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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我歪一秒邪教。顧辰江闕闕,孤鵲cp?” “大家沒發(fā)現(xiàn)影帝沒明確否認那句是不是男朋友嗎,臥槽,臥槽?!” “什么孤鵲,一聽就是be。” “邪教滾開啊,請看看季美人和崽的絕美愛情,ok?” 四人突破重圍準備離開之際,江闕闕把兜里的幾顆水果糖分塞給顧辰和關越。 關越揉了揉江闕闕的長發(fā),揉完還不夠,又摸了摸她又軟又滑的臉蛋:“你怎么這么招人稀罕啊。” “哪有,你看你收到那么多花,香死我啦?!?/br> 顧辰看了眼手表,跟兩人解釋:“今天老師八十大壽,我和關越一會兒就先行撤退了?!?/br> 江闕闕“嗯”了一聲,微微俯身:“今天謝謝辰哥解圍啦?!?/br> “哪里,”顧辰側(cè)了側(cè)身,避過這個感謝。他把手插進兜里,拿出她給的糖,撕開糖紙,含了一顆在嘴里,笑著說:“這是西柚味的?我很喜歡吃西柚?!?/br> “我也喜歡!”江闕闕翹起唇角。 顧辰幾口咬碎,又從兜里摸出一顆,他轉(zhuǎn)身跟側(cè)后方的季硯道別,季硯眉眼冷淡,眸色又暗又沉,此時正好注視著顧辰的后腦勺,他一轉(zhuǎn)身就與季硯打了個照面。 “落了什么東西嗎?”顧辰摸了摸后腦勺的頭發(fā)。 季硯用舌尖頂了頂腮,面無表情道:“沒有?!?/br> 顧辰又咬碎一塊糖,這次是薄荷味,清涼的味道瞬間蔓延在幾人之間。 “甜么?”季硯忽然問。 顧辰愣了一下,笑道:“當然甜?!?/br> “嗯,”季硯伸出手,把額發(fā)往上捋了捋,又隨它自然垂落,勾起唇角: “你以前沒吃過嗎?” “第一次吃?!鳖櫝叫α讼?,遠遠看到車要到了,拍了拍關越的肩膀,再次跟二人道別。 季硯從兜里掏出江闕闕出門前硬塞進他口袋里的薄荷糖,輕拋了下,又接住塞進口袋里,“你要是喜歡吃,我讓她再給你帶?!?/br> 顧辰正和關越說話,只聽了個首尾,以為季硯要給他帶糖,一時有些受寵若驚。 這人什么時候給人帶過東西?反正在學校的時候沒見過。 顧辰想了想,搖了下頭:“還是算了,不用麻煩?!?/br> 季硯“嗯”了一聲,低頭點起一支煙,沖他擺了擺手,“回見?!?/br> 兩人剛走,江闕闕就湊到他身邊:“你跟辰哥說我們關系啦?” 季硯身子一僵,離她遠了一步:“沒有?!?/br> 江闕闕:“那你說讓我給他帶糖。” 季硯:“順口了。” “喔?!苯I闕戴上了白色口罩和茶棕色墨鏡。 這個地方離住的地方不遠,兩人一起往家走。 今晚天氣很好,她把外套脫下抱在懷里,而后偏過臉,微微拉下墨鏡,去看季硯。 因為昨晚熬夜,他的臉在光下沒什么血色,眼底有淡淡的青色陰影,但還是好看,她忽然想到今早就想問但是忘記問的。 “昨晚的工作忙完了嗎?” “嗯,”他瞇眼蹙眉,像是在想什么似的,抿了一口煙。 “你以后要是熬……可以定期給你做些好加熱的東西冰起來?!?/br> “家里有廚師,也有保姆?!?/br> 江闕闕就笑了:“那你昨晚不是也沒有飯吃嗎?” 季硯瞅了她一眼,沒說話。 兩人又繼續(xù)一起走。 季硯的眉心一直蹙著,江闕闕覺得他有話要說,但好像又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一時很是好奇,新奇地瞄了他一段路后,終于嘆了口氣:“硯硯,你有話要說嗎?” “嗯?”季硯眉心皺得更緊了。 “問吧,我抗擊力還不錯。”江闕闕跳到他面前拍了拍手,以為他又要說什么“離婚”言論,時刻準備迎敵。 季硯抿了下唇,漫不經(jīng)心地瞥過眼。 就在江闕闕以為他不準備說話的時候,聽到了他的問話。 “你那……病么?” 江闕闕的嘴角僵?。骸??” “顫抖病。” 江闕闕覺得這人沒救了,為什么這么不會說話的人會有老婆,她小翻了個白眼,迎敵的心被凍住。 她一推墨鏡框,把臉遮得嚴嚴實實:“自然不是病?!?/br> “只是看到喜歡的會這樣?!?/br> 江闕闕的臉在墨鏡遮眼下顯得愈發(fā)小,下巴被黃昏暮色沾染,很是柔和。柔風蕩過,城中村的路燈在她身前身后接連亮了起來。 季硯收回了視線。 這條路與城西夜市隔了半條街,夜市喧囂的人聲隱隱傳了過來,他知道這句話很沒禮貌,他經(jīng)受多年的精英教育不允許他說出這么傷人的話,但他還是在走出小巷時出了聲—— “江闕闕,你腦子里難道只有臉嗎?” 小花應時而動,滴滴兩聲,以示警告。 江闕闕立在原地,斟酌著詞句。 半晌,她把墨鏡摘了下來,口罩也堆到下巴處。 季硯看到她的雙眸被黃昏照亮,額發(fā)被晚風帶起,懷里的棒球服落了個袖子在外,隨風鼓蕩。 江闕闕笑著說:“好看的人里面,我最喜歡你?!?/br> 晚風很輕盈,聲音也很溫柔。 季硯倏地握緊雙手,又一寸寸松開,他在背后輕輕舒展著手指。 從小跟著季臨出席各種宴會,真真假假的客套捧場諂媚他聽得耳朵都要起繭,最厭煩的時候甚至聽過晚宴上稱贊他的長相的“即興詩”,說是詩,那種東西,簡直玷污了詩,浮夸又瘋狂,從此他不喜歡聽到有人稱贊他的相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