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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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賢寧覺得,這個時候自己不做點什么,真是對不起她大半夜還跑過來。 然而這張床實在是煩人,他稍微動一下,就‘咯吱咯吱’響個沒完,讓人火大。 岑也是知道他想干什么的,所以這個時候躲在他懷里笑得停不下來,最后更是笑得整個人都抖起來了。 溫賢寧的臉黑得快要跟周圍的夜色融為一體,他咬牙靠在岑也的耳邊,聲音低緩:“床會發(fā)出聲音,墻總不會,是吧?” 岑也:? 還沒等她明白過來這話里的意思,溫賢寧已經(jīng)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在小床的‘咯吱’聲中,兩人的身體都離開床面,站到了地上。 岑也整個人被他抵在墻上,背后靠著的墻面冰冷,前面貼著的胸膛卻是火熱的。 明明給他拿了睡衣的,為什么不穿?! 岑也感覺自己的雙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身上太燙了,而且雙手搭上去的話,就有點迎合的意思了。 她也不是不愿意,但環(huán)境和姿勢都有點…… “那個……” 她一開口,才說了兩個字,溫賢寧就吻了下來。 急切、熱烈。 黑暗中兩個人纏在一起,難舍難分。 漸漸的,岑也感覺自己也被撩撥起來了,比上次的感覺還要強烈,心底的空虛需要立刻被填滿。 可她呼吸急促,雙腿發(fā)軟,站都站不住。 要不是溫賢寧的雙手抱著她,恐怕這會兒已經(jīng)跌在地上了。 “溫賢寧……” “說。” “我腿軟。” 就算有他扶著,也要站不住了。 可別進行到一半自己摔在地上,那可太丟臉了。 岑也現(xiàn)在好后悔沒有早點把這張床給換掉,在岑巖東找過來之前,她還在網(wǎng)上看過,也看中了一張床。 本來都準備下單了,后來又想著過幾天搞活動了會便宜幾百,就準備再等等。 結果沒等到活動開始,岑巖東就逼著她去南城嫁人了。 “我、我站不住了?!彼曇舭l(fā)虛,整個人都往溫賢寧身上靠去,急喘著氣。 房間里靜默了一瞬,緊接著竟傳來了溫賢寧的輕笑聲,“能不能有點出息?” 岑也腦子里還昏沉沉的,不解他話中意思,仰著頭低低地‘啊’了一聲。 溫賢寧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下,而后又抱著她回到了床上。 他刻意放輕了動作,但那張小床還是發(fā)出了‘咯吱’一聲。 溫賢寧這次倒是不生氣了,還覺得挺好玩,笑著說:“你就是故意的,讓我睡這里,不能跟你來真的?!?/br> “我沒有!”岑也又羞又惱,伸手在他胸口打了一下,“我之前不知道你想……” 從昨晚知道外婆不見了后,她這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哪還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這些事情。 也就是剛才他不肯洗澡,還鬧著要去酒店,非要讓自己陪他睡的時候,岑也才回過神來,知道他又在想這個事了。 她納悶地問:“你怎么老是想?真有……那么好么?可我覺得……一點也不舒服啊……” 想起上次,除了疼就是難受。 剛剛也就是被他撩撥得腦子不清楚了,才迷迷糊糊地回應,要不然應該會躲。 溫賢寧也沒法把男歡女愛的事掰開了跟她細說,這種事么,自然是要親身體會才是最好的。 他的手從岑也的腰間往下走了走,停留在挺翹的那處揉了把,語氣里全是欲求不滿:“回南城再收拾你?!?/br> 岑也臉上熱得不行,幸好房間里這時沒開燈,漆黑一片也就遮住了她的羞躁。 但是羞歸羞,她其實并不反感溫賢寧的行為。 好像有過之前幾次之后,就習慣了兩人之間如此親密。 溫賢寧蹭了蹭她,大發(fā)善心道:“睡吧?!?/br> “額……就睡、睡了嗎?” “怎么?你想做?” 其實他更想,只是周圍環(huán)境實在太糟糕了。 他怕自己一時沒控制住,待會兒把這張床都給弄散架了。 還有那堵墻,隔音效果等同于沒有。 剛才岑也在隔壁陪著外婆說話,稍微聲音高一點,她們說話的內(nèi)容,他就能聽得一清二楚。 她這么敏感,又是第一次,萬一發(fā)出聲音把外婆吵醒了,那就不是尷尬二字可以概括的, 反正她是愿意的,那就不著急。 “睡吧?!睖刭t寧又蹭了她一下,聲音溫柔。 岑也本來還想讓他睡衣穿起來,現(xiàn)在又覺得,他不穿也行。 雖然是夏天,但屋里空調(diào)開得有點低,她莫名地覺得冷,正好可以從他身上取暖。 見她乖乖地窩在自己懷里,漸漸地全身放松下來,溫賢寧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被,覺得這樣挺好。 …… 翌日一早,溫賢寧接到時音的電話,問他是不是和岑也在蘇城。 溫賢寧:“你也派人跟著我了?” “我才沒那個工夫?!彪m然對方看不見,但時音還是自顧自翻了個白眼,又問:“你們是不是偷偷過去的?” “怎么了?” 時音不答反問:“你先告訴我,商北為什么會知道你們?nèi)ヌK城了?” “碰巧遇到。”溫賢寧淡淡地一句帶過,“他把這事傳回去了?” “可不?!睍r音有點幸災樂禍,“本來八卦媒體都要追過來了,但好像你媽出錢搞定了吧?!?/br> 溫賢寧:“……” 得,千算萬算沒算到商北這個攪屎棍,好好的計劃因為他插了一腳,現(xiàn)在一團糟。 時音跟他認識這么多年,知道他在商場上無往不利,唯獨家庭關系不太會處理。 他們家的和諧,全靠溫父對溫母的容忍,和溫靜嫻這個jiejie默默給他收拾爛攤子安撫好父母才得來的。 要真讓溫賢寧自己去面對溫父溫母,那就是彗星撞地球,雙雙爆炸。 這一次他瞞著溫母偷偷帶岑也回蘇城,還被死對頭商北把這件事給爆了出去,可想而知,溫母那邊…… 時音:“溫總,自求多福哦?!?/br> “你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笑話我?” 他這么一問,時音猛地想起自己打這個電話的重要原因,“話說你們怎么突然去蘇城了?是那邊出了什么事嗎?陸白有沒有事?” “有事?!?/br> “???”時音頓時著急了,“他怎么了?現(xiàn)在他人呢?” 溫賢寧嗤笑了聲,故意什么都不說,直接掛了電話。 時音:“……” 靠!這是在報復自己剛才笑話他? 也太幼稚了吧! 他不說,自己就不能給岑也打電話了嗎? 時音立馬轉頭就給岑也打了電話,岑也說他們回蘇城是因為外婆突然不見了,再加上她也想外婆了,就回來看看。 說來說去,怎么都沒說到陸白。 時音心里實在著急,但對著她又不能像對著溫賢寧那樣直接地問,就只好拐彎抹角:“你外婆不見了十幾個小時,你們家里人都很擔心吧?” 岑也:“是啊,尤其我弟弟,自責死了,一個早上沒去上課,找到外婆后,又急匆匆地趕回學校,中飯都沒吃,就拿了兩個饅頭。” 時音:“……” 怎么能只吃饅頭,沒營養(yǎng)??! 本來高三學習就辛苦了,再沒營養(yǎng),身上的那點肌rou到時候全沒了。 她看了眼日歷,發(fā)現(xiàn)明天就是周末了,索性決定自己也過來蘇城一趟。 不過這個決定她沒有告訴岑也,也沒有發(fā)信息告訴陸白。 她準備直接空降在陸白學校的門口,給他個驚喜。 陸白:驚喜沒有,驚嚇倒是夠夠的。 …… 時音沒跟岑也說他們回蘇城的事溫母已經(jīng)知道了,溫賢寧也沒說,就當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但—— 岑巖東給岑也打來了電話,雖然不像前幾次一樣開口就是臭罵,但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充滿了怒氣在質(zhì)問:“你偷偷回去了?” 岑也又震驚又心虛,看了眼坐在那邊和外婆聊天的溫賢寧,連忙捂著手機進房間去接了,“你怎么知道?” “這么問就說明你是真的偷偷回去了?!贬瘞r東咬牙切齒,恨不得現(xiàn)在就過來弄死她,“壞事要么別做,做了就別讓人知道!” 自己回來找外婆,怎么就是做壞事了? 岑也冷笑,“你到底要說什么?” “之前讓你配合我們拿下溫賢寧,你臨陣倒戈,這我忍了。你要是真能好好跟溫賢寧過日子,為我們岑家?guī)砝妫乙膊粫澊?,可你現(xiàn)在又在干什么?!” 她偷偷回蘇城的消息是從商北那邊傳出來的,最后卻被溫母用錢壓了下去。 溫母現(xiàn)在越是冷靜,后續(xù)的爆發(fā)就越是嚇人。 搞不好,還會懷疑她和商北真的有一腿,要不然商北怎么會知道她回蘇城了呢? 而且之前兩人就已經(jīng)傳過兩次緋聞了,俗話說事不過三,有了第三次,是個人都要懷疑。 岑巖東心里是著急的,但并非為岑也著急,他只是著急溫家一旦真的跟岑家翻臉,到時候岑家不知道要蒙受多少錢財上的損失,他一想到這點就心痛。 岑也沉默地聽他說完這些,并沒有反駁什么。 任何一件事都有兩面性,在她自己看來完全沒有做錯的事情,在溫母和岑巖東的眼里,卻是大逆不道罪不可赦的。 到底,心中在乎的東西不一樣,不是一路人。 岑巖東這時忽然又說:“你干脆留在那邊別回來了,這邊的事情我自己來解決?!?/br> 溫家那邊雖然因為這件事很火大,但看不到人,這個火就不會隨便發(fā)出來,畢竟自家的面子也要顧著。 反而是岑也回去了,溫母一看到她,肯定爆發(fā)。 岑巖東想著,這或許是個把岑也踢開的好機會。 能留在蘇城不回南城,一直都是岑也最想要的,可這會兒突然聽到,好像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動興奮。 岑也安慰自己說,可能是擔心岑巖東后面還要叫她回去,所以才如此謹慎。 但心底總有股異樣,覺得哪里不太對。 掛了電話后,岑也走出房間,去了外婆和溫賢寧那邊。 她在外婆身邊坐了下來,柔聲問道:“外婆,你累不累,要不要睡會兒?早上你起得最早了?!?/br> 外婆笑呵呵地說:“我這個年紀睡眠時間不用那么多,不過你這么一說,我還真的覺得有點困,我去瞇一會兒?!?/br> 岑也扶她回了房間,等她躺下后才輕手輕腳地出來,帶上了門。 溫賢寧坐在沙發(fā)上正在回信息,覺察到她走近,不著痕跡地鎖了屏幕,把手機塞回兜里,再抬頭問她:“有話跟我說?” 岑也點點頭,“你媽……好像知道我們過來這邊了?!?/br> “嗯?!睖刭t寧很淡定。 岑也愣了一下,“你怎么都不慌?” “早上時音給我打電話了。” 岑也:“她也給我打了,怎么跟你說這件事,不跟我說?” 溫賢寧嘴角上揚,弧度悠然自得,看上去心情還挺不錯的,“她為什么不跟你說,我怎么知道?” 這事就算時音跟她說了,她也沒有解決的辦法。 除了多點鬧心,什么都改變不了。 再者,時音給她打電話,純粹就是想打聽陸白的情況,打聽到了自然就不會亂說別的事。 岑也看了他一眼,有些抱歉,也有些擔憂,“回去之后,你媽肯定會罵你吧?” “你擔心我?” “當然?。 贬埠苷\懇,“整件事你都是為了幫我,本來和你沒關系的啊,是我連累你挨罵?!?/br> 跟你沒關系……這幾個字可真是刺耳。 溫賢寧嘴角的弧度漸漸消失,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沉聲問她:“你不是更應該擔心你自己嗎?” 自己母親的性格他也是知道的,肯定會把整件事都推到岑也頭上,說是岑也迷惑了自己。 親兒子嘛,做再多的錯事,錯得再離譜,那也是可以原諒的,說兩句就過去了。 但是兒媳婦……尤其這個兒媳婦在婆婆那里還不受待見,那自然就是用來背鍋出氣的。 溫賢寧都能想得到,回去之后,溫母對著岑也會是怎樣的態(tài)度。 所以他今天一早接完時音的電話后,就給溫靜嫻發(fā)了信息,讓她趁早先安撫了一下溫母,早點把這個火氣安撫下去,他們回去之后也能少挨一點罵。 不,是岑也回去能少挨一點罵。 他反正皮厚,挨罵也不會當回事。 溫靜嫻也不知道在干嘛,早上發(fā)去的消息,這會兒都午后了,居然還沒回復。 中間溫賢寧還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結果提示關機。 難不成又在靳宴西那里受了氣,心情不好所以關機了? 正想著,剛剛放回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正是溫靜嫻打來的。 溫賢寧接了起來,問她:“怎么關機這么久?” “心情不好?!?/br> “發(fā)你的信息看到了么?” “嗯?!睖仂o嫻回答得有氣無力的,又話鋒一轉說道:“我不在家,你說的事我?guī)筒簧厦Α!?/br> 溫賢寧:“……” 沒有他姐在旁邊幫著熄火,岑也這次還不得被罵慘? 自己倒是能護住,可那樣的話,肯定會跟溫母起沖突。 到頭來,遭殃的還是岑也。 溫賢寧又驚又急,“你去哪了?什么時候回家?” 溫靜嫻:“在國外,半個月后再回去。” 溫賢寧:“……” 先是倒霉地遇到了商北,偷偷回蘇城的事直接傳回了南城。 然后溫靜嫻又湊巧去了國外,溫賢寧都懷疑,老天要跟他作對。 他和溫靜嫻打電話的時候,岑也就坐在邊上,是以兩人在電話里說的,岑也都聽到了。 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渾身都散發(fā)著一種很奇怪的氣場,是溫賢寧看不透的氣場。 等到他和溫靜嫻打完電話,岑也似乎也想完事情了,她起抬頭,笑著對他說:“你現(xiàn)在就回去吧?!?/br> 溫賢寧:“你呢?” “我明天回來?!?/br> 溫賢寧的眸色頓時變得幽深,聲音又沉又冷地問:“你想干什么?” 岑也知道自己瞞不過他,也沒想瞞,攤了攤手,“一個人挨罵總比兩個都挨罵劃算,你沒必要陪我一起挨罵啊?!?/br> 沒必要么? 在她心里,壓根就沒想過自己會跟她一起承擔吧? 還以為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對自己多了點信任和依賴,原來還是和以前一樣。 她真的是演戲高手,演技爆發(fā)的時候讓人真假難分,過后又能迅速抽身。 陷在戲里走不出來的人,是自己這個蠢貨。 兩人中間好似始終有一道線,岑也時刻謹記,哪怕生理上能做最親密的事,她在心理上也絕不跨越。 客廳里的氣氛僵住。 溫賢寧臉上的每一處線條都在訴說著濃重的不悅,但岑也仿佛沒看到,直接轉向別處,不跟他對視。 很好。 溫賢寧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朝著外婆的房間看了眼,冷聲道:“那我先走,等下外婆醒了,你跟她說一聲?!?/br> 岑也點頭,猶豫了一秒,又說:“我送你下去吧。” “不用。” 空氣里頓時充滿了尷尬。 但也只有那么幾秒,岑也便回過神來,沒有再要送他下樓的意思,只說:“那你路上開車小心?!?/br> 溫賢寧面無表情,實際上內(nèi)心早已罵了無數(shù)句臟話。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岑也突然叫他:“溫賢寧——” 還算她有點良心。 溫賢寧回過頭來,眸中似有光,語氣卻是克制又別扭的:“還有什么事?” “謝謝你,然后回去跟你媽好好說話,有什么事往我身上推,別客氣哈?!彼闹馗?,說得大義凜然,還笑得那么好看。 溫賢寧死死捏著手中的車鑰匙,差點沒忍住扔她臉上。 他下樓后,岑也走到了窗邊,看著他坐進車里,也就十幾秒的時間,車子便往遠處開去了。 心里空空的,似輕松,又更似其他,總之就是說不上來的感覺。 一直等到車子徹底從視線中消失,岑也才轉身。 外婆不知什么時候起來了,就站在她身后,岑也一轉回去看到一個人,嚇一跳,‘啊’地叫了聲。 “做什么壞事了?這么心虛?” “外婆!你嚇死我了!”岑也無語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你怎么不睡了?” “小溫呢?”外婆并不回答她的問題,四處看了看,沒看到溫賢寧的人,覺得奇怪,“剛才我好像聽到小溫出去了,是去買東西了嗎?” 岑也搖頭,“不是,他回南城了?!?/br> “那你呢?” “我啊?”岑也上前一步,挽住外婆的手,歪頭笑得燦爛明媚:“我就留在這邊陪您老人家啊。” 外婆聽到這句話并不高興,相反的還沉了臉色,“你是暫時留在這里陪我?guī)滋?,還是不回去了?” 岑也眼神閃了閃,臉上的笑容在外婆凌厲的視線中,一點一點隱匿,最終她老實交代道:“應該……不回去了吧。” 岑巖東說那邊的事情他會處理好,旁邊岑溪也說讓她永遠不要回南城,那應該是用不到她了。 挺好的啊,反正她也不喜歡南城那個地方。 外婆頓時著急了,抓著她的手說:“你不回去了,那小溫呢,你不要他了?” 岑也‘噗嗤’一聲笑出來,“您老別擔心,小溫同學啊,可招人喜歡了,我不要他,多的是人要他,不會孤獨終老的啦?!?/br> “姜、也!”外婆突然連名帶姓叫了她,一般這個時候,就說明外婆是真的生氣了。 而姜也,是她原來的名字。 她的mama姓姜,給她取名姜也。 岑也是后來被岑巖東帶回南城之前改的,她花了好長時間才適應,現(xiàn)在突然聽到原來的名字,反倒愣了一下。 外婆板著臉瞪她,“你說實話,你和小溫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還看他們挺甜蜜恩愛的,怎么今天就一個回去,另一個留下了? “你想讓外婆死了也不安心是不是?” 當然不是。 她昨天還想著,溫賢寧因著對自己的那點新鮮感而衍生出來的虛假恩愛,會成為外婆最后的安慰,也挺好的。 今天岑巖東就打電話來,讓她不用回南城了,她也沒想到變故來得這么快。 剛才讓溫賢寧一個人先回去的時候,她猶豫過的,想要求他幫忙,再多演幾個月的戲,至少……撐到外婆走完最后一程。 可這最后一程到底還有多久,誰也說不準。 岑也怕時間拖得太久,岑巖東和溫母那邊又要對小姨一家做什么,更甚至對時日不多的外婆做什么,她不想冒那個險。 還是趁早坦白了吧,反正外婆和溫賢寧也只相處了一天,不會有什么感情。 岑也抱著老人家的一條胳膊,撒嬌道:“我才是你的心頭rou,有我陪在你身邊還不夠嗎?怎么要求那么多!” “你還貧!”外婆用另一只手戳了戳她的額頭,忽然問:“小溫走了,你一點都不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