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之無恐 第89節(jié)
誰先吻的誰已經(jīng)不清楚了,他們就像兩塊引力強大的磁鐵,互相吸引著對方靠近。 陳梓意外地將張河的話記得很牢固,在秦航企圖更進一步時,他用最后一絲力氣從秦航身下來,爬回自己的床上。 寂靜的夜里,omega和alpha都在急促地喘息。 茉莉和烏木沉香彼此交融,濃得發(fā)膩。 陳梓身體格外的熱,幾乎快到發(fā)燙的地步。 alpha的信息素流經(jīng)四肢百駭,酥麻感從腳掌心一路上竄到頭頂。 算算日子,他的發(fā)情期好像快到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休息休息不更,后天再來哦 ◇ 第72章 忌日 陳梓迷迷糊糊地想著,還不等他回過神,旁邊的床位忽然發(fā)出一陣響動,接著,身邊的床榻向下凹陷,濃重的烏木沉香撲面而來,讓他本就迷糊的思緒更混亂了。 “不行——” 陳梓抓住秦航的手,眼中浮起一層水光。 燈還沒關(guān),秦航將陳梓臉上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 他反手握住陳梓的手腕壓在頭頂,鼻尖相距不足兩公分,熱氣盡數(shù)噴在陳梓臉上。 “少爺,我易感期來了?!?/br> 陳梓盯著他幽深的眼睛,仔細分辨alpha的信息素。 確實有易感期來臨的信號,但還沒有正式進入的痕跡。 發(fā)情期遇上易感期,到時候場面會變成怎么樣簡直不敢想象。 他咬了咬下唇,竭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堅決道:“不行。” 對于他的回答,秦航?jīng)]有表現(xiàn)出不滿,只故意下壓了幾分,嘴唇與他若即若離,與此同時釋放出更多alpha信息素,參雜著類似于alpha求愛的信號。 “為什么?” “…你的傷…” 他一說完,秦航就抱著他翻了個身,讓陳梓在上面。 “那少爺你來控制吧?!?/br> “注意別碰著傷口。” …… 陳梓后面回想起來,覺得這一夜只能用瘋狂和折磨來形容。 終身標記后的alpha和omega會對自己的伴侶產(chǎn)生極其強烈的依賴性,基本每隔24小時就會需要嗅吻對方的信息素尋求安撫,不然會引起生理上的焦慮情緒。 兩人足足兩個月沒有進行過交互融合,但凡一方做出任何引誘的行為,從生物學(xué)上講,另一方根本不可能保持清醒。 所以陳梓即便已經(jīng)死死咬住牙,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可身體卻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甚至到后來,兩人的易感期和發(fā)情期被一起激了出來 秦航的這次易感期持續(xù)了足足一整個星期。 期間,陳梓腳都沒有沾過地。 陳梓清醒過來時,床單已經(jīng)被收拾干凈,身旁的位置失去了溫度,他環(huán)視一圈,周圍一片安靜,并沒有秦航的身影。 身上的骨頭像全被敲碎了重組,光是抬個手臂,肩背肌rou就傳來一陣拉扯的劇痛。 他身上不知什么時候裹上了一件干凈的睡袍,只是沒拴腰帶,當被子掀開的那一刻,陳梓清晰地看到全身上下的痕跡,都不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連腳趾尖都有牙印。 陳梓撐著床板費力地坐起身,拿過床頭柜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意外的是,水居然是熱的。 那秦航肯定還沒有離開多久。 濃稠的信息素在房間內(nèi)飄蕩,陳梓心里有些空蕩,無名的焦慮漸漸在心中泛開,他拿著杯子的手收緊,沙啞著聲音喊了句:“秦航——” 回應(yīng)他的只有沉寂。 陳梓垂下眼簾,盯著杯中微微晃動的水,眼底逐漸覆上薄冰。 “咔嚓——” 門邊傳來動靜,陳梓猛地抬頭望去—— 秦航穿著一身迷彩制服,身材挺拔,結(jié)實有力的小腿被包裹在軍用皮靴里,襯得雙腿格外修長筆直,往上是寬闊的肩背和蓬勃的胸肌,小臂是只有陳梓知道的強壯有力,一只手就足以將他整個人牢牢托在身上。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讓他看起來十分具有壓迫感,凜冽氣質(zhì)冷如冰山,令人望而生畏。 可當秦航抬步朝他走來時,這座冰山卻漸漸開始融化。 等他在床邊駐足時,周身就只剩下了春日暖風(fēng)般的柔情。 秦航坐在床邊,手背貼了貼陳梓的額頭。 “還好沒發(fā)燒?!鼻睾綄λf,“早上起來你身上很熱,我怕你發(fā)燒了,然后去買了點藥。” 陳梓這才注意到秦航手中提著的一袋藥盒。 秦航將枕頭支起來,讓陳梓更舒服地靠著。 陳梓腰背酸軟,所有的焦躁不安在見到秦航時一掃而空,可對于秦航一聲不吭的離開,陳梓還有些生氣。 他幽幽地盯著秦航,一句話未說,周身的空氣已經(jīng)暴露了他的不悅。 秦航將他手中的水杯抽出放到桌上,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唇:“怎么剛醒就鬧脾氣?” 語氣充滿了寵溺。 “對不起?!鼻睾揭詾殛愯魇且蜻@幾天他做得太狠而生氣,語氣無奈,“我實在沒忍住,你知道的,我在你面前,從來都不可能保持冷靜?!?/br> “所以有時候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秦航小聲請求原諒,“我保證下次再也不這樣了,少爺。” 他不說還好,一說,陳梓就忍不住回想起來這幾天的場景。 好多畫面在他腦海中已經(jīng)只剩下碎片了,他只殘缺地記得,他被alpha的信息素壓制,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到后面腰腹根本沒了力氣,直接癱軟在秦航身上失去了意識。 所以直到現(xiàn)在他兩條大腿都酸得不行,只是簡單動一下都痛。 陳梓臉色更不好了。 見狀,秦航一愣,仔細思索自己剛才是不是說錯了什么,看著陳梓的眼中有些無助。 陳梓被他看得心里一顫,偏過頭將秦航推開了些,漠聲道:“你傷好了?” 秦航點頭:“差不多了?!?/br> 陳梓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圈,問:“要去哪里?” 秦航默了一會,說:“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br> 氣氛忽然靜止兩秒。 陳梓怔了怔:“…你父母?” 從秦航十二歲到陳家開始,陳梓從來沒想過秦航父母的事,這么多年來,秦航也從未主動同他說過。 這還是秦航頭一次跟他提他的父母,也是陳梓頭一次意識到,秦航并不是從出生就屬于他,秦航也有一段為他所不知的過往。 這個想法讓陳梓瞬間有些發(fā)慌,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如果這樣的話,那從最初始來看,秦航的身份就并不簡單,包括他當初為什么會進陳家。 秦航“嗯”了一聲:“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去看過他們了?!?/br> 很多年… “你父母…在蘭島嗎?”陳梓問。 秦航點頭:“我小時候也在蘭島?!?/br> 所以,秦航這次回到蘭島,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謀劃的? 是進陳家之前還是之后? 秦航到底還瞞著他多少事? 陳梓看秦航的眼神變得幽深:“你什么時候去?” “陪你吃完午飯就走?!?/br> “我跟你一起?!?/br> 秦航許久沒說話。 陳梓放慢了呼吸,又問了一遍,語氣也變冷了:“不行嗎?” 秦航突然傾身抱住他,在他耳邊說:“可以,當然可以,他們肯定會很高興的?!?/br> 午后,兩輛裝甲車從營地駛出,開上環(huán)海高速。 大概三個小時后,車子抵達南海墓林。 這一帶人煙稀少,一路駛過來也沒在路上見到幾輛車。 墓林修建在一座小山上,上山的路是僅供兩人行走的青石板路,車子只能停在山下。 秦航和陳梓走在前面,王卓興及一波雇傭兵緊隨其后。 陳梓從未進過墓林,目光掃過山間整齊劃一的墓碑,有的前面堆放著幾捧干凈的白花,有的卻已然蒙上灰塵,他說不上來自己是什么心情。 只是神情恍惚了一下,想起了什么。 秦航看他在發(fā)呆,捏了捏他的掌心。 陳梓驀地回過神,看向秦航。 秦航:“怎么了?不舒服嗎?” 才從發(fā)情期恢復(fù),水分流失過多導(dǎo)致陳梓臉色有些蒼白。 陳梓:“我只是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