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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逢點(diǎn)頭,“樵夫說那人披頭散發(fā),身形高大,十分臟亂,幾次路過,都見他抓頭撓癢?!?/br> 齊琛眉頭更擰,“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線索?” 吳逢搖頭,劍眉緊攏,“沒有,我們?nèi)つ侨?,但大海撈針,一直未找到。恰逢聽聞三少已恢?fù),便想將此事告訴您,齊家要找個有這樣明顯標(biāo)記的人,或許并非難事……誰想您卻……” 誰想他卻失憶了,莫名去信兩個陌生人,也非易事。 清雪看了他好一會,總覺得生疏,全然不似她認(rèn)識的齊三公子。只是細(xì)看也確實(shí)是那人,只能說他真是歷經(jīng)險(xiǎn)事后謹(jǐn)慎了許多,更覺沉穩(wěn)可靠。 齊琛又問了他們一些事,見日頭高了,也是回私塾的時辰,約定下次見面的暗號地點(diǎn),便分開了。 齊杭與齊琛并不在一處院子,一直不知他回來,只當(dāng)他還在外頭廝混。自己在備戰(zhàn)功名的蘭院,齊琛在節(jié)節(jié)高升的竹院。蘭院的人皆是族里的庶子,待遇也有差別。他們嫡子有族人直接相扶,庶子卻只能自己考取功名后得族人幫扶,完全不同的官場路。 只不過齊琛待自己并不苛責(zé),齊杭性子也簡單,尊敬著他。聽林淮說他去了飄香院,心里掙扎了好一會,也不敢同別人說,但又總覺三哥如此實(shí)在不妥,誤了前程。等回到家里,朱顏見他心神不寧,問他今日課業(yè)也答的失魂。當(dāng)即問他發(fā)生何事,齊杭敬她,便和她說了齊琛途中跑去尋樂的事。 朱顏一聽,柳眉蹙起,好一會才道,“這事我會與你爹爹說,你什么都莫管,爛在肚子里,這也是為了你和你三哥好?!?/br> 齊杭點(diǎn)頭,“聽姨娘的?!?/br> 囑咐他好好歇著,心里也不必?fù)?dān)憂。算算日子,今日齊承山在她房中歇。早早讓人起了廊道燈籠,梳洗打扮好。論資歷她比不過孟氏,論樣貌她比不過楚莊柔,齊承山是瞧不上她的,都是拖孟氏的福,才得以抬進(jìn)門,不過是因?yàn)橐娝郧陕犜?,不用她這正妻擔(dān)心罷了。也因得她聽話,又生下一雙兒女。在齊俊戰(zhàn)歿后,齊承山兒子不多,這才稍微看重他們娘仨。 齊承山很晚才過來,朱顏迎他進(jìn)院,到了屋里服侍他脫了衣裳,說道,“白日里聽老爺輕咳,太太又說您夜里睡的不安穩(wěn),妾身問了大夫,許是燥熱了,因此命人熬了湯來,降降火氣?!?/br> 湯喝了一半,齊承山便不喝了, “采音呢,可還是愛四處跑去玩?” 齊采音排第七,正是金釵之年,愛玩得很,幾個女兒中,長女齊桉自小就謹(jǐn)慎寡言,五姑娘齊采蓮不親他,齊采音性子活潑嘴又甜,齊承山也疼她。 朱顏說道,“那丫頭就是太鬧騰,剛還過來問您來了沒,說要等您過來。實(shí)在撐不住了,趴在妾身腿上睡了過去,妾身便讓嬤嬤背她回房去。” 齊承山笑道,“鬧騰些好,等過了及笄再教的文靜些?!?/br> 朱顏笑笑,“妾身是管不住她的,還請老爺多費(fèi)心?!?/br> “阿四的功課最近如何?” 齊杭在齊家排第四,尚未行冠禮,還未取字,齊承山便直接喚他阿四。 朱顏笑道,“努力得很,比不過三少爺?!彼D了頓又道,“有一事,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和老爺說。” 齊承山說道,“且說就是?!?/br> 朱顏當(dāng)即跪身,頷首道,“請老爺贖罪,妾身要說的事,與三少爺有關(guān)。今日下人外出置辦東西,瞧見三少爺從那煙花之地出來?!?/br> 齊承山喝聲,“今日嵩元去了私塾,怎會出現(xiàn)在那種骯臟地方?!?/br> 朱顏說道,“妾身知老爺不信,因此才支吾不敢說。又想許是那下人看走了眼,可若是沒有呢?妾身一心為了齊家,也不愿三少爺誤入歧途?!?/br> 齊承山默了許久,才起身道,“這種事豈是你能cao心的,放肆。” 朱顏垂首歉聲,直到齊承山離去,才在嬤嬤的攙扶下起了身。阮嬤嬤嘆道,“二姨娘您這又是何苦呢,您有四少爺,日后分了家,就是跟著他過。三少爺變的如何,您瞎cao什么心,還挨了一頓訓(xùn)斥,老爺又約摸要十天半個月不來這了。” 朱顏淡笑,“都是齊家人,三少爺好,我們的日子也好過。” 目光定定看向外頭,十天半個月不來……那便不來吧,橫豎他也不愛來這。 齊琛回來時天色已晚,腹中空蕩,還想著趕不上家里用飯,回去和明玉一邊吃一邊說也省時間。誰想剛進(jìn)家門,管家便說父親尋他,又偷偷說道“老爺臉色十分不好”,言下之意讓他好好看眼色行事,千萬別跟齊承山拗。 去了書房,孟氏也在那。齊琛一見父親面色沉沉,母親一個勁的朝自己示意,就知有事發(fā)生,還是壞事。 齊承山也不拐彎,開門見山問道,“你今日去了何處?” 齊琛頓了頓,“私塾?!?/br> 齊承山冷笑,“沒了?” 許是知道他外出了,否則不會這般問自己。齊琛答道,“午休時去外頭茶樓坐了會?!?/br> 齊承山心中已確定大半,強(qiáng)忍怒氣,“茶樓?當(dāng)真是茶樓?你若再不說實(shí)話,我便抽斷你的腿!” 齊琛還沒來得及答話,孟氏已急道,“老爺這說的是什么話……” 齊承山喝道,“閉嘴!慈母多敗兒,他如此不成器,錯皆在你。” 孟氏眼眸一紅,氣的梗在喉里,說不出半個字。齊琛稍稍上前,將孟氏護(hù)在一側(cè),“是孩兒的錯,請父親責(zé)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