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仙尊少年時[穿書] 第118節(jié)
“畫脫光了的怎么樣!不如脫光了畫吧!畫春宮圖,我也可以幫忙的!”他決定了,勸不了干脆加入他們,搞點情趣,嘿嘿。 言卿:“……” 謝識衣低低一笑。 言卿真的忍不了這人,面無表情看向馮永年。 馮永年之前一直跟謝識衣對話,直知道言卿的腰和手看得他心癢癢,還是第一次對上言卿的眼。出乎他意料的,這個在隱王殿下一口一個夫君的男寵,有著一雙讓他心驚膽戰(zhàn)的眼。 言卿揚(yáng)起手來,腕上的魂絲瞬間延伸變長變出殘影,唰地一下,在“啊啊啊啊”馮永年的慘叫聲中,穿進(jìn)他的七竅,讓他目不能視、耳不能聽、口不能言,不倒翁一樣地被捆在角落里。 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男寵嚇了一跳。 言卿冷冷下命令:“帶他滾?!?/br> 男寵嚇得臉色煞白,但還是不敢違抗,把馮永年拖了出去。這里有很多類似的“室”,男寵把馮永年拖到了隔壁。 極樂宴上有上重天的人,言卿忍著沒有貿(mào)然殺人。 謝識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做這一切。 言卿說:“終于清凈了?!?/br> 謝識衣慢條斯理道:“我覺得他最后一個提議挺好的?!?/br> 言卿瞬間氣血翻涌,拽著謝識衣到那面墻前,然后道:“把眼睛閉上。” 謝識衣從容閉上眼,說:“你真要脫?” 言卿沒忍住爆粗口:“不脫!我只是想看看你當(dāng)初還是個瞎子,到底怎么畫的!” 謝識衣:“哦?!?/br> 言卿想到什么,馬上興致勃勃問道:“我本人有沒有比你畫的好看?你見了有沒有大受震撼!” 謝識衣:“都好看?!?/br> 言卿:“你能畫出我十分之一帥?我不信。” 他從芥子中找出一條黑色的布條來,然后站在謝識衣后面,伸手向前從前往后又遮住了謝識衣的眼睛。 謝識衣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亂動,淡淡說:“你是真的很喜歡我當(dāng)瞎子?!?/br> 言卿笑個不停:“對啊,你都不知道你看人的眼神有多冷多恐怖,像審訊囚犯一樣,你要是個瞎子說不定看起來還親近點,更招人喜歡?!?/br> 謝識衣低聲嘲諷:“更招人喜歡?” 言卿:“對啊,幺幺,你反省一下你在南澤州為什么人緣那么差。” 謝識衣不置可否。 洞察他人七情六欲的霄玉殿主,想讓人“喜歡”,其實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他沒有拉出言卿在十方城的“豐功偉績”懟回去。畢竟讓言卿惱羞成怒了,倒霉的最后只是他,謝識衣選擇閉嘴。他自黑色的袖子中伸出手,蒼白的指尖碰上了硫青石。紋路和觸感特別熟悉,因為他曾在類似的墻壁上,枯坐七七四十九天。 謝識衣指尖繪出一點點冰藍(lán)的靈力,在青色墻壁上留下淺淺的痕跡。 言卿當(dāng)初還以為謝識衣在數(shù)石頭呢,沒想到居然是在畫畫,現(xiàn)在故地重游,他特別好奇當(dāng)初謝識衣腦海中的他是什么樣子。 寥寥幾筆,言卿看不出感覺,問道:“不像我啊幺幺,你當(dāng)初該不會是把自己喜歡的樣子安在了我身上吧??” 謝識衣反問他:“我喜歡什么樣子?” 言卿:“呃……登仙閣第一美人?” 謝識衣面無表情,點頭,冷冷說:“哦,我畫了七十九天的自己?!?/br> 言卿一下子破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還記得這事!”當(dāng)初登仙閣年輕氣盛的一群少男少女評選天下第一美人,誰都沒想到最后會落到謝識衣頭上。畢竟十五歲時,少年骨骼未長開,輪廓也未顯現(xiàn)。謝識衣根本就不會把這種事放到心上,奈何言卿天天在他耳邊拿來嘲笑,他想無視也難。 言 卿存心逗他,說:“幺幺,要是現(xiàn)在修真界弄個美人榜,我絕對把你弄到第一?!?/br> 謝識衣心無旁騖作畫:“我當(dāng)不成第一。” 言卿:“為什么?” 謝識衣:“有你在?!?/br> 言卿:“?”言卿覺得他們這對話有意思,別過頭笑了好久:“我可太感動了,你居然有一天會夸我?!?/br> 要知道他和謝識衣自幼相識,有一半的歲月都是在互懟吵架。 雖然第一美人這個名頭他一點也不想要。 “不過聽著還挺順耳的,你要不要多夸夸?” 謝識衣:“……”他就知道得寸進(jìn)尺是言卿的強(qiáng)項。 言卿說:“我當(dāng)初在十方城可說了你不少好話呢!你肯定沒有跟身邊的人提過一次我!” 謝識衣:“……”他當(dāng)然不會跟身邊的人提起言卿,因為沒人有資格聽這些事。 言卿步步緊逼說:“你覺得我天賦怎么樣?跟你比起來呢?快說?!?/br> 謝識衣指尖的寒光沿著硫青石的紋路往下延伸,在看不見的情況下,緩緩繪出一個輪廓。 他緩緩開口:“我覺得……” 言卿豎起耳朵。 謝識衣淡淡接上:“我覺得,你現(xiàn)在比我更像是,滿腦子情情愛愛,總是耽誤正事的闖禍精?!?/br> 言卿:“…………”我要你說的是這個????! 在言卿發(fā)火前,謝識衣先輕輕地笑起來,用安撫的語調(diào)說:“你天賦很好,比我好?!?/br> 言卿一下子啞火,心里嘀咕這還差不多。 謝識衣指尖畫過眼睛,平靜道:“十方城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在想,我該怎樣才能讓你徹徹底底留在我身邊?!?/br> 謝識衣像是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道:“你的性格也很好?!?/br> “我并不討厭你在我耳邊吵,也并不排斥你搶奪我的身體。” “與其說是你依仗我而生,不如說是我依仗你活了下來。” 謝識衣道:“我從來沒恨過你。” 言卿如過電般愣了很久,隨后無聲勾了下唇。 大概像謝識衣這種心思細(xì)膩擅于謀略的人,只要愿意花心思,對于情感的把控也爐火純青。 他和謝識衣之間兩百年前的誤會,全都是謝識衣一個人在摸索、挑明。 謝識衣心若琉璃,怎么會猜不出他當(dāng)初海底的難堪。但在汀瀾秘境中,謝識衣只是俯身過來對他說了句“對不起”,之后便再也沒有主動提及海底的事。 因為知道過猶不及,也知道言卿不想面對。于是選擇潤物無聲,一點一點去抹平當(dāng)初的裂痕,哪怕兩個人都沒錯,但在處理當(dāng)初的事情上,謝識衣保持了足夠的溫柔和耐心,并沒有因為誤會解決,就將之放任。 像現(xiàn)在,謝識衣沒有刻意去提,但是每個字,都是在反駁自己當(dāng)初滄妄海底說出話。 言卿笑個不停,抬起頭,桃花眼中光波明亮:“我錯了幺幺,南澤州那些人才是眼瞎,你可太招人喜歡了。” 謝識衣并不吃他的吹捧:“嗯,該你了,你在十方城怎么夸我的。” 言卿一噎。 就在這時,突然隔著這堵墻,外面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硫青石確實可以隔音,但是以他和謝識衣的修為,那邊的聲音完全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是兩個人,一個人是白子謙,另一個人嗓子跟公鴨一樣,尖尖細(xì)細(xì),拖著調(diào)子。 白子謙:“不知道上重天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公公這次不能再此多留。” 公鴨嗓嗤笑一聲道:“那可是天大的事啊,仙盟盟主失蹤了,現(xiàn)在整個上重天都在搜尋人呢?!?/br> 白子謙神色大駭:“仙盟盟主?” 公鴨嗓瞥他一眼,道:“對啊,除了他還有誰能讓上重天變天。不過謝應(yīng)這人,你也不用那么怕?!?/br> 白子謙心驚膽戰(zhàn)看著這位公公,暗自捏把汗,不敢附和他的話,只能訕笑。 公鴨嗓油然而生一種與眾生不同的高高在上,翹著蘭花指,冷嗤說:“你們大概都不知道吧,謝應(yīng),你們眼中高不可攀的霄玉殿主,當(dāng)年在十方城不過是紅蓮之榭的一個禁臠罷了?!?/br> 白子謙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拔高聲音:“禁臠?” 障城本來就是座邪城,極樂宴是天底下最yin邪的地方,白子謙對禁臠二字不陌生——但誰敢把這充滿曖昧褻瀆的字眼放到謝應(yīng)身上??! 公鴨嗓滿意地看著他的神色,有種眾人佳醉我獨醒的感覺,道:“可不是,當(dāng)初謝應(yīng)還是我送入紅蓮之榭的呢。要我說,不愧是忘情宗首席弟子,那樣貌居然迷得咱們少城主也神魂顛倒。你們怕是不知十方城少城主是個怎樣的人。” 白子謙喃喃:“少城主是個怎樣的人?” 公鴨嗓:“這么說吧,當(dāng)初魔域但凡姿色出眾的,都被抓進(jìn)過紅蓮之榭。少城主性格陰晴不定、yin樂好色,在床上尤其暴戾。他雖身負(fù)異柄,精力充沛,卻從來沒那樣臨幸過一人三天三夜?!?/br> 白子謙:“三天三夜?” 公鴨嗓一揮拂塵:“就是三天三夜。謝應(yīng)被抓入紅蓮之榭,當(dāng)晚就被關(guān)進(jìn)了少城主的寢居,一關(guān)就是三天三夜!我問起少城主此事,少城主只是似笑非笑告訴我,他也不想縱欲過度,奈何美人熱情如火,頻頻挽留?!?/br> 白子謙:“嘶——” 一墻之隔。 言卿:“……” 言卿:他靠啊,他就知道七公公這么個玩意兒絕對不會死在大火中。沒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秦家勾結(jié)了。 可是他和秦家勾結(jié)就算了,為什么到了上重天還不放過他。 言卿當(dāng)初把七公公當(dāng)樂子,現(xiàn)在被七公公看樂子,他人麻了。 什么狗屁身負(fù)異柄、三天三夜。 他多年潔身自好,清心寡欲。當(dāng)初和謝識衣在房間內(nèi)都是在計劃殺淮明子,出去后對上七公公陰毒虛偽的笑容,純粹膈應(yīng)他才說的那番話。然后被他添油加醋變成這個樣子? 言卿看到謝識衣作畫的手都聽了,整個人大腦空白。 誰都沒想到這次上重天來的人會是這么個熟人。 七公公還在說:“這事估計沒人知道吧,少城主還說,他見過那么多人,就沒有比謝應(yīng)更帶勁的?!?/br> 言卿原話是:“七公公,你以后挑人按著少城主夫人的樣子找明白嗎?說不定我就不會把他們趕出去了。比不過我夫人美貌的,都沒我夫人帶勁?!?/br> 言卿:“……”死太監(jiān),你真是害人不淺??! 言卿現(xiàn)在人麻了,徹徹底底麻了,萬分痛恨為什么他遮住的是謝識衣的眼,而不是謝識衣的耳。 就在言卿想默默后退時,謝識衣落在墻壁上的手一下子拽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