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仙尊少年時[穿書] 第119節(jié)
另一只手漫不經心解開那塊黑布,漂亮冰冷的眼睛望下來,然后俯身在言卿耳邊,低聲問道:“你就是這么夸的我?” 言卿:“不是!你聽我說!” 謝識衣輕笑了下,聲音微啞道:“熱情似火,頻頻挽留?” 第95章 四百八十寺(一) 言卿心里恨不得把七公公掐死,聽到謝識衣的話,整個人眼神亂飄又羞又惱,咳了聲轉移話題,故作深沉道:“果然,秦家的手現在已經伸到魔域去了。我萬萬沒想到,這次上重天下來的人居然是七公公。” 謝識衣淡淡道:“嗯,我也沒想到,你在魔域是這么夸我的?!?/br> 言卿知道話題轉移不過去,只能硬著頭皮解釋:“我那是騙他的,七公公是淮明子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那一百年里想方設法往我的寢殿塞人,但是我潔身自好一次沒讓他成功過。你來之后,我為了氣他才說的那番話?!?/br> 謝識衣抿唇,沒有說話。 言卿認真臉:“幺幺,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急色的人嗎?我發(fā)誓,我當初對你絕對沒這么齷齪的想法?!边@話是真的,在十方城“謝識衣”三個字都快成為言卿逆鱗了。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不容任何人褻瀆。七公公也就現在敢拿出來這么說。 謝識衣:“是嗎?” 言卿一愣,大腦一空白,不合時宜地想起謝識衣在他紅蓮之榭脫衣沐浴的畫面。 臉上熱氣擴散,聲音低了點:“就、就算有那么一點,也不是很過分?!?/br> 不至于三天三夜。 他又不是禽獸。 謝識衣勾唇笑了下。 就在這時七公公忽然耳尖地聽到哭聲,瞬間拔高嗓音問了句:“誰?!” 哭聲正是剛剛被言卿丟旁邊去的男寵,與他們之間就隔著一扇門。 白子謙道:“公公,這里是樂池,里面應該是尋歡的人?!?/br> 七公公畢竟是大乘期修為,鼻子嗅了嗅,眼睛瞇起,馬上一甩拂塵指著一扇石門道:“把門打開!” 白子謙面色猶豫:“公公?!?/br> 七公公斬釘截鐵:“打開!” 白子謙自然不敢違抗他的命令,馬上從手中拿出一塊令牌,摁在了門室外的凹槽中。石門轟隆隆作響,簌簌震下碎石。他們開的是言卿謝識衣這邊的門,要是走進來,第一眼就會看到言卿和謝識衣。 言卿和七公公相處了那么久,化成灰都能被七公公認出來,任何障眼法都沒用。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不是驚動上重天的時候。 在石門打開前,言卿瞬間冷靜,目光銳利往那邊看了眼,隨后拽著謝識衣的手拉著他一起落入池水中。池子里的水是暖的,不一會兒就將他們的衣袍和發(fā)絲打濕。 “快,擋住我的臉?!毖郧淇吭诮锹?,手臂攀著謝識衣的肩膀,借位擋住了自己,這樣七公公和白子謙進來,就只能看到謝識衣的背影,只當他們在偷歡。 謝識衣見他這樣低笑一聲。 言卿焦急地看著門口方向,沒好氣:“你還笑。你都不知道七公公是個什么奇葩玩意。”能孜孜不倦的壞他風評一百年的老太監(jiān),心里堪稱扭曲! 謝識衣說:“你這樣騙不過他的。” 言卿:“?。俊?/br> 言卿很快也發(fā)現了不對勁,他們二人都穿得整整齊齊,發(fā)冠也穩(wěn)穩(wěn)戴著,在池水面對面站著,絲毫沒有一點曖昧的氛圍。謝識衣突然俯身,輕輕吻了下他的耳朵,說:“手放下來。”情況緊急,言卿還是照辦,下一秒言卿感覺腰帶一松。 一雙冰冷修長的手只隔著一層單薄的里衣貼著他的皮膚。 謝識衣解開了言卿的發(fā),也解開了他的外袍。 謝識衣又道:“轉過去?!?/br> 這池水里本來就有各種催情的東西,無論是溫度還是氣息,都讓言卿現在有點暈,加之對謝識衣的信任,所以也沒猶豫,轉過身去,手指抓住了池子的邊緣。 他的手細白泛紅,在白玉的石階上霧氣蒙蒙有種說不出的脆弱曖昧。 謝識衣在后面緊貼著他,一手用力地環(huán)住了他的腰,唇瓣貼上了他敏感的脖頸。這個姿勢,七公公是徹徹底底看不到言卿的臉,也徹徹底底不會起疑了。 與此同時,“轟”,石門大開。 七公公和白子謙進來了。 白子謙苦不堪言對七公公說:“公公,這池子里有春藥,現在他們都神志不清呢,您進來干什么?” 七公公挑著眉,頗為嫌棄地看著池中那一對情人,從鼻子里發(fā)出冷哼。 白子謙說:“公公,不如我們現在先去拿凈瓶吧,您也忙著回去交差不是。” 七公公說:“等下,先讓灑家搞清楚隔壁是在干什么?!?/br> 他們本來就是被少年的哭聲吸引過來的,現在非要探個究竟不可。 言卿并不怕那個男寵和馮永年泄露什么,畢竟來這里的都不是正經人誰沒個特殊情趣呢。他的魂絲現在應該也消失了,馮永年這種下半身決定一切的人,意識不清的情況下,絕對在池子里玩得正開心。 七公公覺得這里的氣息古怪,可是進來聞了聞后,又覺得是他自己多想了。 白子謙作為障城城主,對于這些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要是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七公公,他絕對會順道夸一夸他們這池子的建造,再提出建議要不要找個美姬陪著玩。然而這是個太監(jiān),他只能閉嘴不說話。 果不其然,隔壁也是一對在池中yin樂的人,少年的哭聲是情事中的哭聲。 白子謙見七公公神色莫測,小心翼翼說:“公公,雖然這些人在您眼中都是螻蟻,但是人間仙人臺、監(jiān)禁室、皇室都是相輔相成的,隨便動個人可能都會出事驚動九大宗。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們還是不要多生事好?!?/br> 七公公一揮拂塵,尖聲陰陽怪氣笑:“灑家還需要你說這些?” 白子謙點頭哈腰:“是是是。” 七公公本來就是隨便一看,一路走過來,心里的疑惑也煙消云散。他呆在言卿身邊那么久,知道言卿骨子里有多厭惡他人的觸碰,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更何況做這種事。 當初他一直往紅蓮之榭送人,原因有二。一是想在言卿的寢殿安插眼線,畢竟言卿的寢殿十方城就沒人進去過。二是想看看言卿的童子身破了,會不會功力大跌。 結果言卿那賤人,呵呵呵呵呵。 七公公一想到言卿就一肚子氣,氣得薅拂塵。 一件事一百年做不成就成了心結。 比如說給言卿床上送人。 七公公看著池子里偷情的人,問道:“你這池子里的藥是哪來的?藥效挺不錯啊?!?/br> 白子謙答說:“藥都是紫金洲傳下來的,障城需要女人不停地懷孕不停地流產,必須依靠這種藥?!?/br> 這種藥在障城盛產。 雖然障城的男女都以誕下活胎為榮,但人難免有疲憊冷淡的時候。而在藥的催動下,能讓他們隨時處于興奮狀態(tài)。 七公公幽幽說:“灑家要是早知道這種藥就好了,絕對先在紅蓮池中灑滿了?!?/br> 白子謙前面才聽過那位荒yin無度少城主的豐功偉績,頓時頗為詫異:“為什么?這種藥少城主應該不需要吧,他不是三天三夜金槍不倒嗎?!?/br> 七公公臉色猙獰地笑了一聲,沒有回答他。 白子謙見七公公不理他,也閉嘴了,對于他來說,無論是仙盟還是十方城不是他該過問的事。從他記事起,就是一個被秦家培養(yǎng)在障城的傀儡。對于自己的身份來歷都沒有記憶。 障城以前沒有什么活胎和圣水的說法,宗親府都是在近幾十年來建立的。如今所有的新生兒都要送往上重天,不給這座城市留任何后路,像是一場浩浩蕩蕩不留余地的收割。兩百年的網,一朝收攏。 七公公和白子謙往回走,視線還是往池水這邊瞟,或許是隔壁男寵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一直不停,對比之下,言卿這里過于安靜,也過于死板。 畢竟意亂情迷下的人,不可能因為害羞而叫不出聲。 謝識衣自然也是察覺到了,他搭在言卿腰窩上的手往下,唇貼著言卿微微泛紅的肌膚,一路吻到耳朵后面,隨后說:“我可能要做點過分的事。” 他的聲線干凈清冷,毫不掩藏情欲,也不是詢問的語氣。 言卿身軀泡在池水中,聽完他的話一下子眼睛瞪大,指尖瞬間緊張得發(fā)白發(fā)顫。 謝識衣要干什么? 等謝識衣的手往下將他握住時。 言卿大腦瞬間炸開煙花,“轟”的一聲,觸電般渾身酥麻,整個人人處于一種做夢般的懵逼狀態(tài)…… 謝識衣…… 謝識衣在用手幫他?? 七公公和白子謙后面又說了什么,言卿已經完完全全感知不到了。 他思維亂成漿糊,感官卻被無限放大。謝識衣的吻一直在他身上流連,讓他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他一直覺得謝識衣這種高嶺之花的人,在情事方面肯定是他要主動點的。畢竟你都娶了冰清玉潔大小姐,難道還要他熱情似火嗎,做人不能太貪心。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天底下還真有這種好事,還讓他給遇見了?! 言卿在微愣過后,索性放開自己,選擇享受,甚至想要偏過頭去吻住謝識衣,桃花眼里盡是迷離笑意。 謝識衣說:“別動?!?/br> 謝識衣另一只環(huán)住他的腰的手選擇往上,在碰過某個地方時,言卿渾身一顫,好在謝識衣好像只是不經意摩擦過,把手出水橫在言卿面前,道:“不要叫出來,我不想他們聽到?!?/br> 言卿現在被喜悅沖昏了頭,非常寵溺地縱容著他的占有欲。 他聽話的咬上謝識衣的手,同時非常郁悶,為什么是在這里他們進行到這一步。 他兄弟已經起來了,謝識衣傷也好了,卻不能做全套,太可惜了。 之前覺得七公公敗他名聲,現在覺得如果謝識衣真的那么“熱情似火”,他三天三夜金槍不倒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言卿想入非非,越來越飄時,稍微往后,突然感受到什么東西隔著單薄的衣物,抵住自己的腰。 言卿:“?” 第96章 四百八十寺(二) 古人誠不欺我也,色字頭上一把刀。 言卿身體僵硬,被美色迷得七葷八素的大腦一下子清醒過來。畢竟抵在自己身上的東西,無論是溫度還是其他都不容忽視。 言卿前面太飄了,謝識衣說什么就是什么,現在才發(fā)現他們的姿勢有多么奇怪。他的手抓著水池邊緣,身體浸泡在水中,衣衫和黑發(fā)都被浸濕。 池岸玉石建造光可鑒人,照出他現在的樣子:濕漉漉的黑發(fā)落在白皙的肩膀上,臉頰在霧氣中透著微微的粉,桃花眼中滿是潮意,低下頭時好像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