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皇帝的白月光 第103節(jié)
兩杯烈酒倒不至于讓她醉,后勁上來了有些微微頭暈。 承恩侯夫人道:“雄黃酒本就烈,喝得又急,快吃幾口菜壓一壓。” 承恩侯夫人給姜蜜夾了幾道菜,姜蜜吃了一點(diǎn)便沒了胃口。 另一邊,賢太妃沒料到那顧萱的酒力驚人,喝了一圈都還精神抖擻的繼續(xù)敬酒。 賢太妃想著過了晌午還得去看龍舟賽,到時候皇上也會過去,可不能帶著醉態(tài)過去,她得去緩緩。 她便先離席去休息了。 柳夫人也沒坐多久,對舒柔囑咐幾句便也離開了。 舒柔不知道母親要做什么,可她此刻心里既緊張又期盼。安陽公主已經(jīng)做好了安排,只待獵物入套。 一旦事成了,那不管表哥多喜歡她,也不可能立她為后了。而姜蜜除了自盡或嫁給玷污她之人便沒有第二條路了。 在殿中的夫人和姑娘們見賢太妃離開了,她們也陸續(xù)的隨著宮女去安排的地方小憩,等著那場龍舟賽,到時候能夠見到皇上。 承恩侯夫人看著姜蜜沒吃什么東西,便道:“棠棠,你要不要也先去休息一會?等到去望云臺時再來喚你?” 姜蜜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也起身離席。 她離開之前看了一眼顧萱那邊,見她還在跟安陽公主喝酒,便先跟著宮女出去了。 為姜蜜帶路的宮女樣貌清秀,一路上低垂著頭,很是安靜。 這會正午,太陽委實(shí)有些大,刺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對于姜蜜來說休息倒是其次,她是想找個清凈的地方看那封信。 就在這時,一直候著的成忠見到走過來的人連忙小跑過去,他臉上堆著笑,“奴才給姜姑娘請安。” 姜蜜不自覺地皺眉,她在成忠那諂媚的笑中,似乎就能猜到他說的下一句話又是主子有請。 成忠的出現(xiàn)讓帶路的小宮女有些慌張,她低聲道:“公公,奴婢要帶著姜姑娘去休息?!?/br> 成忠被一個小宮女打斷話,才朝她瞥了一眼,他道:“這兒沒你的事了,退下吧?!?/br> 小宮女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看到成忠讓她閉嘴的警告,只能默默退下。 成忠對姜蜜道:“姑娘,陛下讓奴才來接您去看龍舟?!?/br> 姜蜜道:“不是過了晌午才開始嗎?” 成忠道:“是是是。陛下是覺得姑娘在他那兒休息更方便些。等陛下散了宴還能姑娘說說話。若是姑娘不想過去也無妨,興許等會陛下親自過來找姑娘……” 姜蜜聽得覺得頭更疼了,蕭懷衍他這是故意的…… 姜蜜只好上了成忠備好的轎子。 本該離去的小宮女從躲在的暗處走了出來,此刻她面無人色,渾身都在顫抖,怎么辦她把公主要引去的人半路弄丟了。 公主會不會把她給打死? 可那是成忠公公啊,姜姑娘要離開她也沒法阻攔,公主會不會手下留情打的輕一點(diǎn)? 小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往回走,看到前方站在兩個熟悉的宮女正背對著她說著悄悄話。 “玉荷已經(jīng)把人送過去了吧?” “我盯著呢,看著那姜姑娘跟著玉荷走的?!?/br> “玉荷也是倒霉,公主這般厭惡她,直接送她去死呢。” “jiejie你想想,若是沒有玉荷這個替死鬼,難不成我們?nèi)??反正公主也不會留她多久,這回背上這事,也算是早死早超生?!?/br> 長臉的宮女道:“好了,快別說了,我們趕緊去端了醒酒湯過去,公主還在亭子里等著呢?!?/br> 那兩個宮女離開后,玉荷慘白著一張臉,她其實(shí)心里隱隱知道要出事,也知道公主會將她推出去,她別無選擇。 玉荷此時身上都汗?jié)窳?,炙熱的太陽都無法讓她感受到一絲暖意。 她左右都是一死啊。她看著自己手上的新傷舊傷,還有身上的燙傷一直都未愈合過。她卑微如螻蟻,可螻蟻拼命地掙扎不過是想活著,為什么不給她活路呢。 玉荷沉默了,她繼續(xù)往大殿的方向走,看到前面亭閣中安陽公主靠在美人靠上。 安陽瞇著眼睛看著她,打了個酒嗝,“你過來?!?/br> 玉荷走了過去,安陽看清了來人道:“你怎么回來了?可是有差錯?” 玉荷搖了搖頭,“奴婢是回稟殿下,那位姑娘已經(jīng)歇下了?!?/br> 安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好。你來扶著本宮,本宮也要回去歇息,養(yǎng)好了精神再去看好戲?!?/br> 玉荷伸手扶住安陽,她看著伺候的宮人還未回來,便帶著安陽走向另一條道。 …… 望云臺的旁邊是曲松閣,曲松閣三層閣樓,是觀景最佳之處。 姜蜜跟著成忠上到第三層,憑欄而望,不遠(yuǎn)處的河流盡收眼底。 此時河面上停著至少有八艘龍舟,河的對岸早早站滿了來看龍舟的百姓們。 成忠對姜蜜道:“姑娘,您可在屋子里先睡一會,陛下那邊應(yīng)該很快就回來了?!?/br> 進(jìn)了一間屋子,里面擺設(shè)無一不精巧。 成忠給姜蜜奉了茶后,便默默地退下。 姜蜜在軟塌上坐下,她將信拿了出來。 展開仔細(xì)看了起來。 如她所猜測的那般,永順十六年的事情都被封了口,那位善香的大夫找到了些眉目。但是那位大夫在永順十六年便死了,他的妻子帶著剛出生不久的幼女離開了徐州。 姜蜜緊緊地盯著這封信,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閃過,不知道怎得,她想到崔嬤嬤說的那句話,魏醫(yī)女偶爾會哼幾句江南小調(diào)。 姜蜜推測了一下年紀(jì),有個不太確定的念頭浮現(xiàn)出來。 魏醫(yī)女的年紀(jì)跟那位大夫女兒的年紀(jì)相仿。那位大夫會不會就是被大伯滅口的大夫? 姜蜜騰得站了起來,她急著往門外走去。 不想?yún)s跟正走進(jìn)來的人撞了一起。 姜蜜還未退開,便被人摟住腰,一道嘶啞的聲音響起,“怎這么急?” 姜蜜抬起頭,蕭懷衍的眼尾有些發(fā)紅,他身上有著淡淡的酒味,顯然也是在宴上喝了酒。 姜蜜道:“陛下,臣女想回慈寧宮了?!?/br> 蕭懷衍抬手揉了揉眉心,一手?jǐn)堉弁輧?nèi)走,他道:“不急這一時半會。你答應(yīng)過朕,要陪朕看龍舟?!?/br> 姜蜜已經(jīng)沒了這個心思,她滿腦子都是信里的內(nèi)容以及魏醫(yī)女的身份。她想告訴姑母,可姑母會怎么做?姜蜜有些不確定。 蕭懷衍道:“不過半日時光,也不肯陪朕嗎?” 姜蜜神色有些復(fù)雜。 然而這時,河的對岸有人放了一只風(fēng)箏飛過來。 那只風(fēng)箏上用血色寫著大大的一個冤字。 姜蜜本就看著窗外,那只風(fēng)箏剛一飄過,便被人給一箭射了下來。 蕭懷衍也看向了那邊,他的聲音有些冷:“總有些掃興的人偏偏要選在今天?!?/br> 蕭懷衍對外道:“去讓裴池查查怎么回事。” 姜蜜不知為何心跳得有些快,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蕭懷衍若無其事一般對姜蜜問道:“宴席上可有吃飽?要不要讓人給你送些吃的過來?” 姜蜜搖頭,“陛下不用麻煩了。臣女不餓?!?/br> 很快伺候的宮人端了一些熱騰騰的御膳進(jìn)來。 蕭懷衍給姜蜜舀了一碗湯,“不餓,就當(dāng)陪朕再吃點(diǎn)?!?/br> 蕭懷衍不緊不慢地給姜蜜夾了些菜,看著她吃了幾口,才放下筷子。 這時候裴池站在門外道:“陛下,已抓到了人。那人自稱是懿貞太后身邊的舊人,有冤情求見陛下。事關(guān)永順十六年懿貞太后被人謀害一事?!?/br> 姜蜜手中的勺子差點(diǎn)落到地上。她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原本是元熙五年,有人揭發(fā)姜家在永順十六年謀害瑾妃娘娘,也就是追封的懿貞太后。 為何揭發(fā)的人會在這時候出現(xiàn)。 姜蜜不敢去看蕭懷衍的臉色。 瑾妃娘娘是他的逆鱗啊。姑母怎么辦,姜家怎么辦。 這一世,蕭懷衍會怎么處置姜家? 蕭懷衍看向低垂著頭的姜蜜,他問道:“吃好了嗎?好了的話,那陪著朕去見見這位舊人。” 姜蜜不敢置信抬頭,蕭懷衍是何意? 姜蜜心中不安也害怕,可她想去,她想親自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姑母所說的,和瑾妃娘娘身邊舊人所說的有何不同。 姑母還活著,還可以出來辯解。 就算姜家要治罪,也得明明白白。 …… 姜蜜雖跟著蕭懷衍一道過去,但她未露面,而是坐在屏風(fēng)后面。 她透過孔眼,看都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被帶了進(jìn)來。 那婦人的臉上有著一道長長的刀疤,她恭恭敬敬地對著蕭懷衍跪拜,她對抬起頭對蕭懷衍問道:“陛下,您還認(rèn)得出奴婢嗎?奴婢是伺候在瑾妃娘娘身邊的文萍啊?!?/br> 蕭懷衍道:“朕對你依稀有些印象。確實(shí)跟文萍姑姑長得相似,不過要確認(rèn)你的身份,還有一人比朕會更清楚一些?!?/br> 蕭懷衍對李福吩咐道:“去把柳夫人傳召過來。” 李福道:“遵旨?!?/br> 那婦人并不在意,她道:“陛下您當(dāng)時年紀(jì)小,不相信奴婢的身份不打緊,只要是宮中的老人,還有柳夫人都人確定奴婢的身份?!?/br> 蕭懷衍道:“朕若記得沒錯的話,朕母親身邊的伺候的兩個大宮女都死在了徐州,其中一個就是文萍?!?/br> 那位婦人雙眼含淚,“奴婢僥幸命大,被人滅口拋尸亂葬崗,卻沒有死透,從死人堆里爬了出來。這些年奴婢東躲西藏,茍延殘喘著這條賤命,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見到您,告訴您當(dāng)年害瑾妃娘娘的兇手還有人活著,還在蒙蔽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