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fā)戶的前妻重生了[年代]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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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剛到窗前,閻肇一只粗糙的大手就把她的手給捉住了。 啥意思,這是證據(jù),他不都給她了,為什么不讓她用。 “不能打架?!彼f。 見陳美蘭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閻肇又說:“即然要跟你結(jié)婚,閻西山這些年所有做過的事情我都查過,他的底細一清二楚?!?/br> 所以他不但知道閻西山嫖過娼,甚至知道閻西山和胡小眉之間的所有不軌。 這是聽說胡小眉來了,怕好要出去跟胡小眉打架? 他把她當什么人啦? 而且他已經(jīng)抓疼她了。 這男人,這雙手不但干活麻利,抓人可真疼。 “小旺他爹,你能不能放開我?” “不能打架,哪怕對方有錯,公安可以處罰,你不能。”閻肇又說:“吵架倒是可以,但不能在這兒吵,因為會影響到孩子?!?/br> 還沒結(jié)婚呢,倆人甚至沒有了解過,這男人怎么會覺得她要出去跟人打打殺殺? 她甚至都沒想過吵架。 就胡小眉那種人,還勞動不到她張嘴吵架呢。 而就在這時,陳美蘭突然回頭,就看到玻璃窗上并排三顆腦袋,都是一臉驚恐的在看著他倆。 就在陳美蘭回頭的那一刻,招娣往左邊躲了躲,小旺和小狼則依偎到了一起,兩家的孩子在這一刻自發(fā)的分成了兩派,渭徑分明,小旺和小男盯著她,招娣憋紅了臉,恨恨盯著閻肇。 再婚家庭的孩子,關(guān)系是很敏感的,上輩子招娣跟呂家兄妹就從來沒有真正變成兄妹,甚至呂大寶還經(jīng)常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欺負招娣。 只是招娣怕她為難,從來都是沉默著,不肯說罷了。 但現(xiàn)在,小狼拿招娣當親jiejie看待,小旺雖說倔兮兮的,可至少他沒欺負過招娣,而且但凡吃東西,讓小狼一份,也會讓招娣一份。 而這種剛剛建立起來的友誼和親情,是會隨著父母的吵架,或者彼此間的爭執(zhí),傾刻間化為烏有的。 閻肇語氣梆梆硬,陳美蘭又要跟他犟,在孩子們看來,父母可不就是在吵架。 所以美蘭剛才還在掙扎,但在看到幾個孩子之后,立刻就放棄了掙扎,笑著問幾個孩子:“睡醒了沒?” 她語氣柔柔的,揚起閻肇的手,假意搖了搖,示意倆人只是鬧著玩兒。 小狼第一個咧開了嘴巴,笑著說:“mama,我渴。” 這沒心沒肺的小家伙,誰給吃的誰就是媽,一聲mama喊的那叫一個青脆。 “桌子上就有涼白開,一人一杯,快去喝吧。”陳美蘭說。 小狼太渴了,第一個溜下炕,不過他個頭太矮,看到水杯就在桌上,夠不著。 這時招娣和小旺還在戰(zhàn)備狀態(tài),沒挪窩兒,好在閻肇已經(jīng)松開了陳美蘭的手,她轉(zhuǎn)身進屋,把杯子捧給了小狼。 爸爸在外面看著,mama彎腰笑瞇瞇的看著,小狼咕唧咕唧喝了幾大口,抬頭看著陳美蘭,意猶未盡的咧開了小嘴巴:“甜的。” “甜的?我也要喝?!毙⊥幻胱兊暮⒆託?,也跳下了炕,端起一杯咕唧咕唧一飲而盡,哈了一口氣出來:“還真是甜的?” 招娣可是喝慣了mama晾的白糖水的,溜下炕,端起自己的杯子說:“這不是很正常嗎,所有的mama都會在孩子午睡的時候,給他們晾白開的?!?/br> 不過她這句并沒有引起另外兩個的共鳴。 反而,小旺和小狼同時嘟起了小嘴巴:他們這是生來頭一次,午睡起來就能喝到mama涼的涼白開呢。 端起杯子再喝一氣,又涼又解渴。 隨著小旺放下杯子,外面響起了一陣哭聲,這是黃三嫂的聲音:“小眉,天打雷劈,黃老師怎么可能舉報你,他都當了二十年民辦教師了,從文g的時候教孩子,一分錢工資沒拿過,教到現(xiàn)在,那純粹是愛教書,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轉(zhuǎn)正。” 緊接著響起了胡小眉的聲音:“我也不相信是黃老師舉報的我,但是教育局的領(lǐng)導讓我找黃老師解釋情況,我覺得我還是應(yīng)該解釋一下?!?/br> 黃三嫂的丈夫黃正德也是一名民辦教師,整整教了二十年書了,到現(xiàn)在還沒轉(zhuǎn)正。 正是胡小眉的競爭對手。 你聽胡小眉那話說的多善解人意。 但是一句話里頭的內(nèi)容又有多少? 教育局的領(lǐng)導親自讓她跟黃老師解釋情況,黃老師不就被板上釘釘,釘死成那個寫舉報信的人了? “天打雷劈,要是黃老師真舉報過你,我們倆口子被雷劈死,被高壓電打死。”黃嫂子語氣里已經(jīng)帶上哭腔了。 胡小眉的語氣里也透著為難:“黃嫂子,沒人說是黃老師舉報得我,但您就當給我做個證,畢竟美蘭是我的好朋友,也是西山的前妻,她會幫我說明情況的,好嗎?” 就在這時,陳美蘭當著閻肇的面,抓起那個信封出門了。 而閻肇,則啪啪幾把,關(guān)上了所有的窗戶,連門都關(guān)上了。 現(xiàn)在是暑天,下午,房子是西曬,他也不怕把幾個孩子悶死在里頭? “美蘭,剛才毛嫂子說你不在家,你這不在家嗎?”胡小眉一看見陳美蘭,頓時兩眼欣喜,伸手就來抓陳美蘭的手:“你回了趟農(nóng)村,皮膚越發(fā)的好了,快跟我說說,你涂的啥化妝品?” 別以為小三都是趾高氣昂,捧高踩低的。 真正能上位的小三,那都既溫柔又善解人意,胡小眉只要想巴結(jié)誰,跟誰聊幾句,保管叫那個人如沐春風。 而胡小眉之所以跟陳美蘭關(guān)系好,有一點特別之處,陳美蘭買件什么樣的衣服,她也會照著買一件,陳美蘭用啥化妝品,她立馬買一瓶,惺惺相惜,她總要表現(xiàn)的像陳美蘭的知已一樣,是這么死纏爛打著,倆人關(guān)系才好的。 她不但要穿的跟陳美蘭一模一樣,還總喜歡嘆一句:“唉,一樣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就是比穿在我身上好看?!?/br> 以退為進,貶低自己捧高別人,捧著捧著捅你一刀,這就是胡小眉的風格。 “皮膚好嗎,我用的羽西?!标惷捞m說。 胡小眉頓時脫口而出一句:“天啦,用得起羽西,你新找的男人一定特別有錢吧?” 這話都透著股小三味兒。 憑啥買化妝品就得找男人? 但在胡小眉的金錢觀念里,女人的一切都來自于男人。 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是閑的,胡小眉來是有目的的,她得達到自己的目的。 “美蘭,好多人在教育局反應(yīng)我……但你知道……西山那種男人配不上你這么好的女人,我也是被我媽逼的,但現(xiàn)在那么多人說我,你得……”這會兒門口圍觀的人可多了,畢竟村里人等了那么久,誰不好奇美蘭的態(tài)度。 胡小眉是想逼著美蘭親自說出那句話:“是我不要閻西山的?!?/br> 畢竟美蘭心高氣傲,而且自打嫁給閻西山,就沒瞧得起過他,她肯定會這么說的。 但陳美蘭卻轉(zhuǎn)而問了黃嫂子一句:“黃嫂子,黃老師到現(xiàn)在還沒轉(zhuǎn)正?” “他轉(zhuǎn)個屁啊他,我天天喊他下海他不下,下海的早都賺大錢了,他非要當個教書匠,活該他一輩子轉(zhuǎn)不了正?!秉S三嫂心里那叫一個氣。 是,胡小眉的舉報信確實是黃正德寫的。 因為胡小眉自己沒知識沒文化,還喜歡亂教孩子,鞋子都能給孩子們教成hei子,腳讀成jie。 黃正德個書呆子,覺得胡小眉是在誤人子弟。 他也不想想,人家有關(guān)系,誤人子弟又咋樣,教育局的領(lǐng)導都不cao心的事兒,他cao的啥心。 “黃嫂子,我這兒也有舉報信,我還沒打開看過,不知道是不是黃老師寫的,要不你先看看?”陳美蘭說著,把信封遞了過去。 黃嫂子一聽簡直要氣死了:“啥,黃老師還給你寫信?”這男人咋就這么不省事? 還給美蘭寫舉報信,是舉報胡小眉和閻西山出軌的事吧,他怎么不去死啊他! “嫂子,你拿這信回家,給黃老師吧,有啥事兒咱們勻勻的來,別沖動。”陳美蘭又說。 慢說圍觀的人全朝著黃嫂子圍過去了,就連胡小眉也扔下陳美蘭不纏,去纏黃嫂子了。 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這封信是不是黃正德寫的。 要是這樣,不用陳美蘭張嘴她都把自己給洗白了。 陳美蘭哐啷一聲關(guān)上門,正迎上閻肇黯沉如水的眸子,他的眸子還是那么黑。 她拍手一笑,問幾個孩子:“你們想不想看電視?” “我們也可以看電視嗎?”小旺有點不敢相信,畢竟外婆家的電視總是被外公給霸占著,他們很少能看到的。 陳美蘭進門擰開了電視機:“當然,我看過預告,今天下午有《黑貓警長》,你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今天可以看一下午哦?!?/br> 招娣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轉(zhuǎn)身就去開電視了。 小旺和小狼對視一眼,兩小家伙的眼睛里閃著星星: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能盡情的看一下午電視更美妙的事情嗎? 陳美蘭再看了閻肇一眼,見他依舊面無表情,卻默默打開了窗子,把門也打開,簾子都搭起來了。 低頭,抿唇一笑,她準備出門去給幾個孩子買冰棍兒吃。 這男人真是可笑,啥都想到吵架上。 慢說她壓根就沒想跟胡小眉吵架,只是想把公辦教師的資格給那個更該給的人。 黃嫂子也是個聰明人,都被胡小眉欺負成那樣了,她要在這兒大吵大鬧可就落了下趁了,她一定會把那封信的價值利用到最大化。 再說了,就算黃嫂子沖動,在外面大吵大鬧,當眾撕胡小眉又如何。 閻西山的名聲早就爛透了,招娣被閻西山那么打過,孩子必須正面認識她的親生父親。讓招娣了解閻西山的一切骯臟和齷齪,并且愿意主動跟他斷絕關(guān)系,才是陳美蘭真正想要的。 現(xiàn)在,就讓孩子們沉浸在動畫片的歡樂里,渡過一段歡樂的時光吧。 “我要去買冰棍,爸爸要不要吃呀?”她笑嘻嘻的,故意問幾個孩子。 從小旺他爸,直接升級成了爸爸? 這確定是在叫他? 閻肇的臉明顯抽搐了一下,雖說依舊面無表情。 但在孩子們這兒,效果是顯著的,因為招娣一邊攬上了小狼的肩膀,一邊扯著小旺。 三小只的關(guān)系就像被三秒膠粘住了一樣,在這一瞬間牢不可破。 第17章 國庫券(閻肇刷的回頭,兩只黯沉的) 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院子里的水泥正在迅速的凝固著。 因為天氣太熱,被蒸發(fā)的水份形成了一層淡淡的薄霧,薄霧柔化了太陽的光芒,從屋子里看外面,整個地面上就好像蒙著一層亮晶晶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