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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師徒年上支棱起來?。ù┰剑┰诰€閱讀 - 分卷(90)

分卷(90)

    岑殊忽然輕輕推了他一下,兩人向后跌落在一片如云團般的柔軟里。

    四周漆黑一片,光線不知從哪來的,可薛羽卻能將兩人看得清清楚楚,仿佛他們自己就能發(fā)光似的。

    岑殊自上而下籠罩著他,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兩人貼得很緊,涼絲絲的鼻尖輕輕碰了碰薛羽紅透的耳垂,低沉的聲音仿佛壓抑了很久,從喉嚨深處落入身下人的耳郭。

    我很想你他氣聲說道。

    是夢吧是夢吧!

    薛羽在內(nèi)心尖叫,我就說這一定是在做夢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財富密碼說好寫前世今生三加二的,但是拖著拖著拖到劇情正好走到了這里【。

    讓上本壘插個隊,財富密碼內(nèi)容應該是下章內(nèi)容的那什么,前一段說好的三加二等本壘這個寫完。

    第99章 099

    識海內(nèi)一片漆黑,岑殊元嬰小人的雙手陷在其中唯一的光團里,輕巧地揉捏著他。

    那手指似乎帶著一種特殊的力量,宛若一位捏泥人的老匠,將手中的光團塑出肌rou與骨骼。

    螢石在脫落前偷偷藏起了薛羽的一縷神識,岑殊將這縷神識取出來,重新放回他空空蕩蕩的靈府,以此為種子重新為他蘊養(yǎng)元嬰。

    于是小小的火種在漆黑識海中一天天長大,又由岑殊親自為他一點點塑出人形。

    天天月月、歲歲年年。

    元嬰與rou身別無二致,他指紋擦過掌下新生的肌理時,仿佛還能蕩漾出一種奇妙的共鳴。

    已隱隱顯出人形的光團似乎羞于承受這些觸碰,晃晃悠悠發(fā)起抖來。

    周圍的光暈毛刺刺一般炸開,他瑟瑟發(fā)抖的樣子像只窩在主人手中逃避洗澡的貓貓。

    元嬰小人微微敞開雙臂,將自己陷進光團里。

    薛羽被岑殊緊緊壓著,甚至覺得自己能夠從對方的懷抱中,感覺到某種無須言說的情緒。

    在某個瞬間,岑殊好像不存在了。

    而對方的懷抱則變?yōu)閹捉钊酥舷⒌某彼?,他被這樣洶涌的潮水包裹搖晃著,一浪接著一浪拍上了岸。

    周圍扭曲變幻的玄關(guān)墻壁緩緩暗去,他在恍惚中從水中上浮、浮出夢境,掙扎著重新睜開了眼睛。

    久違的真實感如約而至,夜明珠溫和的光亮刺破黑暗,讓薛羽久未感光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

    岑殊似乎感受到他的變化,額頭從他眉心離開,微微撤遠了些。

    那雙近漆黑的瞳仁近在咫尺,在與眼前人的對視中燃起一種奇異的光。

    薛羽看了他一會兒,似乎還有些茫然:這也是在做夢嗎?

    這話由薛羽來問實在有些沒良心。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他睡得昏天黑地,哪里又知道岑殊將他的元嬰重塑出來,花了近二百年。

    如果這是美夢,也該由岑殊來做才對。

    不是,他又貼過去,抵著面前人的鼻尖說道,你醒了。

    他的聲音很輕,好像與之前夢里那個岑殊說的我很想你一樣,壓抑了很多薛羽聽不太懂的情緒。

    這句話異常熟悉,就好似這是一個同往常沒什么區(qū)別的清晨,薛羽只是在岑殊懷中睡醒了,后者垂頭望著他,說一句再平常不過的晨起問候。

    如夢似幻的感覺終于如潮水般褪去,濕漉漉的沙灘上只留著一道道海浪曾到來過的痕跡。

    那似真似假的前世在薛羽的腦海中驀然遙遠起來,再回憶時仿佛隔著一層模糊的毛玻璃,看不真切。

    只是這個夢好像格外地長,薛羽睡醒時甚至覺得有些恍如隔世。

    一時之間他也忘了自己本來是死了,與小boss中門對狙兩敗俱傷,以至他元嬰破碎、神識消散。

    用現(xiàn)代醫(yī)學的角度來解釋就是變成植物人了。

    他只以為自己是睡了個懶覺。

    薛羽醒盹兒一般呆滯幾秒,帶著些鼻音地問道:我睡了很久嗎?

    很久。岑殊頓了頓,強調(diào)般重復了一遍,很久。

    薛羽在其中聽出一種如釋重負的疲憊,好像一段長長的旅途走到了盡頭,他終于可以休息了。

    于是岑殊便停憩在他心口,好像遠遠地告別了寂寞。

    殿中安靜極了,薛羽甚至能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兩人側(cè)躺在床榻上,因此岑殊扣著他的后腦靠近的時候,壓迫感并沒有夢里那樣重。

    薛羽不知是不是被夢中的那人影響了,在對方唇鋒與他相觸的時候鬼使神差開了口:我

    唇瓣闔動間,帶著冷香的呼吸被他含浸唇齒間。

    我我很想你。

    那種如有實質(zhì)的思念在句子脫口而出后才姍姍來遲。薛羽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真的挺想岑殊的。

    在那不知來歷不辨真假的夢境中,他一邊很想去親親那個面容熟悉的故人,一邊又瘋狂阻止自己:你在想什么!這是你金主親了會丟飯碗的!

    可是真的好像親一親啊。

    薛羽不記得之前自己的老大是不是長著岑殊的樣子了,又或者說已經(jīng)不記得前世任何具體的人。

    而其中唯有那種愿想愈發(fā)真實。

    每當辦公室里那只美短跳上岑殊膝頭翹尾巴撒嬌的時候,薛羽都很想沖上去把它趕走。

    這明明是他的位置啊。

    他才是岑殊的貓啊。

    那些撫|摸本該是他的,親吻也要是他的,當它們落向薛羽時,真實感也一并而至。

    是岑殊將他救醒,亦是岑殊將他從這樣虛無的夢境中帶出來。

    他看向岑殊的眼睛在夜明珠輝光中亮晶晶的,語氣里不知為何帶著一種天真的乖巧。

    師父,我很想唔

    岑殊的吻驀然壓了下來,把薛羽這句剖白的話堵在喉嚨里。

    他吻得又兇又急,齒尖掩藏不住從柔軟唇舌中露出來,鐵銹味立馬在兩人味蕾上炸開。

    薛羽被他親得喉嚨發(fā)緊,有點跟不上節(jié)奏地笨拙回應著。

    然而對方好似不滿意這樣干癟的唇齒相貼,忽然屈膝頂開薛羽疊在一起的膝蓋,身子一翻半坐起來,卡進他的□□躬身重新壓了下來。

    熟悉的壓迫感接踵而至,薛羽忍不住哼了一聲。

    岑殊動情地親吻他,那本來冷冽的香氣仿佛也因主人的情動而蒸沸了似的,帶著一種侵略性極強的熱切。

    薛羽覺得自己似乎就要被這味道浸透了,他們仿佛融合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

    一瞬間,他似乎也開始不滿意僅僅是這樣浮于表面的觸碰。

    大腦跟隨guntang的血液一通奔流下淌,他此時并不是秉承著某種道德主義奉獻精神不是解毒、亦不是幫忙,是他自己想想跟岑殊在一起。

    良久,薛羽頸根殷紅地側(cè)了下臉,岑殊濕潤的唇瓣落在他耳根,一下一下啄吻著,帶著小聲的不規(guī)律的呼氣。

    這人動情的呼吸聲太性感了,他被帶得忍不住開始喘。

    他被啄得有點癢,抬手推了下岑殊的胸口,對方紋絲不動。

    岑殊胸膛結(jié)實,把他壓得很緊,兩人貼在一起,身體有什么變化根本藏不住。

    薛羽的雙頰也是透紅的,他并不上腿,門戶大開的感覺令他有些抑制不住的羞恥。

    他不去看身上的人,只蚊子哼哼一般說道:師父你那個什么了。

    他說得比較委婉,事實上兩人都挺精神,隔著兩層衣料互相試探。

    岑殊啄吻他的動作停了一下:嗯。

    這回不起來嗎?

    上次他們這樣蓄勢待發(fā)的時候,這人明明很快就離開了。

    岑殊沉默了良久,后才埋在他頸間,又低低嗯了一聲。

    薛羽有點蠢蠢欲動:那睡一個?

    岑殊親了親他耳后那一片細嫩的肌膚,接著緩緩直起身子,握住薛羽的手,將他的掌心按在自己腰帶上。

    那意思似乎是讓薛羽替他解,可對方用一種堪稱露|骨的眼神望向他,目光明明是想把他剝了。

    薛羽亦直勾勾回望過去。

    他的大腦仿佛一瞬間長在了手背上,即使人還不那么清醒或者說就算清醒,也被岑殊那么一壓一親給弄傻了。

    還不那么靈活的手指晃得飛快,已經(jīng)很誠實地把衣帶解了。

    衣衫一層層落下來,掛在岑殊臂彎上。

    這脫衣服效率實在有些低下,因為這人的手掌正貼在薛羽臉頰上,在他磨蹭的時候忍不住俯首下來繼續(xù)索吻,仿佛一瞬也不想放開他。

    岑殊壓下來的時候薛羽正好還沒來得及抬手,兩人一貼,他胳膊被擠在胸腹間,正好用小臂貼去一旁比了比份量。

    嘴巴還被對方堵著,薛羽說不出話,只好重重唔了一聲表示贊賞。

    沒了衣衫阻隔,岑殊guntang的肌rou壓在他身上,硬得像堵墻。

    這人腹肌明明那么結(jié)實,可腰真的好細,薛羽圈起腿量了量。

    岑殊坐懷不亂、親得認真,可坐懷的人卻先亂了。

    薛羽扯著岑殊的胳膊想讓他把手抬起來。

    讓我脫,他呼呼地小聲催促著,讓我脫讓我脫。

    窗外細雪下得狂浪,濕透了孤高的月亮。

    第二天早上時,薛羽依舊是被一種耳熟的嗡嗡聲吵醒的。

    睜開眼睛后看到的視角同樣十分熟悉。

    他還窩在岑殊懷里,一睜眼就是他主人精致蒼白的下巴頦。

    從前在大雪山上渡過的無數(shù)個清晨里,薛羽都是這樣醒來的。

    只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復以前毛茸茸的一小團,雖然因著意識沉睡,雪豹的成長便全面停滯了二百年,沒按照計劃長成威風凜凜的大豹,但之前好歹也是只大型長毛貓的體型,沒法只被人一只手掌就能攏著,只能平平攤著,在岑殊膝頭蓋出一張豹毯。

    睡醒了?

    頭頂?shù)穆曇粢膊凰埔酝那辶?,像喉嚨里含混著情潮退去后海灘上粗糲的細沙。

    這聲音聽著讓薛羽有些耳熱,無端讓他想起昨夜岑殊從后背咬著他的耳朵尖,喘|息聲裹著熱氣落進他耳廓,那是種讓人很難忍耐的癢。

    少年人的身體就是很不禁逗,又是不擦就會走火的大早上,薛羽僅僅是聽岑殊這樣的說話聲,還躺在隔壁寢殿的人形就馬上禮貌立正。

    怎么能在外面用這種聲音說話,還讓別人聽到,這人真是不守攻德!

    薛羽意思意思紅了紅臉,這邊雪豹立馬翻了個身,從露著肚子四腳朝天的姿勢變?yōu)榕吭谌讼ドw上。

    雪豹身體離成年還早,腹間雪白的長毛毛擋著,也看不出什么有的沒的。

    即使是這樣,他還是墊了墊爪子,把自己肚皮跟岑殊大腿隔開了。

    昨晚他元嬰初凝,人形先醒,雪豹可能因為沉睡過久信號有些不好,便依舊處于不受控制的狀態(tài)。

    但薛羽在夢中一直是單開人形號,昨晚迷迷糊糊醒了,又迷迷糊糊跟人睡了個覺,直至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自己號掉了一個,此時才重新連上。

    薛羽:真是美色誤事??!

    不過下次還敢!

    哦,正好小師弟醒了,大家都在,我再把情況說一遍。

    薛羽抬起頭,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里并不是兩人昨晚睡下的寢殿。

    顏方毓和封恕都在,他們?nèi)瞬⒁槐诔S脕碜h事的正殿里,也是一個圍坐開會的狀態(tài)。

    顏方毓雖然一向看不得這倆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借師徒的名頭搞摸頭頭揣手手的小動作,但一是小師弟大病初愈,他師尊終于開心了,二是人好歹揣過來的是雪豹,摸頭頭揣爪爪總沒有那么辣眼,顏方毓總得來說還是能接受的。

    人都死了雖然又活了,但他短時間內(nèi)還可以用正常的同門情來疼愛一下小師弟。

    具體表現(xiàn)就是說話和風細雨一些,暫時不發(fā)出那種漏氣一樣的嗤笑了。

    顏方毓現(xiàn)在最慶幸的事情,就是臨走之前笛昭曾幫忙探看過,不論小師弟這只雪豹分|身是怎么修出來的,只要元嬰不在府,他以后都不可能修出人形。

    是好事啊

    他這么高這么傲的一個清冷師尊,抱個美少年已經(jīng)夠讓人瞠目的了,左擁右抱美少年這種事情,讓人想都不敢想。

    顏方毓神游,薛羽這邊也在神游。

    他元嬰初愈,又被人顛來倒去睡了一晚,即使睜了眼睛,腦袋還是有點迷糊。

    這人剛剛是不是說了小師弟?

    雪豹歪了歪腦袋:嗷?

    顏方毓的同門情只維持了不到一分鐘,此時看他這樣還是沒忍住嘲笑道:怎么元嬰都凝成了,小師弟這副身子竟還不會說話嗎?

    薛羽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嗯。岑殊居高臨下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意味深長道:是比較笨。

    薛羽:?。?!

    美色誤人,他剛剛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號,現(xiàn)在又才想起來自己倆號是雙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馬甲!

    他睡個覺的功夫雖然這一覺可能有點長,但他馬甲就被睡飛了這不離譜嗎!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還剩最后幾萬字,收尾會(更)慢一點

    財富密碼:細雪

    第100章 100

    成年人的崩潰,總是在不經(jīng)意之間。

    薛羽曾經(jīng)設(shè)想過自己的一百種掉馬方式,其中最令他熱血澎湃的一種自然是岑殊騎著他大號與李修然對上,岑殊被劇情殺壓制,力有不逮,節(jié)節(jié)敗退。

    接著他小號帥氣逼人金光閃閃地從天而降,在他師父感激震驚的目光中把李修然轟成渣渣。

    最后他師父在激動人心的BGM里問你怎么來了,他回答沒想到吧我在你身邊放了攝像頭噠!

    當然這樣的掉馬方式cao作起來比較困難。

    首先就是最大boss李修然被薛羽整殘了,其次就是岑殊被他治好了,而他自己還遠遠達不到能金光閃閃從天而降的程度,大部分時候還是要抱著岑殊大腿的。

    但是你掉線我也掉線這種掉馬方式也實在太蠢了吧!

    馬甲一披一整本,不就是為了掀開那一瞬間的shuangma?!

    可他這是掀了什么,掀了個寂寞?。?/br>
    薛羽當即整兩個號都不好了,甚至開始認真思索,昨晚岑殊這么折騰他,是不是也有那么點故意為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