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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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子眼白布滿血絲,眼中一片癲狂神色,語氣卻詭異地柔和了下來。 仙君將我說得這樣不堪,難道您不是也同我有一樣的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俺失去了最后一次拿到全勤的機會【恍惚 下個月不一定能寫夠一整月了 第90章 090 人的腦袋是天下最能盛秘密的容器,就算是神識強悍如天欲雪,也不能直接從腦殼外面讀出別人在想什么。 而大腦是何其精妙的物件,腦回路錯了是常有的事。 因此天星子這句話猶如一記亂石投入水中,卻在當下三個正經(jīng)大人心中,平白漾出三種截然不同的漣漪。 在天星子看來,自己這句話的意思是,她向岑殊討人打得是爐鼎的心思,岑殊拘著他亦是不想割舍自己的爐鼎。 這就算是豁出性命的威脅,她就是要激怒岑殊。 只要岑殊怒了,就證明他心里有鬼,那小玩意兒肯定是要心傷的,到時候自己再趁虛而入,豈不美哉。 而岑殊在鴻武宮見了好大一群狂蜂浪蝶,再加上失戀依舊是扎在他與薛羽之間、隱而不發(fā)的一根秘刺。 天星子說要來求姻緣,岑殊就真的當是求姻緣,根本沒屑得去探一探她言語底下打得是什么主意。 她是什么心思? 岑殊真的同她有一樣的心思? 這倒是真的將他問住了。 顏方毓聽他們在這兒一問一答,話題從艷事拐到正事、又從正事拐到艷事,手中的折扇都搖出朵花兒來。 平日里兩個正主膩歪院里人還不夠,這人真是吃飽了撐的,還非要讓他師尊在人前再表現(xiàn)一道。 他茶樓話本子聽得多,心中已給此時的場景續(xù)出好幾場大戲,統(tǒng)一是他師尊沖冠一怒為藍顏、臂摟嬌夫怒斥登徒子好不要臉的劇情。 顏方毓心很累。 這時他又再一次慶幸那只蠢熊貓不在這里,此時水已經(jīng)夠渾的了,不需要再加一個人把水攪得更渾一點。 相比之下,薛羽自己的想法就簡單很多。 雖然他聽不懂他們在吵什么,但什么都不能挑撥離間他跟岑殊師徒主寵父子的多重主義混合關(guān)系。 天星子是在放屁。 天星子說完話,便目光灼灼盯著對面的人,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反應(yīng)。 如果說岑殊眼眸微微幽深還算在她計劃范圍之內(nèi),可他旁邊的真徒弟突然瞪了過來,目光疲憊中還帶著點憤恨,就讓天星子有點懵。 于是薛羽依舊縮在人身后,警惕盯著她的表情像是被陌生人平白擼了一把毛后,躲去主人后面狐假虎威哈人的憨憨家貓,這就已經(jīng)不足掛齒了。 這波天星子已經(jīng)在第五層,岑殊還在第一層打轉(zhuǎn)兒,顏方毓一腳踢翻這對狗男男男女,一溜煙飛出了大氣層。 一時間場面就是非?;靵y。 天星子面上顯出些帶著狐疑的狼狽,猩紅唇瓣翕合,還想要再說些什么,卻見旁邊顏方毓啪地一打扇子:你可閉嘴吧! 說著重新封了天星子的喉嚨,絕不給狗糧留出一絲落進他嘴里的可能性。 旁邊岑殊瞧了徒弟一眼,沒說什么,只是抬手把禁制又加固了幾層。 兵分兩路,顏方毓去漁羊城外上空尋天星子的飛舟,岑殊帶著小徒弟回拍賣場地那里瞧一瞧有沒有殘留下什么線索。 之前岑殊昏迷,顏方毓脫不開身,這些事情便都擱置了,今日雖然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也并沒有耽誤早上師徒兩人商討后定下的計劃。 至于俘虜就被留在小院里,岑殊親自下的禁制,還不是區(qū)區(qū)天星子可以解開的。 日頭西行,眾人又聚回小院,元叢竹照樣不知所蹤。 蘇米說他師兄有傳信回來,說這熊貓正在離此地幾百里外的一處竹林里胡吃海喝,旁的事也沒有,就是已經(jīng)吃禿了了半畝竹林。 顏方毓幽幽的目光又落在薛羽身上,后者毫無察覺,坐在岑殊身邊模樣乖巧地捧著碗喝粥。 幾人對了對信息,顏方毓已找到了飛舟所在,上面關(guān)著的也確是無盡海的領(lǐng)宮。 他這幾日接連數(shù)次卜算不出東西,還好此事無關(guān)天道遮掩,他翻著答案終于揚眉吐氣。岑殊那邊卻進展不是很順。 事情已經(jīng)過去好幾日,廢墟中自然已經(jīng)沒什么線索可查,岑殊只好去查別人查出的東西。 自他們走后,那些被他鎮(zhèn)壓而亡的黑衣人尸首竟不翼而飛,一同消失的還有暗場中所有拍品包括已斷了氣的那爐鼎。 徒留一棟被掏空的宅子、和一地血rou狼藉的尸體。 這場拍賣本就是暗拍,賓客們各自保命。 神仙打架的事情,一個小小漁羊城自然惹不起,只當是有人黑吃黑劫掠拍品,后又殺人滅口消滅證據(jù),僅此而已。 至于是什么人吃、怎么吃、都吃了些什么,便沒人再揪著查了。 他們天衍宗門人看起來神通廣大無所不知,卻真真是在老天爺手底下討飯吃。 可若是老天爺不愿意賞飯,會算卦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抓瞎。 因此魔族這事就算讓岑殊自己來查,都不一定有天星子這樣真正用自己耳目查線索的人知道的東西多。 一頓飯吃完,最后由岑殊拍板:先去無盡海。 兩個徒弟各自應(yīng)下,養(yǎng)足精神等明日一早啟程去飛舟上救人。 上次薛羽一句失戀鬧騰出這么多事,這回他真的有心想與岑殊解釋解釋。 但白日里他師父看著一本正經(jīng),完全沒有與他談?wù)撎煨亲右涣鞯呐d趣。 漁羊城里人來人往、熱鬧異常,薛羽懷里揣著他身為人最后那點稀碎的羞恥之心,還是把話給憋住了。 之前薛羽跟岑殊住一個屋子,純粹是因為要照顧病人。 可此時病人活蹦亂跳,誰也沒提要換屋子睡。 理由不同,但殊途同歸,兩人還是前后腳進了小院中最大的那間屋子。 薛羽把岑殊剛點起的燈火吹了,關(guān)緊門,又打上窗,登登登跑去床邊盯著人家看。 月還沒上來,外面黑咕隆咚,屋里便也一片晦暗,只有院中殘余的燈光從房門透了進來。 人形眼底還殘留著某些獸瞳的特性,在這樣微弱的光亮中閃著一種奇異的熒光。 雪豹從岑殊懷里躍了出來,不知道摸黑跳去了哪里。 小號悄無聲息地替換進去,落進岑殊臂彎里,被后者從善如流地扣住了腰。 一時間他們誰都沒說話,黑暗中,像一對在別人家檐下交頸偷|情的小鴛鴦。 薛羽霸占著剛剛自己大號呆過的位置,把腦袋貼在岑殊胸口,想了想,有些忸怩地說道:師父你別聽那誰瞎說,她根本不是喜歡我,她就是饞我身子! 岑殊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心音在薛羽耳下十分平靜:她說為師與她是同樣的心思。 岑殊現(xiàn)在已很少再自稱為師,冷不丁來一句,聽得薛羽發(fā)根都要豎起來。 師父么師父不一樣的。薛羽含混著斟酌詞句,討好似的蹭了蹭他胸口,說道,而且應(yīng)該是我饞師父身子。 說著抬起頭就要親他。 岑殊昂首上半身略微后仰,薛羽這個吻就落在他凸起的喉結(jié)上。 薛羽不甘示弱地攀上他的肩膀,直起腰順勢而上,露齒咬岑殊的下巴。 他的犬齒比一般人要尖利,平時被異樣的發(fā)色和瞳色壓著,這樣的犬齒只是野性的點綴之一,不太打眼。 黑暗中顏色隱去,齒尖落在岑殊下顎骨時,便在癢中摻雜了些零碎的痛意。 薛羽推著岑殊將他向按去,兩人跌在蓬松的被褥里,撲出一團帶著新鮮木香的潮氣。 他雙手搭在岑殊肩頭,小狗一般在他懷里拱著,鼻尖頂開他衣領(lǐng)上緊扣的盤扣,在他頸根嗅來嗅去。 只覺得對方衣服底下透出的熟悉冷香味道非常好聞,這樣近距離貼著時香氣更加濃厚,就是嗅著嗅著便讓人覺得有些腦殼發(fā)昏。 我我饞師父身子。他囁嚅著說道。 岑殊一手落在薛羽微陷的后腰,另一只手從自己頸窩中將這只胡亂磨蹭的腦袋抬起來。 還有呢? 我想想幫師父的忙 昏暗的瑩光中帶著瀲滟的水色,岑殊將湖水抬近了一些,平靜逼問:還有。 懷中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委屈和無助:我我?guī)煾?/br> 岑殊等了一會兒,沒有再聽到什么。 那些張牙舞爪的濃稠、和迫人的氣勢于黑暗中無聲收攏,他沉默地扳著薛羽的下巴,折下脖子同他接吻。 薛羽喉嚨里發(fā)出咕嚕一聲,下意識覺得自己大概是答錯了 可岑殊主動親他,便又讓他覺得有些帶著疑惑的僥幸。 鞋襪早在上床時就被蹬掉了,薛羽赤著腳踩在岑殊腳背上。 他似乎覺得有些不夠舒服,十根腳趾頭用力蜷緊布料,將對方的襪子也蹬掉了。 足部其實是個比較私密的地方,甚至在某些時候,會帶上一些朦朧狎|昵的色彩。 兩人觸碰過手指、脖頸、嘴唇、舌尖,卻也是第一次赤足相抵。 薛羽腳趾踏上岑殊覆著微凸血管的裸|露腳背,心跳的速度竟沒比他第一次向岑殊討要一個吻時要慢上多少。 但黑暗多少會幫忙遮掩一些羞恥之心。 與那個肖似清晨的深夜相反,薛羽覺得,此時是他需要岑殊的幫助。 師父師父 薛羽在接吻的間隙細碎地喚人,蹬著岑殊的腳踝,腳趾撩開褲腳踩上他赤|裸的小腿,把人當成貓爬架一樣傻頭傻腦往上攀。 岑殊手心中起了一層薄汗,身上冷香味道也越發(fā)馥郁了。 薛羽覺得自己像只被香味吸引而來的小蝴蝶,腦殼昏昏地在他身上打轉(zhuǎn)。 可薛羽又發(fā)現(xiàn),岑殊唇舌guntang,手掌也灼人,身上卻沒什么動靜。 岑殊溫柔地親他,親了許久,直到薛羽自己也從頭昏腦漲的熱意中冷卻下來,窗外涼月浸著夜重的寒意。 岑殊拍了拍他的后腦,平和道: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 岑殊(訓練貓貓ing):答對了有獎勵,答錯了也可以有一個親親。 第91章 091 第二天一早,他們幾個站在小院門口跟蘇米告別。 顏方毓沖人像模像樣地揖了一揖,護額上鑲著的蔚藍寶石在晴日下閃著剔透的光,襯得他像個翩翩有禮的世家公子。 小蘇兄弟還替我向尊師道個謝,這幾日,勞煩照顧家?guī)熀陀椎堋?/br> 蘇米雙頰漲紅,頭搖得像撥浪鼓,鵪鶉似的跳開躲他的禮:應(yīng)、應(yīng)該的! 顏方毓嘆了一聲。 他本來也算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積福之家,誰知道他家老小不聲不響攪合在一起,他作為家里唯一一個青壯年,只能支棱起來扛著房梁,大小事情一應(yīng)接手。 孤家寡人真真沒有道理可講。 但顏方毓敏銳地察覺出今早這兩個好似都有點不在狀態(tài)。 岑殊是從出了房門時就開始飄,神仙似的,眼睛就沒落到過地下;薛羽則在他們準備告別時就在出神。 他心里在糾結(jié)要不要把天欲雪留在這兒,留給元叢竹。 計劃里本來是沒有這個歸宿的,奈何這間屋子住得舒坦,飯菜也好吃,薛羽就有點動心。 蘇米在他們走后肯定就要去百里外的竹林找元叢竹了,天星子被岑殊定在院中,三日后才會解禁,那時候他們早已跑得七七八八,不足為懼。 然而元叢竹不要人,天欲雪雖然也不是人,但畢竟也不是毛茸茸,人家不一定待見他。 再加上天星子出身歸藏宗,歸藏宗跟鴻武宮關(guān)系挺好,人要被元叢竹帶走,到時天星子不一定會不會堵門要人。 薛羽躊躇了半天,還是沒吭聲,帶著天欲雪一起走了。 他看著跟在自己身邊埋頭走路,乖巧得只露出個雪白發(fā)頂?shù)奶煊?,憑空又生出幾分嫁女鵝的老父親心態(tài),不挑個好婆家他不放心。 救人之前,幾人細細問過天欲雪,確定他沒在天星子抓人的時候露過面,這才放心也將他帶了上去。 戲演得很足,岑殊凌空祭出翻手星河,信手一劈,將罩著法陣防護的天狼星轟成了兩段,斷口正好落在關(guān)著無盡海領(lǐng)宮的屋子。 百年內(nèi)歸藏宗出落得最精妙的一只飛舟,只一個照面就讓岑殊給整報廢了,很難說這人是不是故意的。 顏方毓搖著扇子看著巨物從高空中轟然墜地,破殼爛甲碎得到處都是,開始有些納悶憑自己師尊這個報復的勁頭,怎么天星子還能全須全尾地被關(guān)在欄圈里,連條蜘蛛腳都沒折斷。 薛羽跟那人一起從裹成繭的蜘蛛絲里被扒拉出來,無盡海領(lǐng)宮也就變成人家?guī)煾妇茸约和降軙r的順帶品。 救命恩人的名頭水到渠成。 無盡海的外門領(lǐng)宮名叫笛昭,是個女修。 薛羽從看了她的臉心里就開始咯噔,聽人報了名字又咯噔了一下。 笛昭修為不俗,比薛羽高出三四個大境界,資質(zhì)應(yīng)該也不差,外貌維持在二十六七歲的模樣,可見結(jié)丹之早,與天星子顏方毓之類也差不離。 要說起來她與天星子修為確實相差不大,但笛昭身為無盡海領(lǐng)宮,主修的是神識,因此就算天星子有飛舟做倚靠,也決計抓不到她。 然而天星子身邊跟著天欲雪,神識相沖,還是螢石略占上風,笛昭這才落進天星子手里。 她身為外門領(lǐng)宮,許是是時常照顧弟妹,這張年輕的臉上便常常顯出一種帶著包容的平和。 簡而言之,就是母性的光輝。 笛昭不知在繭中困了多久,被扒出來時雙眼因畏光而有些無神。 她道了謝后勉力與眾人攀談一會兒,目光落在嬌弱倚在岑殊懷里的薛羽身上,十分自然地拈掉了他頰上沒擦干凈的半片蛛絲。 薛羽看著慈愛問他有沒有事的笛昭,女鵝兩個字怎么都叫不出口,反而還很想叫她一聲媽。 李修然七個老婆,自然不會各個都詳寫,笛昭就在那略寫的部分里。 她被之前姿態(tài)萬千各有千秋的后宮們光環(huán)籠罩著,襯得更像是為了給李修然自由進出無盡海的工具人。 比起老婆,笛昭更像是慈母,將李修然照顧得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