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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清曉皺眉:“什么意思?” “你傻啊,就是說他現(xiàn)在有多紳士,將來愛上你就有多禽獸!” 說這話時全憶已經(jīng)上頭了,聲量也不自覺提高,引得前面兩個男人同時停下腳步看過來, 一邊的陳慕朝挑眉:“禽獸?” 全憶干巴巴的咽了下口水,拽著寧清曉的胳膊讓她趕緊想轍。 距離不遠處的頭頂大屏上正在播放著一條家暴新聞,寧清曉大腦一轉,胡亂謅道:“就是我們剛剛在討論男人結婚后不給自己老婆花錢,還打老婆,這種行為實在太禽獸了?!?/br> 引客的侍者低頭斂住唇角。 正前方的岑曄不動聲色的壓下眼底鮮少出現(xiàn)的興致,視線落在她懊悔又尷尬的面上,唇角勾了個極淺的弧度。 胳膊上被全憶擰的更痛了,寧清曉自然也意識到自己這話有多蠢。 人家兩個剛剛在美容店可不就是沒給她們花錢? 她低頭撓了下額頭,咬著唇僵硬的繼續(xù)開口:“先去吃飯吧,我有點餓了?!?/br> 包廂內燃著撩人的焚香,迎面的外翻窗半開半闔,秋日的清風拂面而來。 下意識的。 岑曄聞了下屋內的氣味,偏頭見寧清曉沒有絲毫不適才替她拉開凳子。 飯桌上多余的椅子已經(jīng)被撤了下去,全憶挨著寧清曉,另外兩人則談論一些公事。 期間岑曄出去接了兩個電話,因為合作關系,寧清曉知道最近Volel新開門店的消息,估計他也正是最忙的時候。 手機上的美甲圖片越看越上癮,全憶瞅著自己指甲上的天藍色又后悔了:“我要換這個果凍粉,你看,這太誘人了?!?/br> 杯子里的酒香徐徐飄來,寧清曉沒忍住又抿了一小口,勸她:“別再折磨你的指甲了,現(xiàn)在的顏色距離你上次做完才一個星期?!?/br> “啊”全憶泄氣的趴在桌子上,伸出自己的十指朝陳慕朝晃了晃,“你說,我現(xiàn)在的這個顏色好看嗎?” 這個問題陳慕朝已經(jīng)不知道回答多少遍了,他無奈的嘆氣,平靜告知:“全憶,如果我說我不喜歡你做美甲呢?” 全憶立馬坐直,面無表情的盯著對面的人:“為什么?做美甲不好看?” 她把寧清曉的手拿起來做對比,轉而把炮火對準另一個異性:“岑曄,你介意寧清曉跟我一起做美甲嗎?” 剛還看戲吃瓜的寧清曉一個犀利目光射過去:全憶,你瘋了嗎? 被問的人倒是很坦然,岑曄放下水杯,沉靜的雙眸轉向那細柔瑩白的手指,指甲很粉,纖指細麗,皮膚紋路干凈透徹。 他面上卻毫無波瀾:“不介意?!?/br> 偷偷的,寧清曉默默低頭喝水,紅了耳廓。 結束時寧清曉和全憶互相說了聲便各自上車離開,寧清曉原本想讓司機過來接自己,岑曄一邊接著電話一邊已經(jīng)給她開了車門。 或許是剛剛喝了那么一丁點紅酒的緣故,寧清曉一上車便靠著座位上揉了揉隱隱犯痛的太陽xue。 因為時常要做研究,她一向自律,酒水也是偶爾喝一些,今天架不住全憶的勸說,喝了幾口低濃度的紅酒。 岑曄和陳慕朝都要開車,未沾半滴。 “喝點水?”岑曄開了車門,可能是剛剛從旁邊便利店買了瓶礦泉水,他手上還拿著一個小盒子。 “這是薄荷糖,可以吃一顆?!彼咽稚系暮凶舆f過去,又把手機移放在另一個置物盒里,空出寧清曉那邊的盒子讓她放水瓶。 “謝謝。”她低眸擰上蓋子,口中薄荷的清涼在嗓子里擴散,意識頓時清醒了大半。 黑色的車輛平緩駛入主路,天空已是暮色,兩邊五彩紛繽的燈光接連亮起,夜色下一輛輛汽車的紅色尾燈宛如交錯而落的星辰,交相輝映。 寧清曉舔了下唇,一側的頭發(fā)遮了臉頰她隨手撥開撓了撓,指腹下的溫度一點點上升。 她喝了酒的嗓音透著一分不自知的嬌軟:“全憶這喝酒的屬性果然一點沒變,等結婚的時候估計也是新娘替新郎擋酒。” 昏暗的車廂內岑曄的神情模糊不辨,卻是認真蹙眉思考了下又松開:“我的酒量,還可以。?!?/br> 沒搞明白這忽然不著邊際的一句,寧清曉也沒細問,舌尖舔了下薄荷糖,淡紅的臉頰生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嬌韻:“我們結婚日期大概在什么時候?” 極快的光影從他臉上掠過,暗色里他漆黑的瞳孔在對面車燈的閃爍下亮起短暫卻璀璨的光亮,岑曄瞇了下眼,言簡意賅:“訂婚過后我們會在一起生活四個月,然后再結婚?!?/br> “???” 驚訝是真的。 她嚼碎了薄荷糖,深度的涼意刺的寧清曉皺了下眉,側過身子拍著胸口咳了下,神色間滿是不可思議:“一起生活四個月?我怎么不知道?” 遲疑了幾秒,岑曄的語氣也多了幾分意外:“你不知道?” 他了然:“應該是寧叔叔還沒來得及告訴你?!?/br> 兩家長輩早就商量好了,既是先訂婚,婚禮還要推遲一些時日,那正好,趁著這四個月雙方一起居住,也算是培養(yǎng)感情了。 訂婚后就是未婚夫妻的身份,外者也不會說些什么。 挑不出任何毛病。 寧清曉撫額,無奈的揉了揉眉眼,想起今天出門前大伯特意叫住她說“早點回來,晚上有事”,她倒是忘得一干二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