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幼崽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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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她這么努力的份上,勉強(qiáng)出力幫一幫忙吧。 因有伏魔錄在識海坐鎮(zhèn),秦蘿能逐一認(rèn)出古書上的所有字跡。 翻閱古籍仿佛已經(jīng)成了她的習(xí)慣,經(jīng)過多日搜尋,小朋友熟能生巧,能做到無比精準(zhǔn)地一目十行。 伏魔錄看著她全神貫注的模樣,在識海里打了個哈欠:“你連楚明箏所中之毒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何況這些書全都年歲已久,記載的內(nèi)容模糊不清。就算真有和那種毒有關(guān)的內(nèi)容,估計也很難認(rèn)出——” 它一邊說,一邊盯著秦蘿瞧。 女孩的目光始終沒停過,飛快掠過書頁上的一行行小字。然而就在伏魔錄一句話沒完的間隙,居然頭一次出現(xiàn)了怔然的停滯,徹底落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 ……不是吧。 青年男音沉默一瞬,視線下垂:“怎么了?” 視線所及之處,是一張泛了黃的單薄紙頁。 頁面上,赫然是白紙黑字。 [焰獄:無色劇毒,遇之五臟灼熱、面生紅瘡,伴有失明、失聰、失智之狀。若要煉制解藥,需以決明花、歸一蓮、涼川雪草為引……] 伏魔錄:…… 伏魔錄:“你覺得是這玩意兒?” 雖然癥狀的確與楚明箏有幾分相符,可能讓人毀容和失去五感的劇毒多不勝數(shù),未必獨(dú)獨(dú)便是這一種。 更何況,楚明箏也沒看不見東西,或是喪失神智啊。 秦蘿沉默了一下。 “它……和小師姐的癥狀很像。” 因有天道限制,她不能表現(xiàn)得全知全能,只得盡量往猜測的方向靠:“而且小師姐中的毒沒辦法被認(rèn)出來,說明消失很久,這本書恰好年紀(jì)很大?!?/br> 伏魔錄不會知道,在見到“焰獄”二字的剎那,秦蘿眼眶幾乎是猛地一熱,心臟仿佛隨時能沖破胸膛。 她四處搜尋那么久,翻遍一本又一本厚厚的古書…… 終于找到了。 能讓小師姐變好的辦法。 也是讓小師姐能重新露出微笑、避免那個命中注定的悲慘結(jié)局的辦法。 小姑娘用力吸了吸鼻子,原來高興到極點(diǎn)的時候,也會想要掉眼淚。 “也罷,試試就試試吧?!?/br> 伏魔錄不忍打擊小朋友的信心,遲疑道:“不過,就算真是這種毒,你能找到這些制作解藥的藥材嗎?涼川雪草和決明花倒還好,關(guān)鍵是那歸一蓮,聽聞百年難得一見——” 等等。 它說到一半,忽然覺得不大對勁:“奇怪,我怎么覺得……歸一蓮這名字,聽起來有點(diǎn)耳熟?” 此話一出,秦蘿同樣愣住。 好不容易才終于平復(fù)的心跳,又開始砰砰砰跳個不停了。 “主人在上?!?/br> 伏魔錄低喃:“不會這么巧吧?!?/br> 窗外涌來清朗如水的春風(fēng),在斑駁躍動的光影里,坐于桌前的女孩低下腦袋,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精致請柬。 那是新月秘境給每個弟子發(fā)來的邀請函。 秦蘿深吸一口氣,按耐住胸口劇烈的咚聲,目光徑直來到最后一行。 [為表彰試煉魁首,各宗將以下列天靈地寶作為獎賞:月明珠、清幽草、摘星符……] [歸一蓮。] 新月秘境的入口,位于滄州南邊的蒼嵐山中。 飛舟緩緩落地,江星燃環(huán)視一圈四面八方的花花草草,雙手叉腰:“這地方只能算得上荒山野嶺,我們實(shí)際的滄州可比這兒繁華得多。等試煉結(jié)束,我?guī)銈內(nèi)ブ鞒峭??!?/br> 滄州商賈云集,是九州之內(nèi)最為富庶的一處寶地,聽說處處皆是亭臺樓閣、華服美食。 秦蘿瞬間被勾起興趣:“好耶!” 不過在那之前,她得想辦法拿到這次考試的第一名。 這也太太太苦惱了。 秘境入口位于石壁之中,蒼梧仙宗抵達(dá)之際,周圍已有不少人靜候多時。 江星燃不愧為交際花,環(huán)抱著雙手緩聲介紹:“那群藍(lán)色衣服的是寧州留仙觀弟子,法修?!?/br> 秦蘿聞聲看去,見到一群高挑的哥哥jiejie。 比起同為法修的江星燃,留仙觀弟子皆是面目和善,自有一番山水中滋養(yǎng)而出的溫潤如玉,加之身穿淺藍(lán)色門服,遙遙望去,如同雋永山水畫。 為首那人與她四目相對,無言皺了皺眉。 “那幾個拿著刀的,是滄州傅家人。” 江星燃道:“最前邊那個名為‘傅清知’,聽說天賦極高,打遍同齡人無敵手?!?/br> 秦蘿了然:“你也被她打敗啦?” 江星燃:…… 江星燃輕咳:“失誤而已,而且她年紀(jì)比我大,欺負(fù)小孩不算數(shù)的?!?/br> 傅清知是個十三歲左右的女孩,與謝尋非一般大。 她只粗略束了個馬尾,五官精致而冷冽,身穿一件款式簡單的雪白長衫——過于繁瑣復(fù)雜的長裙,只會阻礙出刀的動作。 很巧,傅清知與她四目相對的時候,同樣皺了眉頭。 秦蘿呆呆摸了摸鼻尖。 對哦,好像……在整個修真界的同齡人圈子里,她都是出了名的討人厭和不受歡迎。 一出場就成了沒人喜歡的反面角色,秦蘿悄悄癟癟嘴,把目光移到另一處地方。 在樹林前面的陰影里,站著幾個黑衣服的男孩。 他們正聚作一團(tuán),不知低聲討論著什么東西。其中最高的那個似有所感,忽然轉(zhuǎn)過頭來,對上她的眼睛。 一個五官英挺、瞳仁像琥珀一樣的哥哥。 與其他人不同,他居然朝她笑了一下。 秦蘿得了這個笑,也興奮地咧開嘴角,下一瞬,卻被江星燃敲了敲腦門:“你還笑!不覺得那家伙很明顯不懷好意嗎?” 秦蘿摸摸腦袋:“……?。俊?/br> “那是衛(wèi)州姬家的人,看著你的那個,是少家主姬幸。” 全身明黃的男孩冷哼一聲:“姬家是九州一等一的邪修世家,專練一些稀奇古怪的邪法。雖然他們聲稱沒做過殘害人命的事兒……但你懂吧,這種明里暗里的東西,沒人能說清?!?/br> 在整個九州,邪修永遠(yuǎn)是風(fēng)評最差的一類人。 不怪他心存芥蒂,無論過去還是現(xiàn)在,邪修害人的事例從來都是層出不窮,要想完全給予姬家信任,恕江星燃做不到。 “如果他們是壞人,應(yīng)該不會被邀請參加新月秘境吧?” 秦蘿又朝那小少年揮揮手:“你看,他還向我打招呼!” 她還真是一視同仁,也不曉得什么時候會因此而吃虧。 江星燃在心底嘆了口氣,忽地眸光一閃:“別傻笑了——秘境開了?!?/br> 秘境準(zhǔn)時開啟,整座石壁發(fā)出驚天巨響,如同從正中被利刃劈開,逐漸向兩側(cè)分離。 伴隨石壁一分為二,抬眸觀望這副景象的,除了即將入境的小弟子們,還有山崖上各大家族門派的長老。 秘境里處處設(shè)有留影石,不但能監(jiān)測小弟子們的一舉一動,也能確保孩子們不會遭到性命之憂。 江逢月尋了個陰涼處坐下,靠在自家道侶肩頭。不遠(yuǎn)處是傅家家主傅霄,以及留仙觀宋道長。 “那位便是蘿蘿吧?!?/br> 宋道長輕捻漆黑長須:“我上回見到她,還只是個懵懵懂懂的嬰孩,幾年未見,已經(jīng)長得這么大了?!?/br> 這位道長凡事講究一個道骨仙風(fēng),特意留了巴掌長的胡須,奈何年紀(jì)停在二十一,黑漆漆的絡(luò)腮胡子雜草般一長,不像道士像土匪,仿佛隨時能夠倒拔垂楊柳。 江逢月嘿嘿笑,遞給他一塊白玉糕。 秘境中的畫面徐徐展開,一面面水鏡映出每個弟子身邊的景象。在她正對面,便是一個身著薄粉襦裙的小女孩。 進(jìn)入秘境之后,每名弟子都會同時陷入一段幻象,用來引出此次試煉所要完成的任務(wù)。 老家伙們保密做得極好,連江逢月也未曾聽聞風(fēng)聲,這會兒興致勃勃抬了眼,與秦蘿一起打量周邊景色。 一個山洞。 山洞狹窄逼仄,見不到太多光亮,只有一把長劍散發(fā)出幽冷白芒。秦蘿被凍得打了個哆嗦,在一片令人心慌的死寂中,聞見濃郁血腥氣。 識海里的伏魔錄如同之前約定的那樣,在她腦子里循環(huán)高歌由秦蘿親自教授的《好運(yùn)來》,從而減少一些小朋友心理上的負(fù)擔(dān)。 有什么東西重重撞擊在山壁之上,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悶然聲響。石塊簌簌掉落,她見到一個靠坐在角落的男人。 他奄奄一息、渾身是血,手邊是一把斷裂的長劍,以及幾張沾滿血跡的符紙。 伴隨一聲輕咳,男人竭力抬起腦袋。 “你……是什么人,怎會來到此地?!?/br> 他說著皺起眉頭,因疼痛而顫抖不停:“來不及了……它們,它們即將沖破封印,一切全都完了……” 秦蘿趕忙整理思緒:“你你你先別說話,我身上有療傷的藥,先把血止住——” “來不及了!” 男人振聲:“我已是必死之人,能遇見你,也算有緣。如今封印將破,很快便是百鬼夜行、為禍?zhǔn)篱g,要想阻止一切的發(fā)生,只能靠你了!” 秦蘿被他突然加大的音量嚇了一跳,沉默瞬息,又見男人再次開口:“你聽我說,阻止災(zāi)變只有一個辦法,去找到、找到那個東西,在——” 他說得上氣不接下氣,秘境外的江逢月打了個哈欠。 按照那群老家伙的慣例,掐指一算,時間到了。 果不其然,一個“在”字堪堪出口,山洞深處突然傳來更為猛烈的撞擊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