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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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們曾經(jīng)最期待的孩子,好多個夜晚,他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滿懷期待的說:是不是有了?是不是已經(jīng)在肚子里了??墒亲詈蟆?/br> 他悄悄的來,又匆匆離去,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時候悄無聲息的發(fā)芽,最后枯萎。 對于離去的孩子,他們的情緒都很崩潰。 頭頂?shù)陌l(fā)熱乎乎的,隱約有了濕漉感,徐若云忍著啜泣聲,情緒漸漸緩和。本來不想說孩子的事,可他一提起,自己就忍不住落淚。就算過了三年,她對那次意外依舊耿耿于懷。 風(fēng)從虛掩的窗灌入,吹散窒息的氛圍,兩人的情緒得到緩和,從傷痛的往事中回過神來。 意識到他抱著自己沒松手,徐若云掙扎了一下,想離開他,男人沒松手,維持剛才的姿勢。 少傾,陸越欽聲線低沉的開口,帶著期待與試探,“若是沒有意外,你會要他嗎?” 這是自然,她在心里回答。 徐若云沉默著沒吭聲,她想狠下心說不會要,打消他那些涌起的念頭,可想到離開那日發(fā)生的事,她又狠不下心來。 離開陸府的那日,陸越欽失去了他敬重的父親,也失去了他期盼的孩子。喪父喪子,雙重打擊,她怎么忍心欺騙。 徐若云神色冷靜的啟唇,“會。” 陸越欽彎著唇角,激動的手指顫了下,她的回答在他看來,可以有很多解釋。 只是雀躍了沒半刻,徐若云再次開口:“意外發(fā)生了,就再也回不到過去?!?/br> 她在委婉的勸說,相信他能聽懂。 果不其然,陸越欽抬頭,手終于松開她,搭在兩側(cè)的肩膀上,笑道:“所以?” 她一側(cè)身,巧妙的躲開他的手,她吸了下鼻子,還能聞到他的木香,裹挾著她身上的味道,混在一起,和以前一樣好聞。 “孩子的事我不瞞你,但事情過去三年,我釋懷了,你也釋懷吧?!?/br> 她看了眼外邊的天,不知現(xiàn)在什么時辰,估摸著過了大半個時辰了。 “你讓我如何釋懷?” 他的眸深邃,輪廓立體,愈發(fā)迷人了。 “三年后我才知道,你覺得我能釋懷?” 徐若云不說話,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于是她轉(zhuǎn)過身去,背對他,“五百兩給不給了?” 她聽見身后人嗤笑,“給,當(dāng)然給,央央想要什么就給什么。” 徐若云聽得頭皮發(fā)麻,不自在的撓撓脖頸,她用余光瞥了眼,再沒說話。 拿了銀票的徐若云跑得很快,仿佛身后有洪水猛獸在追她,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 下午的日頭不毒,沒那么熱。 徐若云回到客棧的時候還是出了一身汗,來不及擦拭,她進(jìn)門就吩咐南星:“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回蘇州?!?/br> 從陸府出來,她就有股不好的預(yù)感,陸越欽對她不會罷手,今日之前她沒那么強(qiáng)烈的預(yù)感,可是今日之后,說不好了。他約莫是想和她舊情復(fù)燃。 他抱著自己的時候,能感覺到他炙熱的情意以及占有欲,還有勢在必得的霸道強(qiáng)勢,這么濃烈的情感,她招架不住,更不想誤了他。 所以,她又想逃了。 南星不解,卻聽她的話,轉(zhuǎn)頭就去收拾行李。 徐若云去找嚴(yán)知善,把情況說了下,讓他留下善后,自己先回去。嚴(yán)知善猜到是和那前夫有關(guān),沒有多問,只點(diǎn)頭說好。 但看現(xiàn)在的時辰,嚴(yán)知善提了建議,“不如明早走,現(xiàn)在下午,天黑前趕不到下一個城鎮(zhèn),你豈不是要在野外露宿。兩個姑娘,很不安全?!?/br> 嚴(yán)知善說的有道理,徐若云思忖半刻,隨即點(diǎn)頭,“好,明早走?!?/br> 既然決定要走,徐若云就沒有猶豫,縱然她不舍,可只要一想到當(dāng)初離開的原因,她便不能繼續(xù)在這里。 翌日一早,南星收拾了包袱,等她一起上馬車。徐若云掃了眼屋子,確認(rèn)沒落東西后,抬腳就朝門口走。 下一刻,她又看見南星拎著包袱往后退回來,徐若云皺眉,“南星,怎么…” 剩下的一個字沒說出口,就咽了回去。 男人從樓梯處上來,一步一個臺階,眼直視她,眼神guntang,黏在她身上沒移開。 徐若云慌了一下,隨即神態(tài)自然。 她默不吭聲的從他身邊走過去,下一刻,手腕不意外的被人拽住,陸越欽將人扯了回來。 “去哪?” 明知故問,知道她要回去故意問她,徐若云不信他不知道。他要是不知道,現(xiàn)在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看了眼南星,后者很有眼色的下去等,留兩人說會話。 人一走,就剩他們兩人,陸越欽直接拽著人回了屋,順帶將門關(guān)上。封閉的空間內(nèi),呼吸交錯,眼神不停糾纏。 徐若云動了下手腕,回答剛才的話,“我有事要回蘇州?!?/br> 他微微彎身,沉著臉,開口的語氣略帶祈求,和當(dāng)初離開時一樣,“別走,行嗎?” 尊貴高傲的人,再一次開口求她。低聲下氣,哪有往日高高在上,睥睨俯視的傲氣。 徐若云一瞬間心動,又再次將心封閉,“陸大人,我遲早要回蘇州的。而且,我們已經(jīng)毫無關(guān)系,別再來找我?!?/br> 陸越欽咬牙,緊繃著下顎,喉結(jié)滾動兩下后,悠地笑了。 “你放不下我的?!?/br> 說什么胡話。 徐若云猛地抬頭看他,眼中閃過慌亂,“陸越欽,你胡說什么?” “終于不叫陸大人了?!?/br> 她氣呼呼的模樣和以前一樣可愛,甚至比從前柔媚些,就是脾氣不大好,也沒以前好騙了。 這讓他很頭疼。 “知道那個孩子意味著什么嗎?” 她不知道,或者說,沒去想過。 但有一點(diǎn)徐若云早知道,那就是他知道孩子的存在,更不會輕易放她走了。 陸越欽盯著她的臉瞧,離得近了,能清楚的看見白玉無瑕的臉龐,滑膩極了,不用摸都知道觸感極好,他喜歡。 她長高了點(diǎn),臉龐也長開了,身姿較之前豐腴些,剛剛好,瞧著是嫩生生的,勾的他心癢癢。 見她不說話,陸越欽也不惱,伸手?jǐn)r住她的腰,道:“意味著你當(dāng)年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人的。不喜歡我,不想生我的孩子,全是假話?!?/br> 總之他從來沒信過,現(xiàn)在更不會信。 他捏住她的腰,自顧自的說著:“央央最愛騙人,尤其愛騙我。避子湯喝過就喝過吧,我也喝過,扯平了?!?/br> 徐若云聞言,臉色變了又變,拿他沒辦法了。他年紀(jì)長了,臉皮也厚了。 好像她說什么都不頂用,他就是要糾纏她。 “扯平就扯平,現(xiàn)在能讓我走了?!?/br> 她掙脫他的手,邁開步子走了一步,接著他就擋在自己身前。 瞇著眼,看似在笑,實(shí)則是生氣,“真要走?” “嗯?!彼氐目隙ā?/br> 沒辦法。 陸越欽揚(yáng)起下巴,板著臉說道:“你還真走不了,昨日與你見面的戚員外遇害了,作為見到他的最后一人,你成了嫌犯,得跟我走一趟。” 此消息如平地驚雷,重重砸在她身上,徐若云瞪大了眼,難以置信。 “真…的?”那簽的合約怎么辦? 她垂眸,腦子飛速運(yùn)轉(zhuǎn),想著后面的事如何解決。 “走了?!?/br> 陸越欽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大方的往外走。 此時徐若云回神,道:“不對,就算我是嫌犯,也該是官府來人,怎么是你?” “你不是吏部尚書嗎?還管這事?!?/br> 第089章 陸越欽仰頭嘆氣, 神態(tài)似無奈,又蘊(yùn)著點(diǎn)欣喜。他的央央不好騙了,在外待了三年, 腦子也比之前靈光,這讓他如何是好?當(dāng)初就該不放她走的。 見他又嘆氣又不說話, 徐若云當(dāng)即認(rèn)定他在騙自己,于是甩開他的手,道:“騙人該找個合適的借口?!?/br> 陸越欽挑眉,偏頭看過來, “你很關(guān)心我, 知道我是吏部尚書, 你打聽我了?!?/br> 徐若云唇瓣張合一下,抿唇?jīng)]說話,誰打聽他了, 是偶然一次上街, 聽見身旁人的人說起陸越欽,她便停下來多聽了片刻, 絕不是特意去打聽的。可聽他話里的意思,似乎認(rèn)定自己去打聽他, 還很開心的表情。 徐若云偷瞄了眼,弱弱的說了聲沒有,但陸越欽當(dāng)沒聽見她的話,依然自顧自的說著:“我如今是吏部尚書,說明什么?” 她抬頭,正視他的眼, 秀眉擰起,聽見他一字一句說:“你當(dāng)初離開的那些顧慮和擔(dān)憂, 現(xiàn)在完全不存在,我們之間沒有阻礙了?!?/br> 陸越欽看見她平靜的眸子掀起漣漪,又快速斂去,不由得笑了笑,“怎么了?高興的說不出話了?!?/br> 她確實(shí)心動了一瞬,可只是一瞬,很快平靜下來。 “陸大人扯遠(yuǎn)了,若沒要事,就別耽誤我的事?!?/br> 徐若云伸手去開門,下一刻,手腕被人拽住,她不解的扭頭,眼中透著不耐煩,那意思陸越欽看出來了,想問他還有何事。 他笑了笑,是真有事。 “戚員外真死了。” “…” - 記得上一次來牢房,還是三年前來看望徐成義和姨娘的時候,再一次來,沒想到自己成了階下囚。 徐若云很震驚,他以為戚員外的事,是陸越欽留下她的借口,不想居然是真的,戚員外真的遇害了,而他見的最后一個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