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真的沒有棄養(yǎng)靈寵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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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想的啊。”風辭氣惱道,“難道你入了魔,我就不要你了嗎?” 裴千越一怔。 風辭越說越生氣:“我之前是想幫你去除魔心,但那不是因為它還沒長成,我怕你難受嘛?,F(xiàn)在長出來了,就讓它長出來唄,這都什么年代了,難道還要對魔打打殺殺嗎?” 裴千越忽然反手抓住風辭的手臂,將他拉進懷里。 “你剛才的話,再說一次?!迸崆г皆谒叺吐暤馈?/br> 風辭眨了眨眼:“這都什么年代了……” 裴千越:“不是這句。” 風辭:“之前我想幫你去除魔心……” 裴千越:“也不是這句?!?/br> 風辭一笑。 他從裴千越懷抱里掙脫出來,注視著那張臉,認真道:“不會不要你的。” “現(xiàn)在外頭還有那么多傳言說我拋棄靈寵,我要是真不要你,不就坐實這個傳言了?”風辭說到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對了,你現(xiàn)在修行這么高,應(yīng)該能承受住御靈血契吧?!?/br> 他捏了把裴千越的臉,兇巴巴地威脅:“你以后要是再有什么事瞞著我,或者惹我生氣,我就給你下血契,讓你真的變成靈寵,以后讓你往東就不能往西?!?/br> 立下血契后,一切意識行為,甚至生死,都會在主人的控制之下,永生不得忤逆,永遠失去自由。 而更重要的是,主人于靈寵而言是依存關(guān)系,一旦主人離世,靈寵也會隨之消亡。 這對裴千越來說著實算不上什么威脅。 他用指腹輕輕撫過風辭的側(cè)臉,低聲問:“這也是在哄我嗎?” 風辭笑起來。 他沒回答,而是忽然仰頭,飛快親了裴千越一口。 “這才是在哄你?!?/br> 第68章 風辭原先在靈墟洞天陣時,便已經(jīng)猜到裴千越的魔心或許受到了影響。 但裴千越走火入魔的本質(zhì)原因是風辭,只要風辭不刺激他,加上裴千越克守本心,不危害蒼生,入不入魔的,風辭其實不太在意。 特意跑進裴千越識海里,當然不是為了確認這件事。 如他方才所說,他就是來親裴千越的。 他們這么久沒見過面,又剛結(jié)束了一場大戰(zhàn),難道不值得好好慶祝一下? 風辭對于親吻的喜愛,遠超其他與人親近的法子。 尤其是裴千越那種帶著點兇狠激烈的親吻,比起蜻蜓點水的觸碰,更加讓他喜歡。 這一點上,風辭和裴千越并無不同。 同是孤寂了太久的兩個靈魂,就是需要一些刺激,才能讓他們切切實實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感受到自己被需要。 比如疼痛,比如鮮血。 但風辭從不會明說。 有些事,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因此,他只是在裴千越唇邊淺淺碰了一下,便飛快收回來,在對方略顯驚訝的神情中含著笑意,再上去碰一下。 碰到第三下時,裴千越終于忍無可忍地把人拉進懷里。 “你故意的?!?/br> 裴千越在風辭唇角啃咬,惡狠狠道:“每次都這樣。” 這兩個加起來六千多歲的人,湊到一起總像是十多歲的毛頭小子。 等風辭從那意亂情迷的親吻中清醒過來時,他已經(jīng)被裴千越放倒在船頭,衣衫松散,長發(fā)垂落到水面。 “我說……”風辭在對方鋪天蓋地的動作里喘了口氣,“你就不能等我回到rou身之后……” 裴千越動作停了下來。 片刻后,他抬起頭,認真回答:“可我不想等?!?/br> 他又低下頭,碰了碰風辭要命的地方:“主人明明也不想等?!?/br> 風辭短促地“嘶”了一聲,在船只越發(fā)激烈的晃動中,認命地放松了身體。 誰讓這次是他自己主動送上門來呢。 …… …… 裴千越做起這種事來向來有股子狠勁,此番不知是不是被魔心影響,沒個輕重緩急,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讓風辭沒一會兒就受不住了。 等到他們脫離識?;氐絩ou身,風辭已經(jīng)累得眼皮都睜不開。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種疲憊不僅僅來源于神魂,而是軀體影響。 多半是rou身即將崩損的緣故。 他們在識海里折騰太久,現(xiàn)世中,已經(jīng)月上中天了。 風辭迷迷糊糊感覺到裴千越將他抱起來,問:“要回閬風城了嗎?” 裴千越腳步一頓,問:“主人想回去嗎?” “不太想?!憋L辭現(xiàn)在只想睡一覺,閬風城境內(nèi)又不能御劍,回去一趟太折騰了,“天亮再回去吧?!?/br> 戰(zhàn)事比風辭想象中結(jié)束得快,這具rou身支撐到天亮應(yīng)該沒有問題。 裴千越:“好?!?/br> 裴千越將風辭抱回了他當初存放rou身的山洞。 這山洞內(nèi)部構(gòu)成復(fù)雜,風辭幾度在秘境中來到此地,仍沒有把山洞內(nèi)部通路認清楚。裴千越輕車熟路,抱著風辭穿過洞xue。 這些洞xue里,便存放著風辭留下的經(jīng)卷秘籍,和少許使用過的法器。 當初風辭離開時,只是把這些東西隨意堆放在山洞內(nèi)部,這些年,是裴千越一點一點分門別類,將其歸置擺放。裴千越抱著風辭一路走來,山洞中每一樣東西都干凈得看不見一絲灰塵,只有表面的自然磨損褪色,能看出歲月的痕跡。 裴千越連自己的居所都不樂意收拾,倒是把這里打掃得細致入微。 風辭靠在裴千越肩上,視線從那些經(jīng)卷上掃過。 “小黑。”風辭低聲喚他,“你覺得,我三千年前將道術(shù)傳給世人,是做錯了嗎?” 他還是很疲憊,聲音里提不起什么精神。 裴千越卻是反問:“主人為何會這么覺得?” 不是風辭這么覺得,而是天道縱觀上下數(shù)千年后,推演出的結(jié)論。 這就是事實。 如果不是當年風辭向世人傳揚修真道術(shù),修真界的發(fā)展會慢上很多,也不會有今日的危機。 他是一切的開端,也是一切的因果。 風辭蹭了蹭裴千越的肩窩,沒有解釋。 裴千越已抱著他走到洞xue最深處。 這些年,雖然rou身離開了此處,但裴千越依舊時不時回來看一看,住上一段時間,因此山洞里仍然充滿著生活氣息。 裴千越把風辭放在那張熟悉的石床上,風辭身體一歪,順勢躺在他腿上。 “我不覺得主人做錯過什么?!迸崆г桨淹嬷念^發(fā),輕聲道。 他方才好一陣沒說話,風辭都有點昏昏欲睡,聽了這話,眼也不睜,笑道:“我在你眼里怎么可能有錯?” 他家小黑蛇雖然一直嘴上不饒人,但無論風辭作出任何決定,他都從未有過異議。 濾鏡沒比他好多少。 “我是認真的?!迸崆г降?,“千年前那場戰(zhàn)事導致生靈涂炭,中原大地上妖魔肆虐,鬼怪橫行,而偏偏修真界傷亡慘重,眾人自顧不暇。若不是主人傳下道術(shù),當年的修真界,誰有那個能力,去收服那些妖魔?” “主人拯救了數(shù)千萬百姓的性命,何錯之有?” 風辭不答,唇角的微笑也跟著消失了。 “主人,你不是真正的神。”裴千越輕而低沉的話音回蕩在這山洞之中,“世人將千秋祖師奉為神明般的存在,認為你天生就該救人于水火,認為你無所不能無堅不摧,但你不是?!?/br> 他不過是個普通人。 會難受,會害怕,會逃避,會追逐片刻的歡愉。 “你三千年前種下的因,是因你的一己善念,既然在當時是好事,日后世事如何變幻,便與你無關(guān)了。”裴千越低下頭,在風辭耳邊溫聲安撫,“放輕松一些,你不可能什么事都算得清,也沒必要為這些事負責?!?/br> 風辭把臉埋在裴千越懷里,輕輕嘆了口氣:“可是總要有人負責的?!?/br> 裴千越?jīng)]有再說話。 風辭從閉關(guān)結(jié)束到現(xiàn)在都沒合過眼,實在有些抵抗不住困意,含糊道:“等睡醒之后,我就去把rou身換回來,然后……” 他沒有把話說完。 裴千越低頭,輕聲喚道:“主人,你睡著了嗎?” 沒有回應(yīng)。 他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緩均勻,仿佛已經(jīng)陷入了沉睡。 裴千越無聲地嘆了口氣,從袖中取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白玉小瓶。 瓶口開著,裝在里頭那無色無味的藥水已經(jīng)揮散得七七八八。裴千越合上瓶子,隨手扔到地上。 這東西,至少能讓風辭睡上一整天。 裴千越將他小心放在石床上,跪坐在石床邊:“你說得對,這些事總要有人來負責,要有人……去承擔那份代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