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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總要夸他的臉呢?像是想從他這獲得什么,而不得已為之的鋪墊一樣。 但江闕闕說話的表情實在很認真,良久后,他覺得需要禮貌回應一下這份真誠的夸贊。 “燒烤,吃么?” 季硯頓了頓,低咳了一聲,繼續(xù)說:“上次來的時候,你似乎看了很久。” 江闕闕的眼睛倏地亮了起來。他緊急補充:“是昨晚的感謝?!?/br> 昨晚,江闕闕與他說完那些話,非常固執(zhí)地給他下了一碗清湯面,還加了一個荷包蛋,讓他隱隱作響的胃鳴平靜下來。 可以安睡一晚,值得被感謝。 “知道啦,”江闕闕把被風吹落耳側的頭發(fā)別在耳后,笑得開心。 都被請吃飯了,要什么自行車。 她不是急性子的人,要是季硯不習慣,她不介意細水長流慢慢來。 * 兩人吃完晚飯,也不撤桌,一個懶洋洋地支著腮,一個安靜地晃著杯子里的酒。 五元一扎的青島啤酒,硬是被季硯晃出了奧比昂的感覺。 江闕闕停止了講話,兩人剛剛在討論海德格爾的死亡本體論,而在這之前,剛聊過話劇《卡爾馬佐夫兄弟》。 兩人討論得不緩不急,話題有時候跳遠了,又被一方拉回來。 季硯眉眼垂下,在家里兩人吃飯時都不說話,在外又在鏡頭下,第一次真正的交流竟然是在路邊燒烤。 很舒服的對話,無論是情緒還是詞句的表述,都讓人格外舒適。 這是很難得的一種能力。 他像是第一次認識江闕闕般沉默地注視著她,而后在她抬眸時,瞬間把目光轉向酒杯。 距離收攤位的時間還早,兩人都沒有說話,一陣稍強的風吹過,江闕闕的額發(fā)被吹的向前,季硯心中一動。 他捕捉到一絲熟悉的味道,在辛烈的燒烤味道下。 這個氣味來自江闕闕。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習慣性地轉了轉小指上的戒圈,問她:“你今天噴的什么香水?” rou眼可見江闕闕倏然有些苦惱的神情,她保持著托腮的動作不動,只是用食指點了點側臉,在思考的樣子。 她不說話,他便很有耐心地垂眸凝視她,目光從眉間落到耳后。聽說女孩子都喜歡把香水噴在這兒,連發(fā)絲也能帶上香味。 “什么味道?”季硯身子前傾,等她說出熟悉的名字和原因。 她抬眼望了他多久,季硯就等了她多久。 許久后,她說:“你的味道?!?/br> “Atelier Cologne Cedre Atlas.” “雪松之戀?!?/br> 雖然答案已知,但倏然聽到,還是讓他沉默下來。 須臾,季硯斂下了眉:“因為我說你的玫瑰香熏人?” “所以我偷了你的香水?!?/br> 季硯:“.” 他把香水放在家門口的玄關柜上,兩人的住處,公共區(qū)域,所以自然沒有“偷”這一說。 但他還是被這句理直氣壯的話噎住,張了張嘴,舉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復又灌了一口,辛辣的液體順著口腔流入管道,把他燙了一下。 但他酒量很好,這點辛辣不過爾爾,所以很快就回過了神。 “不算偷?!彼f。 江闕闕有些醉了,她把手肘放平,下巴枕在手臂上,聽到這話抬眸看他,輕著聲音問:“你知不知道你脾氣其實特別好。” “所以?” 季硯揚眉等她下話。 “所以今天為什么沒有跟我,嗯,每日離婚打卡?” 季硯知道她有些醉了,所以也沒什么被挑釁了的情緒。 跟個酒……什么好計較的? 他笑了笑,起身去結賬,回來時,給她端了杯醒酒茶。 “燒烤烤得很入味?!?/br> “今晚不和你說離婚?!?/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寫得雖然慢,但是我好開心。 * 引用: 香水,歐瓏。 話劇,陀思妥耶夫斯基。 第49章 .心動49% · 兩人到家后, 江闕闕還沒有醒酒。 權衡之下,季硯把她領到客臥門口,讓她自己去睡覺。 結果還沒離開就被某個暈乎乎的樹袋熊貼住。 季硯背脊一僵, 又一點點舒緩,后頸以一種潰敗的姿勢垂下。 不能和酒鬼計較。季硯閉眼嘆了口氣, 無奈地側過臉, 緊貼著他后背的臉因為他的動作,稍微往下滑了滑,他看清江闕闕姿勢后, 沒忍住勾了勾唇角。 江闕闕的腳距離他有一步遠,但還是固執(zhí)地前傾著身子,像一個被風吹歪了的小樹苗,硬要靠在筆直的電線桿上。 “你真好看, ”她動了動鼻翼, 左臉貼完右臉貼,雨露均沾完, 就開始以頭為支點,貼著他的后背,轉起圈來。 季硯覺得自己身邊多了一個陀螺,在江闕闕轉到他胸前時,他伸出手掌輕摁在她臉上,阻止了她的螺旋運動。 巴掌大的臉被他的手掌遮了大半,露出的白皙下巴洇著蜜桃粉,她身上那股與他相同的雪松香,像是也被酒熏了, 帶著熱度。他低垂著眸子看她,恰巧與泛著水潤的瀲滟眸子對視上了。 他突然心頭跳了一下。 不知道對方為何遲遲不動作, 醉了但又沒那么醉的江闕闕抿了抿唇,臉越來越紅,努力轉動不那么靈光的大腦,決定要繼續(xù)夸硯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