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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兩段感情都是全心全意,恨不得把一顆真心掏出來給對方看,可老天似乎總在和她作對,每次都是她慘遭背叛,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再一想到上次在宴家老宅時,俞少殸和jiejie之間親密無間的恩愛模樣,宴喬的心尖忽然狠狠地疼了一下。 如果三年前她答應了結(jié)婚。 是不是現(xiàn)在坐在俞少殸身邊,被寵著愛著的人就會是她呢? 她不會遇到楚秋澤,也不會體會到被兩任男友背叛的痛苦。 她會像一個在養(yǎng)在城堡里無憂無慮的公主,天是藍的,陽光也是燦爛的。 被人尊稱為俞太太的。 是她宴喬,而不會是宴歡。 宴喬臉色愈發(fā)慘白,眉眼間慢慢染上了一圈淡淡的悔意。 小姐妹仍在一旁寬慰她。 四周聚集了越來越多看熱鬧的人。 宴喬深吸口氣,使勁抹了把眼睛,然后拉起小姐妹的手,從酒莊離開。 靜茗公館內(nèi),宴歡換了套輕爽點的衣服,那條祖?zhèn)鞯聂浯漤楁湵凰匦骆i進了珠寶臺。 俞老太太出院回家,這是件大喜事,今晚來老宅子探望的人肯定不會少。 下午送老太太出院時,她老人家特意跟宴歡提了一句,說晚上二叔一家也會過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豪門自然不例外。 俞老先生早早便撒手人寰,幾年前俞父也病重離世,家里除了俞老太太和汪怡外,還有二叔俞兆華一家子。 嫁入俞家三年,這位二叔一直遠在海外打理生意,露面次數(shù)極少,宴歡攏共也沒見過幾次。 不過她知道。 俞少殸和二叔的關系并不親近。 甚至還有小道消息說,俞父離世后,俞兆華本來是要出任集團總裁的。 可不知集團內(nèi)部發(fā)生了什么,最后上任的居然變成了俞少殸,而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肅清黨羽,力排眾議,直接派了架專機將俞兆華遠調(diào)去了國外。 手段冷硬,狠戾無情。 這是京州商圈對俞少殸最客觀的評價。 整個俞家,除了老太太把他當自家人看待以外,其余人要么怕他,要么無視他,包括汪怡。 宴歡換好衣服后時間還早,她在房間里小憩了一會兒,下樓后看到書房的門是半掩著的。 這家伙的生活沒什么樂趣。 平日里除了談生意應酬,就是看合同做項目,很少見他有什么娛樂活動。 宴歡走去書房,屈起指節(jié),正準備敲門時,忽然聽見他和人打電話的聲音。 嗓音冷沉,言簡意賅。 浮鏡酒店項目撤資。 沒有理由。 聽到浮鏡酒店四個字時,宴歡想了一下,似乎有點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似的。 半晌后她倏地想起來了,這不是前幾天回宴家老宅,楚秋澤意氣風發(fā)談起的自家項目嘛? 楚家是做酒店生意的,早就想在京州弄出一個集服務、品質(zhì)、娛樂等為一體的度假酒店。 當時楚秋澤說起這個酒店項目時,眉飛色舞,神采飛揚,而俞少殸卻興致缺缺。 沒想到啊,他竟悄無聲息地投了資。 嘖嘖。 為了白月光,他可真是什么都愿意做啊。 能捏著鼻子投資。 也能沖冠一怒為紅顏,憤而撤資。 宴歡無聲輕哂,放下正欲敲門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書房里,俞少殸坐在桌后,聽著手機里秘書的匯報聲,指尖在桌面輕輕叩動。 良久后他掛掉電話,冷笑著捏了把眉心。 俞兆華想和楚家聯(lián)手,用浮鏡酒店那塊地來給他下絆子,未免也太小瞧他了。 這個項目從開始到現(xiàn)在,獵人和獵物的角色要變了。 自己這位二叔打著回家探望老太太的幌子,沒有任何征兆回國,盯的仍是他屁股下的那把椅子。 俞少殸眼尾輕挑,眸底聚起一抹諷意。 看來二叔這幾年,在國外并沒吃夠教訓啊。 第14章 禁止犯規(guī) 俞家老宅坐落在一片幽靜的山腰別墅群,四處環(huán)山繞水,是上個世紀遺留下來的修身養(yǎng)性的好地方。 當晚,燈火通明。 沿著蜿蜒的山道,一輛黑色保時捷姍姍來遲,車剛停穩(wěn),便有俞家的傭人彎腰上前,恭敬打開車門。 俞少殸從后座下車,往前走了兩步后,他頓住腳步理了理西服衣襟,隨后略微側(cè)轉(zhuǎn)身子,目光投向車門。 候在一旁的傭人悄悄打量了一眼這位俞家當代掌權人,不知是不是天色晦暗的緣故,他總覺得俞先生的情緒不大對勁,神色間似乎隱有慍怒。 在車外等了半晌,車內(nèi)緩緩探出一條纖直長腿,傭人看了一眼,當看到那條只到膝彎的斑點短裙時,傭人立馬心頭一驚,趕緊低頭不敢再看。 他在心里暗暗嘀咕,沒想到慣來端莊自持的俞太太,也能這樣狂野? 難怪俞先生會心情不好呢! 山間的空氣屬實比市里要好,下車后宴歡舒展了一下腰身,干凈舒爽的夜風吹在臉上腿上,冷是有點小冷,但整個人的身心卻變得自在暢快起來。 走吧。 俞少殸淡淡瞥向她,左手揣進西褲兜里,右手輕抬起臂彎,看架勢是要宴歡挽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