? 雪麒瞪著那雙與自己兒子別無二致的圓眼睛,仿佛被冒犯一般跳腳道: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是 你爹??! 是我爹??! 兩人異口同聲。 雪麒快被氣暈了:逆子! 薛羽沒有在意,只是掏了掏耳朵,把雪豹還是個幼崽時的記憶扒拉出來:是嗎?可是我記得,你除了不讓我餓死以外,好像也沒做出什么親爹行為。 他抬了抬手,制止雪麒想要說話的動作,又問:如果當(dāng)年我?guī)煾笡]有來江南把我從你這里接走的話,那么你會不會在漫長的守靈中終于想起某種對主人的愧疚,讓我去天衍宗代替你,成為我?guī)煾傅淖T? 雪麒的臉頰火辣辣的,喉嚨發(fā)堵,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他不得不說自己的兒子說得完全正確,他確實是這么想的。 又或者說,在某一不知名時空中,他就是這么做的。 那我呢?我只是你贖罪的工具嗎?那憤怒仿佛是切身體會到的,薛羽冷冷問道,憑什么? 就憑我是你爹!雪麒漲紅著臉,我生了你 薛羽打斷他:拉倒吧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啊!我是從你肚子里蹦出來的嗎?光貢獻一顆jingzi就覺得自己老牛逼了嗷,有本事你孤雄生殖啊! 說完他雙手合十在心里畫了個三角:天道大神明鑒我只是單純口嗨一下,真的沒有讓海棠系統(tǒng)入侵咱們正經(jīng)修真界的意思嗷! 雪麒結(jié)巴道:父父為子綱,我 薛羽再次打斷他,振振有詞道:說的有道理嗷!父為子綱、師為徒綱,我從了我?guī)煾赣忻幔恳稽c毛病沒有??!雪麒白眼又翻了起來,顫抖著指向薛羽,被他歪理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你你 眼見自己便宜爹又要暈,薛羽憐愛地替他順了順:爹啊,明知道自己嘴笨,怎么還想跟人吵架呢? 他忍了忍,沒忍住道:你又說不過我。 雪麒兩眼一翻:嘎! 這回真的暈了。 薛羽抄起他爹的胳膊彎兒,熟練將人放回床上。 轉(zhuǎn)過身,正對著岑殊向他望來的眼睛。 薛羽若無其事地朝他聳了聳肩:一人一次。 對面人的黑眼睛中蔓上些笑意。 薛羽一聲不吭地撲進他懷里。 雪豹往側(cè)邊挪了挪,給自己人形讓出點位置。 岑殊一手一個,將他兩個號都抱了起來。 岑殊的手臂很有力氣,穩(wěn)穩(wěn)抱著他時讓人覺得十分安心。 好累啊薛羽把腦袋埋進岑殊的鎖骨窩里,心底是一種莫名的空虛與疲憊。 其實對于這世界的父愛,薛羽本來還是心存某種幻想的。 他沒有家了。 我們洞房吧。薛羽忽然小聲說。 沉默中,岑殊好像滯了一下。 薛羽從他懷中抬首,雙手捧起岑殊的臉:我爹他真的好過分啊,怎么能說是你缺一介小玩物呢? 他認真說道:明明是我一直都非常非常需要師父啊。 他在這陌生世界中唯一的釘子,唯一能證明他存在意義的人。 是他的家室,是他的家。 我想要你,他貼著岑殊的嘴唇,氣音柔軟,又可憐,我想要你 薛羽從來沒覺得像此時一樣需要岑殊。 需要他緊緊抱著自己,需要他用幾乎把人撞碎的力道進入,填補那些不知從何而來的空落落。 然后他才能愈合。 那人將他修補起來,用親吻縫合每一道傷痕。 岑殊好像從懷里人的撒嬌中感受到了某種情緒,他微折脖頸,熱烈的吻落了下去。 他向前走了一步,周圍景色陡然變幻,兩人又回到無名峰山頭的寢殿里。 陡然而來的失重感擊中了薛羽。 他向后跌落,陷進一片熟悉的柔軟。 岑殊的胸膛沉默地壓了過來,將周圍陌生的氣息驅(qū)散殆盡。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說句實話,回家見家長這部分在我章綱里就占了半章,誰知道三章了倆人還沒走??! 下章,下章一定走了 第104章 104 當(dāng)兩人再次回到河邊小屋時,雪麒好像終于冷靜了下來,是一副能好好對話的樣子。 對此薛羽覺得這并不是他的功勞,應(yīng)該是岑殊在他還事后昏睡的時候,獨自一人又過來同他便宜爹說了什么。 不然雪麒也不會在瞧見岑殊時眼神躲閃,還縮脖子。 他本來也不在乎這個,再加上吃飽喝足后整個人就有點犯懶,就更不愿意深究這件事,岑殊能幫他搞定就再好不過了。 幾人堂間坐定,雪麒率先開口,語氣蔫蔫的:仙尊與我說,你此番前來,是想知道你母親的事情。 雪麒不開口閉口你爹我爹,薛羽自然也樂得保持基本禮貌。 他稍微收了收斜支的腿,鼻尖哼出的氣卻還是懶散的:對,您說。 薛羽本來以為會聽到一段什么波瀾壯闊的愛情故事,茶都捧好了,然而也不知是不是雪麒這傻狍、不是,是傻豹子,就是嘴拙舌笨,三句話就講完了。 說當(dāng)年岑殊受傷閉關(guān),雪麒下山游玩,行至江南時偶遇一貌美少女。 兩人共賞江景,當(dāng)天晚上美少女就把他爹強行睡了。 薛羽:戰(zhàn)術(shù)后仰。 就說他爹個慫憨憨怎么能生出自己這么猛的兒子,原來霸王硬上弓部分主要遺傳自他媽。 薛羽越看自己爹越憐愛,這幾百年在江南養(yǎng)得人糙了點,但看這眉目臉型,他爹當(dāng)年估計還是白嫩美少年呢。 他恨鐵不成鋼道:你當(dāng)時型都化了,最低也是金丹期修士,怎么不反抗呢! 不守男德!不檢點! 雪麒濃眉大眼的臉上顯出些羞澀,他傻傻道:為什么要反抗,我也很喜歡你娘?。?/br> 薛羽: 對不起,是他高估自己這便宜爹了。 這波根本不是強睡,而是合睡啊! 他忍了忍:然后呢? 然后就有了你。雪麒有些黯然,她生你時不太順利,人便走了。 薛羽點頭,拍了拍他爹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娘是哪里人?家鄉(xiāng)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