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作者:鉀鈉銀氫)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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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他那雙天生多情的狐貍眼和眼瞼下方像是淚滴的小痣,眸中的繾綣被他硬生生收斂,就變成了傲。 棱角分明,眼神薄情。不太像個睡眠不足的高中生,更像運籌帷幄的上位者。 就駱藝的眼光來看,單論五官宋修白更秀氣些,但要說氣質(zhì),還是覃綏安矜貴。 他同樣沒有提筆寫字,慢條斯理地翻了一頁,正好露出少年剛注看的內(nèi)容: [a市日報——緊急預(yù)警!這樣的男人請一定遠離!] 駱藝:“......” 看他的樣子還以為是什么學(xué)術(shù)期刊呢。 越來越多地家長已經(jīng)到場了,班主任身邊大排長龍,于是一部分家長進入了教室。 一中向來是單人單桌,學(xué)校提前在每個學(xué)生的座位旁放好塑料凳,家長一到場,學(xué)生就起身讓位到塑料凳上,椅子留給父母做。 駱藝的mama也來了,幫她理了理桌子上堆的歪歪扭扭的課本,然后似笑非笑地看著駱藝一臉局促的樣子。 教室終于有了聲音,父母和自家孩子的簡單寒暄。不出十五分鐘,家長已經(jīng)到場的七七八八,氣氛有些熱鬧了。 許多家長本就認識,此刻相互客套: “你們陽陽成績真的很穩(wěn)定啊,一直都是年級前一百,要是若若也能這樣我做夢都要笑醒了。” “若若前五十都兩次了,英語每次都一百三十幾,我們呢?上一百我就燒高香了。” 駱藝干笑兩聲,視線移開了這兩個嗓門頗大的父親。 宋修白的父親也到場了,駱藝第一次見。是一個和宋修白有六分相似的儒雅中年男士。 只有覃綏安的家長還沒來了。 少年看上去一點也不急,換了一份a市日報瀏覽。指節(jié)分明,白皙修長。 駱藝嗓子有點干,喝了一口委托mama帶來的奶茶,在班主任進來的前一刻,又一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家長到場了。 腳踩不低于十厘米的細高跟,一套精細剪裁的黑色西裝裙,來者身量較小,但在這樣如同鎧甲的裝扮下依舊顯得氣場強大。一頭黑發(fā)一絲不茍地垂在身后,明眸皓齒,朱唇微啟。五官看上去年紀很小,刻意的成熟打扮有一絲違和,又展露出特別的風(fēng)韻,總體叫人眼前一亮。 駱藝一口奶茶不上不下,嗆得她咳嗽連連。 班里大多數(shù)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門口的年輕女人身上。跟宋修白的家長一樣也是生面孔,不知道是哪位的jiejie。 半大不大的毛頭小子們蠢蠢欲動了,誰啊這么不厚道,這么好看的jiejie藏著不說? 覃綏安抬起頭時興致缺缺,見到來者后,明明沒有喝水,也感覺自己被嗆到了。 對方同樣看到覃綏安了,嘴角翹了翹,故作優(yōu)雅地緩步走到他身邊。 打扮得煞有其事的少女,一開口就露了底。 她的聲音嬌聲嬌氣,淡粉色的指節(jié)敲了敲少年空曠的課桌:“還不讓坐?” 第2章 ppt上班主任放映了班級前十的姓名、成績和年級排名,覃識看了一眼覃綏安高居年級第一之后就安心地不再聽。 微信里駱藝已經(jīng)瘋了。 她是少數(shù)知道覃綏安是覃識侄子的人,但駱藝萬萬沒想到覃識這個高中生居然敢直接來給覃綏安開家長會了。 【???】 【???】 【你最好解釋一下為什么你在這里,還打扮成這樣】 覃識一臉得意,指尖飛快地跳躍: 【怎么樣】 【我像不像覃綏安的女強人jiejie?】 駱藝發(fā)了一串省略號: 【。。。。。?!?/br> 【你像他爹包的二奶】 覃識回復(f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覃家是一窩娘子軍。】 覃綏安雖然有養(yǎng)母,但并沒有養(yǎng)父。 除了覃父和覃綏安,家里三個女兒,全都未婚。 駱藝的母親悄悄地拍了拍女兒的手,于是駱藝不再玩手機。 覃識沒了聊天的人,也只好繼續(xù)聽班主任講話。 自她來了之后覃綏安還沒說過話,覃識對他說“我來給你開家長會”的時候他也只是點了點頭,既不反對又不贊成的樣子。 班里不少人的目光總是若有若無地在覃識和覃綏安身上打轉(zhuǎn),長得很好看的學(xué)霸還有一個長得很好看穿得很貴的jiejie,很難讓人移開目光。 這jiejie看上去年紀也不大,努力努力說不定還有機會呢。 覃識這種臉皮厚的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覃綏安依舊鎮(zhèn)定自如。 哪怕是坐在塑料板凳上,他依舊后背挺的筆直,神色淡淡地看向黑板。 除了剛見到她時的驚訝,此刻他淡定自如的樣子,仿佛覃識的到來理所當然。 夜風(fēng)有點涼意了,在覃識小腿上卷起一層雞皮疙瘩。 覃識到底還是不習(xí)慣穿裙子,她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覃綏安偏頭看她。 覃識湊到他耳邊,小聲命令到:“把你的外套脫下來。” 覃綏安不解,一動不動。 覃識催促道:“快點!” 雖然不知道她的目的,少年頓了頓,還是照做,拉下了拉鏈,動作利落地脫下了藍白色的校服外套。 覃綏安里面穿的是校服短袖,和外套是一脈相承的顏色。 雖說氣溫已經(jīng)回升,但夜里穿短袖還是冷的。覃識短暫地愧疚了一下,就毫無負擔(dān)地拿過外套了。 兩人用的是一模一樣的沐浴露,一模一樣的洗衣液,但少年的衣物氣味還是跟她的稍有不同。 洗護液的味道淡一些,還有一點點太陽的味道,很明顯是男生的外套。 她把外套蓋在大腿上,遮住了露出的半截膝蓋,確定怎么樣都不會走光之后,放松地舒展了自己的雙腿。 少年看了一眼,不太自然地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班里其他人不知道是覃識主動要的外套,還以為是覃綏安主動讓jiejie蓋在腿上。因為這一舉動,本就在女生中大受歡迎的覃綏安,好評度再次蹭蹭上漲。 面冷心熱的乖巧弟弟誰不愛??! 覃識可沒有忘記自己特地跑來一中的目的。 她不動聲色地用余光搜索,沒一會就在右側(cè)找到了宋修白的身影。 她微微轉(zhuǎn)頭,好讓自己可以看個清楚——為此她還特地戴了隱形眼鏡。 當真是溫潤如玉的貴公子,側(cè)顏如同起伏的山脈,好壯觀的景色。 少年目光專注,嘴角天生微微揚起,仿佛裹挾著溫柔的笑意。 覃識聽到了自己心跳如雷的聲音,有些局促地咽了咽口水,目光還是沒舍得移開。 就坐在她右側(cè)的覃綏安好像坐得有些累了,換了個姿勢微微前傾,不多不少剛好遮住了宋修白的身影。 “。。。。。。” 少年表情未變,眼神中卻留出幾分興味索然,不太開心的樣子。 他剛把外套脫下來給自己,覃識不好意思讓他讓開,于是自己拉了拉椅子往前坐。 她好聰明!這樣就可以悄無聲息地繼續(xù)偷看宋修白了。 好在覃綏安沒有也跟著上前,只是垂下了上眼瞼,纖長的睫毛在鼻梁上灑下一片陰影。 宋修白大約是感覺到覃識的視線了,回頭看她,兩個人的視線就這么在教室上空相撞。 他的這雙眼睛也是極其漂亮的,桃花眼,清清亮亮。 少年輕輕點了點頭問好,覃識就覺得自己的心臟要不可遏制地飛出來了。 原來還是個溫和有禮的小君子。 覃識臉頰通紅,僵硬地點了點頭后,此地?zé)o銀地移開的視線,故作鎮(zhèn)定地看向黑板。 ppt已經(jīng)換了一頁,不知道這次在表彰什么,反正覃綏安的名字依舊位居榜首。 覃識往下看了看,在第三位找到了宋修白的名字。 她一筆一劃,用自己的食指在蓋在大腿的外套上寫下這三個字。 宋修白,她記住了。 她的指甲修剪整齊,只有肌膚摩挲布料的細微聲音。 覃綏安突然用手掌搓了搓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手臂。 覃識一下子回神了,她多少是愧疚的,輕聲問:“你冷嗎?” 少年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然后說:“有一點?!?/br> 覃識更不好意思了,她想了想,把覃綏安的書包從椅背上拿了下來,然后塞進少年的懷里。 “你抱著吧,可以暖一點。” 覃識明顯感覺到今晚的覃綏安不太開心,此刻在去報告廳聽講座的路上,他也是一言不發(fā)。 她自知理虧,搶了他的外套還讓他抱書包取暖,要不是自己是他小姨,被打一拳都不冤枉。 她把校服外套理了理,才遞了出去:“穿上吧,別感冒了。” 覃綏安看了看面前少女光潔筆直的兩條腿,以及同樣暴露在空氣中的雙臂,抿了抿唇轉(zhuǎn)過頭:“你披著吧?!?/br> 他走的快,又對自己愛搭不理,覃識不知不覺就落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