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30節(jié)
這里是他落腳休息的地方,時清跟常淑過來都屬于客人。 沈郁示意菱角倒茶,“唯有清茶一杯,還望不要嫌棄?!?/br> 常淑從菱角手里接過杯子,聲音溫潤,“謝沈公子?!?/br> 常淑遲疑的看著手里的茶水,只是端著卻沒喝。 她沒明白藥物為什么沒發(fā)揮作用。 “你嫌棄菱角倒的茶水不干凈?”時清挑眉看著常淑,“狀元你這是職業(yè)歧視,雖然菱角是個下人,但你看不起他也不能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啊?!?/br> 常淑笑,“我怎會看不起菱角,我只是暫時不渴而已?!?/br> 可她剛才盯著杯子的神色分明是疑惑。 菱角臉色由紅到白,一跺腳,伸手從常淑手里拿過茶盞,“我喝給你看?!?/br> 菱角扯著袖筒擦嘴唇,眼睛微紅的看著常淑,把茶杯懟進她懷里,“沒那么臟?!?/br> “我不是這個意思?!背J绶疟拥臅r候側(cè)頭往后看,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桌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個茶壺出來。 她心里頓時一咯噔。 就在這時門外看戲的人已經(jīng)來了。 時喜走在前頭,“詩會要開始了,沈公子你們怎么還不來?!?/br> 她站在沈郁門口,“時清你在這兒干什么?” 時清捧著茶盞,“來見證愛情。” 常淑的藥效果是真的不錯,菱角已經(jīng)歪靠進常淑懷里,雙手緊緊的攥著她的衣襟想要解釋,奈何渾身發(fā)燙,熱到說不出話。 常淑沉著臉推開他,力氣有些大。 這幅場景落在外人眼里就是常淑跟菱角牽扯不清。 “少爺……” 菱角被常淑推倒在沈郁腳邊,沈郁面如寒霜蹲下來扶他。 云執(zhí)猶豫一瞬,還是上前幫菱角把脈。 “你這人怎么說變臉就變臉,前腳還跟菱角共飲一杯,后腳就始亂終棄?”時清茶盞拍在桌子站起來。 扣帽子這種事情,誰先開口算誰的。 “我跟菱角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是他撲上來的?!背J缦氚验T關(guān)上,蜜合快她一步堵在門口。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菱角不撲我不撲蜜合,怎么就單單撲你?還是你覺得菱角眼瞎,認為你長得比我好看?” 時清苦口婆心,“做人不能太勢力,雖然菱角身份不高,但你也是個庶女啊,你要是執(zhí)意要娶菱角,相信長皇子一定會成全你們的?!?/br> “今天這事大家都看見了,你要是不負責任你讓菱角怎么活,你常淑可不是這樣始亂終棄豬狗不如的人啊?!?/br> 來啊,道德綁架啊。 時清看向常淑,“不要謝我,我相信你是好人?!?/br> 雖然你失去了任務(wù),但是你擁有了愛情??! 第23章 “送出去的姥爺潑出去的水?!薄?/br> “時清,你不要黑白顛倒亂說話,損害菱角清譽?!背J缡执钤诿酆霞绨蛏希氚阉^去先將門關(guān)上。 外頭聽見動靜來的人越來越多,常淑打算將視野隔絕,免得傳出對她不利的流言蜚語。 “怎么著,你這還要消滅人證嗎?”時清質(zhì)問,“屋里我跟沈公子都在,難不成你連我倆也不留?” “菱角是不是因為喝了你杯子里的水才抱你,要么你倆有段情,要么你知道你杯子里的水有問題才不喝。敢做不敢當,你還是不是女人?” 插科打諢這么久,唯有這句另有深意。 蜜合抖掉常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狀元您就承認吧,您跟菱角兩廂情愿,相信有情人定能終成眷屬?!?/br> 外面的人探頭往屋里看,時喜站在外面勉強遮擋。 “我是后來才到,茶水有沒有問題我怎么能知道?”常淑目光沉沉的看著時清,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攥成拳,“菱角突然沖過來,我倒是可以說是你聯(lián)合他要害我,想進我常家的門?!?/br> “常狀元,”沈郁突然抬頭看她,眸色微涼,“還嫌外面的耳朵不夠多嗎?” 沈郁視線順著常淑的臉滑落在桌上那兩個茶壺上,最后垂下看著臉色異常緋紅的菱角。 他將菱角暫時交給云執(zhí)和鴉青,攥緊指尖站起身,走到門外遮住所有探究的目光,揚聲說,“諸位,這是我們沈家跟常家的私事,就不占用大家的時間了,春日宴的詩會即將開始,還請諸位去參加詩會吧。” 春日宴算是一個給年輕人展示自我的平臺,跟科考三年一次只有女人才能參加不同,春日宴是只有你有才情就可以站出來對詩,最后獲勝的那個會得到皇上的賞賜跟贊許,從此名揚京城就像沈郁一樣。 今年很明顯沈郁有事纏身不能參加了,這對于其他人來說是個機會。 沈郁站在門外臺階之上朝院子里人施了一禮,“請?!?/br> 他都這么說了,旁人也不好再好奇,總要給沈公子一個臉面,只是臨走時看向常淑的目光有點意味深長。 等眾人散開,常淑想補救一二,走到沈郁身邊,輕聲喚,“沈公子?!?/br> 沈郁冷著臉,連眼神都沒施舍給她。 “今日這事屬實異常,我會先帶菱角回府,其余的事情等大夫為菱角看過再說?!鄙蛴魝?cè)眸看向時清,“可否跟時探花借用一下這兩位公子,幫我把菱角送上馬車?!?/br> 云執(zhí)臉上蒙著輕紗不愿意暴露身份,沈郁也沒點名,權(quán)當他們是時清帶來的人。 沈郁怎么也沒想到春日宴會有這么多事情,只帶了菱角一個小侍,倒是外面沈家馬車那里還留有幾個下人。 “行啊。”時清讓蜜合把那壺有問題的茶水拎著,“我對詩會也沒興趣,跟他倆一起送你過去。” 常淑掌心一片冰涼,雖然沈郁沒有明著說,但是從沈郁對她跟對時清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來他明顯更懷疑自己。 云執(zhí)基本單手就能把菱角拎起來,鴉青只是象征性的扶著菱角的手臂。 幾人從門口常淑身邊經(jīng)過,時清道了聲,“恭喜狀元喜提美人?!?/br> 橫豎也算是娶了跟長皇子有關(guān)系的人,菱角也算變相的心愿達成,皆大歡喜,最好鎖死。 常淑想踩著她跟沈郁上去,那也要看看她這個墊腳石硌腳不硌腳。 常淑現(xiàn)在心神都在沈郁身上,根本顧及不上時清。 她看沈郁從身邊經(jīng)過,心里一慌,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沈公子,你跟令尊千萬別被時清蒙蔽視線,這事定是因為剛才我擋在菱角面前護了他一次讓時清面上過不去,她這才蓄意報復?!?/br> 沈郁側(cè)眸看她,視線冷如冰棱,“事情真相如何,我自會查清。” 他甩開常淑的手,大步往前走。 就在衣袖從掌心中抽離的那一刻,常淑清晰的聽見腦海里系統(tǒng)冰冷機械的電子音響起: [滴,“春日宴”任務(wù)失敗。] 常淑身形晃動,被時喜扶了一把才勉強站住。 可能是顧及她的臉面,系統(tǒng)并沒有立馬懲罰她。 常淑臉上費力堆出笑容,“去參加詩會?!?/br> 若是她這么走了,事情更解釋不清楚,她好不容易才能像現(xiàn)在這般在春日宴上出風頭,怎么能錯過。左右時清跟沈郁沒有證據(jù),說破天也只能懷疑她。 這邊詩會開始,那邊云執(zhí)將菱角弄進馬車里,隨后從車廂上跳下來,身影輕盈動作利落,連馬凳都沒踩。 沈郁多看了他一眼,只聽聞云公子刺繡名滿京城,倒是不知道身上還有點功夫。 “問題不大,回去多灌點溫水就行?!痹茍?zhí)跟沈郁說完走回時清身邊。 沈郁朝云執(zhí)福禮,“菱角之事,謝過云公子?!?/br> 云執(zhí)雙手抱懷,下巴微微抬起,心中涌出一股驕傲感。 看看,這就是他要仗劍走天涯的原因。行俠仗義,像他爹一樣受人尊敬。 云少俠心里可嘚瑟了,面上還要裝的風輕云淡,“區(qū)區(qū)小事,無足掛齒?!?/br> 鴉青眼皮抽動心頭微跳,低聲解釋一句,“我家小公子最近話本讀的有點多,所以……” 他話沒說完,但幾人都懂。 太入戲,讀傻了。 沈郁看向時清,他并不知道這事跟時清是否有關(guān)系,畢竟蜜合那壺茶水很明顯不對勁。 事情查明前,沈郁一時間也不好跟時清說什么,只是朝她頷首點頭,扶著車廂踩著馬凳上去。 沈家的馬車消失在視野里,時清側(cè)眸看云執(zhí),故意說,“走吧云少俠,我送你回去?!?/br> 年紀輕輕看什么武俠,抽點時間繡花多好。 坐進車廂里,時清讓蜜合準備紙筆。 云執(zhí)好奇的探頭看,“你要寫詩?你要是想?yún)⒓?,咱們就回去唄?!?/br> 他今天好不容易才出來,還真不想這么早就回云府。 “寫什么詩,我是要寫‘家’書?!睍r清跟云執(zhí)說,“常淑的事情呢鬧到長皇子面前也沒用,咱們又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但是常淑母女局比試輸給我這事,怎么能不讓我常jiejie知道呢?!?/br> 她幸災(zāi)樂禍起來。 比賽不丟人,輸了才丟人。 說白了,她們這些小打小鬧落在官場沉浮幾十年的常大人跟從后宮出來的長皇子眼里根本就不夠看的。 時清本來也就沒想著跟她們比腦子耍陰謀,她之所以這么敢,是因為—— 她占著理啊。 “這事情哪怕沒有證據(jù),常大人跟長皇子心里也清楚,要是真追究起來,指不定誰害怕?!?/br> 時清撣了下手里的信紙,挑眉看云執(zhí),“我有理,我怕誰!” 只要她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誰來弄誰! 云執(zhí)對她的做法不太贊同,“你要是想懲罰常淑,咱們把她約出來打一頓,告家長多沒面子?!?/br> 他五歲起就不跟爹娘告狀了,能自己用拳頭解決的事情,向來自己解決。 “不管白貓黑貓,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同理,方法不重要,好用就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