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作者:鉀鈉銀氫)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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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藝瞅準時機,趁著mama和別的家長聊天,就追上來和覃識一起走。 她摸了摸覃識的細腰,感嘆道:“真有你的,不會是為了看宋修白才來的吧。” 聽到這三個字,覃識瞬間耳根緋紅,低聲道:“廢話?!?/br> 看到覃識這副樣子,駱藝瞬間就明白了:“不會吧?這就一見鐘情了?” 覃識本質(zhì)上還是個純情少女,“一見鐘情”四個字太讓人害臊了,忸忸怩怩地只走路不說話。 她這副樣子看得駱藝哈哈大笑,然后說:“等著,一會把他的微信推給你?!?/br> 覃識有些遲疑:“會不會不太好???” 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覃綏安的家長,和宋修白隔著一輩,主動加微信算什么? 駱藝:“......你還挺入戲的啊?!?/br> 覃識要來一中的時候說干就干無比生猛,真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開始躊躇不前:“你和他熟嗎?” 駱藝想了想,說還行吧:“說過幾句話。” “那你試探試探,看他對我有什么印象?!?/br> 駱藝裝作不耐煩地樣子擺了擺手,說知道了。 覃識知道她這就是同意了,去報告廳的路上心情頗好。 這是她第一次來一中的藝術樓,要是沒有駱藝帶著必然是要迷路的。走到報告廳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覃綏安還在外面等著。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校服,似乎穿在他身上就顯得清雋些昂貴些。寬大的袖擺因經(jīng)過的人摩擦而起起伏伏,覃綏安這樣的存在自然是學校的風云人物,經(jīng)過的人或多或少要不自覺地看上幾眼。 少年渾然不覺,低著頭玩手機,看上去平靜的無甚情緒。 覃識暫時放下宋修白的事,和要去同mama匯合的駱藝告別之后拉著覃綏安一起進去。 她現(xiàn)在要做負責的小家長:“還有位置嗎?” 覃綏安低頭看輕輕覆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感覺那一截皮膚在不斷的升溫。 “同學幫我留了座位。” 覃識點了點頭。那就好,去晚了做到坐前面的話也是麻煩事一樁。 一中的報告廳跟培雅規(guī)格差不多,但由于學生數(shù)量更大,還多了一層二樓觀眾席。 覃綏安的同學留的座位就在二層以下的角落里,看上去非常的安全可靠,覃識對此非常滿意,她對顯眼的位置生理排斥。 一見到覃綏安,兩個少年就非??簥^地拼命揮手,還滿臉好奇地看著覃綏安身后的少女。 坐在外面的看上去更外向些,捏著嗓子怪叫到:“安安哥~這就是咱們jiejie嗎?” 覃綏安讓覃識做到最里面,然后自己坐在她和章至云、錢進然之間。 章至云和錢進然就是他的兩個同學。 覃綏安說:“不是我jiejie?!?/br> 覃識心想說的也沒錯,她其實是他小姨,于是沒有出聲反駁。 章至云和錢進然兩個人擠眉弄眼,不知道在心照不宣什么。 兩人落座沒多久講座就開始了,報告廳角落昏昏暗暗,像個電影院。覃識環(huán)顧了一周沒有發(fā)現(xiàn)宋修白的影子,也就安安靜靜聽講座了。 起先她是真的想通過這個機會獲得一些知識信息,也做好了記筆記的準備,可是她似乎和長篇累牘的演講天生相克,沒過一會就開始眼皮打架。 她既想要掙扎醒來繼續(xù)聽,又想著算了,反正到時候填志愿讓覃綏安代勞,于是就毫無負擔地睡著了。 講座大約持續(xù)了一個小時,覃識醒過來的時候還在收尾。 她不知什么時候整個腦袋都已經(jīng)靠在了覃綏安的肩上,雙手還抱著覃綏安的胳膊。外套蓋在腿上,整個人暖洋洋的很舒服。 她一邊覺得不對,自己什么時候和覃綏安做同學了,一邊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對,臉埋在覃綏安肩頭蹭了蹭,帶著剛睡醒的鼻音問:“還有多久下課?” 第3章 覃綏安極輕地嘆了口氣,還沒說話,覃識已經(jīng)自己清醒了過來。 她直起身,自然而然松開了他的胳膊,想揉揉眼睛,意識到化了妝后硬生生停了手。 少年表情淡淡的,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地將視線轉向報告廳舞臺,無聲地轉動僵硬發(fā)麻的手腕。 講座結束回到高三教學樓的時候,校服外套依舊穿在覃識身上,大概是睡到中途醒來,她看上去神情懨懨,不太高昂。 覃綏安不自覺眼神柔軟了下來,難得開口:“你先回車上吧。我還有十五分..” 這周一中是回家周,等他回教室收拾一下書包,就可以一起回家。 少年的話還沒說完,身后駱藝突然大呼小叫地追了上來,一把拉住覃識:“微信,我想辦法搞到了!” 身邊一直焉頭巴腦的少女突然眼睛亮了起來,嘴角翹起一個藏不住的笑容:“走走走!去前面說?!?/br> 那頭被打理妥帖的黑發(fā)在夜色中肆意飛揚,顧不得被落下的少年,很快地在人群中消失不見。 “我還有十五分鐘就來找你”這是覃綏安原本要說的話,他看著覃識步伐輕快地離去,慢慢垂下了眼眸。 一中照明設施已經(jīng)老化的不成樣子,路燈昏暗,看不清原本因配合少女步調(diào)而走在最后的少年神色。 駱藝語速極快,等到周圍沒什么人之后就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剛剛講座的時候我已經(jīng)和宋修白說了,我認識覃綏安的meimei,而這個meimei剛讀高一,有些學習上的困惑,問他能不能幫忙。所以你千萬別露餡了,你的身份是覃綏安的meimei,不是來開家長會的jiejie。” 覃識一聽就覺得不靠譜:“宋修白不會懷疑嗎?有問題干嘛不去問覃綏安?” 放著年級第一的親哥不問,很奇怪啊。 駱藝“嘖”了一下,早有準備:“問他語文題不就行了。別想這么多,宋修白已經(jīng)答應了,根本沒看出破綻?!?/br> 覃識翹了翹大拇指。覃綏安的語文成績跟他本人其他的科目相比,確實顯得平平無奇,一百二十分上下,覃識有時候超常發(fā)揮都能超過他。 就這么說定了,駱藝反復叮囑她不要穿幫了之后,兩人一前一后回了教室。 剛走到教室門口,就看到一個并不是班主任的老師正在和覃綏安說話,覃識連忙上前。 “這份報名表你帶回去周末填好,你家長來了嗎,我想單獨聊聊。” 覃識一聽有自己的事,立刻義無反顧地站了出來。 小姨就是家長,哪怕小姨和侄子年紀一樣,那也是侄子的家長。她保證一字不落地記下,回家轉達給長姐。 覃綏安品行皆優(yōu)不需要擔心,要找家長八成是三位一體或者強基計劃這些事。 “老師,你好,我是覃綏安同學的家長。”覃識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女強人笑容,竭力體現(xiàn)自己值得信賴的樣子。 老師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將信將疑地問道:“請問你是覃綏安的...?” 覃識面色不改,點頭道:“我是他的小姨?!?/br> 正好經(jīng)過的章起云和錢進然在背后爆發(fā)出一陣驚天動地的笑聲,互相拍打著跑走了。 “......” 為什么真相總是讓人覺得荒謬。 中年老師牽強地笑了笑:“其實不是什么大事,跟學生說也是一樣的,剛聽完講座很辛苦吧,您可以去教室休息一下,我和綏安說就行?!?/br> “......” 覃識知道是這老師看自己太不可靠,不準備告訴她。 在旁邊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覃綏安對她點了點頭,也是讓她走的意思了。 覃識莫名有一種不得重用的失望,只好笑了笑走開了。 教室里幾乎所有學生以及離開,雖然所有燈依舊開著,但只有覃識一人。 她坐到覃綏安的位置上,提了提腳跟檢查上面的皮膚。 這雙鞋是她二姐的,覃識的尺碼要小一點,原本走路沒什么,剛剛跟著駱藝跑了一段路,頓時就感到腳跟出火辣辣的發(fā)疼。 果不其然,已經(jīng)磨破皮了。白皙的腳后跟此刻一片粉紅,指甲蓋大小表皮蜷縮在一起,露出一塊濕潤的傷口。 為了來一中,真是犧牲不小呢。 覃識彎下腰,揉了揉傷口周圍的皮膚,忽然眼前出現(xiàn)一雙修長筆直的腿。 她順著往上看去,讓她為愛身負重傷的主角宋修白,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面前。 少年應該是要準備回家了,單肩背著黑色書包,和她對視之后就溫和一笑。 她愣愣地重新坐直,腳上的疼痛瞬間遠去,唯一有存在感的是胸口瘋狂跳動的心臟。 宋修白伸出手,漂亮的手指打開,里面靜靜地兩張小小的創(chuàng)可貼。 “貼著吧?!?/br> 真的是像詩一樣的聲音,在鼓膜上都要開出花了。 覃識還沒反應過來,宋修白把創(chuàng)可貼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轉身離去,走到教室門口又回過頭,對著覃識輕輕揮了揮手。 覃識用口型說了句無聲的“謝謝”,整個人都出于一種不切實際的熾熱之中。 宋修白出去沒多久,覃綏安就已經(jīng)和老師說完話回來了。 他一眼注意到了覃識依舊露在外面的腳跟。 少年毫不猶豫地蹲下身,半跪在地上,他握住覃識的腳背,小心翼翼地從高跟鞋里拿了出來放到自己大腿上檢查傷口。 覃識下意識地想要收回來,腳腕處的溫熱讓她有些不自然。 明明以前和覃綏安的相處都是毫無顧忌的,難道是他住校太久,關系淡了? 她輕咳一聲:“貼個創(chuàng)可貼就行。” 覃綏安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桌子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多出了兩張創(chuàng)可貼。 他微微一頓,然后面不改色地把創(chuàng)可貼裝進自己的口袋:“傷口透氣才能好?!?/br> 覃識就這么看著她和宋修白的一次交集就這么無情的被覃綏安收走:“......” 他把覃識的腳放回鞋面上,然后起身脫下了自己的帆布鞋,把鞋跟壓平,另一只也是如此。 “試試,能不能拖著走路?!?/br>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覃綏安把自己的鞋讓了出來,他又不可能穿覃識的高跟鞋,就只能赤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