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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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上。 因此笛昭的人氣在老婆中雖然不高,卻有一批黏著度很高的粉絲,很難說是不是因?yàn)樽髡邼M足了他們某種不可言說的小癖好。 您竟是無盡海外門領(lǐng)宮!顏方毓表現(xiàn)出一種恰到好處的驚訝,緊接著肅然起敬,真是無巧不成書,不瞞您說,我等來到此處,正是想拜會無盡海。 顏方毓將之前他們?nèi)バ∷幾诮o雪豹看腦子,又被藥老推來無盡海的事情說了。 笛昭果然沒有推辭,從岑殊手上接來雪豹閉目認(rèn)真探去。 一道與靈力很不一樣的涼意鉆入雪豹身體里,他渾身一凜,有種從尾巴毛到腦瓜絲都被窺探一遍的感覺。 雪豹僵在笛昭手上,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被她有點(diǎn)笨拙地摸了摸。 薛羽人形也僵,這回是真的嬌弱在岑殊身上,被人臂膀撈著,兩眼一翻聽天由命。 岑殊也不似之前說要上無盡海時眼底藏著戲謔的樣子,看小東西怕成這樣,心底有種微妙的不快。 想起昨晚半點(diǎn)沒被說出口的答案,那種不愉快便更濃了。 好在笛昭探了雪豹半晌,有些慚愧地說她探不出來。 薛羽狂松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又被續(xù)了一秒。 他軟趴趴扒著岑殊,感嘆生命如此美妙。 笛昭歉然道:靈府無礙,靈智未開,恐怕是其他原因。 岑殊面容冷淡也不搭話,顏方毓暗嘆一聲,這戲還得他自己來演,這群人一個都靠不上。 如此,可否讓我等去貴派師門再尋些人看看?顏方毓急迫道,說罷,他表情倏地歉然,對不住,實(shí)在是我等師門上下都十分疼愛這小豹子。 這要求多少有些無禮,還砸人面子。 但笛昭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神色,反而又憐愛地摸了摸雪豹的腦袋,只是看起來有些為難。 笛昭說道:只是無盡海從未進(jìn)過外人,我無法做主,還需遙問圣啟。 顏方毓雖然沒聽懂,但還是頷首道:這是自然。 笛昭向眾人示意失禮,隨后凝神閉目。 在場人面色均是微微一變。 薛羽是當(dāng)中神識修為最差勁的一個,也僅憑雪豹的敏銳有些許感覺。 笛昭閉目時,似有道陌生涼意陡然出現(xiàn),與剛剛探進(jìn)雪豹身體中的十分相似相似。 約莫幾分鐘后,笛昭重新睜開眼睛,略有興奮地答道:圣山同意了,幾位可以隨我上島! 無盡海一脈雖叫這個名字,但并不是真生活在海里,而是在海對面的一座島上。 笛昭過海用的小舟被天星子打壞了,此時只能向岸邊的漁家現(xiàn)買。 薛羽趁著她買船的功夫又有些猶豫。 原著中的天欲雪畢竟是在無盡海沒的,雖然此時天星子還被摁在雨林小院里,沒人將天欲雪變回螢石,但薛羽還是有那么一點(diǎn)膈應(yīng)。 然而他總不能把天欲雪留在這兒,不說三天后天星子會不會找來,萬一有拐子把他漂漂亮亮的小鵝子拐走了也難辦。 薛羽捧著碗算了兩卦,得知此行雖不順利,但也有驚無險。 他心不在焉地從碗底拿出糖花生,自己銜了一粒,另一粒順手塞進(jìn)天欲雪嘴里。 天欲雪比薛羽還低一個頭,好像嚇到一般瞪大眼睛看他,一邊腮幫子還鼓著,像只屯糧屯到一半的倉鼠,看起來怯生生的,看得薛羽父愛泛濫。 筑基后薛羽卜算后凝出的糖花生口感特別真,還甜。 他把自己口中的零嘴咽了,問天欲雪:不好吃嗎?天欲雪搖了搖頭認(rèn)真嚼了起來。 薛羽越看越覺得鵝子甚乖,忍不住問顏方毓,不然將封恕叫來,在他們?nèi)o盡海時先幫忙帶一帶娃。 顏方毓扇面墨字一閃,道:先帶著吧,回來后再交給大師兄不遲。 經(jīng)過這幾天相處,他隱隱約約也能看出來薛羽是在憂愁些什么,言辭模糊道:說不定無盡海對他來說也是個歸宿。 薛羽茅塞頓開。 無盡海主修神識不問rou身,天欲雪身為螢石化身人形,神識如此強(qiáng)大,確實(shí)十分適合拜入無盡海。 于是他們此行并不僅是去誆無盡海的鬼神辟易,還是去給天欲雪相相婆家。 笛昭回來時已買好了船,手上還多了兩個果子。 幾個大人都已辟谷,顏方毓也沒想起來叮囑什么,笛昭卻備下了足夠的干糧和淡水,是專門給兩個沒結(jié)丹的小朋友備的。 她似是很習(xí)慣去照顧弟妹,隨手將果子給兩人分了,告訴眾人他們將要在海上行三至五天,具體看天氣。 無盡海周圍環(huán)著特殊禁制,只能從海上行入,空中是不許的。 再說不停御器飛行即使是岑殊也會疲憊,如果有船只當(dāng)然正好。 日頭還沒過頭頂,眾人已推著船下水。 岸邊漁船沒有特別大的,笛昭買的這艘也小,船艙中也能面對面坐下五六人,只是坐緊了便要膝蓋碰著膝蓋。 笛昭要掌舵,便自覺去了船尾不與他們擠,顏方毓根本沒往船艙里進(jìn),直接就留在了船頭。 于是船艙里就剩岑殊跟薛羽,以及一個孤零零的天欲雪。 自從出了海,天欲雪的臉色就不太對勁,小舟行了一兩個小時,他突然捂著耳朵蜷在船艙里,面上浮現(xiàn)出痛苦神色。 薛羽趕忙問道:怎么了,暈船嗎? 船艙外的笛昭聞聲也躬身向里望來。 吵。 天欲雪抿著的嘴唇蒼白,額上綴著細(xì)汗。他整個人包在一團(tuán)純色衣料中,竟分不清誰更白。 他說:好像有很多人在說話,好吵。 薛羽一愣。 漁船不會走得那么遠(yuǎn),因此此時海面上除了他們外廖無人煙,只余海水拍打船舷發(fā)出輕柔的沙沙聲,風(fēng)刮起海浪,便愈發(fā)襯出海上寂靜。 笛昭面色輕松下來,撐著船篙笑道:大海深邃,海中生靈比陸地上更多,你能聽見他們的聲音,證明你十分有潛質(zhì)。 她頓了一下,又說:只是你年紀(jì)還小,可能還不能控制自己神識外放。 說罷,她教了天欲雪幾句收束神識的要訣。 其實(shí)天欲雪并不是不會。 他能幫著天星子將笛昭擒住,便證明他于神識一途比笛昭更加強(qiáng)橫,也因此更加脆弱和敏|感。 就像在小院中無可避免地能感知薛羽和岑殊的動靜一般,他亦無法阻擋那種混亂的囈語聲鉆進(jìn)他的腦袋里。 越入遠(yuǎn)海,那聲音越大。 薛羽見他如此難過,當(dāng)即想讓笛昭調(diào)轉(zhuǎn)船頭回岸上,可天欲雪自己不同意,只說要跟著去。 薛羽無法,只好讓雪豹跳入天欲雪懷里,充作安撫人心的毛絨絨。 他豹長大了,天欲雪人小,不太能抱住他,便躺在一邊座椅上,把雪豹當(dāng)抱枕似的摟著。 黑白相間的斑紋已經(jīng)長起來了,雪豹身上不再是小時候那種沒墨一般的白色,長尾巴搭在天欲雪細(xì)條條的腰上,像是給他戴了一條寶石扣兒的腰帶。 另一邊岑殊雖一句話也沒有說,但其實(shí)是不大樂意的。 這人雖然十分稀罕豹,但也十分有理智。當(dāng)年在天衍宗吃鍋時也愿意讓旁的人抱著雪豹喂食。 就連他自己閉關(guān)不宜外出的時候,也要讓薛羽小號抱著大號出去到處游蕩。 但那就跟在電線桿子上貼尋貓啟示,結(jié)尾寫貓沒丟,就是他太可愛了想讓你們都看一看一樣,那是出于一種炫耀的心理。 岑殊不止愿意讓他給旁人抱,是愿意每個遇上的旁人都上手抱才好。 抱一抱,再讓別人戀戀不舍送回到他手里,夸一兩句貓貓好貓貓,這就是每個主人不約而同的惡劣癖好。 然而現(xiàn)在貓不是貓了,炫耀自然也不復(fù)存在。 岑殊恨不得他還是以前巴掌大的樣子,被他藏在衣襟里到哪兒都揣著,讓別人碰不著。 若是放在平時,他倆膝碰著膝腿挨著腿,薛羽不至于發(fā)現(xiàn)不了岑殊的異樣,為了給將來的掉馬刷一刷好感,也會趕緊上去給人撒個嬌。 但他現(xiàn)在全身心都撲在鵝子身上,倒是把身邊那么大一個人忽略了。 薛羽探身出了船艙,趴在船舷邊望著海水。 離了海岸,海水的顏色變得幽深,陽光透不下多少,只在海面上浮著一層散碎的光鱗。 即使是修士的目力,也看不出水面下是否藏著什么東西。 薛羽看了一會兒,探出胳膊想舀一舀海水,指頭尖還沒伸出來,突然腰間一緊,被拉回了船艙。 岑殊不輕不重地扣著他的手腕,一股沁涼氣息卻沿著脈絡(luò)一路侵上薛羽腦袋。 別碰,岑殊的聲音憑空在他腦海中響了起來。 海水里有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沒咕沒咕,抱著手機(jī)睡著了的事怎么能算咕呢。 第92章 092 薛羽被這句話驚了一跳,下意識反手一握,把岑殊的手掌攥緊了。 他瞪著岑殊的眼睛溜圓,瞳孔都收成細(xì)細(xì)一條,顯然是一副嚇到了的樣子。 小船因著他的動作微微搖晃了一下,傳來浪花不規(guī)則拍擊船舷的噗噗輕響,一時間,薛羽只覺得自己的深??謶职Y都要被岑殊嚇出來了。 他有心想問,但岑殊甚至沒有傳音,而是用神識直接進(jìn)入腦內(nèi)警告他,便證明隔船有耳,說話十分不安全。 可薛羽靈府未成沒有凝出元嬰,無法用神識向岑殊發(fā)問,只好搖搖他的手臂,讓對方繼續(xù)告訴他海里是有什么。 誰知岑殊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捏著袖擺把胳膊收回去了。 薛羽鍥而不舍地把人胳膊拉進(jìn)自己懷里,嗯嗯嗯地哼唧著又搖了搖,看向岑殊的眼神帶著不加掩飾的懇切。 岑殊還不理他,又將手收了回去。 顏方毓本來是正面朝前坐在船頭的,余光中瞧見小師弟蹦豆似的趴過來,又蹦豆似的彈回了船艙,他的目光便下意識地跟了進(jìn)去。 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看見自己那清高自傲、端坐云頭的師尊正微側(cè)著眼睛,正襟危坐地跟身邊人玩了好幾個來回誰的爪爪在上面的逗貓游戲。 顏方毓:我就多長這兩只眼。 他騰地站起來,讓船篷把兩個倒霉催的都給掩住,免得挨眼。 動作幅度比之前還要大,小船又因此狠晃了晃。 薛羽猝不及防,連驚帶晃地歪進(jìn)岑殊懷里,這回后者沒推開,于浸墨般的垂發(fā)之間用一雙淡然的眼睛瞧著他。 水波無聲推著船,天地寂靜,晃晃悠悠。 他側(cè)躺在岑殊膝上,聽見外面笛昭在問:你怎么了? 顏方毓的聲音聽著像是咬著牙:腿坐麻了。 縱然薛羽再提心吊膽,但這一路上都十分順暢。 恐怖災(zāi)難片中的什么章魚觸手怪那都是沒有沒有的,如果不是天欲雪臉色依舊很差,他都要懷疑岑殊根本是在驢他。 天氣很好,無風(fēng)無雨,他們只花了三天半的時間就見了島。 只是直到這時,岑殊依舊沒告訴他海中有什么東西。 薛羽只恨當(dāng)時看原著時后半本囫圇吞棗,無盡海這部分更是只跳著看了看感情戲,否則哪用得著一路上這么扒拉著岑殊。 都怪這該死的好奇心! 無盡海是海中央環(huán)著的一座島嶼。 但說一座也不太準(zhǔn)確,那是四五塊離水的陸地凌空架在海上,一層又一層,每座陸地邊沿都嘩嘩淌著海水。 于是一座座瀑布就將凌亂無序的島嶼連接起來,最底下一層瀑布正落進(jìn)大海里。 不知是海水托著島,還是島邊掛著簾子似的水。 行小舟從遠(yuǎn)處看,便能望見于海島邊沿的騰落間,海水濺起水絲靡靡,像是整塊島系都籠罩在一片濃白的水霧里。 高聳入云的島嶼高高低低,上頭綴著蒼翠綠植,像一座座起伏的山頭。 水霧婆婆娑娑縈繞其間,不知怎么聚散而成一道道漂浮的水帶,將他描繪得像連綿的海上仙山,那是山間才有的云霧仙氣。 顏方毓搖著扇子躬身進(jìn)了船艙,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他嘴巴都張開了,目光在艙內(nèi)的老弱病上環(huán)了一圈兒,又合上嘴巴出去了。 咱們到了! 笛昭在船尾搖著船槳,聲音里帶著些歸家旅人難掩的激動。 薛羽撐著夾板從船艙里向海島的方向望,震驚之余問道:這么高,怎么上去? 水流之中皆能行船,笛昭解釋說,看見島邊掛著的瀑布了嗎?咱們從那兒上去。 薛羽看著遠(yuǎn)處道道與海面呈垂直夾角的瀑布流,深覺牛頓和他們的棺材板,總得有一個要掀起來。 笛昭將小船行到瀑布之下,泛白的水花從極高處落下來擊打在海面上,發(fā)出巨大的啪啪聲,濺得眾人的衣服都是潮的。 然而也不知笛昭是怎么控的船,奔騰怒吼的瀑布落在船舷上時卻溫順得同小貓一般。 薛羽坐在船艙里,捏著衣角從半圓形的草棚望著前方的景象,只覺得整條船像是越過一座和緩的小坡那般微微一晃,再看時,外面的景色已經(jīng)完全轉(zhuǎn)了過來。 大海被小船拋在身后,像面浩瀚無垠的藍(lán)色墻面,矗立在天地之間。 而他們正行在瀑布中逆流而上,似乎完全失去了地心引力的控制,人在其中完全沒有任何想向后倒的趨向,連發(fā)梢都是垂向瀑布水面的。 薛羽從船尾看著越來越遠(yuǎn)的海平面,想著修仙世界果然不講究科學(xué)。 除開他們是垂直往上走的以外一切都很正常。 船身又是一個小晃,他們已經(jīng)攀上第一個海島平面。 整個島系就只有這一座大瀑布與海面相連,平時應(yīng)該有守衛(wèi),他們的船只翻上來時,岸邊已圍了一群人。 領(lǐng)宮回來啦! 領(lǐng)宮可算是回來啦! 薛羽從船篷中探出腦袋向岸邊望,來迎人無盡海弟子的看著年歲都不大,十二三到十七八的樣子。 少年少女們個個機(jī)靈活潑,像是從小就養(yǎng)在山間的野孩子,眼眸中帶著些陸地上的少年人也罕有的赤忱單純,沿著河道跟船跑時快活得跟山間的精靈似的。 他們毫不掩飾對薛羽他們的打量,面上只有好奇沒有防備,卻沒有一個開口問的。 薛羽注意到這些無盡海的弟子額間都綴著顆瑩藍(lán)的寶石,透亮,水汽氤氳的。 這寶石笛昭額頭上也有一個,之前他以為那是裝飾,現(xiàn)在看來明明是他們無盡海的必備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