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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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yōu)楹尾粦岩闪硗饽莻€傳承有假?薛羽問道,傳承是在哪兒找到的?繼承傳承的凡人是哪兒的人?長什么樣兒?叫什么名字? 呃,這些信上倒是沒細說。長老一愣,不明白薛羽為什么對那凡人是誰那么關(guān)心。 只說他們已將人往回帶了。 薛羽又問:你們都不覺得奇怪?那金耀決就這么好學(xué),一個凡人隨隨便便就繼承了嗎? 舞紅嫣俏臉飛紅,大怒道:那怎么可能! 別人可能尚不清楚金耀決到底有多霸道,可她卻是實打?qū)嵄蝗塍w的傳承生生粉碎了修為,體內(nèi)經(jīng)脈寸寸而斷,全身沒有一塊血rou是完整的。 若不是有異寶護體,她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連鴻武宮宮主千金尚且學(xué)得這樣困難。 普通凡人怎可能? 經(jīng)薛羽這么一提,眾人也都反應(yīng)過來。 對啊,這可是金耀決啊,又不是什么溫和地功法,凡人怎可能繼承? 有人和稀泥道:既如此,那還是等人回了再細看吧。 薛羽皺眉想了一會兒,猶豫說道:其實現(xiàn)在倒是也有個地方,還可能有第二個金耀決。 此時此刻,鳳凰臺群山之外。 李修然的懵逼沒有比鴻武宮的各位要少多少。 他前一秒剛被渣土車撞死,結(jié)果眼睛一閉一睜就穿了越。 于是鳳凰臺新筑起的幻境邊緣,便憑空出現(xiàn)一個本不該存在于此間的男人。 新幻境的境主鳳靈疏本來同以往的每一個今天一樣,等著金烏墜落鳳凰臺,自己那已經(jīng)忘記一切的傻弟弟討好似的將東西獻寶到他面前。 東西對他是否管用還兩說,鳳靈疏只是異常享受鳳嘉木對他這種盲目的示好與依賴。 可他卻眼睜睜瞧見天上耀眼金烏猛然拐出了個刁鉆的彎兒,本來該落進鳳凰臺的金耀決接著馬不停蹄一頭扎進李修然身體里。 在舞紅嫣看來霸道無比、極難馴服的金耀決傳承,主動被李修然繼承時卻乖得跟小貓一樣,半點波浪都沒掀。 還沒等鳳靈疏去往幻境邊緣查看這是怎么一回事,那憑空出現(xiàn)的陌生人又被撲入他胸口的金烏耀光嚇得往地下一坐。 啪。 人已坐出幻境范圍外了。 這回鳳靈疏傻了。 怎么著他聚的雷云詭霧能攔住修士大能、開往凡人,卻攔不住這個憑空出現(xiàn)的男人? 然而他此時與鳳嘉木都是依靠幻境而生、非死非活的存在,鳳靈疏走不出去,也無法把被那人帶出去的小玩具搶回來。 站在幻境邊緣的鳳靈疏心底油然而生一絲絲尷尬的情緒。 那小金珠子對外面那群人似乎還挺重要,他記得幻境崩毀時,他的傻弟弟已將東西交給那群人了。 此時竟有個奇怪的男人,能將自己回溯的產(chǎn)物之一帶出去。 應(yīng)是出不了什么事吧? 幻境的事情又怎會是真的呢? 鳳靈疏恍若無事地將時間重新回溯。 耀目金光再次從天而降,這回終于精準(zhǔn)無誤砸進鳳凰臺里。 他若無其事地轉(zhuǎn)身回去。 在外面已晃蕩許久的鴻武宮弟子倏地察覺到金耀決的存在,眨眼間就將跌出幻境外的李修然拿住了。 鴻武宮高層應(yīng)了薛羽的要求向外宣稱傳承并未找到。 又為了做戲做全套,連出去尋傳承的自家弟子都沒有告訴。 對于鴻武宮弟子來說,黑碑之外靈氣稀疏,出差是個誰都不愿意干的苦差事。 因此鴻武宮為了打掩護而拍出的這只小隊,并不像上次那樣有長老帶隊,只是七八個修為低下的普通弟子。 他們在外耽誤了這小半月的功夫,修為毫無寸進,心里早已積滿了怨氣。 此時看到好不容易尋來的鴻武宮傳承不僅已經(jīng)被他人繼承了,對方還是個平平無奇,甚至資質(zhì)可以說非常差的凡人,頓時鼻子都快氣歪了。 這群弟子傳書給宮內(nèi)報信,緊接著不由分說挾持李修然往鴻武宮趕。 弟子們不服他,路上對李修然態(tài)度自然是非常差,并不止一次對他說等會回了鴻武宮,定叫長老們將他體內(nèi)傳承挖出來。 李修然這一路被欺壓著,心中已對此時自己的境況有了初步的了解。 他作為一個游手好閑的混混,平時消遣也是會看看小說的,自然已認(rèn)出自己被大卡車這么一撞,穿越了。 天降傳承于他,聽起來還是什么了不起的傳承,這妥妥就是男主角的配置啊! 李修然腦中回想自己看過的小說內(nèi)容,已是蠢蠢欲動,想要用自己莫名其妙得來的這第二次生命大展宏圖了! 薛羽在聽說出現(xiàn)了第二個金耀決,且被一個凡人繼承時,心中已隱有猜測。 那人九成九,是李修然。 經(jīng)過普羅米修斯提前出現(xiàn),鴻武宮傳承提前應(yīng)世,此時又聽說李修然早早穿來,薛羽的內(nèi)心已是毫無波動。 這修真界還可能有金耀決的地方,便只剩下鳳靈疏新構(gòu)筑的時軌幻境若鳳靈疏是將弟弟的幻境重塑,那也定然將金耀決下落之事一并重塑了。 幻境中事物本就是鏡花水月、空有其表,可這世間之事,唯有李修然這個人不能用常理定奪。 這金耀決可能對其他任何人都是虛像,唯獨對李修然極有可能是真的。 因為他是被天道偏愛的氣運之子。 薛羽看了一眼自從離開議事廳時便黏在他身邊的舞紅嫣。 小姑娘十三四歲的年紀(jì),還是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卻已隱隱能看出長大后有怎樣傲人的風(fēng)姿。 可再傲人也是以后,對這么個小姑娘,李修然總不能禽獸到提出雙修的要求。 他得承認(rèn)這本書的劇情由于自己的到來已經(jīng)大變了。 天道似乎察覺到薛羽這個威脅他氣運之子成長的存在,處處都在給他使絆子。 小羽哥哥,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舞紅嫣抱著他的手臂晃了晃。 沒什么。薛羽趕忙道。 舞紅嫣也是個武癡,薛羽把人打服后,她就rou眼可見地開始纏著薛羽想要再打。 修士想要成長,必然要經(jīng)過捶打,他們鴻武宮弟子并不懼怕捶打,反而相當(dāng)向往。 舞紅嫣的氣海在空得一干二凈后,再次新生出的靈力反而更加凝練、精純,這讓她十分驚喜。 并表示想再被多多吸幾次。 薛羽被她那么一纏,倒是終于想了起來。 之前他跟被舞紅嫣打的時候,對方的靈力也借助打斗的力道被舞紅嫣打進他身體里,便如同自己跟岑殊貼貼時,精純靈力由口腔向他傳遞。 這吸收靈力的速度雖然不比岑殊給他的快,但已然比他自己轉(zhuǎn)周天要快上許多倍了! 薛羽雙眼發(fā)亮地向舞紅嫣看去,一個大膽的想法忽地出現(xiàn)在他的腦子里。 等薛羽回轉(zhuǎn)房間時已是深夜。 黑碑中不見天光,他們打著打著就將時間忘了。 是的,他們。 薛羽又借著切磋的名義將舞紅嫣的氣海吸干,還是有些意猶未盡。 舞紅嫣便又叫來好些個鴻武宮弟子,挨個兒讓薛羽吸啊不,是相互切磋、共同進步。 大家一拍即合、各取所需,一時間空氣里洋溢著快活的氣息。 這樣多的人排著隊給他吸,薛羽吸著吸著就又開始醉靈力了,回到房間時便像是又喝了酒一樣,雙頰酡紅,整個人有點迷糊。 薛羽剛進房門,突然覺得一道涼涼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他瞇縫著眼睛朝前望去,卻見已入定好幾日的岑殊此時竟然醒著,一雙黑沉沉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盯著他。 師父你醒啦!薛羽歡快地蹦過去,熟練貼進人懷里。 投懷送抱的動作有點大,經(jīng)脈中還未來得及消化的靈力顛了一下,薛羽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一股完全陌生的靈力從薛羽喉嚨深處冒了出來,撲在岑殊側(cè)頸上。 青年人漆黑瞳孔猛地一縮,蔥白指尖已搭上對方的脈搏。 其實根本不用搭脈,他氣海充盈,經(jīng)脈中靈力飽脹,十?dāng)?shù)道不同的駁雜靈力已大喇喇從薛羽有些裝不下的經(jīng)脈氣海中散發(fā)出來。 懷里人小臉紅撲撲的,一副已經(jīng)被人喂飽的饜足姿態(tài),慵懶窩在他懷里,身上都是別人的味道。 偏生薛羽還覺得不夠明顯似的,勾著岑殊的衣領(lǐng)歡快地炫耀道:師父你雖然不給我吸靈力,但我還能從別人身上吸! 陌生人的氣息胡亂往岑殊鼻尖竄,平白生出的怒火瞬間頂上頭頂。 他的眼珠子猛然易色,赤紅目光落在薛羽過分殷紅的嘴唇上。 一片靜謐間,薛羽輕輕咦了一聲。 戾氣,又出來了誒。 他又打了個小嗝,有點不情愿地蹭了蹭岑殊,哼哼唧唧和人撒嬌:師父今天能不能自己忍一忍啊。 他不太好意思道:有點撐來著。岑殊:不。 薛羽似乎沒想到對方會這么說,木呆呆地說:??? 下一瞬,guntang手指不容置疑地緊緊箍上薛羽的下顎,那力道十分巨大,仿佛想要捏碎他下巴骨一般。 薛羽嗚地掙了下,對方掌控他的手指紋絲不動。 岑殊垂首看進他的眼睛,雙眸中的血色流轉(zhuǎn),眼底一片駭人怒氣。 然而他的聲音依舊十分平穩(wěn)、甚至是冷漠地一字一頓道:我說,不。 說罷,屋中僅剩的夜明珠輝光也頹然暗去。 極致濃稠的黑暗降臨之前,薛羽只看到面前兩點赤光猛然向他壓來。 作者有話要說: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唱 第67章 067 碑體中的黑暗是有分量的,它像墻一樣在薛羽四周閉合,緊緊堵在他的眼前。 薛羽瞪大眼睛,只隱約看見兩點幽幽紅光,在這如墨昏暗中形如鬼魅。 他如同一只待宰的獵物,被岑殊禁錮在股掌之中瑟瑟發(fā)抖。 下一秒,薛羽只覺得唇瓣被什么guntang又柔軟的東西貼住,隨之而來的是下唇瓣尖銳的疼痛。 從前薛羽最喜歡啄吻他的下唇瓣,今日岑殊便故意咬他這里,動作略帶生澀,力道卻一點沒省,痛得他一個激靈。 薛羽猝不及防嗚了一聲,細細血絲順著唇紋蔓延開來,也染在岑殊齒尖。 他下意識屈起的小臂抵在對方胸膛上,似乎是在抗拒面前人這樣粗魯?shù)挠|碰。 只是這種反抗在岑殊看來實在太過輕微,他甚至不需要特地分神去鎮(zhèn)壓。只有一縷黑發(fā)從岑殊微微壓低的肩頭滑落,欲碰不碰地搔在薛羽露在領(lǐng)口外的半片鎖骨上,帶來與對方guntang指腹截然不同的、涼絲絲的觸感。 薛羽在這一痛中驀然清醒了大半。 是岑殊在咬他,岑殊竟然會咬他! 以前貼貼的時候,這人明明從來不用牙的! 黑暗中,薛羽獸瞳緊緊縮成一道豎線,他急促呼吸著,卻覺得自己正被一片如有實質(zhì)的靈力海包裹著。 濃稠靈力擠占空氣中氧氣的位置,在他每一次吸氣時都滿滿當(dāng)當(dāng)填進他的鼻腔,幾近令人窒息。 而絲絲縷縷的戾氣正肆意穿梭其中,輕佻地撩撥著薛羽未被布料覆蓋的肌膚,帶來熟悉的細微刺痛。 在絕對的黑暗中,視力被完全剝奪,其他感官便被成倍地放大。 萬事萬物都是虛妄,薛羽只能感受到岑殊,岑殊在掌控著他。 對方的手掌是guntang的、胸膛是guntang的,就連潑灑在他面頰上的呼吸都是guntang的。 岑殊這樣一個本應(yīng)由冰雪雕琢而成的雪人,此時卻好像已經(jīng)燒了起來! 薛羽此時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絕對的強者。 那人立錐于金字塔頂端的那個小尖尖上,呼吸間就能決定千萬人生死。 只是他在薛羽面前總是收著的,這才讓他忘了其實這人有十分鋒利的利爪與獠牙。 薛羽皺著眉頭,模模糊糊艱難道:師唔 對方?jīng)]有回答,只是手指驀然用力,狠狠捏住薛羽的臉頰。 后者吃痛地被迫張開口。 岑殊guntang的舌尖幾乎是下一秒就卷進了他的口腔,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極其磅礴的可怕靈力、混雜著不斷躁動的戾氣,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勢頭沖入他的身體。 薛羽的身體已經(jīng)吸飽靈力,因此變得懶散且遲鈍,好似已經(jīng)拋棄主人提前進入了休息的狀態(tài)。 可此時身體卻不得不再次運轉(zhuǎn)起來,被迫承受岑殊強行渡來的靈力。 氣海早已充盈至滿溢,條條經(jīng)脈都沒了能再塞的位置,都飽脹得似乎隨時都能炸裂開來。 還在不斷涌入他身體中的靈力只好另辟蹊徑,向路徑周邊的支端經(jīng)脈涌去。 薛羽修為低,那些經(jīng)脈并不在修煉路徑上,靈力便從未照顧到。 未經(jīng)開拓的經(jīng)脈自然窄細異常,萎縮著的。 渾厚靈流無他處可去,只得不管不顧地沖進那細條條的支脈中,霎時間將它撐得足有以前的三倍寬闊。 這一下的痛感瞬間超過了閾值。 就仿佛人好好走在馬路上,腳下滑了一跤,夸嚓一下子劈了個大叉。 薛羽腦袋嗡地一聲響,只覺得身上哪哪都不是自己的了,疼得眼淚都飚了出來。 他渾渾噩噩地想,原來以前那幾次自己從岑殊那里討靈氣來吃時,這人為了照顧他都是留著力的。 如果岑殊真的不管不顧任由他吸,那他可能瞬間便痛暈過去了。 唔唔 薛羽連指頭尖都是麻的,推拒岑殊的動作十分無力。 岑殊低下頭親他,那只墊在他腦后的手掌狠狠地把薛羽的頭向自己的方向壓過來。 精純靈力源源不絕填去薛羽喉管。 他的喉嚨里不自覺發(fā)出有些狼狽的吞咽聲,伴隨著細小的噼啪爆裂聲,數(shù)以千計的窄瘦經(jīng)脈被四處沖撞的靈流粗暴撐開。 一旦某些支端經(jīng)脈勉強適應(yīng)了這樣的開拓后,又立馬會有新的經(jīng)脈被撐開來,讓他隨時都保持著脹痛的狀態(tài)。 戾氣因著被岑殊的靈氣包裹,因此也一起進入薛羽的經(jīng)脈之中。 對于常人來說,戾氣有害無利,可它卻無法在薛羽的身體中掀起什么風(fēng)浪,還未轉(zhuǎn)夠半個周天便消失無蹤了。 戾氣似乎知道自己會被這古怪的人消化掉,因此便在短暫的生命中鬧出足夠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