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29節(jié)
按著書上給的內(nèi)容來看,她時清會因為被退婚的事情耿耿于懷,然后對沈郁起色心,最后把他摁倒。 就在她要摁倒沈郁的那一瞬間,常淑會突然出現(xiàn),來個狀元救才子,成就一段佳話。 這段佳話的背后,犧牲掉的是時清的前途以及沈郁的清譽。 她們兩個煙花升空,只璀璨了女主一人。 嘖嘖,沒看出來常淑長得丑,想得還挺美。 時清如今一腳把自己這朵煙花踩熄火了,并準備去踩沈郁那一朵。 她要讓常淑璀璨個寂寞。 庭院往后走是留給眾人休息的地方,并排的房屋擠擠挨挨,還真分不清哪一個是沈郁落腳的。 直到時清看見菱角從一個房間里出來,手里拎著個水壺往茶水房的方向走。 沈郁靜心時喜歡泡茶,他估計是想在詩會開始前沉心靜氣。 時清示意蜜合跟上去,自己帶著云執(zhí)往沈郁落腳的屋子走。 “咚咚?!?/br> 沈郁從里面將門打開,看見門口的時清以及旁邊臉上戴著輕紗的云執(zhí)眉頭微微皺起,“有事?” 他手搭在門上,完全沒有讓兩人進去的意思。 時清納悶,防備心這么重的男主,是怎么讓書中的時清得逞的呢? “聊聊?”時清也不進去。 沈郁神色微冷,眉頭擰的更深。 他以為時清是因為被當眾退婚的事情來的。 想來那天的事情是父親沖動了。 沈郁朝時清行了一個平輩的禮,解釋,“父親是被簪子的事情誤導,心急的趕在時家辦宴席時登門退婚屬實不妥,在這兒我代替父親跟你賠聲不是?!?/br> “這就完了?”時清雙手抱懷,“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衙門干什么?!?/br> 她從被退婚起,生活就徹底被打亂。 先是劇情激活進入生命的倒計時,后是成為京中笑柄,出門就會被人談論起退婚的事情。 沈郁慢慢直起身,“那你想如何?” 他是真的冷,冷的像塊冰。 “聽聞時探花已經(jīng)跟云家結(jié)親,現(xiàn)在來糾纏我不合適吧?若是傳出去,你跟云公子面上都不好看?!?/br> 云執(zhí)蒙面別人沒認出來,但沈郁剛才從下車起就跟在兩人后面還能不知道? 他說這話就是暗示時清考慮一下云執(zhí)的感受。 時清還真認真考慮了一下,“沒事,我不嫌棄他丑,我面上好看就行?!?/br> “……”云執(zhí)瞪她。 沈郁眼皮抽動,時清擺明了油鹽不進。 “那你想做什么?”沈郁抬起下巴,貴公子的清冷矜貴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你這歉道的毫無誠意?!睍r清嫌棄,“連杯茶都沒有。” 沈郁側(cè)身,同時松開搭在門上的手。 時清抬腳進去。 她打算耗到沈郁去參加詩會再離開。 “菱角去打水了。”沈郁坐下拿起自己剛才看到一半的書,“你喝茶的話先坐著等一會兒?!?/br> “我覺得菱角跟常淑挺般配的,你真不打算成全他們?”時清自帶瓜子,沒茶嘴巴也不閑著。 沈郁視線落在書上,盡量忽略屋里多出來的兩個人。 菱角回來的很快,還沒進門就笑著跟沈郁說,“少爺,我剛才打水的時候碰到常淑狀元了?!?/br> 沒想到會這么巧,菱角心里高興了好一會兒呢,尤其是他還跟常淑搭了兩句話。 時清挑眉示意沈郁,“你看,女有情男有意的,多合適?!?/br> 沈郁沒理她。 菱角進來,一眼就看見時清,剛才還掛在臉上的笑頓時淡下去。 剛才時清就要打他,少爺也沒護著,這會兒菱角不敢直接跟時清對上,只嘟囔著臉把水壺放在桌子上,小聲問沈郁,“少爺,她怎么在這兒???” 沈郁感覺解釋起來麻煩,現(xiàn)在只想安靜的把茶沖完,讓時清喝了走人。 他垂眸泡茶,身上自帶雅氣,好看的像幅水墨畫。 云執(zhí)跟時清坐在一排,情緒激動起來,習慣性的在桌子底下用腿碰對方的腿。 時清嗆咳一聲,瓜子差點卡在喉嚨里。 她以為云執(zhí)是要跟自己調(diào)情,嚇壞了。 直到他湊過來低聲說,“你快看你快看,沈公子多好看,你不娶他可惜了。” “長得好看能有我好看?”時清側(cè)眸睨他,視線往下。 這才看清楚云執(zhí)的坐姿。 他坐的大刀金馬,雙腿分開,跟對面端坐泡茶的沈郁幾乎成了兩個鮮明的對比。 時清眼皮抽動,瞬間沉默。 云執(zhí)注意到她的視線,臉一熱,迅速雙腿并攏,抖起衣擺蓋在腿上,端莊起來。 “……” 蜜合晚菱角幾步從外面進門,看見她之后,菱角本來就不歡迎的臉色更臭了。 “小主子,原來你在這兒啊?!泵酆鲜掷镆蔡崃藗€茶壺,“你說吃瓜子口渴,我給你要了水過來?!?/br> 時清對上蜜合的眼睛,幾乎秒懂,“先放著吧,我等著喝沈公子道歉的茶呢?!?/br> 蜜合把水壺放在一邊的凳子上。 “茶好了。”沈郁雙手端起茶盞遞給時清,“之前的事情,抱歉?!?/br> 他好聲好氣的說話,時清這下伸手接過茶盞,“我這人比較大氣,喝完這杯茶,這事就算過去了?!?/br> 時清端起茶盞,吹了吹,小口抿。 蜜合進來的時候手里提著茶壺就沒有把門帶上,時清總覺得背后有目光,借著喝茶的動作余光朝外看。 常淑站在隱蔽的地方,等著時清把茶喝完。 她剛才趁著跟菱角搭訕的功夫,往里面放了點東西,聽說作用發(fā)揮起來特別快。 沈郁見時清已經(jīng)喝過茶,都裝備起身做出送她出去的姿勢,沒想到時清把茶盞遞過來,“再來一杯?!?/br> “……” 不是說過去了嗎? “雖然咱們兩家退婚了,但是長皇子親口說以后咱倆就是姐弟了,弟弟給jiejie倒茶沒問題吧?”時清搬出長皇子的話。 沈郁被噎的微怔,擰眉垂眸給她倒茶。 屋里,時清第一杯茶早就喝完,屋外,常淑數(shù)著藥物發(fā)作的時間。 三、二、一! 常淑下顎緊繃,呼吸發(fā)緊,仿佛已經(jīng)看到拔除時清這顆眼中釘、任務完成后她位極人臣的樣子。 炮灰終究是炮灰,注定要幫她完成墊腳的任務。 就像上次春日宴一樣,不管時清剛開始怎么抗拒,最后都會回歸她炮灰的路線乖乖完成任務來參加春日宴。 常淑眼睛看著時清,等她意識不清時自己再沖進去。 常淑對自己下藥的行為沒有半分心虛愧疚,在她看來,她又不會真的讓時清對沈郁做什么,她只需要在時清意識不清時,把她對沈郁“意圖不軌”的帽子按在身上就行。 奈何—— 時清毫無反應,并且喝完又把杯子遞過去。 常淑疑惑的看著依舊清醒的時清。 眼見著她跟時喜約定的時間快到了,時清還沒意識混亂。 時清一連喝了三杯,菱角險些忍不下去。 太過分了,欺負他家少爺好說話。時清是沒喝過茶嗎,沒完沒了了。 “不好意思啊,剛才瓜子嗑多了,是真的口渴。”時清伸手自己把茶壺拎過來倒了杯清水,故意慢吞吞的喝。 “時清?!?/br> 常淑終于忍不住了,佯裝從門口路過,笑著喊,“你怎么在這里?” 沈郁站起來,朝門外的常淑頷首。 “我在哪兒還需要特意告訴你?”時清端著茶盞眨巴眼睛,“我沒栓繩你不也是照樣找過來了。” 常淑指甲掐著掌心,親眼看著時清把杯中的茶水喝完。 難道藥失效了? 常淑心里一涼。 “進來坐吧。”沈郁眉頭擰的更深了。 這兩個人隔著扇門吵架,只會讓人看了笑話。早知道這次春日宴這么多事情,他還不如不來。 常淑嘴上說著打擾了,腳卻很誠實的邁進來。 時清把剛才菱角提進來的茶壺拎到她面前,蜜合眼疾手快把自己那個茶壺放在沈郁手邊,微微低頭福禮以示歉意。 像是為時清自己獨享茶壺道歉。 泡茶本來是為了靜心,現(xiàn)在心越來越浮躁,沈郁半點茶都不想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