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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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云尚未反駁,徐若婉便訓(xùn)斥一句,嚴(yán)厲的神態(tài)看得徐若千一愣,當(dāng)即不敢吭聲了。 氣氛愈發(fā)壓抑,下人們識趣的退下,在廊下候著。 被自家姐妹當(dāng)眾給了難堪,徐若云面色不好看,卻也不生氣,因為是事實。 她瞅了眼二姐,靜默須臾,笑道:“二姐說的是?!?/br> 徐若云坦然的態(tài)度令人詫異,沒有得意和難堪的神色,就這么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了。 徐若千說不上什么心情,可能生氣,也可能是驚訝,愣愣的盯了她好久,隨后甩了甩衣袖,大步離去。 徐若婉余光瞥了她一眼,仿佛感覺到她的不同,又好像沒有。于是繼續(xù)喝茶,許久沒再說話。 她們?nèi)忝谜f不上親近,但也沒有整日爭鋒相對,如今日這般不歡而散,也不是頭一回。但徐若云卻覺得,好像哪里不一樣,她暫時沒想到。 前廳只剩她和徐若婉,兩人隨意閑聊,過了一會,徐成義派人請她去書房。 徐若云就想今日沒那么容易脫身,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 她看了眼徐若婉,后者神色淡然,似乎早就猜到,所以并不驚訝。 “大姐,我先過去了?!?/br> 徐若婉頷首,等她走了繼續(xù)喝茶,沒說話的意思。 裙擺擦過門檻,徐若云最后睨了眼,大姐的神態(tài),仿佛知道徐成義找她是何事。莫非已經(jīng)找過大姐了? 徐若云情緒復(fù)雜的去了書房,到了房門口發(fā)現(xiàn)門是開著的,徐成義沒在忙,是在練字。 她進門后,門外的小廝就把門帶上,光線驟然變暗,視線也暗淡不少。徐成義彎著身子,筆沒停,甚至沒看她一眼,也沒寒暄兩句,就直奔主題。 “你大伯在五品這個位置上坐了許久,是時候往上升升了?!?/br> 徐若云無波無瀾,早就猜到?jīng)]好事,只是沒猜到是大伯的事。陸越欽上次幫徐成義,是想讓他別來為難她,不想他的胃口越來越大。 大伯家的事也攬過來。 徐成義為什么認(rèn)為自己會幫忙,追根究底還是陸越欽的態(tài)度。 側(cè)臉的發(fā)來回晃,她伸手撩開,然后不帶猶豫的開口,“我一個女子,不懂朝中的事。” “你不懂不要緊,陸越欽懂?!?/br> 為了大伯的事找陸越欽,徐若云干不出來,想必徐成義之前跟大姐開過口,但被她婉拒了。 她緊張的吞咽下,腦中快速轉(zhuǎn)動,想找個借口打發(fā)他。 默了片刻,徐若云開口:“我在陸府并不好過,祖母不喜歡我,婆母也為難我,現(xiàn)在連小姑子也不給好臉色了?!?/br> “嫁進陸府半年,也沒孩子,婆母早就不滿了。要是陸家休了我,您會幫我,接納我嗎?” 徐成義一頓,沒料到她會說這些,他想,徐若云不是拒絕,就是答應(yīng),沒想過第三種可能。眼下她的回答,倒讓他為難了。 沒有哪家會接納下堂婦,徐家也是如此。 徐成義停了筆,沒回答她,“你姨娘近日身子不大好,別讓她擔(dān)心。要是聽到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對她不利啊?!?/br> 徐若云收緊的手驟然松開,一下就輕松了。是,徐成義就是這樣,她不答應(yīng)的事就拿姨娘威脅,從小到大一直如此。 “是,您知道,我最在乎姨娘,要是姨娘出了事,我也就破罐子破摔了。要是哪天姨娘去了,說不準(zhǔn)我一傷心,也跟著去。” 她不知道開口威脅有沒有用,但總要試試。不過看徐成義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有用的。 徐成義審視她片刻,渾濁的眸子似要透過那雙清澈的眼,看見她內(nèi)心。父女兩不聲不響的對視,誰也沒有閃躲,無聲的較量中,看誰先敗下陣來。 最終,徐成義眼一動,意識到她的決心,不甘的哼了下,擺擺手,讓她出去。 她的臉略顯蒼白,擰緊的眉梢舒展,緩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徐若云差點以為徐成義要步步緊逼了,看來,他也是怕的。 出門前,徐若云提醒他一句,“爹,您在喝藥嗎?注意身體,別太cao勞了?!?/br> 徐成義動動唇,將桌上的筆氣得一扔,在干凈的宣紙上化了一道痕。仿佛,有什么東西抓不住了。 - 過了二月,天氣轉(zhuǎn)暖,再沒了冬季的凜冽寒風(fēng)。 湯圓活潑不少,整日跳上跳下,不帶喘氣的,可它很有眼色,陸越欽在家知道躲著,等他出門又跑過來,跟在她腳邊。 這日她在屋內(nèi)睡著了,湯圓也跟著睡,忽略了某人。 陸越欽一進門就看見湯圓了,臉色倒不難看,但動作一如既往,招呼居平把它帶回去,順便把窗關(guān)了,免得它又跑進來。 徐若云翻個身,眼沒睜開,手便到處摸索,“湯圓?!?/br> 湯圓沒摸到,倒是掌心下的肌膚guntang發(fā)熱,硬邦邦的,甚至跳動一下。 徐若云來回摩挲,猛地意識到什么,睡意一下就沒了。她從榻上爬起來,眼中泛著朦朧水霧,問:“什么時候回來的?” “湯圓在的時候。” 她心虛的掃了圈,湯圓早被他扔出去了,她哦了聲,隨即整理衣裳。 說起了今日在祖母那聽到的話,“祖母說沈姑娘快要來了,眼下吩咐人收拾院子呢。她是誰?” 她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但給忘了。 徐若云直勾勾的看他,迫切的想知道她是誰,為何祖母那樣喜歡她? 陸越欽面色如常的回了句:“遠房親戚。” 她哦了聲,難怪呢,祖母今日三句話不離她。聽說她母親過世,守孝三年,眼下三年剛過,要她來陪陪自己。 徐若云穿鞋下來,整了下裙擺,“安陽侯府送來帖子,她家老夫人七十壽辰,邀你去?!?/br> 年后的宴席沒停過,陸越欽也就這幾日閑下來,他應(yīng)了聲,隨后說:“你跟我一起去?!?/br> “我也去?” 她不想去。 徐若云想起去年吳秀棉去人家的席面,聽了一些難聽的話,回來就罰她,現(xiàn)在想來心有余悸。 她其實害怕去人多的場合,因為怕他們會瞧不起她,怕別人說她配不上他。 她沒喝水,唇有點干,顏色卻艷麗,她舔了下,說:“要不你自己去?!?/br> 陸越欽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拉著她入懷中,說:“你的膽子也就這么點?” 說她膽子小,她也確實不膽大。 不過跟他一起出門的話,也可以。 斟酌半刻,徐若云點頭,“行吧?!?/br> 陸越欽笑,親了幾下后頸便放開她,徐若云忙去喝水,緩了緩熱意。 她十七了,青澀感逐漸被柔媚艷麗取代,杏眸眸一如既往干凈,但里頭蘊藏著不為人知的風(fēng)情,只有他知道。 陸越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了半晌,忽然問:“二月十五準(zhǔn)備做什么?” 她的生日是二月十五,徐若云一下沒想起來,含糊回應(yīng):“要幫祖母繡觀音圖,祖母等著要?!?/br> 男人皺眉,“還有呢?” 她搖頭,沒了。 陸越欽嘆氣,她把自己生日忘了。 “我有安排?!?/br> 徐若云在喝水,聽他說有安排便想問清楚,可等她轉(zhuǎn)頭過去,陸越欽已經(jīng)出門了。 她喃喃自語:“有什么安排?” - 又下了幾天雨,天氣又冷回去,不過二月十五那天天氣不錯,難得的大太陽,照在身上暖和極了。 徐若云坐院子繡圖,被日光曬得打瞌睡,直到太陽下山才進門。瞅著陸越欽沒回來,她問居平:“世子有什么安排?” 居平不好直說,便回她:“世子讓您去天香樓,說今晚不在府中用膳?!?/br> 不在府中用膳,頭一回呀。 徐若云也想出門,笑著點了點頭,她趕忙換了身衣裳,又抹了點胭脂,愈發(fā)明艷動人。 她暗想,陸越欽怎么知道她吃膩了府中的菜? 出門前,居平手里多了樣?xùn)|西,是一壺酒,上次她喝的果酒。 “帶酒干嘛?”她問。 “世子要喝?!?/br> 居平撒謊不眨眼,說的特別認(rèn)真,一看就是真的。 她沒多想,哦了一聲就上馬車,鉆進去沒一會又探頭出來,“給我拿著。” 居平猶豫,看看她又看看酒,怕她沒拿穩(wěn),灑了。 “還是小的來。” 她難得板著臉,一副不容拒絕的表情,“嗯,怕我喝了?” “不是不是?!?/br> 居平擦汗,立馬遞過去。 暗想,原本也是給您喝的。 第049章 陸越欽在天香樓早就定好了包間, 二樓最好的位置,臨窗靠街,不遠處就是月彎湖, 晚上能看見游船和彈琴聲,優(yōu)雅浪漫, 景色不錯。 徐若云之前沒機會來過,因為天香樓的東西貴,就她那幾個月錢,還不夠在這里吃一頓的。陸越欽今個是怎么了?忽然要來在這里吃飯。 徐若云裝著困惑上了二樓, 懷里抱著那壺酒, 好奇的眼珠子亂轉(zhuǎn), 二樓很安靜,有點不尋常,沒有一點聲音, 伙計也沒看見, 好奇怪? 居平領(lǐng)著她在一間門口停下,笑瞇瞇的, 很恭敬,“世子在里面等您?!?/br>