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作者:鉀鈉銀氫)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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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父覃母笑瞇瞇地詢問了齊綏安的近況,少年一一作答,既顯禮數又顯親近,分寸拿捏地合適極了。 溫父溫母原先因為齊綏安如今齊家少爺的身份有些拘謹,慢慢地隨著聊天地逐步推進也放松了下來,感覺齊綏安和那個當時乖乖跟在覃識身后的小少年也沒什么不同。 話題主要還是圍繞在覃聽和溫遇而身上。 覃父心情很好,說起話來中氣十足:“訂婚儀式肯定要辦,等過幾天成功拿下趙家....” 他說得正在興頭,覃問用眼神指了指覃識,覃父連忙改了口:“等公司情況又出現轉機,我們就提上日程?!?/br> 但是為時已晚,覃識敏銳地捕捉到:“拿下趙家是啥呀?” 覃母:“你老爸又在說些不切實際的大話,你別管他?!?/br> 覃識想了想自家老父親確實有點愛吹牛皮,于是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在心中默默堅定,一定要把齊綏安哄開心了,不然二姐連訂婚禮都辦不了。 頓時覺得剛才她還在心安理得接受少年為她剔好魚骨實在是太不上進了。 明明應該她為他這么做才對。 覃聽:“我都快三十了,還訂什么婚。你們要是真覺得必須要有個形式上的東西,那改天直接把證領了不省事嗎?” 覃識“哦豁”一聲,頓時覺得jiejie實在是女中豪杰。 原本以為覃聽要求直接領證,溫遇而應該是最贊成的人,畢竟他已經盼了十年了。 但溫遇而卻說:“不行,該有的一樣不能少。三十歲怎么了?就算六十歲也得把你值得的全都給你?!?/br> 覃識又“哦豁”一聲,徹底變成了氣氛組。 沒想到老哥哥老jiejie釀釀醬醬起來本事也有一套。 覃聽低頭罵了句“神經”,雙臉通紅地埋頭吃飯了。 之后覃聽就不再參與訂婚事宜的商量了,倒是溫遇而老哥哥讓覃識刮目相看,對于各項事情都規(guī)劃地事無巨細,相當穩(wěn)重。 雖然覃聽這個新娘子忸怩著不說話,氣氛卻越來越熱絡。 覃父已經有些醉了,粗著脖子給溫父、溫遇而倒了酒,頓了頓又看向齊綏安:“綏安,把杯子拿過來,你也喝點?!?/br> 覃問制止道:“爸,綏安就算了,他才多大?” 覃父瞪了她一眼:“快十八了,大小伙子遲早要學喝酒的。我們不教他誰教他?齊家那半截入土的老東西嗎?” 覃識聽得心驚rou跳,從來沒覺得自家老爸酒品這么差過。 不但向齊三少爺勸酒,還說人家爺爺是半截入土的老東西。 她偏頭看了一眼齊綏安。 少年不但神情溫和,還舉起酒杯配合到:“叔叔,我敬你?!?/br> 覃父喜歡用度數高的酒,溫遇而喝起來都齜牙咧嘴,齊綏安卻面不改色地一飲而盡。 他這一下是完全打開了洪水的閘門,覃父和溫父輪番上陣,他又好脾氣的一一答應,覃識用眼睛丈量了一下,后面的一半都是齊綏安喝的。 她悄悄地拉了拉少年的衣襟,說:“你拒絕了他們又不會拿你怎樣,別喝了。” 齊綏安看著她,目光專注又不說話,兩只眼睛里亮晶晶的。 這樣子完全就是醉了。 今天他沒有戴眼鏡,覃識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么毫無障礙地看他的眼睛,被他如此澄澈繾綣的目光注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局促。 覃父溫父還大著個舌頭繼續(xù)勸,溫遇而也加入了進來,齊綏安又呆著個腦袋繼續(xù)喝,形成了可怕的惡性循環(huán)。 最后在坐所有的女眷都看不下去了,強行終止這頓便飯。 覃問和覃母扶著覃父,溫母扶著溫父,覃聽扶著溫遇而,只能先讓覃識留下來陪齊綏安。 齊綏安愛潔,于是覃識用了濕毛巾給他擦手。 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進行,雖然他的手指白皙纖長,但是指節(jié)分明,相當有力,能讓覃識明顯地感覺到和自己的區(qū)別。 在她輕輕擦拭覃綏安的小拇指蓋時,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少年突然睜開眼睛,反客為主捏住覃識的手。 他學著覃識的樣子反復按揉覃識的小拇指,但之間并沒有毛巾的間隔,體溫交換體溫,感覺非常清晰。 他的動作又輕又柔,像是覺得有趣似的愛不釋手。 齊綏安叫了句“覃識”:“你還記不記得我上次說了什么?” 覃識本就被他的動作搞得不好意思極了,紅著臉低聲說“記得的。” 少年于是滿足地笑了笑,把頭靠在了覃識的肩上。 齊綏安看著清瘦,密度卻不小,但是感覺肩頸一重,下意識地伸出手扶住她。 就在她抱住少年的下一秒,腦海里突然突然閃過許多畫面。 她無比清晰地在意識里看見自己是怎樣沒羞沒躁地鉆進覃綏安懷里,拼命地拉扯裙子,嘴里還念念有詞:“綏安,不幫幫三小姐嗎?” 就像一道電流正中她的腦門,傳遞到四肢。 齊綏安醉了也乖乖的沒有逾矩行為,靠在覃識肩上后就像睡著了一般。 但覃識要被這突然多出來的記憶逼瘋了。 第30章 齊綏安的教養(yǎng)實在良好,喝醉了也不吵不鬧。把他安頓在了之前在覃家房間里,少年便沉沉睡去。 遵循常理,覃識應該留下來,無微不至地照料這個不省人事的酒鬼。 可是她一閉上眼睛就是兩人緊緊相擁的身體,以及齊綏安比她更急促的呼吸。 少年一寸一寸地解開她的衣帶,卻因越來越繁瑣而不得不使用剪刀,她當時萬般急切,像是一尾離岸的魚想要靠近水源一樣靠近齊綏安,記憶清晰得如同身臨其境。 她和齊綏安美名其曰的姑侄關系早在比她想象更早的時候就開始中空,如今已經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洞xue。 她承認,自己被那個既意亂情迷又端方禁欲的齊綏安誘惑到了。 覃識這一夜睡得不□□穩(wěn),難得做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夢。 夢見向后一步是一片寂寥和灰黑,向前一步是驚濤駭浪。她進退維谷,又被洶涌的海浪所深深吸引。 她還算規(guī)律的作息被這個夢徹底攪亂,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十點,如同宿醉的不是覃父和齊綏安,而是她自己。 少女踢踢踏踏地下了樓梯,到廚房喝了一杯給她溫著的牛奶。 覃問照例去了公司,覃母聽說今日也有約,唯獨不見覃父的蹤影,也不知道齊綏安是不是一早離開了。 覃識在家里饒了一圈,在花房見到了覃父和齊綏安。 說是花房,其實不過是擺了大量植物花卉并且有著落地窗的寬廊,和房屋主體連帶在一起。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打理精心的前院。 此刻這里擺著好幾盆當季的梔子,由于照料得宜,香氣馥郁且花瓣白皙不泛黃,掩映在葳蕤的葉脈里。 兩人正在對弈。新風空調的涼意和大片撲簌進來的陽光融合在一起,這里的溫度有一種奇妙的舒適感。 覃識擅長五子棋飛行棋,非要說的話對中國象棋和國際象棋也略知皮毛,但圍棋步步為營,她似乎生來缺乏天賦。 覃綏安與她恰恰相反,是棋類的各中高手,和覃父這樣的老棋簍子對弈,五盤里也能贏上三盤。 他食指和中指捏著一枚瑩白的棋子,手指纖長白皙,指節(jié)又分明有力,不疾不徐地落下時顯得斯文又從容。 就是這樣的一雙手,在齊家那天輕輕捏住了她的后頸,從肩胛上面扯下細弱的繩帶。 齊綏安和覃父你來我往幾步,覃識一竅不通,卻不知被什么吸引似的堅持到了底。 最后是覃父撫掌大笑,夸贊齊綏安思慮周全棋風大氣,又比以前精進不少。 他又讓覃識過來,把位子留給她后自己出了花房。 覃父說他約了人,現在也要出門了。 棋盤上面,白子贏得溫文爾雅。 齊綏安微笑:“要不要來一局?” 覃識點了點頭,收回棋盤上的黑子,說:“五子棋。” 少年頷首,她便率先落下一子,口頭上問他:“你怎么還沒走?” 齊綏安沒有立刻落棋,而是先回答她的問題:“叔叔阿姨邀請我搬回來住?!?/br> 抬頭看了覃識一眼,他說:“我同意了。” 與此同時,白子落在黑子的正下方。 覃識最不屑拿喬,她快速地布局,臉上倒是有幾分驚異。 雖然如今齊綏安也不住在的齊家,可獨居和回到原先扶養(yǎng)的家庭到底是不一樣的。 他不害怕和齊家生出罅隙,而遭到輕視嗎? 兩人不再說話,落子飛快。覃識在不知不覺中強勢尖銳的攻擊已經被盡數瓦解,反倒被齊綏安牽著鼻子走,慌不擇路地四處提防。 但她依舊不是齊綏安的對手,少年看她一眼,連成了一條沒有阻礙的四子,又像是隨意提起:“聽說現在覃家處境不太好,我想做點什么,但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br> 覃識知道勝負已定,既不想悔棋也不想認輸,干脆隨意地在角落里下了一子,回答道:“我理解。” “光憑我現有的天際不能,但如果是整個齊家,不成問題。” 齊綏安沒有直接取勝,而是跟著覃識來到左下角,煞有其事地攔堵她不過隨意安放的一步棋。 覃識興致不高:“齊家應該不愿意摻和進來吧?!?/br> 齊綏安笑了笑:“不過是一句話的事。齊老先生對我有愧,這些事輕如鴻毛?!?/br> 這時候覃識隱約能感受到駱藝經常形容他的“傲”是什么意思了,不是張狂輕浮,而是因擁有許多所致的從容。 哪怕在覃家的十年,他也不覺得寄人籬下,即便沒有家世這一項,他天生也擁有許多人這輩子都難望其項背的東西。 在左下角,覃識又被圍攻得四面楚歌,她手忙腳亂:“那怎樣您能愿意開開金口呢?” 其實這時候齊綏安的用意已經顯露,真要是生意上的事,和絲毫不知情覃識聊也毫無意義。除非是覃識手里有誘人的交換條件。 他說:“三小姐開口,我當然要鞠躬盡瘁。” 他沒有說任何要求,但覃識想起了上一次他稱呼為自己三小姐時候的樣子。 “三小姐,我怎么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